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迷霧重重 “鬼哭童子你——”雪明老被……(1 / 1)

“鬼哭童子你——”雪明老被鬼哭童子冷嘲熱諷的有些不甘, 抬頭剛準備開口。

下一秒,他就被戚昭明的話語給打斷了。

“行了,你們現在與童子說這些有什麼用, 不如想想怎麼讓這位天生獸種消氣吧?你們留下的痕跡該消還是快點消, 難道真的要讓這位站出來找你們算賬嗎?”戚昭明笑眯眯的表情下,語氣卻是冷冷的。

雪明老本來就理虧, 聽見戚昭明的話語, 心底也有些著急了。

那瘦高一點的巡遊也忍不住開口道:“我們根本沒有參與到那件事情中, 本來就與我們無關,我們沒有對他動手。”他們隻不過是在賀堪被偷襲的時候束手旁觀罷了。

一個地榜詭士與一群勢力,怎麼選,還要思考嗎?他們心中更重要的還是監天司。

隻是讓他們親自對賀堪動手,也是不可能的, 賀堪畢竟還是監天司的詭士。

戚昭明淡淡的開口道:“我知道。”

“也正是因為你們隻是選擇旁觀, 我才沒有選擇稟報大司命。”要是賀堪真的死了, 死因還是因為監天司巡遊的束手旁觀, 戚昭明肯定是要去找大司命稟報查案的。

兩個理虧的巡遊聽見戚昭明準備去找大司命,當即臉色就變了,目光忍不住看向戚昭明。

這人想問他們罪?

“我也隻是準備去說。”戚昭明表情變都沒變, 依舊淡淡的開口道:“你們該慶幸你們選擇了監天司, 沒有因為那群家夥許下的承諾心動對賀堪動手”否則的話, 戚昭明真的去找大司命了。

一聽戚昭明這話, 兩個巡遊心有餘悸, 緩緩放下心, 知道戚昭明是不準備找大司命了,當然,根據他們對戚昭明的了解, 完好無損是不可能的,他們十有八九要付出不少代價。

隻要賀堪放棄去找大司命,這些代價出了也就出了。兩名巡遊默默在心底咬牙決定。

“……”戚昭明說完之後,環顧四周,敲打了下一直以來對賀堪有所不滿的兩名巡遊,原本他就想動手隻是一直找不到理由,現在正好可以借【地君】勢敲打下兩人。

敲打完這兩人,他們背後的勢力也會收斂一點,他也就輕鬆不少,

戚昭明抬手揉了揉有些疼的額頭。

片刻之後,等頭不疼了,戚昭明站起來,準備轉身離開。

雪明老一直都在看著戚昭明,眼看著戚昭明一言不合站起來轉身就離開,他以為戚昭明後悔了,準備去找大司命,他連忙開口阻止道:“戚巡遊,你準備去乾什麼?”

雪明老說的時候,瘦高老人同樣也齊齊看向戚昭明。

戚昭明停住腳步,轉過頭看向這兩名巡遊,深深地歎一口氣,開口道:“我要去找【地君】與天生獸種,總不能我們監天司什麼都不做吧,在你們袖手旁觀導致賀堪生死不明之後?我也不去安撫這位嗎?”

戚昭明笑眯眯說出話的與往常的溫和瀟灑不一樣,可想而知他現在心情有多麼不好。

鬼哭童子在一旁抱胸冷哼一聲,這收尾的事情怎麼都輪不到戚昭明,那時候他可還在城外追殺詭物呢。

戚昭明現在出去是為了監天司收尾,也是為了這兩個人收尾,鬼哭童子目光嫌棄的看著旁邊的兩名同伴。

雪明老與瘦高老人當即什麼都不敢說了,他們可以付出代價,也可以收尾,可讓他們去安撫那位天生獸種,他們是真的不敢。

【地君】在都城鬨的這麼大,上皇宮中一點消息都沒有,五城司更是動都沒動。

這就表明【地君】的舉動也在上皇的默許中。

黑詭級的異獸,殺他們易如反掌,又是上皇默許【地君】行動,他們死了就是真的白死了。

這兩人默不作聲,即使鬼哭童子在旁邊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戚昭明看這兩人徹底安靜了,這才轉身徹底離開。

戚昭明看得清楚,柳九過來都城就是為了找賀堪的,此時賀堪不在都城中,柳九必不可能在都城留太長時間,首先【地君】就不可能允許,現在柳九氣也發出來了,十有八九就要離開都城。

戚昭明想的是趕在柳九離開都城之前見上一面,

不管怎麼說,萬一賀堪回來之後,他好歹也能告訴對方小賀村來人了,自己也見過對方,人是安好的,戚昭明想到這裡苦笑了一聲,早知道他當時應該再多囑咐賀堪幾句了。

都城中依舊十分安生。

齊府。

齊血一坐在自家的祠堂不遠處的房頂上,一席白衣,溫潤如玉,他手中還拿著一個瓷白的酒壺,齊血一的旁邊坐著的是一個小小的身影,半邊男童與半邊女童,身形矮小,衣服卻是花花綠綠的,十分花哨。

正是福壽童子。

齊血一與福壽童子一起坐在一起,這件事情放在外面的人看來絕不可能,第一反應是遭了幻術,兩個在外面一直都關係不太好的詭士,你爭我奪的,怎麼可能安安靜靜在一起,不打起來才怪。

事實上,這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還真就安安分分的待在一起了。

福壽童子雖然臉上依舊掛著平常冷嘲熱諷的微笑,仿佛看誰都不太順眼,事實上,他手中握著的酒杯還真就跟齊血一手中的酒壺是一套的,都是瓷白色,隻不過酒杯中不是酒而是果子露。

福童子根本不忌諱酒,隻是他妹妹壽童子討厭酒味,福童子也就不喝酒了。

“看來這次你又說對了。”齊血一淡淡的開口道,他與福壽童子正在房頂上坐著,這個角度剛剛好可以將都城中發生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福壽童子冷哼一聲,開口道:“我早就說過了,小賀村不簡單,獅侯府這次吃虧了。”

“隻是你也沒想到小賀村這次竟然連【地君】都請得動,黑詭級的異獸,我與你甚至想都不敢想,現在的天地竟然允許這種存在隨意走動。”齊血一聽見福壽童子的話語,無奈地搖搖頭,輕笑一聲開口道。

福壽童子不說話了。

齊血一的確說對了。

“這裡是夏朝,宮中那位允許也就允許了。”福壽童子遲頓了片刻,淡淡的開口道。

“嗬嗬,當然,上皇是永不墜落的高空。”齊血一笑眯眯的同福壽童子的話語。

“好了,這次你留我看也看過了,等【地君】出城我也回山裡面了。”福壽童子將酒杯中的果子露一飲而儘,淡淡的果香從喉嚨間彌漫上來,福童子感受到妹妹滿意的感歎聲,他把玩著手中剩下瓷白色的酒杯開口道。

“下次我可不一定再過來了。”

“畢竟明面上咱們還是不對頭的。”福童子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泛起一抹惡意的微笑,直直的看向笑得溫和的齊血一,在他的另一半臉,壽童子發出嘻嘻哈哈的聲音。

聽兩人的話可以看出齊血一與福壽童子絕對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樣的你死我活,兩人之間甚至還有一種不言說的默契。

福壽童子說完之後也沒準備等齊血一的回複,邪詭之所以被稱為邪詭就是因為他的看透人心,他的話自然也就不可信,聽不聽都那樣。

“等等——”出乎預料的是齊血一竟然開口喊住了轉身準備離開的福壽童子,臉上還難得露出了一絲認真的神色。

“嗯?”福壽童子下意識的停下腳步,然後他發現自己竟然真的聽邪詭的話語了,他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惱怒的神色,十分乾脆的帶出了幾分火氣,扭過頭就質問的看向齊血一,看看這人是怎麼個說法。

理由不滿意乾脆就殺了他好了。

反正誰都知道地榜的詭士們大多互相看不順眼,福壽童子在心中充滿不爽的決定了。

齊血一假裝自己沒看見福壽童子臉上的惱怒表情,無所謂,打就打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想問問。

“福壽,我想問你一件事情,你可以沉默,也可以選擇拒絕回答。”齊血一輕輕的開口說道。

“哦?”福壽童子難得聽見齊血一這種話語,雖然還是在生氣卻是饒有興趣的嗯了一聲。

“你曾經升上青幽級的時候,是否前去過宮中?”齊血一淡淡的開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這個問題他想了很久很久,他目前隻有幾個人選,其中他最有把握問出來的就是與他有種默契的福壽童子。

隻有同樣是聰明人的福壽童子才會回答他的問題。

齊血一十分肯定。

福壽童子瞳孔一縮,隨後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想要收斂自己的神情,表情變都沒變,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目光已經變回平靜,他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向齊血一,開口道:“什麼宮中,你去過宮中?”

齊血一沒有看見福壽童子的任何表情,他看不出福壽童子得想法,又聽見福壽童子質問的話語,他知道,福壽童子是不肯說了,他無奈的搖搖頭,開口道:“也許吧,我隻是有一個疑問。”

“天榜與地榜詭士是否全部都見過上皇。”齊血一一直都有這樣的疑惑,他親眼看見過上皇,雖然是被白霧籠罩住的上皇,他知道了一些事情,可他也添了不少的困惑,有的困惑他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可以慢慢解開。

有的困惑齊血一卻是覺得再也解不開了。

齊血一沒有繼續詢問福壽童子,有些話,他們可以說說,有些話卻是再也不能說,齊血一抬頭看向天空,明明是藍色,然而,這種藍色卻是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灰色,這是夏朝人最習慣的顏色。

福壽童子沒有繼續停留。

他轉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隻是留給了齊血一一句話。

“我隻知道宇文家的詭士從來沒有在青幽級的時候見過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