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052章 他攆我走(1 / 1)

侍淮霞看著珍珍愣了一會, 然後壓壓心裡的驚氣說:“我……我來幫你看看,這個豬蹄是不是已經燉爛了……”

說完她立馬彎下腰,把掉在地上的飯勺和豬蹄都撿起來。

鐘敏芬聽到動靜過來, 剛好看到侍淮霞從地上撿起了飯勺和豬蹄。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疑惑著出聲問:“怎麼了?”飯勺和豬蹄怎麼滾地上了?

珍珍看著侍淮霞說:“您不是說院裡有貓嗎?這就是那隻貓。”

鐘敏芬看了眼侍淮霞手裡的豬蹄, 一下子就明白了珍珍話裡的意思。

侍淮霞沒聽明白,這會她又有點底氣了,看著珍珍聲音略大:“你說誰是貓啊?”

珍珍心裡的情緒也壓不住, 回話道:“我說你是貓, 偷東西的貓!”

聽到這話,侍淮霞眼睛猛一下又瞪大了。

也不管珍珍在坐月子, 她衝著珍珍就嚷:“林珍珍你說誰偷東西?你說誰偷東西啊?這裡是我弟弟家,是我們老侍家, 東西都是我弟弟買的,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我還用得著偷嗎?”

看侍淮霞聲音大起來了,鐘敏芬這又連忙開口:“你吵什麼?你吵什麼啊?”

侍淮霞聲音大情緒重, “娘,你說我吵什麼啊?你沒聽見她說什麼嗎?她說我偷東西!”

月子裡不能生氣, 鐘敏芬沒讓珍珍再說話。

在吵架這方面, 珍珍和侍淮霞較量起來也不是對手。

於是她先轉身把珍珍給推走, 小聲跟珍珍說:“你彆管了,我來說她。”

珍珍沒讓鐘敏芬多為難, 聽了她的話,轉身繼續上廁所去了。

上完廁所她也沒再往廚房這邊來,免得再和侍淮霞吵起來,直接回自己房間哄孩子去。

廚房裡。

鐘敏芬問侍淮霞:“這幾天你到底有沒有偷偷吃珍珍的月子飯?”

因為月子飯吃得都比較好, 開小灶做得少,所以少了一些,也沒那麼難看出來。

侍淮霞自然不承認,隻說:“我真的就是來看看豬蹄燉得怎麼樣了,一口都沒吃。”

鐘敏芬看著她說:“不止是豬蹄,這幾天的飯到吃的時候,都會變少。”

侍淮霞面色著急又煩躁,“娘!你乾嘛懷疑我啊?”

鐘敏芬看著她說:“要不是今天珍珍撞見你在這吃豬蹄,在這之前,我和珍珍全都沒有懷疑過你。我怎麼都沒想到,你會偷吃珍珍的月子飯,這可是月子飯!本來就不多!”

侍淮霞臉色裡閃過一些心虛。

但她還是不承認,語氣又急又重地跟鐘敏芬說:“娘!我真的沒有偷吃!不信你去問問吳嫂子,我都在她那呆著呢,哪有時間回來偷吃啊?”

鐘敏芬可沒臉把這事往外頭鬨去,叫人家過來看笑話。

她看著侍淮霞默片刻,伸手一把奪過她手裡的勺子,洗乾淨了又拿雙筷子,到鍋邊戳一下鍋裡燉著的豬蹄,豬蹄燉得軟爛,輕輕一戳便是一個洞。

豬蹄算是燉好了,鐘敏芬拿了碗,把豬蹄湯全盛到碗裡。

她沒再和侍淮霞說多餘的話,也懶得跟她吵,直接端著碗去了珍珍的房間裡。

侍淮霞看鐘敏芬這樣,也便沒再多說話。

等鐘敏芬端著碗出了廚房,她轉身到水龍頭下接水,把手裡的小半塊豬蹄放水裡洗乾淨,拿起來兩口啃了乾淨。

外頭太陽懸在西半空。

時間還早,侍淮霞自然沒在家裡呆著,又去到吳大鳳家。

看出侍淮霞臉色不好看,吳大鳳關心問她:“回去一趟怎麼心情不好了?”

侍淮霞沒說自己偷吃豬蹄被抓到的事,隻掛著臉沒好氣說:“生個丫頭還當祖宗似地供著,吃那麼多好東西有什麼用?完全是浪費。”

因為四娃的事,現在吳大鳳心裡對珍珍也有意見。

她也不多問緣由,接著話侍淮霞的話說:“人家生的丫頭金貴唄。”

侍淮霞冷哼一聲:“丫頭就是丫頭,再當個寶也不值錢。”

***

珍珍的房間裡。

鐘敏芬抱著孩子在哄,珍珍坐在寫字桌邊吃飯。

豬蹄燉得十分軟爛,入口即化,湯汁也濃鬱鮮香,都是養人的好東西。

鐘敏芬在旁邊哄著孩子說:“我剛才好好把她說了一頓,珍珍你彆往心裡去,啊。”

本來珍珍對侍淮霞過來是完全沒有意見的,但現在她打心裡感覺到厭煩。

當然她也不想讓鐘敏芬為難,所以也沒有說什麼。

吃完了豬蹄湯,剛好孩子睡著了,珍珍也就跟著一起睡了會。

睡到傍晚和孩子一起醒過來,恰好侍淮銘下課回來。

侍淮銘到家先進屋找珍珍。

和珍珍說會話又抱著孩子哄一會,然後出去到外面吃晚飯。

侍淮銘、侍淮霞和鐘敏芬在外面吃晚飯,珍珍在屋裡抱起孩子喂奶。

喂奶的時候她無意識地在屋裡隨便掃兩眼,然後在掃過牆角鞋架的時候,她忽覺得不對勁。轉回目光仔細看看,更覺得鞋架上擺的鞋子,不是她之前擺的樣子。

孩子吃完奶以後,珍珍把孩子放好在床上。

她掀開被子下床穿上鞋,走到鞋架邊又仔細看了看。

看一會她想到點什麼,又去打開自己的樟木箱子,還有旁邊的衣櫃。

這些天忙於生孩子坐月子,她都沒有特彆注意這些東西。

她近來日常穿的衣服,和之前穿的衣服也不放一起,所以她也沒打開過衣櫃。

而現在衣櫃一打開,她腦子瞬間嗡的一聲響。

衣櫃裡她的那些衣服亂糟糟的,根本不是她之前疊得整整齊齊的樣子。

能看出來動過衣櫃的人有重新疊過,但對比起她之前疊的衣服,看起來還是很亂。

珍珍壓著心裡翻騰起來的情緒,伸手把那些衣服拿出來看。

看了兩件看到一件皺巴巴的連衣裙,她拿起來翻看一下,隻見連衣裙的腋下那裡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了,翻到裡面便看到,衣服是被撐開又縫起來的。

看著連衣裙上那一排並不平整的針腳,珍珍隻覺得氣血一下子衝到了腦子裡。

她閉著眼睛忍了片刻,實在是沒能忍下去。

於是她拿著連衣裙出了房間,去到餐桌旁邊,直接把連衣裙扔到了侍淮霞身上。

侍淮霞正在吃飯呢,被她嚇了一跳,出聲就喊:“林珍珍,你乾什麼?!”

鐘敏芬也被她這舉動嚇了一跳,忙出聲道:“珍珍,怎麼啦?”

侍淮銘直接站了起來,去到珍珍旁邊,“怎麼了?”

珍珍盯著侍淮霞。

這裡一個是侍淮霞的親娘,一個是她的親弟弟。

珍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鬨不合適,但她實在忍不住了,看著侍淮霞說:“之前我去醫院生孩子,家裡沒有人,她進我們房間,把我的東西全都翻了一遍。彆的衣服她穿沒穿過我不知道,但這件她穿了,不止穿了,還把衣服撐壞了!”

聽到這話,鐘敏芬忙放下手裡的筷子,伸手拿過侍淮霞身上的衣服。

她拿著衣服裡外翻了翻找了找,很快就找到了後縫的地方。

侍淮銘自然也看到了,蹙起眉頭看著侍淮霞。

看眼前這狀況,侍淮霞本能地出聲狡辯:“你憑什麼說是我?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保不齊是你記錯了,是你自己穿壞的,現在賴到我的頭上!”

珍珍氣得受不了了,語氣更重:“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啊?之前在鄉下的時候,你就到我房間裡翻我箱子,戴我的紅紗巾,還要拿走!到了這裡,你還進我房間翻我的東西!天天沒彆的事,就跟吳大鳳攪和在一起搬弄是非,嚼人家的舌根子,回到家裡來偷吃我的月子飯,又翻我的東西偷穿我的衣服。這些事是不是你做的,你心裡面最清楚,你彆逼我把話說得更難聽!”

聽完珍珍的話,侍淮銘眉頭蹙得更深了。

侍淮霞自然是不認的,筷子一拍站起來道:“你還想說什麼難聽話?你今天全都給我說出來!你不就仗著自己生了個孩子在坐月子?生了個丫頭,你狂什麼呀?”

珍珍還沒再說話,鐘敏芬忽出聲道:“你還有臉說話!”

侍淮霞實在是無語,這又轉頭看向鐘敏芬大聲道:“娘!到底我是你女兒,還是林珍珍是你女兒啊?”

珍珍這又出聲:“有你這樣的女兒,真是丟娘的臉!”

侍淮霞聽到珍珍說這話,直接要瘋了,她臉色瞬間暴躁凶狠起來看向珍珍:“林珍珍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說就說,珍珍又衝她喊:“我說你丟老侍家的臉!丟三哥哥的臉!丟娘的臉!”

侍淮霞氣得頭上冒煙,暴躁得站不住,直接就往珍珍面前去。

但她根本沒走到珍珍面前,侍淮銘手一伸,把珍珍拽到自己身後擋著。

他看著氣勢洶洶的侍淮霞說:“二姐,彆鬨了。”

侍淮霞氣得要死,盯著侍淮銘嚷:“到底誰鬨啦?到底是誰先出來鬨的?!她這樣對我,就是不給你面子不給你臉,你還這樣護著她,是吧?!”

侍淮銘看著她,沉著目光沉著臉,出聲問:“二姐,我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偷吃了珍珍的月子飯,私自進我們房間翻了我們的東西,偷穿了珍珍的衣服?”

雖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弟,但自從長大後兩人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就很少了,尤其侍淮銘在戰場上曆練了五年的時間,與以前早就大不同了。

侍淮霞對上他此時嚴正冷硬的眼神,心裡忍不住心虛,竟然連腿也發軟。

她屏息片刻,虛聲道:“我……我沒有……”

侍淮銘自然看出了真假。

他看著侍淮霞又說:“你要是想要什麼東西,想要吃什麼東西,你直接跟我說,我都會去給你買回來,或者你自己去買也行。你不該做這樣的事情,這是道德品質有問題。”

侍淮霞被說得惱極了。

她也站不住了,忽然又吼一句:“我說了我沒有!”

吼完她沒再繼續站著,轉身便跑回自己房間去了,進屋趴到床上就大哭起來。

她這樣一邊嚎啕大哭還一邊大聲喊:“這裡就我一個人是外人,你們全部都不想我好過,我的命好苦啊!從小我的命就苦,沒想到親弟弟有出息了,命更苦啊!”

侍淮霞這麼一嚎,房間裡的孩子也被她嚇哭了。

珍珍聽到孩子的哭聲,連忙轉身進屋,把孩子抱起來哄。

侍淮銘跟著她一起進屋,伸手要從她懷裡接孩子。

珍珍抱著孩子避了一下說:“你先去吃飯吧。”

侍淮銘輕輕吸口氣,逗了逗孩子,便先出去繼續吃飯去了。

侍淮霞還在屋裡嚎著,鐘敏芬和侍淮銘都沒有再去叫她出來吃飯。

母子倆坐著吃完最後一點飯。

放下碗筷,鐘敏芬思量了一會說:“我當時就不該帶她來。”

原本指望她來了能搭手幫點忙,結果到這裡這段時間,不但一點忙沒幫上,還到處惹事各種添麻煩。要不是她和侍淮銘壓著,她都不知道跟珍珍吵多少架了。

侍淮銘沒說什麼,起身收拾碗筷道:“娘你累一天了,休息一會吧。”

做這點事沒什麼累的,鐘敏芬也站起身來,伸手道:“我來收拾吧,你去看看珍珍,她現在在月子裡不能這麼生氣,你趕緊去哄哄她。”

侍淮銘把碗筷收拾起來,就聽鐘敏芬的,先回房間裡去了。

孩子已經被珍珍哄得不哭了,珍珍把孩子放在旁邊躺著,正拿著書在看。

侍淮銘到床邊坐下來,看著她問:“氣消點了沒有?”

珍珍抬起目光看向侍淮銘。

和他對視了好片刻,她才出聲,問他:“你能讓她回去嗎?”

說著她落下目光,小聲補充:“你不高興我也要說,我實在是不想看到她了,她繼續留在這裡,不知道還要做出什麼事情來,我實在是忍不了了,你也知道她一直看我不順眼,對我有很多的意見,免不了還是要吵架的……我想安心坐個月子……”

說完話,珍珍又抬起目光,輕輕咬住嘴唇看著侍淮銘,等他回答。

侍淮銘與她對視片刻,看著她道:“好,明天我去裁縫鋪把做好的衣服拿回來,再去商場買點東西,後天送她回去。”

其實珍珍心裡是忐忑的。

她看著侍淮銘的眼睛,出聲聲音更小:“真的嗎?”

侍淮銘捏起她的手衝她點頭,“真的。”

看出侍淮銘說的是認真的,珍珍心裡突然冒酸泡泡。

月子裡情緒也很敏感,她看著侍淮銘吸一下鼻子,眼眶跟著就濕了。

但侍淮銘沒讓她哭出來,立馬盯著她說:“停!月子裡不能哭,眼睛會瞎的。”

看侍淮銘這樣,珍珍眼淚沒能流出來,倒是噗一下笑出來了。

笑出來就好了,侍淮銘鬆口氣,軟著聲音又說:“彆生氣了,等出了月子身體恢複好了,我帶你去買布,再給你做條新裙子。”

珍珍看著他故意說:“那我要做旗袍。”

侍淮銘說話拖著尾音:“行……但是隻能在家裡穿給我一個人看。”

珍珍:“不要,你又不喜歡,我要穿出去給喜歡的人看。”

侍淮銘:“誰說我不喜歡?你要是敢穿出去,我就敢把你扛回來……”

***

鐘敏芬收拾完碗筷回到房間裡,侍淮霞的嚎聲已經變小了。

她趴在床上變成了啞聲抽泣的哭法,好像一肚子的委屈哭也哭不完。

鐘敏芬在自己的床上坐下來,看著她說:“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

侍淮霞趴著吸一下鼻子,出聲道:“那你就彆說了,橫豎我沒有你兒媳婦親。”

鐘敏芬耐著性子,“你真就覺得你一點錯都沒有?”

侍淮霞說:“我錯就錯在不該跟你來這裡,不該來這裡受這些委屈討這些臊!”

鐘敏芬沒耐性了,出聲語氣重起來:“你彆說的你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我人老了但我腦子不糊塗,你到這裡第一天開始就在找珍珍的麻煩。你恨不得我和淮銘跟你一起不把珍珍當人看,你心裡才舒服!你到這裡以後,淮銘和珍珍虧待過你沒有?吃的用的全都是好的,閒得你成天去找姓吳的嚼人舌根子!”

侍淮銘抬起頭來,眼睛通紅,“我嚼誰舌根子了?我在這裡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受了那麼多的氣,我要是再不找吳嫂子說說,我就活活憋死了!”

鐘敏芬看著她,“你要是就見不得珍珍好,你看我和淮銘對珍珍好,你心裡就難受,你心裡就有生不完的氣,你憋死也是活該的!”

侍淮霞氣得蹬腿,“娘!”

鐘敏芬起身去洗漱,“我不是你娘!”

***

珍珍和侍淮銘沒有多說侍淮霞。

說好讓她回去後,兩個人便沒再說這個事了。

兩個人一起帶帶孩子看看書。

不一會李爽和何碩又過來看孩子,家裡又小小熱鬨了一會。

李爽每次來看孩子都愛不釋手,抱在懷裡笑著說:“小丹穗快點長大,乾媽要給你做很多漂亮的小裙子。咱們就是仙女下凡,就要打扮得跟仙女一樣。”

等李爽和何碩看完孩子走了,珍珍又吃了頓飯。

吃完飯洗漱完回來把丹穗先哄睡著,侍淮銘和珍珍也拉了燈躺下來睡覺。

第二天是星期天,侍淮銘上午在家陪了珍珍半天。

下午他騎車出去了一趟,去裁縫鋪拿了給鐘敏芬和侍淮霞做的新衣裳,然後又去商場買了很多吃的穿的用的東西,買了整整兩大包。

侍淮霞知道他去裁縫鋪拿衣服。

看到侍淮銘回來,她忙從吳大鳳家回去。

侍淮銘到家放下包,把做好的新衣裳給了鐘敏芬和侍淮霞。

侍淮霞看到新衣服很是開心,去房間裡對著鏡子,把衣服放在身上看了好一會。

正看得高興,房門上響起敲門聲。

侍淮霞把衣服放下來,衝著房門說:“進來唄。”

侍淮銘拎著兩大包的東西進屋,直接把包放到寫字桌上。

侍淮霞很是好奇,問他:“這些是什麼啊?”

侍淮銘說:“給二姐你買的東西。”

侍淮霞好奇著打開包,隻見裡面全是商場裡見過的好東西,吃的用的什麼都有。

她臉上笑容濃起來,喜不自禁道:“突然給我買這麼多東西做什麼啊?”

嘴上這麼問,心裡想的則是:肯定是給她賠不是來了。

但侍淮銘說的卻不是賠不是的話,而是:“二姐,你從家裡出來也有十多天了,姐夫和孩子肯定都想你了,我想著明天送你回去吧,這些東西給你帶回去。”

聽到這話,侍淮霞臉上的笑瞬間僵住了。

她看著侍淮銘,臉上沒了笑意以後說:“你這是在趕我走嗎?”

侍淮銘輕輕屏息,看著侍淮霞又說:“珍珍在坐月子,我和娘都要照顧珍珍和孩子,手忙腳亂的確實沒有招待好你,所以……”

侍淮霞不聽這些屁話,直接炸聲又問:“是林珍珍要趕我走是不是?是不是?!”

侍淮銘看她炸聲吵起來又下意識感覺頭疼,他耐著性子說:“二姐,是我的意思,我也是為你考慮,你再呆下去,姐夫一個人在家忙裡忙外的,該有意見了。”

侍淮霞暴躁起來:“侍小三你放屁!就是林珍珍!就是林珍珍她想趕我走,是不是?侍小三,我是你二姐,你現在因為那個女人你要趕我走!”

侍淮銘低眉輕吸氣,忍了一會。

片刻他抬起頭看向侍淮霞,沉著目光蹙著眉心。

侍淮霞看著他這樣的臉色又忍不住發虛。

侍淮銘看著她問:“二姐,你是打算和我這個親弟弟徹底鬨僵嗎?還是打算鬨得我夫妻不和、家無寧日,每天打架給你看?”

侍淮霞臉上的神色越發顯虛,虛得說不出話。

好半天,她才擠出來一句:“我從來沒有這麼打算……”

看侍淮霞這樣,侍淮銘沒再跟她多說。

他出聲簡單留一句:“你收拾一下吧,明天中午我送你去火車站。”

說完便轉身出去了,沒給侍淮霞再說話的機會。

侍淮霞看著侍淮銘出去,已經完全沒有試新衣服的心情了。

她在床邊坐下來,撇著臉,臉上是咬著牙有些委屈又有些惡狠狠的表情。

鐘敏芬推了門進來,小聲問她:“怎麼了?”

侍淮霞仍是梗著脖子撇著臉,咬著牙道:“小三子他攆我走。”

聽到這話,鐘敏芬看看寫字桌上的兩個大包。

她輕輕吸口氣,半天說:“那你就回去吧,出來也挺長時間的了,也該回去看看家裡了。在這裡你也沒有事情做,不覺得閒得骨頭疼麼?再呆下去,家不要了?”

侍淮霞猛吸一下鼻子。

好片刻,她又嘀咕著說:“我知道,就我多餘……”

聽到這話,鐘敏芬搖頭歎口氣,沒再多說她什麼,又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