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全確定後山的食材是任何一個普通f級精神力者烹飪後都能達到食用程度且無雜質後, 秋母和秋晚便瘋狂迷戀上了跟著秋東下廚學做菜的感覺。
秋母喜歡面食,在小兒子的啟發下,開始嘗試給面粉裡摻各種東西,做蒸糕, 攤煎餅, 煮混沌,進步神速。
從而導致家裡面粉消耗量巨大, 幾乎每隔一天, 秋東就要上山拉一板車小麥回來烘乾。
秋晚喜歡炒菜那種新鮮刺激的口感, 如今到了但凡看見個植物都想上手炒一炒的地步, 也就後山深處她不敢去,否則家裡每天要生產更多黑暗料理。
偶爾秋東去後山深處撈兩條半人長的“鯉魚”, 她也能忍著害怕咬牙嘗試烹飪, 大有一股天王老子來了也擋不住她吃飯的架勢。
為了不讓母女兩人因為爭灶台打起來, 秋東在院子裡又壘了兩個,且為了表示對她們學習的支持,動手給她們焊了幾口相應的鍋, 應該能應付她們目前的需求。
於是秋父和大兒子每日歸家, 心情那叫一個既期待又恐懼,和開盲盒一樣。
餐桌上等待他們的, 可能是絕佳美味, 也可能是黑暗料理,概率是聯盟首席數學家也無法預測的程度。
這日秋東分彆檢查完他的兩口大缸,伸手進去沾了點裡面東西嘗嘗,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
二姐好奇道:“到底是什麼寶貝啊你都不讓其他人碰。”
“醬油,醋。”
雖然釀造時間尚短,但或許是因為環境和質地不同的原因, 味道已經達到了秋東要求的水準,自此解決涼拌菜沒有靈魂調味品醋,而隻能用酸果代替的問題,想想就幸福啊。
秋晚見他露出這幅樣子,更加好奇了:
“能比咯咯湯還鮮,做菜還好用嗎?”
咯咯湯,說的是秋東特意進後山深處抓來的成人高的雞熬製成的湯,隻稍微添了點海鹽草,味道極鮮,迅速俘獲了一家人的心,不管是秋晚炒菜,還是秋母煮面,都要添點進去提鮮。
甚至秋父還無師自通,曾半夜悄悄去樓下偷喝雞湯。直接讓把那玩意兒當成寶貝的秋母以為家裡進賊了。
鬨了好大一出烏龍,秋父威嚴的形象徹底不複存在。
“不是一回事。”秋東回她。
調味品和食材之間相輔相成,缺一不可,這些日子他已經從後山搜羅了類似於八角、茴香、花椒,大蒜,香菜等基礎調料,也嘗試從神奇的海鹽草中提取食用鹽,就差醬油和醋,便可湊一桌完整的席面了。
不知道為什麼,秋東對餓肚子這件事的忍耐度低到令他自己都意外的程度。彆說餓肚子,就是吃的不順心,也能讓他低氣壓一整天,所以就算沒條件,他也會創造條件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經過這麼多天的了解,秋晚覺得在吃這方面,她弟是整個852星,甚至整個聯盟最專業最權威最專業的,所以小弟說好就肯定好,她一點兒不懷疑,還主動提議:
“爸爸和大哥這幾日處理工廠的事情實在太辛苦了,今晚就用上醬油和醋做一頓好吃的犒勞犒勞他們吧!”
秋東眸子微動,想起近日和父親分頭行動,早出晚歸,神色疲憊中隱隱透露出興奮的大哥,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好啊,那我來掌勺,再麻煩媽媽攤幾張空心滿天星酥餅,爸爸和大哥最喜歡吃那個了。”
空心滿天星,說的是大蔥,開出的花神似滿天星而得名。
秋晚完全沒覺得哪裡有問題,高興地就差原地鼓掌了,吸溜著口水提議:
“要是再加點胖球肉切的碎碎的,煎成兩面金黃,外酥裡嫩就更好了,不行,我得現在就給爸爸和大哥打電話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他們一定會早早回家的!”
胖球肉說的是豬肉,顧名思義,不難理解。這已經是非常友好的叫法了,因為這些東西以前給852星民帶來無法擺脫的噩夢,所以星民對其命名也是相當離譜,比如鋸齒狀的韭菜,被稱為割繩草,成熟時帶刺兒的麥穗,被稱為穿心草,如此種種,不勝枚舉。
一聽就讓人很沒有食欲。
秋東一律強橫的給它們用了地球名,在外面彆人叫那些食材什麼他管不著,在這個家裡務必要尊重他這個廚子的情緒。
總之,這天的晚飯主食是蔥油酥餅,配韭菜炒雞蛋,水煮肉片,紅油魚塊兒,尖椒五花肉,涼拌雞絲,辣白菜,蔥拌筍尖兒。
對一家五口來說菜不算多,可耐不住量大,有了涼拌菜靈魂——醋的加持,又酸又辣,十分開胃,一家人吃的停不下嘴,就連最後不能吃辣的大哥也難以自持,筷子使用的飛起,再不是昔日吳下阿蒙。
席間隻餘杯盤碗筷相撞和吸溜鼻子的聲音,最有理智的竟然是秋東這個廚子,當先停筷。
見秋父甚至連最後一點碟子底兒,也要用早上蒸的饅頭蘸著吃了時,秋東眼皮子一跳,忍不住出聲提醒:
“熱量非常高,一口下去要多跑二十分鐘!”
他們家因為最近夥食太好,全家人都圓潤了一圈兒,氣色比出事前更加紅潤飽滿,生怕走出去被人懷疑,不得不在晚飯後集體上跑步機瘋狂消耗熱量。
吃的時候有多幸福,跑步的時候就有多絕望。
每天跑到最後都有人咬牙切齒發誓第二天一定要少吃,可每天到了吃飯的時候他們又想著大不了待會兒多跑幾分鐘。
簡直是痛並快樂著。
思及此,秋父不舍的放下饅頭,摸著微微凸起的肚子,忽生無限悵惘:
“也不知蘭斯特星的自然環境能不能成功移植這些植物。”
蘭斯特是他們即將前往的中等星,秋父自打被迫打開了美食的世界後,已經私底下做了很多安排,準備將後山的食材移植一批去那邊培育。雖然很不舍852的美食,可中等星有更好的醫療,教育,交通,商業,經濟乃至政治環境,不能為了一口吃的就盲目留在這個看不到未來的地方。
這世上就沒有不負如來不負卿的雙全法,秋父想的很清楚,如何取舍心裡有數。倒是大哥,跑步的時候突然對秋東說:
“這幾天暫時彆外出了,在家守好媽媽和你二姐。”
秋東的跑步機一直在中檔,跑了半個小時還臉不紅氣不喘,也就額上微微出了點汗,聞言默默調快了一檔,這才問:
“是廠裡那邊出事了?和章家有關?”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肯定的語氣。
對於秋東能一語中的,大哥這段時日已經習慣了,默默把跑步機調到了慢走模式,頗有些羨慕的看了兩條腿捯飭的飛快的弟弟一眼,低聲解釋:
“章家那邊借著周家的勢暗中乾涉,叫咱們廠出去的工人找不著工作,這幾天鬨的很凶,我和爸爸正在想辦法解決。”
秋家不是黑心資本家,他們和廠子裡的工人最終協商的結果,是儘最大努力把工人送去其他曾經有過合作的低等星工廠工作,不至於讓他們丟了飯碗。至於工人家屬,那是真有心無力了。
結果章家知道這事後暗中使壞,讓事情陷入焦灼。
大哥的意思是:
“保護好你手裡的那份錄音,他們是衝著錄音來的。”
秋東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要是馮若男無功而返後,章家一直沒動靜他才覺得奇怪呢,等了這麼多天的結果,隻能說雖然惡心人但確實有效。
秋東下了跑步機,咬著根煙,站在陽台上,望著無垠夜空不知在想什麼,夜風吹亂了他一頭短發,四周無人時,面上表情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危險。
半晌,打開智腦正想給什麼人發消息,“叮咚”一聲有短消息進來,秋東看到消息內容,微微挑眉,覺得這也許就是瞌睡來了送枕頭的意思,那之前的消息就沒必要繼續發了。
至於送枕頭的本人,是周朝的身邊的秘書琳達女士。
一見面,秋東就送上今早特意在他爸書房搜刮來的透明玻璃瓶子裝的自釀醋作為禮物。
他微微擰開蓋子叫對方聞一聞,好心提醒:
“純天然手工特製,保質期隻有六個月”。
空氣中飄散著一股醇厚的酸味兒,有很濃的糧食氣息,丁點不讓人反感,秋東擰上瓶蓋,才好奇問了一句:
“為什麼會是在下呢?”
琳達的思緒還在這瓶看似平平無奇的醋上,藏在桌子下的手微微攥緊,根本沒反應過來秋東說了什麼。
於琳達而言,自然是知道中央星高級餐廳有醋這種東西存在的,價值千金,有價無市,在黑市上是比黃金還硬的硬通貨,造假的很多,真正能流出來的極少。
她跟隨周朝小姐去中央星主家述職的時候,也曾有幸嘗過相關食材,知道如何辯解真假,隻一聞,再拿手裡一觀察,就知眼前這瓶是質量上乘的好貨。
琳達頓覺之前看低了秋東的人脈,這東西就算是周朝小姐也不會隨便拿來送人。看來低等星上也不儘然全是章家那種眼皮子淺的無恥之徒,還有秋東先生這種雖不起眼卻關係網極廣的低調之人。
再開口時便多了幾分尊重和不自覺的柔和:
“是因為上次您幫了我的忙,所以我才在周朝小姐需要一個本地掮客的時候,主動向她推薦了您。”
秋東點頭,知道琳達說的是什麼了。當時對方生理期染紅了裙子不自知,他看見後脫下外套讓對方擋一擋。原本是舉手之勞,並未放在心上,結果後來的合作中,琳達對他再三感謝。
沒想到上次合作結束,對方還能因此給他推薦工作。
琳達看出秋東毫不遮掩的意外,笑而不語。
對秋東先生而言那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當天周朝小姐將接待主家前來視察的任務交到她手裡,若是因此出了差錯,彆說她前途儘毀,就連周朝小姐也會被家裡兄弟抓住錯漏。
琳達舉起咖啡杯:“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自然。”
據說周朝小姐即將接手周家的整條紡織產業鏈,想找熟悉紡織業的工人替換掉原來不聽話的一批,她看中了低等星的廉價勞動力,可幾次和本地工會接觸下來,發現效果並不理想,工人對他們這些中等星的“外來戶”很防備,這才想到找一個在本地吃得開的掮客來打開局面。
秋東便在琳達的推薦下,當仁不讓接手了這個項目。
這下大哥和秋父也不用愁秋家工廠的工人之後的安置問題了,秋東一律給介紹到周家在其他低等星乃至中等星的工廠去上班,還能順帶賺一筆中介費。
這事辦的,周朝很滿意,工人很滿意,秋家父子也很滿意。
一舉三得。
周朝小姐是個講究人,約莫是聽琳達講了秋東的“大手筆”,事後為表感謝,除了約定好的傭金外,額外讓人給他送了一份謝禮。
唯一不滿意的大概就是整人未半而中道崩殂的章家了。
章懷錦暴躁的在家中庭院打轉,燥熱的天氣仿佛給他心裡添了一把火,讓他一開口就忍不住的發脾氣:
“艸,所以現在誰能說說秋家那邊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背著我們和周朝那邊達成合作的?我們為什麼沒收到一點兒消息?”
章父章母這段時間因為小兒子和周朝訂婚後,被人吹捧的要飄上天的心,終於冷靜下來。被兒子這麼個態度對待,面色有幾分難看,沒說話。
倒是一旁翹著二郎腿嗑瓜子兒的小女兒章懷悠慢吞吞來了一句:
“這事二哥你可問不著我們啊,不是你成天嚷嚷和周朝小姐關係多要好,都快好成一個人了,所以你暗中偷偷借她的勢給秋家施壓肯定沒問題,人家不會跟你計較這點小事的嗎?
瞧瞧,瞧瞧,周小姐是沒開口計較,人家不聲不響和秋家人合作,把秋家的工人全部轉到自己產業去了,你還在家做白日夢呢。”
章懷悠是章家的小女兒,今年十八歲,性子和章家人南轅北轍,最是急公好義不過,早因看不慣大哥和二哥在婚姻戀愛中的行為,和他們吵過好幾次架了,最近和家裡的關係鬨的很僵。
章懷錦聽了小妹的話,心虛在臉上一閃而過,惱羞成怒斥責:
“我被打臉了你就這麼高興?胳膊肘往外拐裡外不分的東西,難道我風光的時候你沒跟著沾光?外人還沒怎麼樣呢,你就急吼吼上來先踩你二哥一腳,倒是一心向著秋家,我看是爸媽以前對你太縱容了,什麼都由著你,沒一點姑娘家的樣子!”
對二哥這種避重就輕,轉移矛盾的能力章懷悠再清楚不過,聞言隻輕輕一笑,再開口就把人拿捏的死死的:
“所以為什麼你等了一上午周小姐都不願意見你呢?難道是我的原因?”
章懷錦右眼皮不受控製的跳了兩下,他極力忽視這點不自在,見爸媽也在偷偷打量自己,忽然覺得這種事沒必要自己一個人扛著,索性一聳肩,直接攤牌了:
“我也不知道周朝那娘們兒當初為何看中了我,自打我們訂婚這段時日以來,我日日去她公司獻殷勤,但她不是在開會就是在加班,根本沒空搭理我,大多時間是她身邊那個叫琳達的秘書打發我。
外面都把我們兩傳成一見鐘情,恩愛兩不疑了,你們說我能自打臉,說至今我連那娘們兒的手都沒牽過嗎?當然要挑好的說嘍!”
章父章母目瞪口呆,萬沒想到事情真相竟會如此。
隻有章懷悠態度始終如一,幸災樂禍:
“喲,您那可不是挑好的說,完全是張冠李戴外加憑空捏造,把和秋晚姐姐相處的經過掐頭去尾,向人炫耀成你和周朝小姐恩愛和諧的證明,是秋晚姐姐聽了不惡心,還是周朝小姐聽了不覺得膈應人?
就您這樣的,人周小姐至今還和您保持未婚夫妻關係,我都覺得是奇跡一樁呢!”
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章父砸碎了手中杯盞,喝令小女兒:
“滾回去反省,沒我的同意不許出門一步!”
章懷悠早就習以為常,背著手,哼著小曲兒,幽幽離開。
章父氣的不輕,對著章母斥責:
“你生的好女兒!”
章母是個逆來順受的軟弱性子,聞言也隻敢在心裡嘀咕一句:說的好像我一個人能生出女兒似的。
眼見著周遭終於安靜了,章父這才對小兒子吩咐:
“打發人叫你大哥回來,備厚禮,下午我親自拜訪周小姐,給她賠禮道歉。”
這就有幾分用長輩身份拿喬的意思了。
雖然事情是我章家沒經過你同意做的,但我一個長輩親自上門道歉了,你怎麼能不大度的原諒呢?傳出去對你的名聲可不好哦!
這種昏招,就連匆忙被喊回家,聽了事情原委的章懷恩也同意了,並不覺得哪裡有問題。
對於這個見過大世面的優秀兒子,全家人都是信服的,就聽他有理有據的分析:
“就算是中等星,那也是主張兒子繼承家業的,越是古老的家族越講究這點,所以彆看周朝如今風光,也就在咱們下等星看著風光,將來這邊的事情結束回到蘭斯特星,她還是要乖乖等著嫁人生子給家中兄弟讓路。
越是這樣的女人越看重手裡的權利,小弟這回應該是真的戳到對方敏|感處了,回頭好好道個歉,擺出伏低做小的姿態也就過了,畢竟以後結婚了她還得靠小弟在外面支應門戶呢,不會在這種時候太得罪小弟的。”
章懷錦聽了分析後心下大定,但還是有點不樂意道:
“我這段時間都給她裝孫子了,還要怎麼伏低做小呢?”
章懷恩露出非常微妙的表情,拍拍小弟肩膀,提醒道:
“對女人得鬆弛有度,可不能一味地討好,你之前是怎麼追秋晚的,還記得嗎?”
章懷錦不知想到什麼,瞬間露出猥瑣的笑,覺得打通了任督二脈,就差拍胸口保證這次一定沒問題。
看著一家人各自滿意的散開,光明正大躲在不遠處偷聽的章懷悠覺得心梗,捂著胸口都快喘不上氣來了,這都他媽的是什麼奇葩思維?
蘭斯特星有沒有他們家這樣重男輕女的傳統她不知道,即便有,周朝小姐想找個聽話的,看得順眼的下等星男人,難道是什麼難事?非章懷錦不可嗎?
他們究竟是怎麼那麼自信,覺得周朝小姐和章懷錦訂了婚,這事兒就板上釘釘了呢?
章懷悠不理解,章懷悠大受震撼。
她覺得這種事不能她一個人承受,她得找小夥伴分享一下痛苦,毫不猶豫的,她選擇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秋晚姐姐。
她和秋晚的關係向來要好,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即便是章懷錦做了那種豬狗不如的事後,兩人也沒斷了聯係。
秋晚這邊正在手起刀落處理魚鱗,忙的飛起,收到消息沒空查看,點了語音播報,正好全家都在,聽了個正著,尤其章懷悠最後那句“你說他們是不是有病”,一直在幾人腦子裡盤旋。
秋東躺在椅子上悠閒地曬太陽,閉著眼睛點評:
“普信男,說的就是這種人。”
秋父氣呼呼的咬了一口豬肉香菇大包子,像是在生吞章懷錦似的凶狠:
“也不知周朝究竟看上那玩意兒哪一點了,不應該啊,好端端一姑娘怎麼就瞎了呢?”
秋母覺得丈夫這話說的很是,為表獎勵,又塞給他一個豬肉青椒包子。
大哥是整個家裡最穩重的人,用紙巾擦了手,喝杯水解了辣,這才眨著被辣的水汪汪的眼睛,刻薄道:
“剛好有空,和柳家的合作該提上日程了。”
這話在遍覽霸總文學的秋東聽來,那就和“天涼了,章家該破產了”簡直如出一轍。
不愧是他們家的霸總,秋東覺得以後他吃香喝辣的美好生活,就靠他哥努力奮鬥得來了。
結果他們這頭還沒主動找章家麻煩呢,章懷錦就氣勢洶洶的帶著馮若男上門了。
秋東一時都沒看懂對方這個陣仗的目的。
按理說馮若男都以章懷錦大嫂自居了,這會兒不該跟個工具人小妹一樣,扛著專用攝像機跟在章懷錦身邊,一副“老娘就是要搞事”的架勢,很莫名其妙。
章懷錦被秋東攔在小院裡,沒能一鼓作氣衝進秋家小樓也不生氣,極力忽視了滿院子奇怪的擺設和空氣中濃鬱的讓人不由自主分泌口水的香味後,挺直脊背,用下巴看人,大力凜然道:
“我聽說了你們家極力巴結上周小姐,在她耳邊汙蔑我一事,我今兒來就是想親口告訴你們,我章懷錦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你們私底下做了多少齷齪事都不能改變我對周小姐的一腔愛意。
我知道你們家不甘心我向秋晚提出分手一事,對此我也很抱歉,但愛情是最不能勉強的事,我個人願意對秋晚女士做出相應補償,你們想報複就請衝著我來,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周小姐是無辜的,請你們不要將周小姐牽扯其中。”
話音落,馮若男火速關上錄像機。
秋家人:緩緩打出一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