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呸呸……”
伏特加下了雲霄飛車就開始往外吐口水。
沒辦法,他剛才叫喊起來的時候張開了嘴,結果前面的血就灌了他一嘴,現在感覺呼吸都有血腥味。
雖然他是乾臟活的,但一般直接一槍了結,這種其實沒什麼屍體的感覺,所以無頭屍哪怕對他來說都還是比較少見的。
而這次他非常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嘴裡的血是從屍體上落他嘴裡的……這感覺很很惡心。
琴酒就坐伏特加身邊,之前也聽到了他那聲叫喊,很是嫌棄他不穩重,此刻不光不安慰,還小聲訓斥他:“這都能嚇到你,太缺乏鍛煉了!”
伏特加委屈:“大哥,我那是氣的……我懷疑玻特尼斯早就看出來了,故意不提醒我們!”
一提薄葉齋紀,琴酒就又不吭聲了。
不過他心裡還是很讚同伏特加的推斷的。
以薄葉齋紀的眼力,從前面那幾個人的互動中看出矛盾和殺意,應該是如呼吸般簡單的事。
至於薄葉齋紀知不知道對方會選擇在雲霄飛車上動手……雖然感覺有點不科學,但琴酒懷疑薄葉齋紀說不定真的看出來了點什麼,不然不至於那麼果斷地選擇跑路。
但琴酒也不能說薄葉齋紀什麼,這種小事,薄葉齋紀可以到處告狀,一路告到Boss那裡去,可他不行,他這麼乾了,Boss隻會嫌棄他小題大做。
果然遇到薄葉齋紀就是晦氣,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去做任務吧。
伏特加和琴酒想離開,卻被人攔下後,伏特加更加不爽地嘀咕。
“那小子肯定早就知道會變成這麼麻煩的局面!他故意的!……大哥!你看那家夥!他還在那拍照呢!”
因為不能用手指,會給薄葉齋紀惹來警察的注意,導致自己被記仇,伏特加隻能努力用眼神示意,眼睛都快瞪抽筋了。
琴酒順著伏特加的提示往那邊看了一眼,果然看到薄葉齋紀舉著手機對他們哢哢一頓拍,然後低頭不知道操作什麼。
琴酒:“…………”
伏特加:“大哥!他肯定是在p我們的醜圖!”
琴酒額角青筋亂蹦:“閉嘴!”
薄葉齋紀才懶得p圖呢,他直接把照片發到了自己建立的【反琴酒小分隊】群裡。
玻特尼斯:【看,琴酒和伏特加坐雲霄飛車,還被警察抓了!】
波本:【不,怎麼看都隻是正在查案,還不至於抓走。】
玻特尼斯:【在場那麼多人,就他們兩個穿的最可疑,就日本警察那點水平,不抓他們抓誰?】
波本:【……你說的對。】
——你小子!就是這麼評價你養父所在的警察係統嗎!真就一點感情都不講啊!前輩養了個什麼糟心玩意兒出來!
基安蒂:【他們怎麼回事,這還能被抓個現場?是故意的嗎?是不是想找理由跟警察接頭啊?如果boss讓我們去強闖警察局救
他們,我可不去。】
玻特尼斯:【唉?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雖然琴酒總是一副好像要繼承組織的架勢,很瞧不起我,但我已經懶得跟他計較了,大局為重,一會兒要是實在不行,我想辦法把他撈出來吧。】
基安蒂:【什麼?琴酒又對你甩臉色了?連續失敗兩次任務,這臥底哪來的臉啊!】
蘇格蘭:【為什麼要坐雲霄飛車?】
玻特尼斯:【伏特加說是想從高處觀察一下交易現場,但我不太理解他們為什麼不選摩天輪,思來想去,我覺得可能是琴酒想坐,伏特加隻是被迫陪他,還要幫他找借口,畢竟琴酒就是這種死要面子還壓榨搭檔的人。】
基安蒂:【唉,科恩喜歡坐摩天輪,琴酒喜歡坐雲霄飛車,這些男人都怎麼回事……】
有基安蒂這句話,從此琴酒喜歡坐雲霄飛車就是定論了。
薄葉齋紀很開心地跟基安蒂繼續聊,完全無視了伏特加和琴酒的困境。
一直關注薄葉齋紀那邊的伏特加咬牙切齒:“那家夥明明能很快破案,結果卻一點都不管我們……”
他可還記得好幾年前,薄葉齋紀當著警察的面說自己是名偵探柯南的事呢,不是特彆積極嗎?怎麼這次就開始當路人了?!
琴酒把帽子拉低了一點,不耐煩地催促警察和那個還在一點點講解的偵探:“你們能快點嗎?這案子跟我們沒關係。”
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有些無語地看了眼這兩個黑衣人:“馬上就好了,你們彆急。”
雖然這兩個黑衣人看起來就不像是會出現在雲霄飛車上的打扮和性格,但因為工藤新一一開始就已經鎖定了犯人,所以倒是沒懷疑他們是凶手。
而且那個矮一點的戴墨鏡的家夥,剛才叫的好大聲,不像是演的,下車後就一直呸呸呸,然後好像很委屈一樣地跟另一個人講什麼,看起來一直很著急想離開,他們是最不希望出事耽誤行程的。
工藤新一隻是單純覺得他們本人比較可疑。
唉,但既然不是凶手,人家如果有急事的話……
於是工藤新一稍微加快了一下語速,向到場的目暮警部解說完自己的推理。
犯人也終於又哭又跪地述說起了自己的殺人動機。
工藤新一在警察和周圍人的誇獎聲中訕笑著告辭——他還要跟小蘭約會呢,希望這件事不要影響小蘭的心情吧。
遺憾的是,作為一個心思細膩的女孩子,親眼目睹了無頭屍飆血的毛利蘭,確實心情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工藤新一很直男地安慰了幾句:“彆哭了,早點忘了吧!我就經常遇到這種……”
“我跟你又不一樣!”毛利蘭抱怨,“現在天都黑了,原本還打算……”
工藤新一本來還在聽毛利蘭說話,忽然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咦?那不是剛才那個在雲霄飛車上喊的特彆大聲的那個黑衣人嗎?
他當時就覺得對方可疑,但又不好因為“感覺”就讓目暮
警部做多餘的事……現在對方這好像特意避開他人的舉動,該不會是真的要做什麼非法的事吧?
如果能拿到證據,就能讓警察抓他們了。
於是工藤新一也顧不上毛利蘭了,扔下一句你先回去,我一會兒再回,就循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蹤了過去。
……等他再次睜眼時,已經變成了小學生一樣的姿態,跟警察們講述黑衣人做的交易,他們也隻是當笑話聽。
工藤新一其實腦子也有點亂,不太能接受自己現在的樣子,乾脆穿著不合身的衣服,從警局裡跑了出來,一路上努力回憶,總算勉強冷靜了一點,理出了一些頭緒。
他在觀看黑衣人交易的時候,被打到了頭,然後喂了什麼藥……應該是那個藥的作用吧?!
既然是藥應該就有藥效,是不是過幾天就能恢複呢?
萬一恢複不了……
工藤新一畢竟還隻是個未成年,經曆了這些有些超出他常識的事,也難免驚慌失措。
總、總之先回家……
然而到了家門口,工藤新一卻悲哀地發現,他現在的身高,連自家大門都打不開。
“啊——!可惡!”
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自己家一樓客廳的燈居然亮了。
工藤新一:“……???”
等等!?他父母現在在國外呢,他現在一個人住,那此時此刻,在客廳裡開燈的家夥,到底是誰?!
這一刻,工藤新一本來一片混亂的腦子,忽然冷靜了下來。
他隱約聽到這個藥似乎是那個組織自己研發的,眾所周知,搞科研是最費錢的,能有這種實力開發藥物的組織,勢力應該比較強大。
如果對方給他喂了藥後沒有離開太遠,而是再警局附近等消息,發現他變成這個樣子跑出來,肯定不方便在街上殺人滅口,那直接找人來他家堵他,就是最簡單的方法。
也就是說,現在在他家裡的人——可能就是那個組織的人!
不行,他得躲起來。
然而工藤新一現在短胳膊短腿,剛才為了開外面的大門攀爬上鐵門,現在下來的時候一著急,腳底打滑,反而直接摔了下去,動靜更大了。
他心跳激烈地爬起來,希望大雨的聲音掩蓋住自己的動作,卻絕望地發現自己家裡面的那個門被人打開了,現在他是不是應該喊救命……嗯?
工藤新一木然地看著那個慢悠悠地支起傘走出來的身影,心中被問號填滿了。
——等等!?這不是薄葉哥嗎?!他怎麼……難道他是那個組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