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8 章 福壽童子的消息!(1 / 1)

整個屋子突然一冷。

一瞬間,仿佛有一座高山重重壓在在場所有人頭頂上。

黑發詭士目光一冷,語氣卻還是平靜的詢問:“無事吧,我也是恰巧才回來,司內發生的事情,吾也不是太清楚。”賀堪一邊說著,一邊思考監天司內是不是出現內鬼,哦,內鬼早就出現了,現在隻不過是又多了一種罷了。

這監天司怎麼這麼多的內鬼?

賀堪心底小人皺起眉頭,思考要不要與戚昭明說一下?

“……!!!”閻忌額頭滿是汗水,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邊儘可能讓自己不關注頭頂的壓抑,一瞬間,那氣勢就彌漫整個屋子,他都沒反應過來,眼前一黑,差點倒在地上,還好,他現在沒到血怨級,也快了,詭力青中帶紅,勉強能支撐住自己。

嶽山一直都沉默寡言,站在隊伍的最後面,他仿佛沒有聽見齊血一與賀堪話語中的針鋒相對,默默的傾聽,一句話沒說,直到閻忌差點倒下,他這才不露痕跡的往閻忌身前一靠,替好友擋住這股壓力。

閻忌抓住嶽山衣服,滿臉慶幸得穩住自己。

好家夥好家夥,這氣勢,他差點整個人都跪了。

閻忌自認為不露痕跡的看一眼黑發青年,賀堪依舊平靜,黑衣沉沉,假如你忽略他周身強大氣勢的話。

這位出去一趟是吃了什麼神丹妙藥,光是氣勢都嚇人的狠,閻忌連深入感知那股寒意重重的氣勢都不敢,直覺告訴他,越深入越恐怖。

齊血一卻仿佛完全沒有感知到這股壓力一般,臉上笑容未變,抬眸看了一眼黑發詭士的神情,語氣肯定的道:“看來是的確發生了什麼。”

“我可什麼都不知道。”賀堪淡淡的開口道。

“不過監天司中看來出了不少內鬼,這次回去後,我會好好情理這群東西的。”賀堪瞥了一眼齊血一,目光同樣掃過對方得下擺,那下擺微微一動,顯然,齊血一並不像他表現出來那樣不動如山。

“不不不,禦巫大人您誤會了,監天司可不是我等能插手的地方。”齊血一擺擺手,語氣無奈得開口道。

此時,齊血一坐在左邊,賀堪坐在右邊,齊血一下面依舊是一件沉靜的閻忌與一臉沉默寡言的嶽山。

賀堪作為四品的禦巫,自然有資格清理監天司,即使內鬼地位高,他也可以請巡遊一起申查,齊血一也相信他說到做到。

賀堪這下子卻不說話了,隻是默默看著他。

“……”齊血一嘴角一抽,他感覺自己說完後,壓在他身上的壓力完全沒有收回的打算,甚至還暗暗加重了不少,這姓賀的下手夠陰。

齊血一也沒想到,這才多久沒見,賀堪的實力就上升一個大階段,本來他升為血怨級的時候,他自認為自己或許有機會升上天榜,現在一看,自己這血怨級在面對黑發詭士的氣勢的時候,心裡依舊摸不著底。

隻模糊感覺到他深不可測。

齊血一開始慶幸自己

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沒有決定,反而是開始探查消息,在直到賀堪回來的時候,決定先詢問賀堪看看。

“……”賀堪一聽這話,蜘蛛本能出現,他就知道齊血一說的是真話,他的確不是從監天司內部詭士口中得知的,賀堪心底微微鬆口氣,看來,監天司沒丟人丟到底,賀堪臉色這才好了一些。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賀堪心底對於齊血一好感又提升了一些,如果齊血一真的是從監天司打探消息的話,他根本不可能說這話,他討厭蠢貨,也不可能與蠢貨為伍。

監天司再有內鬼,彆忘了,這監天司依舊是上皇手底下的兵衛,賀堪不是看好監天司,他是看好上皇,賀堪一直有種直覺,上皇想做得事情一定會成功!

賀堪也不想與上皇為敵。

齊血一將手伸進監天司,差不多就是將自己的手伸進上皇的東西中,上皇不反手弄死他,那都是今天上皇脾氣好,看誰都順眼,賀堪可不想惹麻煩,現在一看,齊血一也不是傻子嗎?賀堪自然態度好不少。

賀堪又掃過齊血一的身旁,閻忌此時強行裝出來的穩重臉也撐不了多久了,他臉色蒼白,額頭的汗珠不斷的往下滴,氣勢壓得他喘不過氣。

賀堪這才想起來閻忌是個輔係詭士,這小子,天生體質就不太好,這才緩緩收了氣勢。

“———呼!”遮天蔽日的氣勢一收回,閻忌重重得呼出一口氣,整個人差點沒趴在面前桌子上,還好,他還記得自己是在外人面前,穩住了身形,一隻手扶著桌子,一隻手慢吞吞的擦汗,小聲嘀咕道:“終於活過來了,我還以為剛才自己快死了。”

“太嚇人了。”

閻忌嘀咕完還不止,他又抬眸對上了賀堪的視線,點點頭,十分肯定的開口道:“你強!”

賀堪面無表情,算了,他不是一直都知道閻忌夠不靠譜的嗎?這小子就喜歡各種活碰亂跳,剛剛才撿回來一條命又在他面前蹦噠了。

賀堪收回目光,轉而看向齊血一。

“自然是一位我們都熟悉的人。”齊血一對於同伴們低聲說話,毫不在意,他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誰?”賀堪挑眉。

“………桀桀桀…桀……自然是我們兄妹倆!”話音剛落,從屋裡的角落走出來一人,毫無聲音,一穿著五彩斑斕的矮小身影一閃而過,而屋中站穩,那頭顱乃是一男童女童強行扭曲在一起的,說話的時候還在冷笑,在他的旁邊,稚嫩的女童聲也在嘻嘻的笑著。

正是地榜第二——福壽童子。

齊血一看見福壽童子落在屋中的時候,表情十分平靜,他就像是習慣了福壽童子的不請自來,表情十分淡定,他還有心情對著福壽童子打了個招呼:“你回來了,福壽!”

“壽兒討厭你,討厭黑漆漆!”稚嫩的女童則是不高興了,似乎齊血一剛剛做了什麼,惹得壽童子不高興了。

福童子冷嗬一聲,也沒回應,轉過頭安撫妹妹。

“福壽童子你怎麼也來都城了

?”賀堪與福壽童子打交道不多,頂多算是在曾經的生死間打了一架,隨後又十分默契的坑了血怨女與屍僵臣子,本質上,他們都不是朋友,隻能算是見過幾l面的熟人。

賀堪也算是了解福壽童子,他算是地榜詭士中都天賦異稟的那一類,除了重瞳子以外,隻有福壽童子天賦最高,兄妹一體,天生福壽雙缺,成為了地榜中為數不多的散人,上一個賀堪知道關於福壽童子的消息還是在生死間。

福壽童子說自己要回山中,靜靜修煉。

隨後除了獅侯府的宴席之外,他離開到回來,再次探查消息,監天司也沒有關於福壽童子的消息,一看就是真的回山中了。

沒想到,他這次回來竟然能碰上福壽童子,賀堪有些訝異。

至於重瞳子,十六皇子是真的死了,那雙擁有恐怖天賦的重瞳也沒了,賀堪突然想起自己在皇宮中見到上皇,上皇雲霧遮住上半身露出一雙眼眸,那雙眼睛神秘莫測,星光點點,讓人不敢直視,顯然,十六皇子的重瞳很可能也是遺傳上皇的。

子嗣的眼睛都如此強勢,更何況上皇呢?賀堪心底對於上皇更加警惕了。

福壽童子當然不知道賀堪心底在想什麼,黑發詭士面上微微一笑,光是坐在椅子上就仿佛與屋子內的陰影融為一體。

“都城的家夥煩死了。”

“繞著我們那座山的那群螻蟻也煩死了。”不問這個還好,詢問這個,福壽童子臉徹底黑了,更加不爽的開口道:“這麼多螻蟻一直都繞著山,我們想看不見都不行,離老遠都能聞到他們身上的魚腥味。”

“有時候那些魚抓著的血食還穿著監天司司士的衣服。”看樣子,福壽童子的確煩得夠嗆,作為地榜詭士的他,仇人眾多,也喜歡隱藏自己的住處,大家都隻知道他住在大概哪裡,至於具體那座山,誰也不清楚。

福壽童子雙手抱胸,眉頭皺起,分外不爽。

齊血一則補充了福壽童子的話語:“福壽在修煉的地方看見很多宇文家的人,福壽修煉觀想圖的原因,對於詭士的身份幾l乎不可能辨認錯,人與人之間的福壽是不同的,即使是同父同母也不可能相同。”

“福壽認出了那是一群宇文家的詭士,隻是不清楚宇文家為什麼帶著監天司詭士的屍體,偏偏還全部進了都城。”

“福壽立刻意識到不對勁,這才回到都城。”齊血一貼心的幫福壽童子將未說清楚的話全部說清楚。

“你說你看見了宇文家?”賀堪心中一頓,聽見這話,他又抬眸看向福壽童子,確認一般又詢問了一遍。

福壽童子不樂意卻還是不爽的開口道:“那麼重的魚腥味我怎麼可能認錯,壽兒都被氣哭了好幾l次。”

“該死的,那群魚修得到底是什麼觀想圖,那魚味比詭異身上的還嗆!”福壽童子說完之後還不解氣,又忍不住抱胸咒罵了幾l句。

賀堪搖搖頭,他心中對於宇文家的猜測又重新恢複了,他突然就想起了曾經看見過的宇文家的祖宗鬼,人首魚身,

還有他曾經被獻祭的那隻詭異也是人首魚身,這兩者之間必定有聯係。

賀堪心底決定回去再仔細探查宇文家,希望戚昭明去找監天司內鬼有消息吧。

“除此之外呢?”賀堪沉吟片刻,他還想問出更多線索,便抬頭看向福壽童子,繼續問道:你還看到什麼??”

“啊?”福壽童子被問得一愣,他就是過來問一下的,本來還想直接去監天司,可天性不信任他人的福壽童子猶豫片刻,還是沒有進監天司的門,轉身去了齊府,這才是齊血一請賀堪過來的原因。

本來嘛,賀堪沒問題,確認賀堪知道後,福壽童子想著監天司的人已經知道,接下來就不關他的事,正準備回去,突然就聽見這句詢問,一時間,福壽童子還沒反應過來。

“我想想——”福壽童子摸摸下巴,仔細回想了下,片刻後,語氣十分肯定的道:“那些監天司的司士感覺很輕,起碼少了三分之一的重量。”

“可能血也被吸取的乾乾淨淨,因為一路上,隻有幾l隻詭異偷襲了那群商隊,如果是真的血氣的話,可不止這點。”福壽童子說出自己當時看到得場景。

少了三分之一的肉?賀堪瞬間就想到了,這是哪裡的肉,應該是內臟。

內臟與人血,賀堪腦海裡出現很多詭異的獻祭儀式,特彆還是詭士的血肉,一般來說,詭士的就不止是獻祭了,還有可能是彆的作用。

一時間,賀堪偏偏又想不起來具體什麼作用,腦海中隻有隱隱約約的印象,沒辦法,他隻能等回監天司的書閣察看。

直覺告訴賀堪,宇文家的寫一切與監天司最近的異動有關。

“行,我都知道了。”賀堪將一切都收入心中,表情什麼都沒透露,他甚至還有心情幫自己倒一杯茶,不急不緩的品茶。

“所以監天司真的沒發生什麼嗎?”閻忌一直都在聽著,不死心的詢問道,等福壽童子說完,他目光就移到賀堪身上,萬萬沒想到,賀堪竟然是這個反應。

齊血一悠悠的歎息一聲,閻忌心急了,這樣一問,對方可不就知道他們的目的了嗎?

換作是他,也不會願意說的。

果不其然,黑發詭士慢吞吞的放下茶杯,還是那副話語:“吾可是剛回到監天司,司內目前的一切吾也不是很清楚。”

“不是監天司是你啊!”閻忌看賀堪這副模樣就更忍不住了,更看不到一旁齊血一不忍直視的表情,直率的說出心中想法。

“我們不止是知道宇文家消息,還有你的消息。”

“據說宇文家好像知道是你殺了宇文盛,應該是他們家哪個祖靈的詭技。”閻忌不耐煩與賀堪你猜我猜,他每天算卦都算的頭疼,又不是必須的,心底算了一卦,沒危險,他乾脆就說出口。

“我與齊哥還以為宇文家想要弄血祭來對付你。”

“監天司中有內鬼也在我們預料中,畢竟宇文家主還是大司命的徒弟,宇文家想要對付你,總有辦法的。”

“你難道真的沒發覺周圍有什麼異動?”閻忌說到這裡眼睛巴巴的盯著賀堪看,試圖看出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