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

一切的開端,隻是一次再尋常不過的任務。

為了消滅在人類還尾款的痛苦中誕生的一級咒靈，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的一年級學生們，踏上旅途。

在澀穀街頭轉了一圈後,兩男一女的經典組合追著長了十八條腿的咒靈一路到了米花。

然後看見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幾分鐘後，瞳孔地震三人組中最靠譜的伏黑惠率先回神,默默給自己的班主任打了電話。

“是的,那個咒靈被另一個咒靈給......”他沉默，不知道怎麼形容剛才那一幕，好半天才找出形容詞，“消滅了。”

“不，並沒有被嚇到。”聽著對面的大笑聲，伏黑惠忍住掛斷電話的衝動,再次強調,“總之很不對勁，上次來米花這裡的詛咒殘穢遍地都是，現在全都消失了。”

那邊頓了一下，終於正色：“全都消失了？”

“全部。”他肯定道。

下一分鐘,五條悟已經出現在了面前,他往四周看了看，又掀開眼罩看了看，感歎道：“不得了不得了,真的沒有了哎~難道都被你們剛才看見的那家夥消滅了？”

聽到消滅這個詞,其他三人都面色一變，欲言又止。

五條悟摸摸下巴。

這個表情,難道那個陌生咒靈消滅其他咒靈的過程特彆血腥恐怖？能把三個咒術師好苗子嚇成這樣，不會是什麼超級惡心變態的消滅方法吧？

他一打響指：“走走，我們一起去看看~”

幾分鐘後,他帶著三個學生在車站，看見了那隻咒靈‘消滅’其他咒靈的全過程。

五條悟：“......”

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變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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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

時間回到現在。

上一秒，兩個人還在辦公室裡交談，下一秒，兩人來到了空蕩的車站。

卡斐忍不住：‘教練，我也想學這個！’

有了這個技能，他還怕麥當勞的配送費嗎？！

係統滄桑：【能讓你長生不老都是脫離柯學常識了，瞬移就彆想了，我們是偵探漫畫不是最強大戰不老組織BOSS，彆亂往裡面加玄幻元素。】

卡斐：‘......’

卡斐：‘你覺得符咒惡魔殺人足球咒靈還不夠玄幻嗎？我上次還看見一群頭發五顏六色的人在打籃球，連籃球領域都有了，這個世界還能科學到哪裡去？！’

“來了哦~”

五條悟的聲音在一側響起。

在對方的六眼下，卡斐和係統總有種自己當著彆人面在發神經吵架的錯覺，此刻都收了聲，往前面看去。

巨大的咒靈從遠處湧來，粘稠狀的身軀遮天蔽日，整個車站瞬間被陰雲籠罩。

卡斐盯著前面許久，終於轉頭開口：“那啥，我看不見啊。”

五條悟：“......”

五條悟：“你看不見？”

卡斐：“嗯呐。”

五條悟：“你看不見？”

卡斐：“......啊，真的看不見。”

五條悟：“你真的看不見？”

卡斐：“我也想看見啊但是我真的看不見啊！！”

這人怎麼回事！不是六眼嗎？怎麼會看不出來他看不見咒靈！！都說了他是名偵探柯南片場的啊！

五條悟盯著他，釋放了一個帳。

下一秒，體型巨大的咒靈出現在他眼前。

和其他咒靈會發出的讓人牙酸的扭曲聲音不同，它爬動時，發出的居然是‘叮當叮當’的聲音。

好耳熟...好耳熟......自己到底在哪裡聽過來著......

卡斐陷入沉思。

咒靈以眼熟的咖中帶紫的顏色為主，外面的皮膚一直在湧動，像是由幾億萬個微小的東西組成，因為體型太過龐大，讓人辨認不出形狀。

卡斐眯起眼睛。

身上的東西也眼熟......

...我超！是咖啡杯！

組成它身體的是幾億萬個咖啡杯形狀的咖紫色團團！！！

與此同時他也想起來了，那個叮當叮當的聲音，就是每次搖晃咖啡杯的時候冰塊和杯壁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啊！！

下一秒，另一陣透著不祥氣息的黑紫色不明物體從列車裡湧出來，組成了一個喊著‘不要走’、‘不想分開’、‘再見’的咒靈B。

“這是從人類對離彆的恐懼裡誕生的咒靈。”五條悟此時終於開口解釋，“畢竟車站也是經典的告彆地點嘛。”

咒靈和咒靈對上後，還沒等咒靈B發動攻擊，那個咖啡團團就動了。

它的身體縮小了好幾倍，變成有四層樓那麼高的大小，雖然還是大但至少能認出形狀。

卡斐：“.....奶精！”

這不是那隻叫奶精的黑貓嗎！

......至少上半身是。

黑貓咒靈下半身是章魚觸手腿，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滑動，它靠近咒靈B，用伸長的幾條觸手捆住對方姑且算四肢的東西，然後另一條觸手從肚子裡掏出來什麼。

——那是一個翻湧著黑紫色液體的巨大咖啡杯！

黑貓咒靈撬開咒靈B的嘴，緩緩將那杯東西送到它嘴邊。

咒靈B開始掙紮，尖叫，即使長著八個眼睛，兩位觀眾也能看出它臉上的崩潰和絕望。

始作俑者不為所動，冷酷地灌下去一杯，然後又掏出一杯來，再次灌了下去。

邊灌，它一邊發出尖銳的聲音：“喝掉...喝掉...喝掉...一個都不許...逃跑......”

一杯接著一杯，一杯接著一杯......

原本的黑紅色的咒靈B隨著灌入的咖啡漸漸變成咖紫色，‘不要走’、‘再見’的尖叫聲也漸漸變成了‘好痛苦，好難喝...’、‘酒浸咖啡’.

.....

隨著最後一杯咖啡下肚，它尖叫著徹底變成了和黑貓咒靈一樣的顏色，然後和對方融為一體。

貓貓體型又大了一圈，它抖抖毛，非常滿足，然後轉過頭，盯著面前的兩人。

隨後，它舉起咖啡杯，衝著他們‘叮咚叮咚’兩聲，擺出了經典的椰樹椰汁廣告動作！

卡斐：“......”

他和被這種消滅法震驚過的師生四人一樣，目瞪口呆！

.

【328】

卡斐麻了，係統也麻了。

椰樹椰汁貓咪又‘叮咚叮咚’幾聲，縮成麥當勞桶大小，直奔兩人過來。

它趴在卡斐腳邊，開始打滾，咪咪叫，要不是下半身還是多爪魚的形狀，臉上還有三隻眼睛，旁人一定會覺得他隻是個小貓咪！

卡斐看著它。

它‘yue’一聲吐出肚子裡的咖啡杯，和剛才喂那隻咒靈時的咖啡杯外殼不同，杯子上印著模特廣告：

是咒靈，那個剛才被吞了的咒靈B正在上面擺著妖嬈的姿勢，用八隻眼睛深情款款地凝視鏡頭，當廣告模特！

貓咪的幾隻爪爪把咖啡杯端起來，邀功一樣送到他面前。

卡斐：“......嗯，是我的崽，這個拍廣告的架勢簡直是家門絕學！”

五條悟：“所以我才驚訝，你作為它爹居然隻是普通人。”

係統：【......】什麼，五條悟居然真能跟自己腦回路新奇的宿主聊上，這才是最恐怖的啊！

這隻咒靈不攻擊人類，反而到處吃其他咒靈，平時也不乾彆的事情，就吐咖啡喝，喝了再吐吐了再喝自娛自樂，還是個有主的。

卡斐：啊，所以五條悟是順著這隻咒靈摸過來的，他以為我是這個咖啡怨靈的主人？那個詞叫啥來著，咒靈操使？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隻咒靈自動和自己綁定了，但是資本家因為‘老來得子’，十分高興：“來，寶貝，喝這個。”

在係統和五條悟詭異的注視中，他從懷中麥當勞的桶裡拿出來了一杯酒浸咖啡。

係統：【......你這個麥當勞桶是不是侵犯哆啦A夢口袋的版權了？】

卡斐慈愛地把咖啡送到對方面前。

貓咪咒靈湊過去喝了一口，然後開始瘋狂咳嗽，‘yue’了半天像貓咪吐線球一樣吐出一堆貓團，貓團又蹦蹦跳跳地跑回它身上重新融為一體。

它繼續朝著卡斐‘叮咚叮咚’的喊，還夾雜著幾聲‘喵喵’，語言係統非常紊亂。

試圖和它對話的卡斐選擇場外求助：“五條先生，它在說什麼？”

五條悟摸摸下巴：“是在說這個咖啡快把咒靈都難喝死了吧？”

卡斐歎氣：“...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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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

卡斐和今天找上門的客人在麥當勞‘促膝長談’。

貓貓咒靈非常挑食，隻吃其他能打得過

且無法交流的咒靈，是隻符合人類安全審美的好貓貓。

它吃咒靈，然後搓咒靈咖啡，端去給打不過或能交流的咒靈喝，小小年紀在為咒靈處世上就八面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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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咒靈喝了就會變佛係，在咖啡液灼燒的痛苦中得到滿足，危險度直接下降，就好像一個問題學生開始沉迷打遊戲了一樣。

總的來說：貓貓咖啡幫大忙，貓貓咖啡拯救世界，貓貓咖啡就是最厲害的！

雖然聽著很誇張，不過以咒靈的數量來看，它能做到的也就是讓全年無休的咒術師輕鬆點，再和特級咒靈搞好關係，讓它們喝咖啡吧彆出來禍害人了。

“所以，你想讓它去咒靈那裡賣咖啡。”卡斐沉思，得出結論，“順便幫你們解決點麻煩的低級咒靈。”

五條悟沒在麥當勞開賬，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貓貓咒靈正在搓咖啡。

“bingo——”對面那人拆開漢堡包裝，“順便帶回去給朋友研究一下，傑應該也沒見過這麼特殊的咒靈和咒靈操使。”

卡斐/係統：......誰？

一人一宿主同時看了眼時間，確認了這個時間點以虎杖悠仁為主的主角團都上咒高一年級了。

係統感慨：【啊，原來是雙教師if，突然好有安全感。】

它還以為沒過多久澀穀就要被爆破了呢！

卡斐也感慨：‘太好了，在澀穀的咖啡總部保住了。’

他剛盤下來的地皮，要是剛裝修好就被爆破實在太不吉利了！

“五條老師五條老師，我有個問題——！”卡斐好學生式舉手。

“卡斐同學，請問——”五條悟立刻開始扮演麻辣教師，站起來做出拿著教鞭的妖嬈姿勢。

卡斐乖學生提問：“如果咖啡賣給咒靈，它們能給我付錢嗎？”

五條悟：“......”

五條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毛麻辣教師不顧形象地在麥當勞裡哈哈大笑，惹得周圍人頻頻回頭。

他笑得直不起腰，要不是還戴著眼罩，恐怕已經笑出生理性淚水來了。

卡斐也不惱，他繼續用薯條沾麥旋風吃，用麥樂雞塊沾麥旋風吃，用漢堡沾麥旋風吃，吃出了一種不顧彆人死活的美。

五條悟笑了半天終於笑夠了，他往椅背上一靠，一副媽見打的囂張大爺坐姿，用左手挑開眼罩，露出了一側的眸子。

沒有任何顏色可以類比，連最名貴的鑽石在那隻眼睛面前都黯然失色。

卡斐拿麥麥脆汁雞的動作瞬間頓住。

係統倒吸一口涼氣。

“你既不是人，又不是咒術師，更不是咒靈。”六眼注視著面前的人，掃描著這具和人類無異的軀殼，五條悟笑容不變，“當然，以正常標準來看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很有意思。總之，這樣一來，我們就達成合作了？”

“不，我後悔了。”

卡斐面無表情地放下手裡的炸雞，斬釘截鐵，“我是資本家，這個合作裡隻有我在出咒靈出咖啡，你必須給我滿意的籌碼來交換。”

五條悟重新戴好眼罩，撐著頭笑道；“籌碼？你想要什麼？”

“給我拍廣告宣傳照。”卡斐語速飛快，“拍了我就把咒靈給你，想怎麼安排怎麼安排。”

他停頓片刻後，露出資本家微笑：“一個人拍攝獲得咒靈使用權，再找一個人來我就讓實驗室研究新咖啡品種。”

“新咖啡品種？”

卡斐哄貓：“一口下去世事難料的口味哦，每一次喝都像是在玩俄羅斯轉盤，持久留香。

如果爛橘...咳咳，如果有人乾了太多虧心事的話，隻要喝一口就徹夜難眠，如果這個人年紀還大，那就更可憐了。

每天晚上前半夜夢見禍害過的人都來夢裡找自己，後半夜夢見最在意的東西什麼金錢權力生命啊全離自己而去，比死亡還要痛苦一萬分的體驗。

一把年紀居然天天做噩夢睡不著覺隻能躲在被子裡哭，嗚嗚，好可憐哦～”

他笑眯眯地重新開始用雞塊沾麥旋風：“哎呀，我不是咒術師也不太懂，但是如果再往裡面加點詛咒什麼的，要是不一直喝就會越來越痛苦，那就更可憐了呐~”

五條悟拿起電話：“喂，傑，過來和老子拍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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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

剛給二年級學生上完體術課的夏油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