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老子好友天賦沒一個差的! “什麼?”……(1 / 1)

“什麼?”齊詭士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賀堪又耐著性子重複道:“我說, 我上去應戰。”

黑袍青年面無表情說話卻是十分認真,看起來完全不是開玩笑的樣子。

齊詭士一頓,片刻之後一直都在旁邊聽的謝平平就先開了口道:“是啊,齊詭士, 賀堪實力不錯的, 雖然是輔係詭士戰力一點都不弱。”謝平平相比於賀堪就要會說話很多,也清楚齊詭士擔心的點自然就懂得如何說服對方, 不露痕跡的提醒道:“他家的祖宗鬼戰力就挺強的。”

謝平平的話讓齊詭士成功想到了小賀村的不同尋常, 哦, 對了, 這個輔係詭士家裡可以是有祖宗鬼的, 祖宗鬼的神異之處齊詭士可知道不少, 血怨級的祖宗鬼這句話成功的讓齊詭士放下心頭擔憂。

起碼不會死,不會死就行。

時間緊急,齊詭士也說不出太多話再加上他心中的確把握不大, 隻能開口囑咐道:“小心!”

謝平平他開口說話就純粹是因為相信賀堪實力過硬, 擔憂卻還是依舊為好友擔憂的,在賀堪臨走之前拍了拍對方肩膀。

賀堪點頭,示意謝平平不用太過焦慮。

一身黑袍的賀堪就拎著巨大的鐮刀緩慢的走了出去,每一步, 他的腳底下的陰影都如同火焰一般纏繞住他的雙腳, 他的速度快了太多, 幾乎是一瞬間他就到了樹鬼母的面前樹鬼母乃至樹鬼卵們十分自然的就將目光放在他身上。

這隻血食是最可口的。

樹鬼母看著黑發青年漸漸的靠近臉上笑容越發的大,這隻血她從一開始注意到了,血氣熨人,她心中蠢蠢欲動想第一個吃了,隻可惜她更想傷勢恢複好之後, 再細細品味這隻血食。

現在這隻血食主動送上門,也不是不可以現在吃。

樹鬼母很快就放棄自己之前將這隻血食放在最後吃的想法,她淒厲的尖叫一聲,周圍數不清的樹鬼卵同樣無聲尖叫聲隨後紛紛衝了上去,一瞬間,半空中幾乎是白色的虛影,在這白色虛影下樹鬼母也使出了招式,巨蟒一般的藤蔓在地上匍匐而行,也有懸空飛射的,共同點就是力氣大的驚人。

樹鬼卵們迅捷的速度也十分讓人頭疼,隻要被他們抓住機會就會削弱,每一次攻擊都是加重這個弱點。

賀堪四面八方都出現了攻擊。

出乎預料的是賀堪臉上完全沒有驚慌的神色,他依舊是面無表情,一身長長的黑袍拖在地上,乍看之下十分符合輔係詭士的印象,偏偏拎著巨大鐮刀的那隻手臂肌肉證明他的力氣不是看上去那樣簡單。

賀堪的速度比樹鬼卵們也不逞多讓,他每一次的走動陰影都在伴隨著他,不,他的速度甚至比樹鬼卵更要快,隻見隻是一瞬間,他腳步一走,他就出現在那隻攻擊他的樹鬼卵的身後面無表情,眼睛卻亮的驚人。

巨大的鐮刀夾雜著風聲與恐怖的力氣從上而下狠狠地劈下,那樹鬼卵神情還有些不敢置信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面前的獵物突然跑到他身後去了,更不明白這隻同等級的獵物速度為何比他一隻詭物還要快?

心中數不清的疑惑,讓樹鬼卵瞪大了眼睛,慘白的臉上也難得沒有了怪異的笑容。

切開的皮囊之下是乾癟的身軀,內臟都沒有,腦漿也都乾枯了,隻剩下兩個切開的軀體,腹中的位置還有些許黑色的粘液,一隻巨大黑色的卵有數不清的細細的血管鏈接在軀體之上,時不時還顫抖一下,這黑色的卵什麼五官都沒有卻能發出細微的鳴叫聲。

這本來應該是這樣的,皮囊的死亡並不會影響到樹鬼卵們。

這隻樹鬼卵卻是一反常態,它在細微的顫抖之後,它巨大的卵形外面鏈接的血管卻紛紛爆開,黑紅色血漿從血管爆開的地方流下,淌到皮囊之上,很快,那隻黑色的卵就再也沒有細微的顫抖。

它甚至連哭聲都沒有了,隻是變成如同死物一般的安靜。

這隻樹鬼卵徹底死了。

鬼鐮刀——即死觸發

判定成功!

賀堪隻需要一眼就看出了那隻樹鬼卵遭受了什麼,他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幾乎是享受的心情回味樹鬼卵臨死之前那種不可置信與恐懼的情緒,巨大鐮刀中的死氣還夾雜著數不清的寒涼紛紛湧入他的手,促使他的腦子隨時隨刻都保持冷靜。

這樣從外面看,賀堪就隻是暼了一眼那顆樹鬼卵隨後就收回目光,從而身法敏捷到不可思議的在樹鬼卵群與藤蔓群中穿梭。

賀堪的動作很快,他的每一個動作就像是本能一般,行雲流水,又充滿著獨特的魅力,每一個動作都符合著某種規律,周圍那一群先上來的樹鬼卵被他殺死了好幾個,沒死的就被他踹出去老遠,巨大的力氣讓那幾隻樹鬼卵身受重傷,沒辦法,隻能先放棄皮囊回去療傷。

剩下的樹鬼卵們看著前面兩者的遭遇,自然就會有些許的猶疑。

詭物可不代表不怕死。

賀堪要的就是樹鬼卵們的猶疑,樹鬼卵源源不斷數量太多,他不可能跟他們打消耗戰,也打不起,趁著樹鬼卵們猶豫的時刻他已經跑出了他們的包圍圈,真正的到了樹鬼母的面前高高的抬起了手中的巨大鐮刀。

白膚黑發,那臉上也出現了類似於蛛網一般的紋路,細細縷縷的蛛網中間還有一雙眼睛,黑色中夾雜著淡淡的金色,同樣無聲的看向不遠處的樹鬼母。

賀堪黑袍的脊背處也出現了鼓包一般在不停鼓動,時不時還會有節肢相互碰撞的聲音,隻不過遲遲沒有露出來,這是賀堪太過興奮才會出現的反應。

樹鬼母完全不畏懼這隻弱小的血食也根本沒有將黑發青年放在眼中,太弱小了,或許,那柄巨大的鐮刀她才會正眼看幾眼,她從這柄鐮刀中感受到了威脅。

然而武器的威力最終決定還是主人,武器再強主人弱也沒用。

樹鬼母面前的藤蔓彙聚,相融,毫不畏懼的迎接上半空中的鐮刀。

賀堪重重的劈下,巨大的鐮刀與巨大的藤蔓相互碰撞發出金屬相擊沉悶響聲,一邊是青色,一邊是陰影簇擁著的黑色,兩者互不相讓,賀堪卻從鐮刀後露出腦袋,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樹鬼母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臉頰處那一雙詭異的眼睛同樣亮的驚人。

還沒等樹鬼母想清楚這隻血食為什麼還有力氣抬頭的時候。

又是一股比之前更加巨大到幾倍的力氣從上而下狠狠地劈向了她,藤蔓泛出的青光像是被那陰影帶著的微光狠狠地撞了一下發出脆弱不堪的慘聲,片刻後,藤蔓慘叫一聲落在地上,退了場。

這是不敵那力氣了,消融進土裡。

樹鬼母被這一擊便想要退後,可這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巨大的黑色鐮刀已經再一次出現在她的面前,那道黑袍身影速度實在太快了比起之前青幽級詭士速度都不逞多讓。

每一步,陰影都會保護著賀堪,鐮刀狠狠地劈下,恐怖的力氣全部都斬向那樹鬼母的樹軀。

第一劈,鐮刀沒有破開樹鬼母堅硬的軀體,然而樹鬼母卻被鐮刀中恐怖的力氣撞到忍不住往倒退了一步。

賀堪看著樹鬼母不敢置信的神情笑容更加深刻了,他又狠狠地衝向了對方,這一次,他的速度與力氣又再次達到了頂峰。

“……桀!!!”樹鬼卵看見這一招根本不敢接,連忙又要翻身躲開,偏偏樹鬼卵的速度是一回事樹鬼母的速度就是另一回事了,樹鬼母比起樹鬼卵速度慢上太多,更不用說賀堪,即使是躲,她也躲不開。

此時,黑發青年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一隻人型凶獸,殘暴的氣勢衝天。

巨大的樹鬼母這次被他狠狠地劈下,樹軀被劃開露出裡面看不清的模糊的黑色液體,樹鬼母發出痛苦的一聲慘叫聲,鐮刀在收回的時候,那陰影還在不停的侵蝕這樹鬼母的傷口,偏偏,樹鬼母與賀堪之前還有巨大的修為等級差距,那侵蝕的陰影與青色詭力相互糾纏,傷口暫時恢複不了。

趁她病要她命,眼看著鐮刀隻是破開樹鬼母的防禦,賀堪直接跳起來,靠著自己過於離譜的體質,全身的力氣灌注到自己的右腳,狠狠地踹向了那隻白樹鬼母。

白樹鬼母已經看過之前樹鬼卵們被踹時候的樣子,同樣的黃厲級的樹鬼卵,隻要被踹,無一例外都是倒飛出去,隨後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隻能化成原型逃開,就連樹鬼卵本身都受了重傷。

那還隻是隨意的一腳。

現在這一腳全身得詭力都湧入了,什麼樣的力氣白樹鬼母根本不敢想,也不敢接,偏偏,她還忌憚著對方手中的黑色鐮刀,那鐮刀也十分詭異竟然能夠馭使死氣,死氣團成一團湧進她的身軀即使她是青幽級的詭物都有些痛苦不堪。

太過難受了。

賀堪才不會給樹鬼母逃開的機會呢,他手中的鐮刀一直都護在他身邊,快速的將他與樹鬼母之間的距離拉進。

又是重重的一腳。

不抗這一腳那就抗他手中的鐮刀,賀堪明明白白的將一切都放在樹鬼母面前供她選擇。

樹鬼母忌憚的看了一眼那柄黑色鐮刀。

下一秒,那一腳就已經踹上了她,樹鬼母就像是被什麼恐怖巨大正在快速衝鋒中的龐大猛獸撞到一般,巨大的力氣讓她飛的像是一個斷了線的風箏,龐大的樹冠看起來都有些殘破不堪,被踹的很遠很遠,她的樹根都拽不住自己了。

那密布的森林也被樹鬼母龐大的身軀撞出了深深的一道痕跡,深藏在地下的黑色泥土也都被翻了出來。

賀堪落在了地上乍看有些面無表情,實際上他不動聲色的動了下自己的右腳,他的右腳也有些麻了,短時間應該不能再用這招了,陰影在腳底下不斷的夾雜著詭力湧入,恢複著他體內的詭力。

貧瘠的詭力在快速恢複。

賀堪慶幸蛛母祖靈為他想的很遠,第一時間就看出他手中武器不趁手,在他有限的材料中硬生生做出了這件最大限度幫助他的武器,樹鬼母十分忌憚自己的鐮刀刀鋒,特彆是在吃了一記之前的傷害之後,樹鬼母每一次都在注意躲他的刀鋒。

這樣一來,賀堪的安危就上升了不少,可以說,黑色鐮刀讓賀堪的戰鬥力提升了不止一籌。

不遠處的詭士隊伍們也與其他的樹鬼卵們相互對持。

元蟄手中拿著武器來到了齊詭士的附近,他們這邊樹鬼卵多一些身後受傷的詭士也多,他是前來幫忙的。

這三個人是率先看見賀堪與樹鬼母戰鬥的場景的,他們看著樹鬼母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賀堪壓在地上打,沒有絲毫還手的能力,臉色都變了。

齊詭士看了一會兒,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再看見賀堪又是一腳踹向樹鬼母的時候,心中的猜想就再也忍不住了,他扭過頭低聲對旁邊謝平平詢問道:“謝小子,你跟我說說,這賀詭士是不是有什麼特殊血脈?”

他從都看到尾,怎麼看這小子都不像個人!!!

誰家的人類肉.體強度這麼離譜,放在都城中他都沒看見過幾家,那些號稱修土屬象獸的力拔山河,堅不可摧的修士都不一定比得上這人。

元蟄連連點頭,面上暫時穩住了,可是心中的驚叫聲無人可知,那個宇忌不是說這個詭士是純靠鄒平司安插進來的人嗎?天賦實力都弱的可憐,不用放在眼裡。

元蟄都有些鬱悶自己之前為什麼不先做調查就信了他的鬼話,這叫做弱的可憐,相比之下,他才是弱得可憐的那一方吧,元蟄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謝平平心中的驕傲自是不言而喻,他一向不止認為自己好友天賦強大也認為自己天賦很好,因為好友是相互的所以在宇忌之前各種明裡暗裡的貶低賀堪的時候謝平平才會那樣的憤怒。

你懂個屁。

老子的好友沒一個天賦差的。

這股火氣偏偏又被賀堪安撫下來直接導致沒處發,現在看著之前這些不屑一顧的人十分謹慎的過來詢問,謝平平心中的爽快更是彆提了,之前的那些憋屈全部都一掃而空。

“是有一點!”謝平平心中爽到不行面上還是要強行裝作穩重,他十分矜持的開口說了一句,眼神卻是帶了一點暗示。

“方便說說嗎?”元蟄一看謝平平這個眼神就懂了,十有八九十有一些特殊血脈的,光是看剛剛肉.體體質就知道這血脈不會差,頓時他心中就癢癢的忍不住開口詢問。

齊詭士也讚同點點頭,目光看向謝平平。

齊詭士一開始還有些擔心賀堪的實力,現在看見賀堪占據真的如同謝平平說的那樣,心頭的大石就放下來。

這樣一來,齊詭士對賀堪這個人的興趣卻起來了。

這位賀詭士的天賦絕對不弱可為什麼之前在監天司一點名聲都沒有,這也太過古怪了,監天司儀征司關於這人最出名的傳聞的還是他村子中有一隻血怨級的祖宗鬼。

在齊詭士看來祖宗鬼可以說,這賀詭士的天賦也是可以說的啊。

“不知兩位可知曉天生獸種——”謝平平暗示的說了一句,賀堪對於自己是天生獸種這件事情被彆人知道一點都不在意。

謝平平之前曾詢問過他為什麼不說,不說起碼也不能被彆人看低天賦,換作是他,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天生獸種,賀堪回答的十分平靜,隨便,都可以。

謝平平之前一直想炫耀都沒機會,現在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好友牛逼,如果不是蟾蜍子再三叮囑他不可以吹噓自己的天賦,他還能再說說自己另一個好友,謝平平微微有些可惜的想道。

“天生獸種,你說的可是都城中的那幾位大人?”齊詭士還沒反應過來,元蟄卻是眼前一亮,率先就知道了。

“嗯,賀堪也是的,據說是家裡長輩的血脈,喏,你看見了那柄黑色鐮刀了嗎?”謝平平強行讓自己雲淡風輕的開口道,乍看之下像是不想說太多,很快就忽略過去將話題轉移到黑色鐮刀上,道:“那鐮刀也是那位長輩賜下的。”

“上次都城前來的人,也是為了前去小賀村的,之後送過去不少禮物。”謝平平暗示,繼續暗示。

他就不說自己好友天生獸種到底是什麼等級,他就要讓所有聽得人想多一點,其實他自己也不清楚來著,隻知道賀堪的血脈不低,絕對是血怨級以上。

其他兩人還在若有所思。

謝平平就低聲道:“他家可是有位血怨級祖宗鬼呢,你覺得那位老祖宗舍得給自己子孫比血怨級低的血脈嗎?”

此話一出,在場兩人眼睛一亮,瞬間就想明白了。

是啊,怎麼可能。

祖宗鬼是最護短的了。

賀堪此時的形象在兩人心目中發生了轉變,不再是之前那種沉默寡言一直縮在一旁的形象,沒辦法,賀堪之前一路上都不說話,話都讓謝平平說了,實力也沒顯露出來,眾人對他印象就是這個。

這個印象徹底變換成一種更加神秘莫測強大的形象,小賀村都變得詭異起來。

那不叫破敗那叫做隱世!

“那鐮刀的確是個好東西!”齊詭士也感歎的說了一句,當然,在他這種詭士面前小賀村與賀堪的形象上還要再加一層。

那是一層閃閃的金光!

富!

元蟄連連點頭,他同意齊詭士的說法,他更加眼熱對方手中的芥子須彌,這位賀詭士的長輩也太有錢太大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