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淮銘借著這個話題說:“中午我跟柳誌去上班, 柳誌剛好也跟我提了一句,他問咱們家以後做飯能不能多做一人份,他會給夥食費, 你覺得成不成?”
就算柳誌不提, 珍珍也是打算幫阿雯養養身體的。
既然柳誌也提出來了,那正好,珍珍果斷應聲:“當然成啊。”
***
阿雯家。
柳誌在餐桌邊坐下來拿起筷子。
看到桌子上的保溫飯盒,他看向阿雯問了句:“這是什麼?”
阿雯給豆豆戴好圍兜, 坐下來說:“珍珍姐做的,海帶冬瓜排骨湯。”
柳誌自然知道這是補身體的好東西,伸手把飯盒打開, 送到阿雯面前說:“人家辛辛苦苦做的, 那就全都吃完。”
聞到排骨湯的香味,阿雯沒說出不想吃這話。
豆豆聞到香味也饞得很,阿雯便拿勺子先舀了一塊排骨, 準備給豆豆吃。
但她剛把排骨送到豆豆面前, 柳誌就伸手給拿過去了。
柳誌把勺子送回她面前, 並跟她說:“總共就這麼幾塊排骨,你就自己吃吧,豆豆想吃排骨的話,明天去食堂打回來就是了。”
說完他又看向豆豆說:“這是媽媽的飯, 讓媽媽一個人吃,好嗎?”
豆豆很聽話, 點點頭道:“好的爸爸。”
看柳誌這麼說,阿雯也就沒再把排骨湯分給彆人吃了。
她接下勺子自己吃,把飯盒裡的排骨湯全部倒出來,然後一口排骨一口冬瓜又一口海帶一口湯, 很快便把排骨湯吃完了。
吃完感覺好像開了胃,又吃了不少食堂裡打回來的飯菜。
中午和晚上這兩頓,阿雯吃的都不少,柳誌看她這樣吃飯,心裡才算踏實些。
她要是每天每頓都能這麼吃飯,也不會憔悴乾瘦成現在這個樣子。
吃完飯到隔壁找侍淮銘出來。
柳誌跟侍淮銘說了謝謝,然後又說:“你媳婦這廚藝可真是出神入化。”
雖然晚上的排骨湯他沒有嘗到味道,但聞著就知道好吃了。
侍淮銘不謙虛道:“我媳婦做什麼都出色。”
柳誌笑一下,附和著說:“老弟你這日子過得,確實叫人羨慕,媳婦品貌好性格好廚藝好,和你娘之間門處得也好,兒女也都有了,真是樣樣順心啊。”
侍淮銘看向柳誌,“你日子過得也沒什麼不順心的吧。”
在部隊裡職位不低,媳婦是土生土長的城裡姑娘,知書達理,性格也好,還有兩個可愛的女兒。
柳誌聲音低,語氣聽起來倒是很輕鬆,“這不是還沒有兒子麼?”
侍淮銘微微滯一下,然後道:“你們結婚才幾年,急什麼?”
柳誌笑笑,沒再展開這個話題往下說。
和侍淮銘站著又閒扯了幾句,便各自回家去了。
***
回到家,侍淮銘和珍珍帶著孩子玩了玩。
差不多的時候把孩子全都哄睡著了,兩人去洗漱一番,也回到屋裡準備睡覺。
珍珍還不太困,拿了本書過來送到侍淮銘手裡,跟他說:“給我讀兩頁書聽吧。”
“好。”侍淮銘揚著語調接下書,“給穗穗講完了睡前故事,再給珍珍講。”
珍珍聽得忍不住發笑。
笑容裡帶著些不好意思,抬手拍了侍淮銘一下。
侍淮銘捉住她的手放下來,翻開書。
翻到夾了書簽的那一頁,他醞釀一下情緒給珍珍讀起來。
床頭的燈泡灑下來淺淺柔柔的光。
侍淮銘讀得很慢,時間門似乎也很慢,細細描繪著浪漫而溫馨的畫面。
***
嘩——
細細的黃沙子被翻倒出小推車。
沙子落地堆成小山尖,坐在一包水泥和一堆磚頭旁邊。
“這些還不夠嗎?”珍珍在旁邊看著這些水泥沙子磚頭問。
“差不多夠了。”侍淮銘放下小推車脫掉手套。
“先吃飯吧。”已經是中午了。
侍淮銘進屋換了件乾淨的衣裳,洗了手坐下來吃飯。
珍珍吃著飯又開口問:“你真自己砌啊?”
侍淮銘點點頭,“嗯,沒什麼難的。”
他弄這些水泥沙子和磚頭回來,是為了給大白砌個窩。
這點東西他就不找專業的工人過來砌了,打算自己動手,親自給大白砌一個簡單但足夠結實的磚牆窩。
因為隻有一天休息時間門,吃完飯侍淮銘也沒休息,立馬開始砌狗窩。
珍珍也換上一件很破很舊的衣服,戴上耐磨的手套,在院子裡幫他的忙。
丹穗看著好玩,自然也跟過來“幫忙”。
侍淮銘拿鐵鍁和好沙子水泥,畫地砌磚,珍珍在旁邊幫著遞遞磚頭。
丹穗可比他們兩個人要忙多了,一會拿小破鏟子和沙子水泥,一會攢紅了小臉蛋搬起半塊磚頭,送到侍淮銘手裡,氣喘籲籲地說:“爸爸,給你!”
看她忙得一頭汗,珍珍在旁邊忍不住笑。
她往侍淮銘手裡遞一塊整磚,看著丹穗問:“穗穗,你累不累啊?”
丹穗又拿起小破鏟子開始攪弄水泥,回答道:“我一點都不內!”
攪了一會,她抬眼忽看到了院子外的程陳。
她對程陳的印象自然是很好的,衝著程陳就喊:“哥哥一起來玩呀。”
今天豆豆不在家,這麼好玩的東西,都沒有人跟她一起玩。
之前給人添了很大的麻煩,程陳沒好意思進來。
珍珍和侍淮銘聽到丹穗說話,一起看向門外,看到程陳站在外面不進來,珍珍便也溫聲招呼了一句:“程陳,進來玩呀。”
程陳聽到珍珍發話,這才好意思進來。
他進來走到紅磚旁邊,看著侍淮銘砌磚牆,好奇問了句:“叔叔嬸嬸,你們這是在乾嘛啊?”
侍淮銘砌著磚牆說:“在建狗窩。”
大白跑到了程陳旁邊,程陳伸手摸了一下大白的狗頭,“原來你叫大白啊。”
大白大尾巴搖得歡,用腦袋蹭了程陳兩下。
程陳又摸了大白兩下,然後便跟丹穗玩去了。
以他的年齡來說,他和丹穗自然是玩不起來了,就是他帶小孩罷了。
他在丹穗面前坐下來,從兜裡掏出兩顆牛奶糖送到丹穗面前,“給你帶了糖吃。”
想起來之前的事情,丹穗雖然很想吃,但還是搖了搖頭說:“不能吃。”
程陳看著她,“為什麼啊?這個是牛奶糖,而且是軟糖,很好吃的。”
丹穗表述簡單:“爸爸說不能吃。”
珍珍和侍淮銘都在呢,程陳沒好意思再讓丹穗要。
而就在他低下頭要把糖收回兜裡的時候,忽聽到珍珍說了句:“穗穗,吃吧。”
聽到這話,丹穗和程陳兩人一起高興起來。
丹穗接下程陳的糖,立馬拿去給珍珍,“媽媽。”
珍珍自然知道她的意思,脫掉手套,笑著幫她剝開糖紙。
用糖紙捏著糖送到丹穗嘴裡,丹穗嘴巴被塞得鼓鼓的,又開心地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