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

卡斐找上門來時,係統祈禱。

卡斐順彆人牛奶喝，係統欲言又止。

卡斐在赤井秀一警戒線瘋狂蹦迪，係統捂住眼睛緊急掐人中。

卡斐聽赤井秀一的審訊言論，係統化身呐喊,一手打熱線緊急詢問主係統宿主進局子怎麼辦,一手下載海綿寶寶全集生怕真進去了宿主和它自己都無聊死。

卡斐一句話殺死比賽,係統沉默。

幾分鐘後,已經躺平任對方作的係統再次彈射起來,尖叫著調節身體數據，給這具係統出品的身體模擬出正常人類心跳。

做完這一切之後,它看著赤井秀一震撼的表情，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痛苦來。

按照常理,反派宿主在前面瘋狂踩臥底警戒線，係統應該助紂為虐，在旁邊嗑瓜子鼓掌當氣氛組，但問題出就出在卡斐在外面瘋玩的時候根本沒給它說一聲啊！

如果說剛才赤井秀一心態在做過山車的話,那它就坐在旁邊,精神受到的傷害半點都沒比FBI少。

聽見卡斐說出萬聖節cos的時候,係統甚至舒了一口氣，有種‘幸好拐回來了’的慶幸。

它已經在糟心的工作生涯中學會能屈能伸，再加上昨晚對方喝醉後的表現,它現在處於‘也許宿主是個可造之材你就讓讓他吧’的自我PUA期,說話十分客氣：

【親,這邊建議你彆隨便給彆人聽心跳哦。係統製作的身體和人類是不一樣的，為了維持運行生命機能很輕微。】

卡斐：‘我知道啊，所以這樣才嚇人嘛~~’

他在心裡海獺搓臉：‘這是我離屍體最近的一次！之前隻在網上叭叭說什麼‘做這破工作不長屍斑都是我保養得當’，有朝一日終於實現夢想迫不及待想找人分享一下。’

說罷,他有些惆悵：‘早知道昨天就不喝那杯酒了，要不然現在我還能找景光他們炫耀一下，一朝穿越變死人簡直少走五十年彎路！’

係統：【......】

幸好昨天喝酒了，要不然找公安臥底炫耀的場面它都不敢想。

.

【310】

赤井秀一試圖將話題扭轉回去，未果。

卡斐已經給他的萬聖節小卡一錘定音，誓要搞出最有競爭力的魅魔cos，甚至不惜給昨天斷片後不知道被自己怎麼騷擾的員工打電話。

“嗨，琴酒~”他雀躍，“任務執行的怎麼樣？萬聖節公司要舉辦活動你猜萊伊要扮演什麼！”

琴酒冷酷：“隻要不是老鼠。”

說罷，他掛斷電話，有一種整頓職場煩人老板的果斷。

卡斐：？

這人怎麼回事！昨天還說要和我一起什麼什麼狂歡，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他鼓起臉，開始騷擾下一個人：“莫西莫西，波本昨晚休息的好嗎？”

差不多一宿沒睡的波本：“......挺好，嗬嗬

。”你還好意思問？！

臥底這麼久以來他心態就沒有這麼炸裂過！先是莫名其妙被帶到警視廳發現自己臥底的組織和警方合作了，再是發現所有好友被聚集起來，而BOSS對他們所有人了如指掌。

...最後還被拉到餐廳看自己幼馴染的下//海大屏幕展示，聽他肆無忌憚的在警方面前發表犯罪宣言。

能睡著才有鬼了啊！！

一想到昨晚徹夜輾轉反側的痛苦，他就想拉著對面還能優哉遊哉問出‘休息的好嗎’這句話的惡劣家夥同歸於儘！

“馬上就萬聖節了，你有什麼打算嗎？”卡斐先客套了一句，“我準備讓萊伊出一套萬聖限定小卡，你有什麼推薦嗎？”

波本微笑：“萊伊？不如就讓他cos因為任務不得不進入色.情場所的兔女郎服務員吧，我想他完全不會介意的，畢竟他沒什麼底線說不定還樂在其中。”

卡斐：“？”好強的攻擊性！啊不，好棒的提議！

“不愧是我的優秀員工。”他激動道，“不過我已經準備讓萊伊cos魅魔了，其實更想聽聽你對魅魔元素的看法，至於兔女郎我覺得波本也很合適要不要......”

“建議讓萊伊脫光賣.肉。不要，不用，不感興趣，我還有事，再見。”

電話‘滴’一聲被掛斷了。

卡斐陷入沉思：“...要不你試試兔女郎？”

赤井秀一微笑拒絕：“我們是咖啡公司，魅魔已經夠出格了。”

“我覺得還挺......”

面前高大的男人深吸一口氣，逼近過來，手按在他肩膀上，神色甚至比剛才對峙時還要認真幾分：“作為新咖啡企業的老板，你也不希望剛上市就因為yhsq被調查歇業對吧？”

“我有錢，可以賄賂調查組唔！”

赤井秀一捂住了他的嘴。

他從所未有的心累，甚至已經拋棄了剛才那些警惕，隻想讓對方快點跳過這個話題：“不，你不想。”

.

【311】

另一處安全屋內，諸伏景光在思考。

他許久沒有用過的電話卡剛剛插入手機，就多出了幾十個未接來電和短信。

會和這部手機聯係的人並不多，除了同期好友外就是自己在長野縣的兄長諸伏高明，但是在自己一直沒有回信後，他們或多或少猜到了他在進行什麼秘密工作，除了節假日的問候外也不再有其他簡訊。

但是昨天，已經幾個月沒有給這部手機發過任何短信的諸伏高明，卻連著發了十幾條簡訊！

昨天，一個特殊的日子。晚上，一個特殊的時間點。

他做了十分鐘思想鬥爭，才點進去看裡面的內容。

前面的語言有些混亂，諸伏景光想不到怎樣的衝擊才會破壞一向穩重的兄長的語言體係，最後一句話倒是恢複了他往日的鎮定。

[高明哥：......如果這是你的選擇，作為兄長我會支持你的事

業。]

附圖：一張看上去就像是在警署的桌子，上面擺滿了咖啡，全是昨天的新品。諸伏高明坐在桌邊，表情五味雜陳，他頭上綁著一條布帶，上面被人用馬克筆寫上了‘love小光（他作為模特時假名‘綠川光’的昵稱）love’的字樣。

對比他調色盤一樣的臉，旁邊的女人看上去就高興很多，她已經完全接受自己朋友的弟弟辭掉警察工作為了夢想去當模特這件事，正拿著應援棒揮舞，全力表達自己的支持。

以卓越的觀察力，諸伏景光注意到這張照片裡的桌子上，拆開的小卡堆中，最上面那一張是所謂的隱藏款。

就是他、被、紅繩綁著、衣服散開的那個、隱藏款。

諸伏景光：......

人生，結束算了。

在進入組織當臥底前，他就知道，為了最終的目標，自己要放棄很多事情。比如他要放棄自己作為警察時所學到的一切知識，為了往上爬對普通人下手，用謊言和試探當做偽裝，徹底成為一個冷酷的組織成員。

除此之外，還有肯定會有的犧牲。犧牲道德、良善、自我、甚至生命。

...但是沒有一個人說過，會以社死為代價啊！！！

他以為最壞的情況是自己兄長在一切結束後收到一張訃告和自己的遺物，誰能想到！現在的情況變成了諸伏高明好好走在街上，一抬頭，正懟上大屏幕上自己弟弟大敞著的領口！

即使是諸伏景光，現在也想抱頭蹲下自閉。

恰在此時，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他以一種生無可戀的表情接起來：“喂？”

“蘇格蘭~昨晚休息的好嗎？”卡斐聽著他的聲音，感覺非常親切，“聽聲音過得不錯嘛~”

諸伏景光：“......”你耳朵也不好嗎！

卡斐沒從這陣沉默裡品出其他意思，他感覺對方死氣沉沉的聲音特彆熟悉，親切的如同他沒穿越之前每一個被工作和學習折磨的同事朋友一樣，讓人有種回家一般的親切感。

於是，他快樂起來：“是這樣的，我準備給萊伊弄一套萬聖節小卡，cos魅魔，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建議？畢竟他也是模特嘛，我知道這樣會轉移走一部分你那裡的熱度，但是沒關係以後我會補償你的~”

“不，不用，我不介意，不需要補償。”諸伏景光立刻拒絕四連。

他恨不得立刻把萊伊塞進片場，最好今晚就出片。真是瞌睡送枕頭，這熱度給你你快點拿走吧！

“哎？好吧——”卡斐頗為遺憾，“那有什麼建議嗎？”

諸伏景光沉默了片刻。

他看著天花板，在這一刻完成了進化，成功到達‘既然自己淋過雨就要把所有人的傘都撕壞’這一階段。

“妝造上的想法暫時沒有，不過宣傳上。”他輕輕，“建議讓所有萊伊的親朋好友欣賞一下這隻廣告，做成萬聖節‘Trickortreat’的短片。萊伊發現他的朋友都這麼支持自己，肯定會很感動的。”

卡斐：“好主意！我感覺光魅魔太單調了，波本說他對兔女郎這套cos很感興趣但是因為檔期衝突隻能遺憾放棄，你要來替他試試嗎？”

諸伏景光：“？”

等等，zero，你為什麼會對這套感興趣？！

他大驚，連連搖頭：“短時間內拍攝太多廣告觀眾會審美疲勞，不用了這個機會還是給彆人吧再見。”

他立刻切斷電話，順便把手機關機了。

世界終於清淨。

卡斐遺憾了一會兒：“可是我感覺萬聖節cos還是得成對出現比較好吧，這樣才夠有看頭......”

年輕男人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等等，統寶！我都快忘記了，阿卡伊可是有兩套皮膚的啊！提前讓衝矢昴出個場不就好了嗎！’

係統：【？？？？】

係統：【等等——（尖叫）】

他熟練的給係統靜音，然後深情地看向赤井秀一：“既然他們都不來，那就你吧。我相信你能給公司創造出以一敵倆的價值。”

赤井秀一：“......”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有很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