第62章(1 / 1)

對於琴酒來說,太宰治是一個禍害。

他上能禍害森鷗外、烏丸蓮耶,下能禍害中原中也、伏特加,琴酒本人當然也難逃毒手。

況且太宰治的搞事能力堪稱一絕,蘇格蘭、波本搞事最多令人感到尷尬與社死,太宰治搞事那絕對是無人生還。

想起太宰治翻天覆地的搞事能力,琴酒竟然少見的有些心虛,戰場上面對槍林彈雨的時候都沒有面對太宰治的時候壓力大。

“你來了。”太宰治反倒是最先朝琴酒打招呼的。

琴酒隻聽太宰治這一聲招呼,便明白蘇格蘭之前完全落入了太宰治的圈套,他會出現在這裡肯定是太宰治的手筆。

琴酒沒有回應,目不斜視,將目光從太宰治的身上完全收了回來。

“黑澤君,又見面了。”諸伏高明脫掉白色的手套,對琴酒伸出了手。

“嗯。”琴酒故作冷淡地將手握了上去,手心宛如被一根羽毛輕輕掃過,癢癢的。

琴酒的內心掀起滔天巨浪,當著這麼多警察、嫌疑人甚至是太宰治、蘇格蘭的面,諸伏高明竟然用手指撓他的掌心!

兩人收回手,宛如隻是一次普通的握手,但實際如何卻隻有兩人自己才清楚。

諸伏高明在長野十分有名氣,他和大和敢助是這邊的王牌,此刻也很快進入了工作狀態。

嚴肅的詢問、筆錄、調查、現場勘探之後,最終找到了那個真正的殺人凶手。

鮮少的,在同時有男女的嫌疑人和受害人時,這竟然不是一起情殺案件,而是樂隊之間的碰撞。

凶手是樂隊的鍵盤手。

樂隊的鍵盤手是在二個月之前加入奇跡樂隊的,他之前在一個叫做星輝樂團的地方擔任鍵盤手,他的確是個社恐,內向的人大多天性溫柔,鍵盤手的確也很善良溫柔。

但是,再溫柔的人忍耐力也是有限度的,一旦突破了那個限度,便很容易引起惡性案件。

當初,奇跡樂隊和星輝樂團都非常出名,但是奇跡樂隊的主唱莉莉子卻是個小肚雞腸、心思惡毒的女人,她不喜歡自己的樂隊與其他樂隊齊頭並進,隻想當彆人追都追不上的第一名。

之前駐唱的酒吧舉辦活動,幾支樂隊PK,不管是輸是贏本來都是互利互惠的好事,大家的名氣都可以有所增長。

但是莉莉子卻不,她擔心當時實力雄厚的星輝樂團會超過他們,因此裝作熱情送水的模樣,卻暗地裡在星輝樂團的主唱水裡下毒,導致對方被毒啞。

當時案件本來是要報警的,不過莉莉子家裡很有錢,她的父母幫她出面擺平了一切,此事私了。

再之後,星輝樂團一連換了好幾個主唱,雖然都沒有之前的主唱受歡迎,但好在樂團的其他人足夠強能撐得起場子,結果就在二個月前,吉他手的手指被一群小混混打傷,如今雖然已經出院,但手指的靈活性被大大影響,如今已經不能擔任主吉他手的位置。

除了樂隊的吉他手,

還有一名貝斯手出了車禍,一個月前剛剛出院。

鍵盤手就是在那種情況下跳槽的,星輝樂團就此支離破碎,哪怕有幾個年輕人繼續撐起來,卻再不複之前的盛名。

“事實上,我是來這裡臥底的。”鍵盤手的眼神充滿陰鬱,死死盯著吉他手的臉,“隻可惜我還沒毀掉他的手。”

“這關我什麼事!”吉他手驚呼一聲,嚇得連退了好幾步,說道:“一切都是莉莉子的主意,都是莉莉子做的!”

“但是你根本沒有阻止!你們全部都知道,但是全都沒有阻止!”鍵盤手發出嘶啞而仇恨的吼聲。

不隻是吉他手,樂團的其他工作人員也都目移,不敢看鍵盤手的眼睛。

鍵盤手說的是真的。

“我本來隻是想找到莉莉子暗中謀害他們的證據,但是沒想到證據來的那麼輕鬆,莉莉子甚至每天拿出來說當做炫耀,她明知道被她傷害的那些人都是我的朋友,卻非要在我面前稱讚我棄暗投明。”鍵盤手苦笑,“棄暗投明?她該死,她難道不該死嗎?”

鍵盤手說著就要衝向吉他手,被蘇格蘭一把拽住。

“放開我,綠川!”鍵盤手咆哮著要衝向對方:“你根本不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麼人渣,放開我,讓我殺了他!”

“救命!警官,保護我,他瘋了!”吉他手連忙躲到了諸伏高明的身後。

兩兄弟一個擋住吉他手,另一個拽住鍵盤手,彼此配合默契。

“真可悲。”太宰治此刻倒是閒了下來,在旁幽幽說道:“你真的隻是為了幫以前的朋友報仇嗎?”

“我當然……”

“你不是。”太宰治篤定地說道:“你在奇跡樂隊二個月的時間,那個女人就沒有用同樣的方法傷害過其他厲害的樂團嗎?”

鍵盤手的身子猛的一僵。

“她傷害過,但你從來都沒有去管過。”太宰治分析著對方的心理,侃侃而談:“我是來臥底的,我要找到她的罪證,所以這一切犧牲都是應該的。她家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我必須掌握確切的證據,知道詳細的過程,所以看著其他樂隊被傷害也是一種必要的犧牲。”

太宰治越是說,鍵盤手的表情就越是灰暗。

“你會殺了她,是因為你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吧?”太宰治走了過去,趁著蘇格蘭抓住了鍵盤手的兩條手臂,伸出手抬起對方的下巴,問:“因為你發現,你所做的事情和其他人根本沒有半點區彆,哪怕是為了掌握證據,但也是一種助紂為虐。你沒有受過係統的培訓,和那些被精心培養出的臥底完全不同,你的心理承受能力讓你無法忍受這一切,然後……你就瘋了。”

因為瘋了,所以決定殺了她。

因為瘋了,所以才會那樣的憤怒、痛苦、絕望又瘋狂。

“你這種沒有接受過培訓的臥底是最容易中招的了,那麼,接受過培訓的臥底又如何呢?”太宰治沒有看任何人,他盯著自己的腳下,語氣清幽:“他們擁有強大的心理素質,能承受更多負

面情緒,但是每個人都有極限,一旦超過那個極限……”

太宰治抬起頭,直視蘇格蘭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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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做了個球型托舉的動作,然後掐爆:“‘砰’的一聲,就炸了。”

蘇格蘭表情陰鬱,隱隱有種自己已經被太宰治完全看穿的感覺。

事實上,這幾天的接觸中,蘇格蘭隻要進行複盤便會發覺,自己從始至終都是被太宰治壓著走的。

“抱歉,我做了個不太恰當的比喻,但是臥底會瘋到殺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正常了。”太宰治重新推開,卻伸手搭在琴酒的肩膀上,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琴酒:……

琴酒無視太宰治的眼神,環胸閉目養神。

“我……我知道了。”鍵盤手渾身脫力般跪倒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的臉痛哭流涕。

他已經失控了。

鍵盤手被逮捕,吉他手也因為之前莉莉子傷人的事情被帶走調查,不過那就沒有諸伏高明的事情了。

諸伏高明用眼角的餘光看了太宰治一眼,便要離開。

“等一下,諸伏先生。”太宰治卻不肯放過諸伏高明,問:“你對剛剛那起案件怎麼看?”

諸伏高明頓住腳步,沉聲道:“不管凶手有什麼理由,都不該私自審判罪犯。”

“我的意思是,你對臥底怎麼看?”太宰治一雙鳶瞳幽深極了,他的語氣帶笑,嘴角微勾,眼底卻見不到一絲笑意。

“太宰,不要拿亂七八糟的事情打擾諸伏警官。”琴酒一把抓住太宰治的手臂,用力極重。

太宰治朝自己的胳膊看了眼,琴酒這是想把他的胳膊捏斷嗎?

怎麼?他都沒有為難諸伏高明,隻是敲打敲打蘇格蘭,琴酒這都不樂意了?

“我很想知道諸伏警官對於臥底的看法,他們警界應該也有培養臥底吧?”太宰治將題點的更明了些。

琴酒手上更用力了些。

太宰治打量著琴酒,問:“你是要將我的胳膊捏斷嗎?”

“怎麼會。”琴酒鬆開了手。

琴酒明白,一隻哈士奇一旦脫韁,就很難再抓的回來了。

“或許的確有培養吧,不過對我來說那都是都市傳聞之類的程度了,在長野這種小地方可不會培養什麼臥底,那都是公安的事情。”諸伏高明嚴謹又謙遜。

“原來是公安的事情啊。”太宰治歎了口氣,幽幽說道:“真可惜,我可不認識什麼公安。”

公安本安·蘇格蘭:……

“太宰君似乎對臥底很感興趣?”諸伏高明既然被叫住了,也沒有一意孤行地離開,那樣反倒更惹人懷疑。

“我對臥底可沒有什麼好感。”太宰治撇了撇嘴,“跟著壞人做壞事,還非要說自己在為民除害,違法操作和罪犯也差不了多少,卻可以因為自己是臥底得到部分或者全部的赦免,惡心死了。”

會惡心死太宰治的蘇格蘭:……

“但臥底的工作總

要有人去做。”諸伏高明看都沒看自己的弟弟一眼,隻和太宰治據理力爭。

太宰治沒有回應諸伏高明,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不隻是辦壞事,他們到一個組織裡面上上下下都處好關係,甚至有人將他當做是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之類的,那麼親近的關係,最後收網的時候卻毫不留情,真是人渣!”

人渣本渣·蘇格蘭:……

蘇格蘭沉默地看著太宰治,字字不提他,句句都是他。

太宰治該不會真的已經知道了什麼吧?

蘇格蘭有些慌,太宰治到底都知道多少?他是琴酒的弟弟,會和琴酒告密嗎?

等等,太宰治到底是從哪裡知道他身份的?琴酒知道嗎?該不會就是琴酒告訴他的吧?

蘇格蘭此刻草木皆兵,看誰都像是猜到他身份的敵人。

“你說是嗎?蘇格蘭。”太宰治詢問蘇格蘭。

琴酒看向蘇格蘭。

諸伏高明對自己的弟弟心生憐憫。

蘇格蘭:……

為什麼要問他啊!

彆問他!彆問他!彆問他!

蘇格蘭深呼吸,努力保持自己的平靜,語氣平淡:“是。”

“那你討厭臥底嗎?”太宰治又問。

蘇格蘭答:“沒有人會不討厭臥底吧。”

太宰治點頭,對於蘇格蘭的回答非常滿意。

蘇格蘭卻一點都不滿意,自己詆毀自己,真的是讓他抓心撓肺地感到不舒服。

“黑澤陣,蘇格蘭說他討厭臥底。”太宰治又對琴酒說。

琴酒默不作聲。

“對於那種裡裡外外都可以捅刀子的家夥你怎麼看?”太宰治故意挑釁:“你不說話,該不會包庇臥底吧?”

“你是在罵我嗎?”琴酒不耐煩太宰治的接連挑釁,索性出了奇招:“我不就是你安插在港口Mafia的臥底?”

蘇格蘭:???

諸伏高明意外:“港口Mafia?”

“一個小組織罷了。”琴酒語氣淡然,嫌惡地說道:“以前太宰治在那邊打工,後來和老板理念不和分開,卻讓我和那邊的老板搞好關係,不就是想要通過我監視那邊?”

蘇格蘭震驚地看著琴酒,不知自己是該先震驚港口Mafia隻是個小組織好還是該先震驚“捕鼠能手”琴酒竟然也是隻老鼠好。

這算什麼?臥底才更了解臥底?

因為我們身上有著相同的氣味兒,所以你一定是臥底?

蘇格蘭歎為觀止,尤其是對太宰治,那叫一個萬分敬仰,這個世界上敢讓琴酒去臥底的人不多……不,是根本沒有吧!

“你確定要這樣說?”太宰治磨了磨牙齒,注意力被轉移:“如果你是臥底,那你就是最失職的臥底,這麼多年你一點情報都沒有發給我!”

“港口Mafia顯然比你更加重要。”

“呸,你根本就是森鷗外安插在我身邊的臥底,總

是勸我回去上班!”

“港口Mafia沒什麼不好的。”

“但我不喜歡,隻要想到我現在和森鷗外呼吸著同一片天空下的土地,我就作嘔不止,你竟然想要讓我和他一起上班?”

兩人爭吵不休,聽得一旁的蘇格蘭都呆了,為什麼明明是那麼大逼格的港口Mafia,被兩人這樣一爭吵,反倒像是一個普通的公司了?而森鷗外就是那個沒人喜歡的仗著自己是老板就壓在員工頭上作威作福的萬惡資本家!

硬了,蘇格蘭的拳頭硬了。

但蘇格蘭還是很快回神,森鷗外或許真的是資本家,但也絕對不是普通的資本家,港口Mafia也不是什麼普通的社畜公司。

“咳。”諸伏高明見兩人吵起來沒完,不得不乾咳了一聲彰顯自己的存在,問:“港口Mafia有證嗎?”

“有證,完全合規合法。”琴酒回道。

太宰治卻冷笑了一聲,拆穿:“背地裡乾的事情就不知道是否合法了。”

“如果不合法,橫濱的政府會管束的。”琴酒瞪了太宰治一眼,讓他不要挑事。

太宰治於是不說話了,諸伏高明也得以離開。

回去的路上,琴酒一路黑著臉,他來長野一趟根本沒能和諸伏高明單獨相處,還撈回去兩個格外不讓人省心的弟弟。

“蘇格蘭,你真那麼討厭臥底?”太宰治還在找著蘇格蘭的茬,每一句話都意有所指。

蘇格蘭倒是半點不猶豫,語氣嘲諷:“這不是理所應當嗎?不說我們這一行,就算是其他行業,對於臥底也是深惡痛絕。”

“這樣啊,痛恨其他地方來的臥底,那你們自己的臥底呢?”太宰治問蘇格蘭:“你討厭波本嗎?聽琴酒說,你們組織派他去做了臥底。”

蘇格蘭震驚地看了琴酒一眼,難以置信,臥底公安這樣的事情不該是機密嗎?萊伊甚至為此被調去國外,結果琴酒就隨隨便便告訴了太宰治?這未免也太雙標了吧!

琴酒不動如山,宛如沒有聽到。

消息當然不是琴酒告訴太宰治的,太宰治總有自己的辦法可以得知情報,琴酒是防不住他的。

“波本那家夥不做臥底就已經夠討厭了,做了臥底更討人煩。”回過神來後,蘇格蘭立刻回答了太宰治的問題。

“原來如此——”太宰治拉長聲音,問:“那需要我幫你乾掉他嗎?”

蘇格蘭悚然一驚。

琴酒則冷冷警告:“太宰,不要做多餘的事。”

“多餘的事?總比多餘的人冒出來比較好。”太宰治嗤笑。

一個五條悟也就罷了,又來一個蘇格蘭,還來一個波本?

太宰治看著琴酒的眼神意味深長,琴酒啊琴酒,你到底在外面瞞著我有多少個好弟弟?

琴酒隻覺得頭疼,這就是他不願意和太宰治打交道的原因了,和蘇格蘭、波本打交道最多是被創,太宰治卻是真的能將人耍到死,琴酒自己倒是不擔心,但他擔心波本和

蘇格蘭會被太宰治騙出去脫衣服裸/奔。

仔細想想……那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琴酒隻要一想到那個可能性就感到窒息,太宰治聯合蘇格蘭、波本創人……那肯定會創死他的。

琴酒開車回到了蘇格蘭的安全屋⑻⑻[]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示意蘇格蘭先下車,他有些事情要和太宰治單獨聊聊。

“需要我幫忙嗎?”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蘇格蘭感覺情況不妙。

“不用。”

“請滾吧。”

琴酒和太宰治都拒絕了。

蘇格蘭無奈,隻能下車離開,將車子交給他們兄弟二人。

“太宰治,你到底想做什麼?”等蘇格蘭離開,琴酒一把扼住了太宰治的喉嚨,將他用力抵在了座位上,主打的就是一個“兄友弟恭”。

太宰治也不緊張,以前面對中原中也的時候早已經練出來了,此刻面對琴酒當然也能如魚得水。

“我可什麼都沒做。”太宰治淡淡說道。

“你剛剛敲打蘇格蘭……”

“既然知道我在敲打蘇格蘭,那現在你在做什麼?”太宰治反問,眼神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問:“比起我,你更相信一個臥底?”

“我知道他是臥底。”琴酒鬆開了太宰治,冷道:“所以我才不需要你做多餘的事。”

“你沒有看到今天那個鍵盤手嗎?遲早有一天,主唱的結局就是你的命運!”太宰治語氣陰鬱,幾乎算是詛咒:“蘇格蘭會殺了你,你們中間有黑白分明的溝壑,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哪怕你把他當弟弟。”

琴酒沉默,他當然知道這一點。

蘇格蘭愚蠢又充滿正義感,最關鍵的是……琴酒的確將蘇格蘭看作是弟弟,但蘇格蘭呢?

蘇格蘭把他當成是情人!

琴酒回顧從前,怎麼都想不到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他表現的難道很容易惹人誤會嗎?

琴酒抬手,“啪”地一下落到了太宰治的腦袋上,然後在他的黑發上用力揉了揉。

太宰治的頭發被揉亂,就好像走在路上突然被人抽了一巴掌的無辜路人,表情有些呆呆的。

“不會不要你的,太宰。”琴酒歎了口氣。

太宰治是個毫無安全感的膽小鬼,一有風吹草動便會試探個沒完,直到他們之中有一個人服軟認輸,這一點琴酒早就明白了,而服軟的,往往都是琴酒。

如果沒有遇到諸伏高明,琴酒大概會很樂意戲耍太宰治吧,看對方瘋狂,看對方患得患失,最後看他自我毀滅,反正這個人對喜歡的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不,如果沒有遇到諸伏高明,琴酒根本就不會和太宰治扯上任何關係。

可現在,琴酒卻不太習慣地安慰著他,也安撫著他。

他很少會做這樣的事情,第一次對人表達在乎,是對太宰治,或者可以說太宰治是他唯一一個這樣小心翼翼對待的人。

下一秒,太宰治臉色漲紅,他一把推開琴酒的手想要打開車門下車,連續開了二次鎖才把車門打開,之後便一腳踩空“軲轆軲轆”滾了好幾米的距離。

完全沒有絲毫遲疑,摔得鼻青臉腫從地上爬起來的太宰治一刻不停朝遠處狂奔,跌跌撞撞、連滾帶爬,直到完全消失在琴酒的視線內。

琴酒:……

不隻是安撫彆人讓琴酒不太習慣,每次見到平日裡運籌帷幄的太宰治這樣的反應也會讓他感到很違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