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子,算了,賈東旭那孫子不是東西,秦姐人還是好的,彆讓賈東旭連累秦姐啊?”
正當李源抬腳要走人時,就見對面傻柱雙手插兜的走出來,笑著勸說道。
李源氣笑道:“這是什麼屁話?她不是賈東旭媳婦嗎?他們是兩口子!我現在看到她這張臉就能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氣就不打一出來。五體都快炸了!”
傻柱不解道:“五體都快炸了?五體是啥……”
李源嗬嗬笑道:“沒聽說過五體投地啊?五體投地說明佩服到家了,我五體炸了,表明氣到家了!”
傻柱哈哈直樂,道:“你可真行!不過大老爺們兒的,沒到那份兒上。源子,秦姐不容易,和你又是一個村兒出來的。這他鄉遇故知,是人生一大樂事啊。你……”
“得得得!”
李源不耐煩道:“伱什麼時候跟唐僧一樣了?嘮叨起來囉嗦個沒完。我算是怕你了成不成?今兒也就是給柱子哥一個面子,不然……”
說罷,他推開門,讓秦淮茹先進。
然後又白了高興的傻柱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進了屋扣上了門。
……
“你就整天作踐我吧!”
秦淮茹跪伏在炕上,將睡熟的小當放到裡面,蓋好小被子後,就感覺到身後有人在折騰自己,回頭瞪了眼壓低嗓音說道。
李源動作不停,面上卻皺起眉頭道:“秦淮茹,麻煩你說話的時候務必要過過腦子!我在刺穴,怎麼聽著快成搞破鞋了?”
秦淮茹:“……”
來自秦淮茹的負面情緒+666!
這壞種就是說的冠冕堂皇的話,可該乾的都乾了。
她還趴在那,褲子就讓人給拽下去了,有這麼治病的麼……
偏偏,這王八蛋居然還賴到她頭上,說她胡思亂想。
“秦姐,您可真彆誤會。今天練習會陰穴,配長強、飛揚、商丘、複溜、勞宮、承筋、承扶、委陽八處穴位,可起大用!”
李源一邊用酒精輕輕擦揉這些穴位,一邊嚴肅的說道。
秦淮茹氣息都不大穩當了,可見李源說的這麼鄭重,還是問道:“這是治什麼的?”
李源淡淡道:“痔瘡。”
秦淮茹:“……”
老娘沒痔瘡!
……
半個小時後。
秦淮茹目光還有些迷離,看著李源為了給手部消毒而噴灑的酒精,在燈光下仿佛還殘留著一道彩虹……
腦海裡一團亂麻,目光緩緩落在李源認真記錄針灸筆記的側臉上。
霸道、好看、有些壞……
但是,並不為惡。
始終保持底線,對棒梗也挺好……
是了,這個好看的男人,有本事,夠霸道,沒人能欺負得了他,一大爺也不行,她那惡婆婆也不行,賈東旭就更不行了,可這樣的男人,對棒梗卻很好。
棒梗對傻柱那樣厭惡,可對李源……卻很崇拜。
她自知和李源這種醫患關係不大會持續很久,也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但她希望將來,他可以看在這段關係的份上,照顧照顧棒梗。
就像,一大爺照顧賈東旭那樣……
都是凡夫俗子飲食男女,誰還不知道誰?
沒那層關係,一大爺又怎會這麼偏袒賈家,他的弟子裡比賈東旭還合適的人有的是……
可惜,她和他誰都不想邁出最後一步。
她是不敢,他是嫌棄。
要不然,棒梗將來就真有指望了。
念及此,秦淮茹心情有些不美了……
自始至終,她都沒信過,李源會吃下今天這個虧。
……
“回來了?”
秦淮茹雙腿有些酸軟的回到家後,正當她小心翼翼的將小當放下,炕頭那邊突然傳來賈張氏的聲音,嚇了她一大跳。
好在她是極聰明的人,壓低聲音道:“媽,您還沒睡……您剛才是不是都聽到了?”
賈張氏頓了頓,隨後陰沉道:“對,我都聽見了。秦淮茹,你乾的好事!你對得起我們賈家嗎?”
黑暗中,秦淮茹嘴角彎了彎,這位真要發現什麼,早打上門去了,還能在這瞎咧咧。
她歎息一聲道:“媽,我也是沒法子。剛源子說了,明兒要是不把您帶去,他說什麼都不肯給我紮針了。媽,源子一直想給您紮針來著,我瘦,紮來紮去對他來說,提升不了什麼水平,白費力氣。可您不一樣,他坐在門口等針的時候都在念叨著,說要是給您紮針,肯定能積累寶貴的經驗。我真的沒法子……”
賈張氏一聽是這事,心裡鬆了口氣,聲音卻更恨,道:“就是這事?”
秦淮茹輕咦了聲,道:“您不都聽到了嗎?媽,我覺得,他念叨您比念叨婁曉娥還勤,跟魔怔了樣,他說他現在看您的眼神都不對,看旁人都是看眼睛打招呼,可他看您,一眼就瞅您各處穴位,就想拿針出來紮紮……
您說說這人,怪不得這麼年輕就那麼高的水平,這不就是個瘋子嗎?
媽,您就當幫幫我,明兒跟我一起過去吧,成嗎?”
“少放屁!趕緊睡覺!”
賈張氏被騷擾的次數多了,壓根都不搭理這茬。
秦淮茹心裡好笑,剛上了炕,就聽旁邊傳來賈東旭幽幽的聲音:“怎麼一身酒精味兒?”
秦淮茹又嚇了跳,不動聲色的定了定神後咬牙恨道:“還不是那王八蛋,非說我腳臭,一進門就給我噴了那麼多酒精。肯定是他從軋鋼廠醫院偷回來的,不然哪家診所的大夫舍得這樣噴?
我覺著,他就是在報複我跟媽說他以前是病秧子,媽在大院裡罵他短命鬼,所以才見天當著街坊鄰居的面糟蹋我,壞我的名聲。
東旭,他剛又說了,明兒除非媽陪著過去紮兩針,不然說什麼都不給我紮針了,你看,要不你跟媽說說……”
賈東旭還沒開口,賈張氏在另一頭罵道:“秦淮茹,你什麼意思?非得把我賣了,嫌我礙著你們事了是不是?呸!少癡心妄想!要紮針你自己去紮,不紮拉倒,再敢拉扯我,看我不給你一巴掌。”
秦淮茹歎息一聲,道:“那算了,明兒起,我不去就是了。”
算算日子,她也該來大姨媽了。
現在倒是不怕了,李源的針灸真有用,來月事已經不怎麼疼了……
賈東旭勸了賈張氏兩句後,也覺得有些掃興,本來還想再折騰一回,讓賈張氏這麼一罵,也沒這心思了,埋頭準備繼續睡,他忽地想起來,問道:“李源有沒有罵我?”
秦淮茹小聲道:“怎麼沒罵?說你不講信用,還說要給咱家好看。我就拿你的話問他,他難道還能和人說,是他開了假證明,教唆我們家去要錢的?他又說不出話來了。我看呐,他也知道,這一次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賈東旭“嘿”了聲,高興的罵道:“就憑那狗東西,還想跟我鬥!丫就一臭農民!”說完扭頭美美的睡下了。
秦淮茹則睜著眼,一直看著屋頂。
黑漆漆的一片,夜裡有些涼,雙臂抱緊自己,蜷縮起雙腿。
忽地,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
“嘿!又來了,真孫子!”
“缺德冒煙兒了,我這還怎麼吃早飯啊?”
“這小子怎麼弄的這麼香啊?”
“這也太香了,哎喲,今兒又糟了……”
“不行,咱得去看看,他怎麼做的這麼好吃。爛肉面也沒這個香法啊……”
一群街坊湧上中院西廂李家,越往前走越香,正要敲門,卻見婁曉娥從裡面出來,手裡端著一食盒。
見這麼多人擠在門前,也是嚇了一跳,問道:“你們這是……”
六根媳婦道:“沒啥,就看看你家源子怎麼做的飯,咋這麼香呢?來取取經,學學藝!”
婁曉娥暗地裡肚皮都快笑破了,面上卻隻是笑眯眯道:“那你們進去吧,源子正刷鍋呢,我先給後院老太太送去。”
前院李賢英道:“曉娥,你還真舍得!你們兩口子見天啃窩頭,給一個非親非故的老太太又送肉又送面……”
婁曉娥笑道:“雖說非親非故,可源子說了,他聽一大爺說,聾老太太是烈屬……源子說,他每回一想到這事兒,心裡就不落忍。再說幫也幫不了多少,也就隔三差五的送點吃的。人一大媽還見天給老太太做飯倒尿盆呢。行了不說了,一會兒面再坨了。我先送過去了啊……”
婁曉娥去了後院,其他人則進了李家廚房。
這會兒李源鍋都刷完了,廚房裡空空蕩蕩,連雙多餘的筷子也沒有。
一旁案板上,就擺了倆窩頭。
李源也不等眾人問什麼,就嗬嗬笑道:“學廚藝啊?這我還真教不了。咱們院做菜做的最好的可不是我,我這兩下子,也是得了人柱子哥的幫襯,人教我的!”
六根媳婦道:“傻柱做的菜雖然也好吃,可沒這麼香啊……”
李源誠懇道:“六根嫂子,您這是餓了一晚上餓的,可不就聞到肉香,怎麼聞怎麼覺得往心窩裡鑽嗎?不信今兒讓六根大哥買半斤肉,明兒早上您也做一碗紅燒爛肉面,一準也香!不和你們閒話了,我得趕緊去上班……”
有人酸不唧唧的說道:“你家兩輛自行車,踩一腳就到軋鋼廠了,乾嗎還去那麼早?”
“我得去給我師父掃地、拖地、擦桌子、倒水、泡茶……不是我說你們,尊敬老人這塊,你們啥時候都得跟我學。是不是一大爺?東旭指定也這樣孝敬您的吧?”
李源笑眯眯的對中庭站著的易中海說道。
易中海聞言,哪怕心知這是李源故意在惡心他,挑撥他和賈東旭的師徒情分,可心裡還是覺得不是滋味,因為李源說的沒錯。
論當四合院的年輕人,論當徒弟,李源的確比賈東旭強的多!
他點了點頭,嘴裡好似塞了一把蒼蠅一樣,還是不得不誇讚道:“源子說的對,是咱們四合院年輕人的榜樣!”
來自易中海的負面情緒+288!
來自賈東旭的負面情緒+488!
嘖,最近可攢了不少負面情緒值了,晚上好好抽一回!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