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過於巧合 福壽二氣十分濃鬱。 ……(1 / 1)

福壽二氣十分濃鬱。

齊血一隔著這重重的淡黃色的霧氣隻能眼睜睜看著福壽二童前往樹下, 伸手準備摘下那顆晶瑩剔透的果子。

不能讓福壽二童得到血脈精華果子。

一旦對方升上血怨級他們這些老對手肯定不好過齊血一幾乎是立刻就下定決心,手瞬間變得漆黑如同怪物一般,指甲變得尖尖的, 頂端還閃爍著寒光, 手臂血肉爆出,幾乎比普通手臂大上兩三倍。

齊血一緊緊盯住福壽二童的動作周圍詭力運轉, 心中下定決心, 一旦福壽二童摘下果子他就抬手攻擊果子他得不到的話,那麼福壽二童也不能得到。

“……嘻嘻……”壽童子發出嘻嘻哈哈的聲音, 她的半張臉笑得十分天真無邪, 看著自己哥哥摘下那顆晶瑩剔透的血脈精華果子。

“他想摘下那果子。”場下的詭士也注意到福壽二童的動作,眼睛都紅了, 立刻驚呼出聲。

“不能讓他摘!”

“用詭技攻擊他, 咱們這麼多人,他即使是地榜詭士都沒用。”場下詭士大多都是為了這果子前來生死山, 一個個要錢要命的家夥,怎麼可能讓福壽童子如意,開口就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話。

“一群廢物。”福壽童子根本不理會這群人, 聽見了這些話也不以為意反而嗤笑了一聲, 手上動作未停還加快了速度,狠狠抓向了那顆果子。

正當福壽童子快要碰到那顆果子的瞬間。

一枚白色的霧刃如同閃電一般劃破了場內的安靜, 這霧刃還夾雜著如怨如訴的濃重陰氣朝著福壽童子那十分光滑的手上襲來。

福壽童子臉色一變,以掌為刃, 寒光一閃,掌鋒上扯出一道淡黃色的詭力光芒如同匹練一般,淡黃色中滿是福壽二晦氣,斬斷了那枚霧刃。

“誰!”福壽二童冷聲開口道, 語氣中夾雜著冰冷的殺意。

霧,慢慢起來了。

十分蒼白濃鬱的霧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點一點帶著難以言喻的寒意,慢慢的在場上彌漫起來,陰寒,冰冷,一種更加蒼白的悲傷,霧氣將周圍所有人都遮蓋住,明明相互靠得很近卻很難看見彼此的臉龐

一高大一纖細兩道身影在霧氣中慢慢走了過來。

場上的詭士無意識的給這兩位讓出一條道路,為首纖細的身影還舉起一把通紅的血傘,這傘多紅啊,如同一滴滴的鮮血從傘面滴下來。

如泣如訴的哭泣聲從傘下慢慢的傳遞到在場所有人耳旁。

一片白霧遮住了最前面纖細的身影,隻能勉強從身形看得出是一位女子,在她的身後的身形則頗為高大,走路動作都頗為僵硬。

空氣中血腥氣在慢慢的變重,簡直就像是有一座血池在無聲的出現在所有人的腳底下。

“血怨女!”福壽童子看著兩個身影,目光直接就落在為首的纖細人影上眯著眼睛開口說道,他一眼就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屍僵臣子。”福壽童子又看向血怨女身後僵硬的大個身影。

“福壽童,妾身向你討這果子又如何呢?”空氣中慢慢傳來怯怯的聲音,她似乎是一位大家閨秀,光是聽上去就讓人想到她應該是繡著花,閒時賞花的千金小姐,沒有任何攻擊性,隻有淡淡的怨意。

福壽童子卻完全不敢小看,血怨女的詭異不比它們兩兄妹弱。

福壽童子沒有開口,隻是防備的看著血怨女,還有血怨女身後的屍僵臣子。

空氣中的霧氣卻是慢慢變濃了。

福壽童子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血液一瞬間加快了許多,簡直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呼喚他的血液,一條條遊魚一般在血肉中瘋狂穿梭,福壽童子臉色一變,毫不猶豫的用詭力壓製住這些不聽話的血液。

詭力籠罩,血液暫時安撫住了。

詭力就如同一層無形的網罩住了這些血液,然而,很快,血液的暴動又繼續了,完全不服詭力形成的網甚至比起一開始來這些血液更加瘋狂的在血肉中穿梭。

“……!”福壽童子悶哼出聲,嘴角流下一絲血液,他古怪的臉龐上已經漲紅了,十分反常的充滿不少血。

血怨女的下手一如既往的狠啊,隻是稍稍遲些回複,她便毫不猶豫想要弄死福壽童子,閻忌看著整個過程,也看見福壽童子受傷了,底牌儘出,詭力還沒有恢複,現在的福壽童子這傷估計很重。

閻忌心中嘖嘖一聲,同時敬畏的看著那抹在血傘下的身影。

閻忌一般不怕那些面上凶狠的詭士,面上笑嘻嘻暗地裡下手的也可以,他害怕的是血怨女這一類型,她表面上一副在哭的模樣,實際上下手比誰都狠,招招都是朝著讓你去死目的下的,又瘋又毒。

福壽童子現在這樣估計痛的生不如死。

“血怨女你還真是打的好主意。”福壽童子終於還是撐不住了,血怨女的詭技實在太狠了,血液被操控的他一直都在試圖用詭力奪回控製權,偏偏戰場在他體內,他天生就是弱勢這一方,疼的也是他。

福壽童子終於受不了,決定退後一步,後面不甘的開口道。

“妾身多謝了。”血怨女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帶著幾絲羞怯之意,完全無視了福壽童子眼中幾乎快要噴出來的怨毒之意,這羞澀有幾分真假看個人理解了。

福壽童子一讓開,白色的霧氣又在淡黃色的福壽二氣中占據了上風,血怨女與慧樹的距離完完全全就是一片坦途。

血怨女輕盈而模糊的走到了樹下,周圍所有詭士皆是看見了福壽童子的下場,紛紛用防備的目光看向她,血怨女不以為意,她本來的目標就是為了血脈精華,如果殺了在場的所有詭士就能得到血脈精華果子的話,她也會毫不猶豫下手。

隻要吞下這顆果子,她升入血怨級的把握就更大了。

血怨女站在樹下,撐著傘,她抬頭看著樹枝上晶瑩剔透的果子默默在心中念道,長袖輕挽,她抬手準備摘下果子。

“!”血怨女動作突然一頓。

“叮鈴鈴~”

“叮鈴鈴……叮鈴鈴……”

更加厚重的白霧慢慢的出現了,這白霧比起血怨女的白霧更加渾厚,更加陰寒,一上來就占據了上風,這片白霧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糾纏不休。

“屍氣。”人群中已經有識貨的詭士,第一眼就看出了這白霧的真實身份。

細小的鈴聲一開始還很低,漸漸的開始響起來,直到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這聲音實在太過古怪了,十分突兀的出現在所有人耳邊,誰也沒有聽見之前的動靜。

所有人目光都下意識的看向發出鈴聲的方向。

一團更加濃重的白霧夾雜著厚重的屍氣朝著這邊慢慢的走過來,步伐十分的蹣跚,他們似乎是一群人,又有些過於的瘦了。

這一群“人”在抬著什麼長而高大的盒子,在慢慢的朝著這個方向行走,濃重的屍氣正是從這盒子的縫隙中彌漫出來。

“這是什麼東西?”眼尖的詭士神色古怪的看著這一團白霧,還有白霧中的身影他根本看不清啊,偏偏這種狀況完全不像是人做出來的。

“該不會是這生死山中的詭物開路吧?”旁邊有人呐呐的開口道。

此話一出。

全場安靜下來。

閻忌先是遙遙的看著這團白霧,中途的時候似乎看出了什麼,他低頭瘋狂的用手指清算,算到一半的時候,閻忌臉色越來越難看,後面更是黑到快要滴出水,閻忌似乎不願意相信自己算出來的結果。

片刻之後,閻忌咬咬牙,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從懷中又掏出一片雪白如同玉做的龜甲,龜甲上的紋路似乎天生就是這般的樣子,閻忌又快速的塞進龜甲中幾個銅錢,搖了幾下,龜甲中吐出銅錢在他手中。

“柳暗花明,屍氣彌漫,天生我主。”閻忌眉頭緊皺,口中念念有詞,神色不敢置信的開口道:“竟然是真的。”

“可是怎麼可能??明明之前的卦象不是這樣??怎麼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閻忌一邊低聲開口,似乎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邊不願相信的使勁搖頭,一邊又試圖說服自己。

“阿忌,冷靜,你到底看見了什麼?”齊血一早在血怨女開路的時候就離開了,隻要福壽童子得不到就行,他不想讓地榜的格局發生變化,血怨女得了血脈精華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隨後他就看見閻忌一臉的驚慌失措。

齊血一先是拍了拍閻忌的肩膀,隨後又是聲音十分溫和的開口,試圖安撫閻忌的情緒。

嶽山也看出了閻忌的反常,一向不愛說話的他目光十分擔憂的看著閻忌。

閻忌被齊血一一拍正好就清醒過來,深深呼出口氣,一抬眸,正好看見嶽山與齊血一擔心的目光,開口道:“沒事。”

“我們遇到大麻煩了。”閻忌苦笑一聲,看見兩人還有些懵裡懵懂的樣子,他臉色更加苦澀的開口道:“齊哥,我說,假如,假如我們一群人去探墓,得了寶貝,正好墓主人還沒有死全,有一部分還蘇醒著,你覺得會有什麼後果?”

“……”

齊血一目光一愣,他聽出了閻忌的言下之意,這下子,他的神情也不對了。

“這是你剛剛算出來的結果?你不會跟我說那一部分正好是這生死山的主人?”

“不止,那是起屍送葬啊,齊哥,這是天定的緣份,屍氣彌漫,這送葬的路線正好在我們這。”閻忌苦澀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