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萊伊滿臉無語地看著審訊自己的琴酒,琴酒並沒有對他動刑,而是拿著手機一直在翻看著什麼。
【我承認,我對你有非分之想,但是阿陣你也必須得承認,在那種情況下,對你沒有非分之想的是太監。我不是柳下惠。】
是諸伏高明發給他的短信。
從夏威夷回國後,琴酒將伏特加打發回家,自己則又去了一趟長野。
當然,他並沒打算和諸伏高明碰面,隻想遠遠地看他一眼,但是諸伏高明的感覺太敏銳了,立刻便注意到了他。
案子太忙,兩人一直到深夜才有機會相處。
樹影搖曳,枝葉稀鬆,柔和的月光穿透枝葉落下,打在兩人的身上形成大小不一的光斑。
此情此景,又怎麼能怪某個人……或者說某些人心情激蕩呢?
當然,在最終的生命大和諧之前,琴酒收到了組織的消息,理智回籠的他立刻丟下諸伏高明回到了組織,但顯然諸伏高明會錯了意。
諸伏高明認為,昨晚琴酒的離去,是因為他唐突了“佳人”。
真蠢。
琴酒嗤笑,他才不會在意那種事情。
琴酒沒有回消息,他將手機息屏,冷冷看向面前的“罪魁禍首”。
終於要來了,萊伊深呼吸,雖然蘇格蘭舉報了他,但那種事情他並不是無法解釋,這件事情的危險程度其實並不高,但是皮肉之苦是肯定無法避免的。
“你去見了蘇格蘭?”
“沒錯,但……”
琴酒抬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便抓起一旁的鞭子,狠狠一甩抽到了萊伊的身上。
萊伊吃痛,表情卻錯愕。
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雖然他猜到會吃一些苦頭,但琴酒至少也該多問他幾句吧?
情況不對!
可萊伊發現的還是太遲了,他想要辯解,琴酒卻顯然不想聽他說話,先給他來了一頓鞭子直接將人抽昏了過去。
翻出手機,琴酒撥通了先生的電話。
“萊伊怎麼樣?”
“他不是臥底。”琴酒給出清晰的判斷。
這件事情的起因很簡單,無非是一個組織成員感到好奇所以去看看罷了,根本不需要萊伊解釋什麼。
但是,被注意到的人是蘇格蘭。
“雖然他不是臥底,但是他這樣的行為很可能會為波本與蘇格蘭帶去暴露的風險,他好奇心太盛,我認為他並不適合現在留在組織,至少要遠離霓虹的總部。”琴酒推薦道:“先生,可以先將他調去中東嗎?”
“中東?”
“沒錯,那邊的石油產業需要有人接手。”
冗長的沉默之後,手機另一端才傳來烏丸蓮耶的聲音:“琴酒,萊伊是個狙/擊/手……”
“他現在的身份當然無法當負責人,所以我打算讓萊伊過去負責那邊的安保措施。”琴酒平靜地說道:“相比起霓虹來說,萊
伊的能力在中東可以得到更好的利用。”
很好,利益最大化。
烏丸蓮耶相當理解,隻有一點……琴酒現在簡直比他還要資本家,一般來說槍/手之類的都是要在當地找的,尤其是中東那種不發達的地區,哪有霓虹這邊送過去的?他簡直毫不考慮萊伊的心情。
“當然,先生,我並沒有想要讓萊伊永遠留在中東,他畢竟是我們組織非常稀缺的人才,應該得到更好的待遇。”琴酒也是懂得懷柔政策的,隻不過對方的懷柔夾雜在極端的生硬中:“我認為這可以作為對他莽撞的一種懲罰,等過段時間萊伊在那邊立了功就可以回來了。”
至少不要在這段時間打擾波本和蘇格蘭!
雖然琴酒很想讓那兩個家夥趕緊暴露各回各家,但萊伊的能力相當出眾,又和兩人曾經是搭檔,如果被他發現,說不定還真能將那兩個家夥坑到死。
所以,萊伊現在絕不能留在霓虹。
“我明白你的意思,萊伊最近得罪你了嗎?”烏丸蓮耶問。
“是的,先生。”琴酒沒有反駁。
烏丸蓮耶的語氣果斷了許多:“那就照你說的做吧。”
掛斷電話之後,琴酒掃了眼昏倒在椅子上的萊伊,給中東那邊的負責人打去了一個電話。
一天之後,萊伊出院。
鞭打雖然痛苦,但軟鞭實際上並沒有傷筋動骨,雖然這會兒L還疼得厲害卻也不至於完全無法行走。
當然,最重要的是琴酒讓他出國的心相當迫切,所以萊伊才沒能在醫院長住。
出國之前,萊伊去見了一次蘇格蘭,並且將一份昂貴的賠罪禮物送給了他。
“非常抱歉,但我可以保證,我的確沒有探聽你任務的想法。”儘管蘇格蘭的舉報讓萊伊的臥底行動遭到了巨大的阻礙,但既然想要在組織繼續混下去,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沒關係,該說抱歉的是我,我也沒想到我的舉報會給你帶去這麼大麻煩。”蘇格蘭不好意思地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眼神深處卻都是算計。
如果能夠和蘇格蘭搞好關係,霓虹這邊的情報一定也能儘在掌握。
能將萊伊送出霓虹真是太好了,霓虹的國民又少了一份危險!
兩人各自心懷鬼胎。
萊伊離開之後,蘇格蘭隨手打開首飾盒,表情瞬間便木了。
他蓋上盒子,又打開盒子,再蓋上盒子。
一定是他打開盒子的方式不對!
蘇格蘭深呼吸,怎麼會呢?他剛剛看到了什麼?裡面這東西……這不就是琴酒之前把玩的那塊手表嗎?
好吧,手表可能不是同一塊,但是樣式絕對一模一樣!
不是,你們兩個性格相似、長相也相似就罷了,送禮的審美也這麼相似嗎?
既然如此,那會不會……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蘇格蘭如遭雷擊。
一般人可能會好奇他人的任務,但是會在
同事明顯在進行隱秘任務的時候出來打擾嗎?不會,絕不會!
所以,萊伊為什麼偏偏要來打擾他?
或者說,萊伊根本就不是想知道他在做什麼任務,他的目標不是任務,不是滿足好奇心,而是……他?
性格相似、容貌相似、審美相似,那麼……萊伊和琴酒喜歡的人是不是也相似?
蘇格蘭再次猛吸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貞/操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萊伊不可以,萊伊絕對不可以!
如果是琴酒,為了能夠拿到機密的情報,蘇格蘭忍也就忍了,但是萊伊能給他什麼?他們身份地位相當,更彆提萊伊現在還犯了事兒L被外派,根本就毫無價值,蘇格蘭喜歡的人也絕不是萊伊這個類型的,所以為什麼要委屈自己?
已經想通一切的蘇格蘭立刻便打開了某平台,直接將手表掛了上去,賣掉,必須賣掉,他才不要接受對方的“定情信物”!
還有萊伊的手機號,拉黑,統統拉黑!
蘇格蘭眼神堅毅,他必須要表達出自己的堅決,讓萊伊知難而退。
就在蘇格蘭暗下決心之時,突然見到外面經過兩個熟悉的青年,大驚之下立刻扭臉避開。
兩個青年說說笑笑的,都沒有注意到蘇格蘭,越過一條馬路走到對面的警校,出示了自己的身份後走了進去。
“警校的變化還真大啊。”萩原研二摟著鬆田陣平的肩膀聊著周圍的變化:“我記得我們上學那一年,這裡有棵大樹的。”
“聽說去年就砍了。”
“門衛也換了。”
“我前幾個月過來的時候好像還沒換。”
“什麼?小陣平你前幾個月竟然來過?”萩原研二大為震撼,然後整個人都灰暗了,“可惡,小陣平來警校都不告訴hagi,不是都說好了要一起來的嗎?”
鬆田陣平無語地看著他,說道:“我和你說過了。”
“怎麼會?我明明毫不知情!”
“當時你正在看電視,可能沒聽到。”
萩原研二的眼神頓時更加幽怨了:“沒聽到的事情怎麼能算數。”
兩人來到警校後便直奔鬼塚教官那邊,雖然上學的時候時常被製裁,但當了警察之後他們的關係其實還蠻不錯的。
“鬼塚教官,我們來啦!”
“鬼塚教官,你在裡面嗎?”
宿舍門口,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大聲喊人。
鬼塚教官很快打開門,眼神中還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驚慌,立刻便被萩原研二捕捉到了。
“教官,接著!”鬆田陣平壞心眼地將手上的東西用力一丟。
鬼塚教官伸出一隻手接住,是一瓶10升裝的鮮榨果汁。
“我和hagi一大早榨出來的。”鬆田陣平大咧咧要進門,他們來看過鬼塚教官很多次,都已經很熟悉了。
可這一次,鬼塚教官卻一反常態地伸手攔住了鬆田陣平,斥道:“臭小子,懂不懂禮貌?就這樣大刺刺地往裡頭闖!”
鬆田陣平腦袋上吃了個爆栗,頓時抱著腦袋無語:“我進去還不行了?你今天怎麼這麼婆婆媽媽?”
“教官今天很慌哦。”萩原研二拆穿他:“教官,你裡面該不會藏了人吧?”
“你才藏了人,這裡可是警校!”鬼塚教官大義凜然。
萩原研二表情卻玩味兒L,說道:“警校又怎麼了?又沒說教官藏了什麼人,我好像沒說教官藏了女人吧?該不會是嫂子……”
“閉嘴,你個臭小子!”鬼塚教官怒斥。
萩原研二給鬆田陣平使了個眼色,自己舉雙手投降,一步步走近鬼塚教官,道歉:“好啦,教官,我錯了……鬆田,快!”走到鬼塚教官身前,他一把抓住了教官的雙手。
鬆田陣平早做好了準備,當即繞開鬼塚教官,一把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