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蟲子 這一局福壽童子贏了。 那……(1 / 1)

這一局福壽童子贏了。

那中年男人幽幽的歎一口氣, 百足蠱被逼了回來,他再多希望都沒有用了。

那粉鼻白毛鼠在百足蠱消失之後,誌得意滿的吱吱叫喚了幾聲。

福壽童子臉上的笑容裂開的更加大了, 他仿佛看見那翅蛇的雙翅快要到他手中,他不免得意的看向了不遠處的血怨女、屍僵臣子兩個人。

怎麼說呢?

福壽童子兩位與血怨女他們也是有仇的。

賀堪當初沒有過來的時候, 可是血怨女與屍僵臣子搶了他的血脈精華果子, 後者與賀堪有多大仇他就與這兩人有多大的仇。

“嘻嘻——”福壽童子嘴角溢出幾抹笑聲。

“……”幽幽的一聲歎息聲響起來了, 緩慢而寂靜帶著暈染出來的血色, 血怨女被一種朦朧的血色包裹住身形,模糊不清, 她沒有打傘卻依舊讓彆人看不清。

一個同樣模糊不清的血色身影出現在粉鼻白毛鼠的面前, 這虛幻的血色身影一開始模糊不清, 慢慢的開始清晰起來, 穿的服飾都清晰可見, 黑色的官衣官帽,在出來的那一刻, 這血黑相間的鬼影就衝著粉鼻白毛鼠拱手行了一禮。

粉鼻白毛鼠動了動鼻子,微微往後退,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東西。

偏偏這道鬼影又好像有什麼東西誘惑它, 這粉鼻白毛鼠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離開,爪子扒拉幾下反而把自己往前面扒拉幾下。

“……官鬼!”這個就是在賀堪的專業領域了, 看著那黑色衣服的官鬼,特彆目光在官鬼衣擺下方的血色停頓片刻,歎息的說道。

這次他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這個世界的詭士沒一個好相與了, 一個個懷中都揣著寶貝呢?假如不是這次獅侯府的宴會他真的還被蒙在鼓裡。

粉鼻白毛鼠是福壽二氣。

福壽祿乃三吉,三者難舍難離,粉鼻白毛鼠借由福壽二氣孕育出了些許的祿氣, 想要的就是湊足三吉,這官鬼,傳說中,官鬼就是在任上死去的當官的鬼,因一生汲汲營營,死去時候不甘情緒太過了,由怨生恨,便成了鬼。

官鬼多得就是個祿氣。

剛剛好與粉鼻白毛鼠就對上了。

粉鼻白毛鼠一開始猶豫正是因為這點,它想要祿氣,補全自己天生三吉不足,偏偏這官鬼某種程度上算是粉鼻白毛鼠的天敵,它這才躊躇不前。

官鬼繼續對著粉鼻白毛鼠的方向拱手行禮,這已經是第二拜了。

那粉鼻白毛鼠像是被什麼東西驚嚇到一般發出聲慘叫,白光一閃,退開躲到了福壽童子身後。

“小乖乖,不怕,不怕哦!”壽童子露出明白心疼的神色,小心翼翼將地上的粉鼻白毛鼠抱到懷中,口中還不斷哄著,隻是那粉鼻白毛鼠早已經縮成一團,被官鬼的祿氣傷得不輕。

血怨女又贏了一局。

福壽童子正隻哄著自己的伴生靈物,顧不上找血怨女的麻煩。

場上局勢變幻多變,賀堪有些心動卻不急著出手,他更喜歡在一旁默默看著,順便再喝些小酒,還彆說,獅侯府家大業大,這宴席上的酒都是上好的,入口柔,清、韌,回味還悠長,鼻尖滿是清香氣。

賀堪看著場上的爭鬥一邊喝酒就悠哉悠哉。

“何詭士的這隻官鬼真是難得,恐怕也隻有天生控鬼一道的詭士才能找出這命格屬陰又死在任上的官鬼了?”上首的獅侯府世子看得興致勃勃,這一場又一場,場場不同,每個人還都搬出了自己的壓箱底。

每個壓箱底都是好東西。

獅侯府世子看得十分過癮。

同樣獅侯府世子的眼光十分銳利,一眼就看出了官鬼的特殊,笑意潺潺的對著好像是暈染出一層血色身影的血怨女說道。

“殿下過獎了。”幽幽的聲音柔而媚,偏偏還透露出幾分端莊,這血怨女何珠珠說話並不輕佻,她甚至可以看得出十分冷靜。

“妾身的這隻官鬼卻當不得什麼,這宴內還有詭士勝上一籌。”血怨女何珠珠輕輕的開口,她像是真的在自謙一般。

“……”賀堪心中閃過不妙的預感,他對血怨女對自己的記恨十分有心得。

果不其然,獅侯府世子一聽何珠珠這話,當即就興奮不已,興致勃勃的開口道:“什麼,這席上還有手段更為神妙的詭士,為何不出手,難道是小王出手的寶貝不得行,獅侯府彆的不說,寶貝也算可以,隻要這位詭士出手,小王可以再為這彩頭添上東西。”

血怨女幽幽的一笑,含羞帶怯,偏偏她的身影轉向了賀堪,眾人的目光順著他的動作皆是看見了席上的賀堪。

賀堪正端著一杯酒準備喝呢?

一下子被這麼多人看著,這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這端著酒就在半空不上不下。

“……這是?”獅侯府世子順著血怨女得視線看過來,一開始有些驚訝,片刻之後,他似乎認出了黑發詭士的身份,有些猶豫的開口道:“這位莫不是賀堪賀詭士?”

“正是在下。”這酒恐怕是喝不成了,賀堪心中默默歎一口氣酒杯被他放在面前桌上,他在輕輕勾起一抹微笑衝著上首一臉好奇的世子行了一禮。

“賀詭士的才能小王也是清楚的?何詭士所言,賀詭士是否真的有辦法?”獅侯府世子擺擺手,示意賀堪不用多禮,還沒等賀堪收起手,他就又微微探身說起這話。

賀堪一頓,目光暼向了血怨女與屍僵臣子的方向。

隻見那兩道身影動都不動,皆是沒有反應仿佛剛剛那些話不是血怨女說得一般。

賀堪心底氣笑了,倒是他太過低調,還真當他是什麼好人罷了,賀堪再一看獅侯府世子正是眼睛直直的盯著他,他莞爾一笑,開口道:“不過是雕蟲小技。”

“隻是某就獻醜了。”

“賀詭士請。”

賀堪微微一笑,他寬袍大袖的,一身及地的黑袍,他穿得可以說頗有風骨,袖袍輕甩,骨節分明的手露了出來。

“那在下也有一物還請各位鑒賞。”

話音剛落。

隻見無聲的嗡響在整屋中響起。

像是飛蟲又像是什麼東西腐爛的聲音,十分清晰的在眾人耳旁響起,偏偏,十分怪異的感覺。

一隻半透明的小蟲十分突兀的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它擋在了官鬼的前面,這隻半透明的小蟲有兩對翅膀,長長的半透明的尾巴上有一條一條的環節,那頭頂上甚至還出現了類似於角的東西。

這隻小蟲就十分輕盈的出現在這裡,它的身上包裹著濃重的喪氣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