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牛有兩頭 賀堪跋山涉水的跑了好幾個地……(1 / 1)

賀堪跋山涉水的跑了好幾個地點, 手指不停的動著,動來動去,手指都出了幻影, 偏偏什麼都算不到。

“沒有!”賀堪皺緊眉頭,算了半天,卦象是虛卦,虛而不實,又是一個假卦, 算錯了。

“這都第個虛卦了, 連我都算錯了, 你是真的厲害啊。”賀堪一路上還要躲避頭頂上飛翔的大鳥,索性陰影彌漫,一直都護在他身旁, 隻要小心收斂一點總不會吃虧讓賀堪不甘的是他算了三次都算錯了。

不止是算錯了他還找錯了。

每到卦象提示的地方他心中就莫名的提示了, 不是這個地方, 他找錯了。

賀堪臉色難免不好看起來, 事不過。

這第次又是虛卦,賀堪也忍不住抬頭看著天空,真情實感的說道,這人死都死了,臨死之前還記得故布疑陣,也是真的厲害。

血紅色的天空未語,無人回答。

賀堪收回目光, 這人都死了肯定是回答不了, 他也就是隨口說說,賀堪站在正躲在一大塊黑色山壁的附近,山壁投下的陰影剛剛好可惜將他遮蓋住, 他皺了眉頭半天,不死心的又算了算。

嗯,這地的確又是虛卦。

不對啊,這都第次了。

賀堪又覺得自己不可能算錯。

“事不過,事不過,這寶貝除非跟我沒緣分否則我怎麼可能算了次都是虛卦,這卦中必定有一實卦。”賀堪都忍不住低聲嘀咕的開口道,這卦都是命在裡頭呢,他算過了,他又這命。

陰風陣陣,血腥氣彌漫。

這慧府地貌隻是躲著都有些慎人更不用說還有一些怪地,那些地貌要麼就是有刮骨的利風,要麼就是有奪命的鬼氣,遠遠看著什麼都沒有實際上一踏進入就曉得厲害了,賀堪也是繞著走。

賀堪現在就是特地找了個好地方算命。

賀堪心中重複著自己剛剛算出來的兩個卦象,手指還在不斷的動著,複刻那些卦象,第一個,第二個,慢慢的,到了第個的時候,中途的時候,賀堪手指似乎是不小心的碰到什麼地方,按在了下一個卦位。

整個卦象瞬間就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好卦象,這還真是祖靈保佑!”賀堪眉頭一鬆,這卦象由虛轉實,本來有些虛幻到不真實的卦象瞬間就如同掀開了真面目一般。

【履卦】

如履虎尾、終得吉祥。

這又要堅持本心,這卦象所指的地方十有八九就是他想的地方,隻是這虎尾到底有些不詳。

賀堪抬起頭卻是像輕鬆了不少,卦象顯示他位置就是正確的,隻是有危險,賀堪還有一些提心吊膽卻沒有一開始那樣的愁眉不展,唯一的煩惱還是危險在哪裡。

“再算就不能算了。”賀堪手指剛想抬發現手指微微有些疲憊,手指筋都還有些酸疼,算是明白接下來的意思,他不能算了,便默默的歎口氣說道。

天意如此。

賀堪不是專修卦之道的,可祭師講究的就是規矩,規矩來了那就要遵守,賀堪記得長輩們口口相傳的話語,放下了手。

那接下來就隻能用眼睛看。

賀堪環顧四周的地貌,這片地貌倒是有些蹊蹺除了他身後的這片黑色的石壁其他的也沒多平坦,遠處依稀可以看出兩個漆黑的陰影,很大,應該是山,隻不過這模樣倒是有點像是誰趴在地上。

賀堪看了一眼,又忍不住看了好幾眼。

下一秒,賀堪就把自己給嚇醒了。

隻見賀堪下一秒轉身就離開,陰影從腳底下彌漫上來,很快,濃重的黑色陰影就將黑發詭士整個人都包裹住,陰影順著下面的黑色往遠處跑,一路上,賀堪瘋狂運轉著自己的詭力。

陰影在生死山中占了便宜,有些怪地陰影甚至可以直接跨過去,有些不能跨的,賀堪也能繞,一邊跑,一邊繞,賀堪直接遠離了自己一開始躲藏的黑色石壁,往東南方向跑。中途的時候,賀堪還停頓了片刻,落在地上,抬起頭看了看天空,在心中估算了下方位。

沒法算卦就是有諸多不便。

賀堪一直落在座高山斜倚的位置,他落下來的角度剛剛好,賀堪可以完美的看清這座高山的具體地貌。

“怎麼了?這個小詭士怎麼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高夫人之前看賀堪一直都在尋寶,卦之道,哪裡有什麼好看的,索性有沒什麼事還有其他詭士看著,高夫人便扭頭去看其他人了,這不,一轉頭看見的就是賀堪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

高夫人優雅高傲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好奇的表情。

高夫人看向不遠處的宇文鏡,宇文鏡聳聳肩,表示他不知道。

高夫人不清楚這狐狸到底是知不知道,隻是她了解宇文鏡的性格估計知道也會裝作不知道,也沒指望打聽出個什麼,收回目光,轉而看向戚昭明。

這位總該可以說了吧?高夫人眼中的意思十分明顯。

“……咳咳…”戚昭明低聲咳嗽了幾聲,其實他不太懂這方面算嗎?高夫人想問他也不知道啊?戚昭明十分罕見的露出心虛的神色。

外面的人對於戚昭明的印象大多數都是年少有為,年紀輕輕就是血怨級詭士,天賦異稟,上皇的長公主之孫,不熟悉的外人會覺得戚昭明是位血怨級的老怪物,總之,永遠都脫離不了學識淵博這一詞彙。

實際上隻有少部分知道戚昭明對於這類過於偏僻或者需要算卦之類的都比較棘手,天生就缺乏這塊筋,出去找詭物算賬靠的都是本能,彆說,久而久之,戚昭明的本能比算卦還好用,危險感應比閻忌算得還快。

高夫人讓戚昭明說說緣由,戚昭明是真的說不出來,莫名就有些心虛。

高夫人不太明白戚昭明為什麼咳嗽,還有些困惑。

戚昭明卻是猶豫片刻,要不要斟酌著開口,上首的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還帶著微微的笑聲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談話。

“高夫人問了這麼多人,為什麼不來問老夫呢?”上首的琴夫子可能是聽見了下首兩個人的談話微微探出下半身,好奇的詢問,似乎是沒注意到戚昭明的反應。

高夫人一聽也放過了戚昭明,挑眉道:“妾身這不是沒敢找琴夫子的事嗎?”高夫人與琴夫子關係不錯說話都是帶著幾分調侃。

琴夫子被高夫人不輕不重的調侃幾句,也不生氣,這血怨級詭士各個臉皮都厚,臉皮薄的隻有剛升上來的小年輕,琴夫子好笑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過還彆說,水幕中賀堪遇到的問題他還真能說上幾句。

“高夫人說笑了,老夫可是有職位在身,小嬉怡情,小嬉怡情。”琴夫子連連說了幾句。

“夫子既然有把握,不如說說看,也為咱解解困惑。”高夫人也就是剛剛陰陽怪氣的時候用“妾身”,這一轉眼,她就毫不猶豫的用回了咱,這才是她的性子。

眾人都習以為常。

血怨級詭士很少會主動隱藏自己的性格,本來大家神智都不太穩定,怕的就是扭曲,無時無刻都有墮落的風險,再強行壓抑的話真的會變扭曲。

“你看看這座山的模樣?”琴夫子摸了摸下巴,示意高夫人看水幕。

高夫人有些納悶,順著琴夫子說的話看向水幕,水幕中黑漆漆的卻是將生死山中的一切都顯露出來。

隻見賀堪原本看見的兩座黑漆漆的大山顯露出真面目,鬱鬱蔥蔥,山上長了不少的植被,隻不過這些植物乍看暗紅色,讓人毛骨悚然,除此之外倒是與外界的山沒什麼區彆。

然而,詭士看山就不完全是山了。

詭士看山的地貌,山的植被,山的氣,還有山上的詭力分布,這個世界哪裡都會有危險的詭物與防不勝防的怨咒,想要活命,這是最基本的。

高夫人自然是也擅長此道,雖然不是此間高手卻比平常詭士好上不少,隻是看了片刻她就看出來了:“這座山都各有淵源。”

“第一座山如同一頭盤臥的青牛,山勢柔順,又在甲木位,如若不是在生死山內也算是一塊寶地了。”

“第二座山也是不錯,與之成相倚相鬥之勢,山勢剛猛陡峭,形似一隻下山的猛虎,隻是過剛易折難免透露出幾分稚氣,形似幼虎,這兩座山本來應該是猛虎食牛,偏偏虎是幼虎,牛是老牛,倒是一個不相上下。”

“第座山,也是這個黑發小子剛剛逃的山,我雖不知曉上皇宮中的事卻是看見過幾分生死山的,這座山與外界的那座生死山卻是有幾分相似,隻是形似幼童。”高夫人斟酌片刻,便緩緩將自己的看法說出來。

“怕是與那位死在上皇宮中的血怨級詭士有些緣由。”

“幼童借虎牛兩者勢,虎者威,牛者力,虎牛兩者相鬥,豈不是上好的位置,緣何跑了?”高夫人繼續補充,詭士中也有少食血食者,隻不過由食血食變成了食氣,山間靈氣與精氣也算是其中一種。

高夫人見過所以能說個頭頭是道的,少部分不食氣的,這座黑漆漆的山吸取了虎牛兩山的精氣,山上必定有寶貝,常人往上爬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還逃跑呢?

高夫人說完,詢問的看向琴夫子。

沒成想,琴夫子搖搖頭一臉高深莫測,口中卻是念叨著:“非也,非也…”

“高夫人你再仔細看看那青牛山?”

“誰家的青牛長著兩顆頭呢?”琴夫子笑眯眯的開口道。

什麼!高夫人瞳孔一縮,猛得抬頭看向水幕中形似青牛的那座山,隻見在盤臥著的牛頭右側凸起了一大塊的岩石,石頭還像是個縮小的牛頭,隻是這個牛頭一直躲藏在陰影裡面,甲木之位向來草木茂盛,高夫人這才一時忽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