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1)

“你看得見嗎?”伏黑惠問。

“什麼?”波本神色未變,語氣凝重。

伏黑惠歎了口氣,緘默不語。

伏黑惠見過很多看不到咒靈的人,或者說他的生活中處處都是看不見咒靈的普通人,所以他也早就學會了在普通人面前啊掩飾自己的特殊性。

波本向來不相信怪力亂神,所以也沒以為伏黑惠是看到了什麼,隻說道:“我們快走吧。”

他抱起伏黑惠,卻沒有朝自己車的方向走。

伏黑惠有些驚訝,問:“你真的看不見?”

“什麼?”這一次,波本終於將審視的目光落到了伏黑惠身上,難道是兩人的身高差讓伏黑惠看到了什麼?於是,波本邊走便耐性地問:“小惠,告訴我,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人藏在什麼地方?”

伏黑惠再次緘默不語。

咒靈見波本沒有過來,咆哮著朝波本衝了過去,伏黑惠頓時露出驚恐的表情。

波本的心底也突生出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快速閃避,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對方的襲擊。

什麼都沒有!

怎麼可能呢?

波本震驚地看著自己身邊,他明明感覺到了有攻擊襲來,甚至就連空中的風都變得不太一樣,為什麼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是誰?

或者說,是什麼?

波本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他的感知一而再再而三的“報錯”,令他十分不適應。

伏黑惠則震驚地看著波本,不會吧?對方真的什麼都看不到?怎麼有人的感知會這樣敏銳啊!

閃轉騰挪,儘管波本的感知一直在“報錯”,但波本的本能還是讓他趨向於服從,一而再再而三地避開了咒靈的襲擊。

因為避開了,所以恰恰沒有遭遇生死危機,沒有生死危機的衝擊,普通人是不可能見到咒靈的。

伏黑惠都快要麻木了,他反複確認自己沒有搞錯,面前的叔叔的確是見不到咒靈的,他的眼神甚至沒有在咒靈的身上聚焦。

一次又一次的,波本給了伏黑惠這顆幼小的心靈留下了巨大的衝擊。

“沒關係吧?”伏黑惠小聲問。

“沒事,什麼事都沒有。”波本的臉上露出癲狂的表情。

不管是什麼——

能夠讓他警報不斷響徹的東西——

儘管不知道是不是感知錯誤,但波本至少明白一件事,他必須儘快帶著伏黑惠離開此地。

“不然你還是把我放下吧。”伏黑惠說著抿緊了嘴唇。

“嗯?”波本問:“為什麼這樣說?”

伏黑惠緊緊抿著嘴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剛剛其實和咒靈對視了。

因為波本是普通人的緣故,他看不到咒靈,咒靈一次兩次的沒有撲到他之後便會離開,但伏黑惠卻和咒靈對視了。

隻要波本還帶著他,就逃不掉咒靈的追殺。

“小朋友,你有心事啊。”波本竟然還不忘和伏黑惠開玩笑,笑著說:“告訴哥哥好不好?為什麼讓我放你下來?”

伏黑惠仍舊沒有回答,隻死死盯著不遠處的咒靈,咒靈又快要追上來了。

“雖然不知道現在的小孩子都在想什麼,不過哥哥可不會放你下來自己走。”波本說著加快了速度,竟然漸漸和後面的大家夥拉開了視線。

伏黑惠:……

他沉默。

比咒靈跑得還快的家夥,迄今為止他隻見過自己老爸一個。

這步伐、這節奏……

“你也是老爸的徒弟嗎?”伏黑惠福至心靈。

波本沉默了片刻,爽快回答:“是啊。”

伏黑惠扁了扁嘴巴,老爸果然又在誤人子弟了。

“所以小惠,你剛剛是看到了什麼?”波本雖然不明白伏黑惠看到了什麼,但他卻也明白剛剛肯定不平靜,看伏黑惠的眼神就知道。

伏黑惠沉默,沒有回答。

“小惠?”

“你不要問了,你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伏黑惠語氣堅決。

波本笑了,立刻使出全身解數來套取情報,按理說一個小孩子的話應該十分好套,但伏黑惠不一樣,他不說話!

不管波本說什麼,伏黑惠都不再說話了!

波本:……

算你小子狠!

有關於掀翻咒術界的會議一直開了三天,這三天,蘇格蘭無法外出,隻能由波本接送伏黑惠。

波本又撞見了咒靈幾次,但據伏黑惠觀察,對方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並非咒術師,也不具備看到咒靈的實力,所以伏黑惠照例什麼事情都沒和波本說。

而波本……

三天內一無所獲。

“或許琴酒在秘密基地。”

“我也覺得他可能在,有人看到他在附近出沒。”

“你沒有去調查?”

“他在裡面,我進去是要找死嗎?秘密基地那種地方被發現是肯定要滅口的,不過蘇格蘭,他為什麼會告訴你?”

兩人的通話戛然而止。

手機並沒有掛斷,不過雙方都沉默了。

蘇格蘭也很想知道琴酒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難道是因為真愛?

“算了,不用說開了。”波本岔開話題,又道:“你的筆我幫你拿回來了。”

“什麼筆?”

“就是那支鋼筆。”

“可我明明……”話音再次戛然而止,這一次是蘇格蘭掛斷了電話,因為地下室的門開了。

琴酒打開地下室的門,沒有進去,蘇格蘭等了一會兒L便自己爬上去了。

“琴酒,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蘇格蘭眼神難以置信,主打的就是一個痛心疾首。

看著宛如瓊瑤劇女主角般的蘇格蘭,琴酒:???

他隻是出去了三天,蘇格蘭到底是經曆了什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他不該憤怒嗎?不該質問嗎?

琴酒甚至已經做好了在高層郵箱中發現對方舉報信的準備。

結果蘇格蘭就給他來這套?

“信號屏蔽器不見了。”

“嗬,波本來過了。”蘇格蘭冷笑了一聲,嘲諷也像是自嘲:“他找到了信號屏蔽器,然後打電話將我狠狠嘲諷了一頓,你滿意了?”

琴酒打量著蘇格蘭,想看看他還能搞出什麼花招來。

“琴酒,你想玩什麼我可以陪你玩,但你不能一句話都不說便把我關起來!”蘇格蘭企圖討個公道:“哪怕是囚禁py,也得……”

“停。”琴酒抬起了一隻手,打斷了蘇格蘭的“豪言壯語”。

蘇格蘭停住,卻對琴酒怒目相向。

“如果你再說,我現在就把你關回去。”琴酒惡狠狠地警告。

蘇格蘭頓時連凶惡的眼神都不見了,隻剩下了滿臉的控訴。

琴酒有些不忍直視,按理說蘇格蘭是他看著長大的,從小到大也沒有長歪成這副模樣啊,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思考了片刻,琴酒確認,這一定是公安特訓的鍋!

“琴酒,你餓了嗎?”蘇格蘭雖然委屈,但還是努力討好著琴酒:“我去給你做飯好不好?”

琴酒沉默,蘇格蘭該不會被他關傻了吧?出來之後竟然會第一時間給他做飯?是想要在飯菜裡下毒嗎?

如果是琴酒,一定會那樣做。不,如果是琴酒被人關了三天再放出來,恐怕根本不會那麼麻煩,下毒還要做菜,他直接就弄死對方了。

“我去見了以前的朋友。”蘇格蘭這樣乖順,倒搞得琴酒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很好啊。”蘇格蘭語氣淡然:“隻是不知道是朋友還是情人?”

琴酒:……

這語氣怎麼就這麼怪呢?

“除了我,你還會把其他人關起來嗎?”蘇格蘭質問琴酒。

“會。”琴酒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所以我不是唯一一個?”

琴酒滿頭霧水,但還是回答:“你當然不是唯一一個。”

蘇格蘭歎了口氣,沒想到他都已經犧牲這麼多了,竟然還不是唯一一個,琴酒就這麼喜歡囚禁py嗎?

琴酒仔細打量著他,總感覺乖順的蘇格蘭內心隱藏著巨大的能量,甚至於他的每一根毛孔都在叫囂著“搞事”“搞事”!

“我承認,我之前的態度有些不好。”琴酒有錯就認。

蘇格蘭點頭,問:“然後呢?”

琴酒:……

然後?什麼然後?

見琴酒不再說話,蘇格蘭繼續問道:“你對我的表現還滿意嗎?”

琴酒:?

“你喜歡乖順的還是喜歡叛逆的?”蘇格蘭打聽著琴酒的喜好,身為公安臥底,哪怕是一百張面孔,他也可以演給琴酒看。

出事了!

琴酒感受到了深深的窒息。

彆說了,真的彆說了,琴酒要報警了!

蘇格蘭你到底都學了些什麼啊?

公安的環境也太糟糕了吧,上次去牛郎店看那種戲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玩起了特殊癖/好?

蘇格蘭,你到底還有什麼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琴酒此刻簡直想對蘇格蘭退避三舍,對方徹底打敗他了,他之前可沒想到那麼乖的一個孩子竟然可以歪成這副模樣。

“琴酒,你要不要……”

“滾!”琴酒怒喝。

蘇格蘭一愣,試圖討好:“我剛剛……”

“滾出去!”琴酒一把扯住蘇格蘭的衣領,放棄美食,放棄五星級大廚,打開門後一把將對方丟了出去。

被推到外面的蘇格蘭:?

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琴酒玩著玩著就生氣了?

琴酒氣憤地拿出手機,直接給諸伏高明發消息:【你弟弟是個變態!是個傻逼!是個超級大禍害!】

然後重重按下了發送鍵。

Komei:【?】

Komei:【你對我弟弟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琴酒冷笑了一聲,他看諸伏高明才對他這個弟弟有什麼誤解!

Komei:【小景從小就善良,富有正義感,為人處世也十分溫柔,應該不會有人討厭他吧?】

琴酒再一次冷笑,不會有人討厭他?不,琴酒現在就討厭他討厭得很!

蘇格蘭的腦子是怎麼長的?他可以理解公安教了他一些獲取情報的“捷徑”,但蘇格蘭的能力也不弱,難道除了走捷徑就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嗎?

現在是要做什麼?看活/春/宮、下藥也就罷了,現在連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都玩了嗎?琴酒都懷疑下次見面的時候蘇格蘭會直接行禮喊一聲“主人”。

那場面——

“嘶——”

真是想想就相當炸裂。

諸伏高明明顯不知道琴酒遭遇了什麼,還在試圖挽回自己弟弟的名聲。

Komei:【你和他接觸多了就會發現,他的心腸很軟,而且很有禮貌。】

禮貌地喊一聲“主人”嗎?

Komei:【你可能並不了解他,他的個性雖然有時候比較皮,但絕對沒有壞心思。】

沒有壞心思的想要和他玩那種東西嗎?

囚禁py,也真虧得蘇格蘭能想得出來!

對於諸伏高明的話,琴酒簡直一個字都不會相信,他惡狠狠地盯著屏幕,仿佛要將諸伏高明從屏幕另一點拽出來,讓他親眼看看他的寶貝弟弟已經墮落成了什麼模樣。

Komei:【阿陣,或許是因為某些原因,你對他產生了偏見。】

琴酒直接將手機息屏,嗬,偏見?

他看諸伏高明倒是對他的好弟弟有濾鏡!

琴酒已經不想和諸伏高明在短信裡聊了,索性找來信紙,要寫一封長信狠狠的譴責對方,結果摸向

鋼筆的時候卻愣住了。

他的筆呢?

他的鋼筆不見了!

有個兔崽子偷了他的鋼筆!

長野縣,風景如畫。

蘇格蘭再一次踏上長野的土地,心情無比複雜,這是高層給他派遣的新任務,據說要和長野這邊的黑警接頭。

黑警啊……

果然不管哪行哪業都會有害群之馬,警察也不能例外,不過最令蘇格蘭在意的還是這個地點。

長野縣啊,他的家鄉。

雖然蘇格蘭從小便搬了出去,但難免這邊會不會有人記得他,更何況他要和黑警接頭,對方肯定是認識高明哥的,難保不會看出端倪。

該怎麼辦?不接頭的話又不行,他倒是也想易容,可惜千面魔女行蹤難尋,而且就算尋到了也不是那麼容易可以請得到對方幫忙。

蘇格蘭做了偽裝,裡三層外三層,墨鏡帽子圍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這才去約好的地點和對方進行接頭。

隻要知道那個黑警是誰,他就可以彙報給公安,讓公安監視對方,等過一段時間風頭過去,公安那邊就可以實施抓捕了。

在酒吧裡點了一杯蘇格蘭,有點了一杯莫吉托,蘇格蘭靜靜等著對方的到來。

“你喜歡喝蘇格蘭?”有人走到了蘇格蘭身邊。

聽到這話,蘇格蘭微笑,朝對方舉了舉杯子,按照之前設定好的接頭暗語說道:“我覺得蘇格蘭比較貼我,你和威士忌也蠻貼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不,我更像是莫吉托。”對方端起了蘇格蘭對面的杯子。

蘇格蘭的笑容更加真實了幾分,對方這麼快就上鉤了。

莫吉托,組織潛伏在長野警署的黑警,如今徹底暴露在了蘇格蘭的面前。

“這麼沒臉見人嗎?”莫吉托笑眯眯地打量著蘇格蘭,示意對方卸掉偽裝。

蘇格蘭不動聲色道:“我不喜歡拋頭露面。”

“不喜歡拋頭露面卻來酒吧喝酒?你倒是有意思。”莫吉托笑了。

蘇格蘭打量著他,藍色的雙眼視線漸漸犀利。

莫吉托看著蘇格蘭,眼神也逐漸犀利起來。

這雙眼睛——

這雙藍色的眼睛——

莫吉托捏緊了杯子,他想到了另一個同樣擁有著藍色眼睛的家夥。

那是一個理智精明的家夥,有那個家夥在警署,仿佛全部的光芒都被他奪走了,不管是破案還是長相都那麼優秀。

都怪那個家夥,就是因為有那樣的人,莫吉托才會選擇加入組織,否則的話這輩子都要被對方壓著一頭。

“任務裡應該有提到吧,我最近遇到了一點麻煩。”莫吉托努力去忽略對方的眼睛,笑道:“恐怕需要你幫點忙了。”

“可以。”蘇格蘭沒有拒絕。

“我需要你幫我殺一個人。”莫吉托貼近蘇格蘭,壓低聲音,咬牙切齒。

蘇格蘭一愣,但還是很快點頭:“你說。”

“那個人叫諸伏高明,是我的同事。”當莫吉托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蘇格蘭的眼底流露出一抹殺意,針對他的。莫吉托仍在憤恨地控訴著:“那家夥就是個變態,不管是什麼樣的案子都可以很快破掉,他已經注意到我了,以他的能力,不趕緊解決掉的話我說不定會暴露。”

“是嗎?”蘇格蘭語氣很淡。

“所以就要拜托你了。”莫吉托看著蘇格蘭露出狼狽為奸的笑容。

“好啊,麻煩你帶我去認一下人,讓我知道他究竟是誰。”蘇格蘭說著起身。

莫吉托不疑有他,同樣起身。

兩人出了酒吧,一邊走一邊聊著。

“你要小心,諸伏高明的能力還算不錯,小心不要被反殺了。”莫吉托提醒蘇格蘭。

蘇格蘭冷笑了一聲,反問:“你認為一個狙/擊/手打不過一個警察?”

“可他的確厲害。”莫吉托擔心蘇格蘭輕敵,立刻解釋:“他看起來雖然文弱,但實際上完全不同,他很有能力。”

蘇格蘭點頭,心不在焉。

這一次,可以見到自己的哥哥嗎?

如果見到自己的哥哥該說什麼?不,重要的不是和哥哥見面,他們最好不要見面,最重要的是解決掉身邊的這個家夥,可若是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這樣弄死一個代號成員非常麻煩。

於是,一邊走,蘇格蘭一邊給組織高層打報告,說莫吉托已經基本暴露了。

“蘇格蘭,你來的真是時候。”莫吉托由衷感激。

“是嗎?我也覺得我來的是時候。”看著信息中“準許處決”的字樣,蘇格蘭看著莫吉托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還好這次任務是他來了。

這會兒L已經是晚上了,琴酒給蘇格蘭回複了消息,做了幾組深蹲便打算休息了。

“叮咚”,有人按響了門鈴。

琴酒愣了一下,這裡是蘇格蘭的安全屋,可蘇格蘭目前在長野,這個時候可能來這裡的人就隻有……琴酒的臉瞬間黑了,打開門之後臉變得更黑了。

果然是波本。

“嗨,琴酒,晚上好!”波本活力四射地和他打了聲招呼,問:“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嗎?”

琴酒讓開道路,他既然開門就沒打算趕人。

波本微笑著進門,問:“蘇格蘭不在嗎?”

“他不在。”琴酒瞥了他一眼,明知故問,他就不相信蘇格蘭去長野之前沒有和他通個信。

“那真是太遺憾了,我找到了一個好東西。”波本說著拿出了那隻萬寶龍的鋼筆。

萬寶龍的鋼筆在波本手指間流暢地轉動著,波本雙眸含笑,眼底意味深長。

琴酒:……

他就說有小兔崽子偷走了他的鋼筆!

琴酒朝波本伸出手。

“前些天,我的鋼筆不見了。”這是波本所想到的說辭,他似笑非笑地打量著琴酒,問他:“猜猜看,我是在哪裡找到它的?”

琴酒沉默。

“蘇格蘭的安全屋。”波本揭曉了答案,嗤笑道:“那家夥的報複未免太幼稚了,以為偷走我的鋼筆就能讓我動怒?”

琴酒再一次沉默,甚至眼睛都沒有看波本,而是盯著那隻鋼筆。

波本知道,自己入侵這間房絕不可能逃得過琴酒的眼睛,以琴酒的敏銳性,對方或許已經猜到了他和蘇格蘭的關係,而在這支鋼筆又恰好出現在安全屋,琴酒或許是通過鋼筆猜到的。

因此,波本將計就計,裝作蘇格蘭偷了自己的鋼筆,才不會承認自己和蘇格蘭擁有同款鋼筆。

“琴酒,你手底下的人偷東西,你該不會姑息他吧?”波本一副一定要討個公道的模樣,“我知道你偏愛他,但這次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琴酒面無表情地看著波本耍寶。

“既然你不反對,那就這樣說好了。”波本一錘定音。

琴酒則朝他伸出了手,說道:“鋼筆給我。”

波本一愣。

“那不是蘇格蘭的,是我的鋼筆。”琴酒一記絕殺。

波本瞬間□□懵了,難以置信地看著琴酒。

琴酒……同樣也有一支萬寶龍的鋼筆?

所以蘇格蘭的鋼筆根本就沒有被發現?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急,他要怎麼回複琴酒!

波本站在原地卡殼了良久,這才乾巴巴地說道:“你……你和我用一樣的鋼筆,該不會是暗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