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分房睡覺覺(1 / 1)

第三十六章:

謝祈又打開了幾扇櫃門,能看見明顯年輕很多的服飾,偏青少年,會有很多印花圖案,不用懷疑,這都是給他的。

這是直接讓他跟秦易之一塊兒睡了?

謝祈不是沒有跟男的睡過覺,他去範清越家玩都是跟範清越睡一個房間的,不過範清越覺得自己睡相差,沒睡一張床上,而是範清越打地鋪,把床讓給了謝祈。

範清越來他家玩,他就打地鋪,把床讓給範清越睡,你來我往的,也不覺得有什麼。

但現在就不大一樣了。

謝祈忍不住緊張起來了,他們現在按秦易之家裡的規矩,就已經是伴侶了。

那他對他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

好吧,謝祈想,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總是一下想,一下不想的,怪折磨人,乾脆一口氣生米煮成熟飯好了。

李思文有句話說得對,他要敢想敢乾,這樣主動權起碼還能在他手裡,不然被動的被秦易之擺動,那就讓人很不舒服了。

都安排在一塊兒睡覺了,他也不能扭扭捏捏的,直接莽上去好了。

謝祈若無其事地出了門。

今天才15號,明天才是16號,仔細想想,實在是太快了,畢竟一周前才高考完,他覺得不自在,或許真的是因為太快了。

這個彆墅內部很大,走廊一條接著一條,不是很死板的一條到底,會有拐角,又有個平面分層,總之的確是有些太繞了,謝祈找了一會兒,才找到了李思文的房間,他敲門進去,李思文開了門,說:“你來了啊,你房間怎麼樣,大不大?我這一個人住都害怕。”

謝祈看了看,李思文這個房間的確大,而且裝飾什麼的都很少女心。

謝祈沒回答她,她這個房間窗戶往下看去,正好可以看到下邊大門,謝祈走到落地窗外邊的圓形寬敞陽台上往下看,能看見下面跟在和管家說話的秦易之。

李思文湊到他身邊往下看,感歎道:“彆說,這位大哥長得確實帥啊,個子身材也很好,要是胸再大就好了。”

謝祈:“……”

李思文說:“你真彆太害怕,我感覺他好像蠻喜歡你的,你哄哄他唄,讓你做老公,把他給反推了。”

謝祈撇開了臉,“你彆想了,我可不敢。”

李思文“哎”了一聲,說:“膽小鬼,根本不懂利用你自己的美色。”

謝祈:“。”

下午這一段時間謝祈也沒再見到秦易之了,估計在忙婚禮方面的事情吧。

晚餐很豐盛,但謝祈沒什麼心情吃,隻吃了些墊墊肚子,就憂心忡忡地上樓了。

範清越看他似乎心情不好的樣子,還想拉他去打遊戲,謝祈婉拒,一個人回到了房間。

他先洗了個澡,洗澡的時候暗暗想,按理說明天就是婚禮,晚上秦易之應該不會想跟他做什麼。

但如果不想,那為什麼還把他安排進自己臥室?

還是那句話,識趣點吧。

謝祈洗了一個漫長的澡。

隻是洗完坐到床上很久,都沒見秦易之過來,也不知道去做什麼了,晚飯也沒過來跟他們一起吃。

謝祈想著想著,困起來了,鑽進被窩裡打算睡一會兒,睡到秦易之回來。

或許是太累了,他眼睛一閉,沒多久就陷進了睡夢之中。

*

另一邊,書房。

秦易之坐在椅子上,因為低垂著眸子,臉上落了些陰影,面色極冷。

而對面坐著的青年,若謝祈在這兒,應當也會有印象,便是當初來送合同的秦京墨,也是秦家分支的子弟,算是秦易之的堂兄弟,他面色誠懇地對秦易之說:“當初您沒醒,一直都是植物人狀態,醫生那時也說您狀態很不好,所以夫人硬要讓……”他頓了一下,不知道怎麼稱呼謝祈,想到秦易之對那個謝祈的態度似乎很曖昧,便還是斟酌了一下道:“硬要讓謝同學跟你結婚,還一早就去把人家名字身份往祠堂那邊送了讓祖宗過目,所以我也沒攔住,不然您醒了也會……”

他話沒說完,秦易之便打斷了他,“跟謝祈沒關係。”

秦京墨一怔,暗想,還沒有關係麼?秦易之繼承人的位子本就不穩,畢竟他沒有父親——即使他父親秦輔閣是老爺子最疼愛的孩子,但那都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秦易之拖累秦輔閣致使秦輔閣去世之後,老爺子對秦易之的感情便極複雜,一面因為是最疼愛孩子的兒子而在意照顧,一面又因為孫子害死了最疼愛的孩子而隱秘的憎恨和厭惡。

也正因為這樣複雜的感情,一面扶持秦易之,一面又放任其他兄弟對秦易之的攻訐……

秦易之最需要的其實就是一門能幫助他的婚事,閆家那姑娘也是老爺子為他選的,能讓他更快地掌控秦氏集團,可惜秦易之出事了。但秦易之醒了之後,完全是可以重新撿起來和閆家千金的婚事的,雖有拖延,但也仍然可以為秦易之迅速撿回這幾近一年空白所失去的東西。

在秦易之出事之前,他正好經手一個價值一百億的項目,就因為出事了,這項目也被迫拱手讓人,給了本家兄弟秦淩雲。

這個項目秦淩雲辦的漂亮,呼聲很高,而且老爺子對秦易之醒了這件事也處於不聞不問的狀態,態度也很曖昧。

秦京墨不懂這個時候秦易之居然還要舉辦這個婚禮,這隻會讓他更弱勢。

秦易之問:“請帖都發下去了麼?”

秦京墨收回思緒,盯著秦易之誠懇地說:“發下去了,但是秦先生,您真的要跟這個孩子結婚?他對您沒有任何幫助,您應該跟閆家千金結婚,她能幫你省去很多麻煩。”

秦易之面色冷淡道:“這件事你不用管,你隻要把我吩咐你的事情辦好就行。”

秦京墨沒忍住,說:“可是那個孩子才18歲,還是個學生,我一向很佩服您果斷的處事作風,現在怎麼會在這種事情上含糊不清的?他對您沒有任何作用,我不知道您究竟是

處於什麼心態才決定娶他——就算是他照顧您幫助您醒過來,我覺得這個恩德可以用很多種方式去償還,而不是用您的婚姻,您不是普通人,您的婚姻是一件極其重要的籌碼,以後您的孩子也會有實力雄厚的外家,可以更長久地在這個位置上坐下去,可是您……”

秦易之語氣淡淡地說:“秦氏集團需要一次換血,這次是個好機會。”

秦京墨頓時住了嘴,過了一會兒才開口:“……您的意思是?”

秦易之語速有些慢,但意外的給人一種沉靜的力量感,“這次婚禮越高調越好,還有,請你以後不要再說他沒用這種話,我不想聽。如你所說,他還是個孩子,我不希望有任何對他不好的聲音,也不希望被他聽見,希望你能一起管束一下下邊的人。”

秦京墨頓時沒話說了。

結束交談,秦易之解開襯衣紐扣,抬起手,看一下腕表,已經十點多了。

秦易之起身,從書房回到了自己房間。

他一打開燈,眉頭微蹙,鼻間有一縷淡淡的香氣,很鮮活地在空中浮動。他打開燈,換了拖鞋後走進了衣帽間,他將手腕上的腕表解下來放到抽屜裡,又拿了一件睡衣打算洗個澡。

他進了浴室,也嗅到了在門口聞到的香氣,在浴室裡更明顯,帶著點濕乎乎的水汽,好聞很多。

秦易之微微蹙眉,到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浴室有水痕,而鏡子面前的洗漱池,放了一隻嶄新的藍色電動牙刷,再往旁邊一瞥,也能看見一條藍黃色的條紋毛巾平平整整的掛在置物架上。

秦易之:“……”

他放下解紐扣解了一半的手,大步從浴室裡走了出去。

他走到床邊,微微低下頭,看見了露在薄被外邊的毛茸茸的腦袋。

秦易之忍不住捏了捏鼻梁,在床邊停頓了一會兒,還是轉身進了浴室。

等洗完澡出來,秦易之也沒停留,從衣帽間裡拿了衣服,便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隻是沒等他拿到彆的房間的鑰匙,姚文珠就很及時的出現,小心翼翼地問他:“易之你去哪兒啊?”

秦易之冷眼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從一樓大客廳的壁爐上邊拿了客房鑰匙就要走。

姚文珠在背後說:“易之,你怎麼不跟祈祈一起睡啊?你們倆已經是夫妻了,怎麼還要分房睡?你不喜歡他麼?”

秦易之停下了腳步,回身看她,“你彆嚇他,行麼?”

姚文珠委屈地說:“我沒有啊,我都安排好了,你怎麼又不喜歡了?”

秦易之盯著她,那雙暗沉的眸子裡劃過一絲煩躁,又被他極快地壓了下去,冷聲道:“你彆插手。”

說完,轉身就走。

姚文珠在身後有點怔怔地說:“我都很努力的討好你了,為什麼對我態度還是這麼差呢?我是你媽媽啊,母子倆怎麼可以有隔夜仇?”

秦易之腿長,步子邁得大,早就消失了。可姚文珠還有點沒緩過來,“我怎麼做什麼都不對?媽媽已經很努力了啊,媽媽都沒有再怪你害死爸爸,你怎麼還能一直對我這樣呢?”

姚文珠喃喃道:“我已經很努力贖罪了啊。我應該是很好的母親才對,你也應該是最好的兒子,可是你又不是,媽媽好傷心啊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