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附骨之蛆 小小的人偶帶著不詳的氣息。……(1 / 1)

小小的人偶帶著不詳的氣息。

黑發詭士輕輕的開口道:“怎麼, 不喜歡嗎?”

“送給你了。”

話音剛落,那半空中嘻嘻哈哈的聲音更加響了。

宇文盛當即臉色變了。

魚尾上的人偶嘴巴裂的更大了,幾乎可以看見嘴巴裡面漆黑的一片, 小小的人偶幾乎纏繞在宇文盛的身上, 它的氣息與宇文盛的氣息融為一體, 光是憑借詭力根本去除不了。

這是什麼東西?

宇文盛再三用詭力試圖去除小小的人偶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就感受到棘手,他清晰的感知到這些小小的人偶仿佛穿透了他的肉.體,直直衝向了他的靈魂, 人偶的雙手十分冰涼, 不,觸碰到他的部位都十分冰涼就如同屍體一般。

那觸碰的雙手在十分用力的拖拽他的靈魂。

靈魂被拖了出去的錯覺, 不止如此, 他的詭力正在快速的流逝簡直就像有一張無形的大口正在吞噬他的詭力。不止如此, 還有體內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被腐壞,痛楚慢慢彌漫了上來,他的內臟, 他的血肉正一點一點的變成腐肉。

不能繼續下去!宇文盛立刻反應過來, 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轉身, 下一秒,他的身上就出現了水光,一抹碧色籠罩住他的全身, 不遠處的地方出現新的水流,水流在不斷的變化了形狀,被一雙大手揉捏成了人形。

水流拖拽出頭發、身形,慢慢的晦澀怪異粘稠的氣息也出現,水流組成的人形徹底露出了真面目, 又是一個新的宇文盛,新的宇文盛睜開眼睛,碧色的眼珠,周圍的氣息卻是衰弱不少。

原地的那個宇文盛的屍體已經閉上了眼睛,小小的人偶還扒拉住他的魚尾,水流中斷,整具屍體都破碎成水流,氣勢一縮,似乎要炸開。

小小的人偶卻是在水流炸開的前一秒放開手中的魚尾,翩然的落在地上,四肢著地,地上,不知何時彌漫出重重的陰影,小人偶進入到陰影當中,不詳的氣息更加強烈了,正抬起頭準確無誤的看向另一邊換了新的身體的宇文盛。

小人偶臉上的笑容越發大了,怨毒的雙眼筆直的看著他,半空中是嗚嗚籲籲的聲音,它就好像在說,你逃不掉了。

宇文盛一陣惡寒,臉色難看。

這鬼東西到底是什麼他到現在都不清楚,涉及到靈魂詛咒類的都怪,還能腐壞人內臟,他要是剛剛沒有及時換了身體的話,宇文盛懷疑自己靈魂都有可能被它腐壞掉。

小小的人偶慢慢的沉入陰影,半空中的各種悉悉索索的聲音也慢慢消失。

“地榜第十,果然名不虛傳!”宇文盛看著那小小的人偶消失心底無聲的鬆口氣,開口說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人偶太詭異了,明明看上去十分簡陋就像是被誰隨意捏的,那種攻擊卻讓人防不勝防。

於此同時的是福壽童子下方也出現了一隻小小的人偶。

這隻小的人偶似乎是剛剛被福壽二童惡狠狠的甩了出來,重重的砸在地上,人偶身上纏繞著黃白的福壽二氣卻是絲毫不懼,被砸在地上的那一刻,小人偶爬在地上驚聲大笑,笑聲咯咯啦啦的,讓人毛骨悚然。

隨後,小人偶一樣消失在陰影當中。

福壽二童臉色同樣不好看,他們第一次看見詭異程度與他們福壽二氣相比的詭物,這東西完全不懼怕他們的福壽二氣。

福壽童子的氣息衰弱不少,顯然,他也吃了一個悶虧,隻不過他們比宇文盛更加冷靜硬生生得沒有表現出來。

人偶消失了,詭異的場景卻仿佛還在眾人面前,他們清晰的看見了人偶的一舉一動,還有宇文盛與福壽童子明明發現了人偶偏偏束手無策,拿它們沒辦法,要麼換個身體要麼硬生生抗過。

這人偶的霸道之處可見一斑。

場下場上瞬間安靜下來。

眾人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景,地榜詭士們的交鋒也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特彆是新來的這位地榜第十,他的詭技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

用一句話來形容,簡直比詭物的怨咒還要更加可怖與防不勝防。

起碼詭物的怨咒還能用符籙檢測到,這人偶隻能靠自己找不說,你就算找到了也無濟於事。

一時間不少詭士紛紛目光警惕敬畏夾雜著防備的目光看向半空中纏繞著陰影的黑發詭士。

“……”

“不好,什麼不好?剛剛你在說什麼?”人群中有人低聲詢問剛剛開口說話的那人。

那詭士愣了一刻,連連擺手,道:“沒什麼,沒什麼。”

“隻是這位地榜詭士的觀想圖看不出來就算了,這天賦怎麼說?”旁邊有人自然而然就插上了嘴,一邊說一邊困惑的看向半空中的黑發詭士,此時,大家的注息力都在黑發詭士身上。

戚通廖眼睛發亮,這詭技,他竟然從來沒見過,小賀村時候這人可不是這樣的,這是又出現了新的詭技?

那個小賀村果然臥虎藏龍?

“是祭祀類的天賦嗎?”從頭到尾沒有開口的血喪鬼幽幽的開口道,在她的身後,身形高大的屍僵臣子沉默的守候著,血喪鬼何珠珠的面容被一層淡淡的血色籠罩,根本看不清她的真正面目。

看似問話實則是肯定的語氣。

齊血一溫潤如玉,前提是忽略在脊背處的鼓包還有那不斷的粘稠相互糾纏的聲音,齊血一若有所思,道:“這可不像是普通的祭祀類天賦啊?”

祭祀類天賦大家見得多了,走祭祀一道的詭士也不是沒有,可沒一個有面前這位新任地榜第十這般詭異的,在場的人大多都不是傻子,很快就琢磨住味道來了。

這人的祭祀天賦有古怪?

“該不會是遠古祭祀吧?”閻忌眨巴眨巴眼睛,說笑著一般的開口,實際上他說出的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開玩笑,遠古祭祀類天賦多罕見啊,上一個覺醒這類天賦的詭士還是在幾百年前,如同流星一般出現劃過天空,又十分突兀的消失不見,如同流星墜落。

誰也不知道那位幾百年前的遠古祭祀天賦詭士到底哪裡去了?有人說在荒野曾經看見過他的痕跡,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也是閻忌覺得不可能的原因,他說出來就是習慣性打個岔。

一片寂靜。

閻忌沒有聽到預料中的應答,血喪鬼與邪詭齊血一都沒有開口,十分安靜,安靜到閻忌他自己都有些慌了。

“哎……我就是說笑的,不會是真的吧?”閻忌苦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