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吃醋 他怕嚇到他(1 / 1)

他的話音落, 簡淮寧手裡的水瓶差點都給扔出去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沈豐年。

蕭宏被嘴裡的花生給嗆住了,他看向沈豐年,聲音帶著不讚同:“你彆瞎說!”

簡淮寧暗自點頭。

哪知道——

蕭宏理所當然的開口說:“還沒結呢!”

“……”

簡淮寧拿著水瓶的手微微顫抖。

直播間的觀眾都被這一幕給樂到了, 其實這幾個嘉賓因為有些是分開行動的, 所以每個人的直播間都是不同的,作為裡面的素人嘉賓, 簡淮寧的人氣本來就是最低的, 上午的時候, 他的直播間人數也隻有120萬左右,可是僅僅一個中午就到了460萬的在線人數。

觀眾樂的不行:

“哈哈哈, 淮寧的直播間太有節目了。”

“我真的會笑死。”

“小紅小沈,你倆是真不顧彆人的死活啊!”

“簡淮寧你這個反應江哥會傷心的。”

“本來我是江哥的粉絲, 我不喜歡彆人給我哥拉郎配, 可是簡淮寧這個反應哈哈哈哈哈!”

簡淮寧那種有苦說不出的吃癟感, 搭配他本來就溫吞清冷的漂亮臉蛋, 有種說不出來的趣味, 大部分的人都喜歡看美人生氣的模樣,這種溫柔的怒,更飽眼福。

蕭宏到底還是給簡淮寧留了點花生, 他說:“哎呀, 全吃完的話我怕你家江老師找我麻煩呀。”

簡淮寧哭笑不得:“幾個花生而已。”

蕭宏擠眉弄眼:“你不懂。”

簡淮寧:“……”

有的時候他真的很難理解蕭宏的世界。

初夏的正午, 陽光已經有些熱了,前兩天下過一場雨, 地裡的土地還是比較鬆軟的,他走過來的時候,陽光有些刺眼,他站在田埂的樹蔭下看著不遠處地裡的人, 江望彎著腰正在蓋土,隨著他的動作能看到有力的脊背,結實的手臂肌肉若隱若現,他白色的襯衫後面被浸濕了一小片的汗,但是卻更顯得這個男人的真實和可靠。

簡淮寧走過去,他輕輕的晃了晃手,喊了一聲:“江老師。”

聲音不算大。

清脆柔軟的聲音伴隨著蟬鳴和一點點的清風。

江望回頭,他單手撐著鋤頭,修長挺拔的身段直起看向他,繼而邁步走了過來,他走的不快,但是也許是腿長的優勢,沒幾步就到了簡淮寧的面前。

離的近了。

簡淮寧甚至能感受到一股熱氣撲面而來,江望的衣服沾了些泥土有些臟了,有汗從臉頰滾落下來,他的眸子明亮,看著他說:“太陽那麼大,過來乾什麼。”

簡淮寧抬起水瓶說:“我給你送點水。”

江望接過他的水瓶扭開,看他曬紅了皮膚,男人的眼眸微黯,低聲道:“這邊的活兒一會兒就結束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簡淮寧溫聲說:“我花生剝的差不多了,待在院子裡也沒事,而且……”

他有話沒說完,似乎在糾結要不要說。

江望很耐心,安靜的等待他說話:“什麼。”

從他的角度能看到簡淮寧細軟的發和白皙的頸脖,他的耳朵尖紅紅的,睫毛長且輕盈,白皙的鼻尖蓋著一層薄汗。

簡淮寧的聲音清冷的像是小溪水一樣,他說:“我想著我來的話,你就能早點喝到水了。”

江望:“外面那麼熱,不怕累嗎。”

“不怕。”簡淮寧說:“你比我還累呢。”

他不懂什麼是情愛,但是他知道,江望給他吃蛋白,還給他要手套,他對他那麼好,他也想做點什麼回報他。

江望低聲道:“水瓶給我。”

簡淮寧遞給他,兩個人的指腹摩擦在一起,有酥酥麻麻的感覺,他不自覺的縮了縮手。

江望在喝水,他應該真的渴了,仰面大口喝著水,喉結上下滾動,性感而有些肆意。

簡淮寧慢慢的說:“慢點喝,我裝了好多。”

江望就不喝了,他其實已經不渴了,低頭看到簡淮寧在不自覺摩挲指腹,便道:“我手臟,把你的手染臟了?”

簡淮寧沒想到他會這樣想,連忙說:“沒有。”

江望安靜的等他說。

簡淮寧和他相處了這兩天,也沒那麼緊張了,他說話隨意了些,誠實的說:“是剛剛碰到的時候,你手指也有繭子,我有點意外而已。”

江望說:“以前經常鍛煉,拍武打戲的時候又經常握兵器磨出來的老繭。”

簡淮寧點了點頭。

看來江望這個影帝是真的實打實的,沒有任何水分。

江望看他若有所思,問道:“你不喜歡。”

簡淮寧沒有想到他會問自己,連忙說:“沒有。”

見江望正在看自己。

簡淮寧想起中午的時候奶奶跟自己的聊的一些農家事,他眉眼彎彎,語氣輕鬆了些:“我就是想到,剛剛在這邊看你乾活的時候,現在又摸到你手上的繭子,想起來奶奶說,你要是真的村裡的人兒,肯定是個能乾的漢子,各家姑娘小夥都喜歡的情郎。”

江望道:“是嗎?”

簡淮寧摸不清他是不是不喜歡這個冷笑話,隻能輕輕點頭。

卻不想。

江望低聲道:“那你呢,是給情郎送水的那位嗎?”

簡淮寧哽住,抬頭看他,一雙漂亮上揚的丹鳳眼微挑,帶著點迷茫和無措,清冷的臉龐皮膚清秀,正午熾熱的陽光灑落下來,仿佛就連空氣都很熱,他緩過來後,接下了這個玩笑話,四兩撥千斤般的說:“我可不當,競爭壓力太大了。”

江望道:“這樣嗎。”

簡淮寧點了點頭,心中覺得自己可算是扳回一局。

江望挑了挑眉,慢條斯理道:“那我不喝他們的,隻喝你的。”

蟬鳴聲悠遠綿長,一聲又一聲遠揚,似乎落在了人的心尖上。

簡淮寧的耳尖嫩紅的,可溫吞的男孩還算鎮靜,他說:“那是,不喝我的喝誰的,畢竟現在除了我也沒人給您送水。”

江望勾唇笑了笑。

盛夏的午後,仿佛一切都是那樣自然。

直播間的觀眾們卻一點都不淡定:

“啊啊啊啊這對在乾嘛!!”

“為什麼這麼甜,拍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真的很不願意相信這個人是江哥。”

“他真的很像是大尾巴狼在拐小綿羊(攤手)”

“小簡好可愛,我的寶寶!!”

中午的時候,簡淮寧和江望一起回了小院子,老奶奶做飯的手藝很好吃,炒了一盆土豆絲,還有西紅柿炒雞蛋,甚至還拿出來了臘肉切成盤非常的香,這些菜雖然簡單,但是份量都很多,老人家很和藹,一直讓他們多吃一些,怕吃不飽。

下午吃完了飯,簡淮寧就和江望一起去地裡種花生了。

江望沒讓他拿鋤頭,隻讓他跟在後面往坑撒花生,每個坑都3-4粒花生,撒進去後再埋起來

簡淮寧非常認真,每次都要數一下。

江望說:“多扔了幾個或者少一粒也沒什麼關係。”

簡淮寧特彆說:“那怎麼行,這是奶奶的花生地,我得給她好好種,萬一收成不好怎麼辦。”

江望拿著鋤頭將他拋好花生的坑埋上,說話很自然:“等來年花生長好了,我再帶你回來看看不就好。”

簡淮寧的手微顫。

來年……

他們錄製完綜藝後,應該就不會有交集了才對吧。

江望見他沒說話,開口道:“不想看?”

“沒。”簡淮寧說:“有機會的話,回來看看也行。”

也許人家也隻是隨口這麼一說吧,日理萬機的,哪裡可能真的當真,是他太較真了,反而不好。

兩個人乾活就很快,即將黃昏的午後就結束了幾塊地的活兒。

老奶奶十分感謝,拉著他們還要留飯,但是節目組規定了嘉賓們晚餐要回去一起吃,所以簡淮寧和江望還是拒絕了這盛情的邀請。

兩個人慢慢的往回走。

靠近小樓的時候,剛好院子裡已經有人了。

有個長發的男生正在打水,簡淮寧記得他是音樂製作人方雅卿,他和陳川是一組的,兩個人今天的任務是種玉米。

簡淮寧過來說:“要幫忙嗎?”

方雅卿看向他身後說:“你們回來了。”

簡淮寧點了點頭說:“嗯。”

“不用。”方雅卿收回目光,他的皮膚很白,是那種冷白的白,平時話也不多,隻說:“我自己可以。”

簡淮寧沒強求。

他們回了小樓的隊伍就要去導演那裡換積分。

導演說:“你們三塊地都種完了,而且還幫奶奶剝了花生,賺到的經費是400幣,你們可以用這個幣點想吃的菜,也可以要一些物品和東西。”

簡淮寧想了想說:“什麼東西都可以?”

導演點頭說:“不違反規定的情況下都可以兌換。”

簡淮寧看向身後的江望說:“那,那江老師我們有400積分,一會兒我們拿100積分出來兌換點菜大家一起吃,剩餘的三百積分,你拿二百,我拿一百。”

他覺得自己乾的活兒少,不應該拿太多。

江望卻直接道:“要分就一人一半,要麼就不分。”

簡淮寧愣了愣。

江望的眸子黑黝黝的,帶著不容置喙卻又有些包容的意味,他道:“如果你有想買的東西積分不夠,就連著我的一起用。”

簡淮寧下意識道:“這不太好吧。”

江望神色淡淡的:“沒事,我積分多,留著也沒用。”

“……”

簡淮寧有一刻的晃神,他記得,他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句話,莫名的熟稔。

直播間的觀眾也笑死了:

“哈哈哈哈經典霸道語錄。”

“給你我的卡隨便刷。”

“江哥你可彆太愛了我說。”

“他怎麼這麼疼他啊。”

簡淮寧不知道彈幕的熱鬨,他還在計算著積分,這才開口說:“那我們先把積分存著,我暫時還沒想到有要用的地方。”

江望無所謂:“嗯。”

反正他沒什麼要花的,全給簡淮寧都可以。

導演和副導:“……”

這兩個人又在玩什麼情.趣。

慢慢的,天黑了小樓回來的人就更多了。

季文清和夏博文兩個人最狼狽,撈魚回來一身腥味不說,衣服也快報廢了,尤其是季文清,他身價高,又是上市公司的總裁,據說一身的衣裳價格都是六七位數,這會兒剛從樓上洗完澡下樓,已經換了一身,白天的衣裳都丟掉了。

夏博文很會做飯,他主動包攬了炒菜的活兒,陳川隻能給他燒火。

蕭宏和沈豐年在不遠處砍柴。

小樓的院子籬笆壞掉了,沒人會修,江望主動去找了木板和釘子,正在修圍欄。

簡淮寧坐在桌子邊擦拭剛洗好的碗,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江望的動作,男人乾活很利索,結實的手臂穩穩的扶著木板錘下釘子,每一下都很有力道。

太陽快落山了,溫度慢慢的降了下來。

簡淮寧拿著碗慢慢的擦著,倒也不熱,吹著風反而有些愜意。

忽然有人在旁邊坐下。

季文清說:“需要幫忙嗎?”

簡淮寧微楞,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說話,而且他沒想到是季文清主動與他說話,便道:“不用,我可以的。”

季文清點了點頭,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神色淡淡的,離的近了簡淮寧才看清他的五官,其實他的眉眼很銳利,隻是眼鏡遮擋住了些許的鋒芒,男人平時看起來總是很斯文,穿著也很正式古板,看起來是那種很有原則沒有什麼危害的類型,可就是這樣的人打造了屬於他的商業神話。

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簡淮寧在心中給出了總結。

他來節目的目的也不是真的為了談戀愛,是為了有機會和陳川接觸,調查真相,所以其實也不必要想太多。

正想著——

季文清開口道:“你口袋裡的是什麼?”

簡淮寧手中動作停下,他低頭說:“花生。”

走的時候奶奶又給他裝了一口袋。

季文清點了點頭:“哦。”

看上去就隻是隨口一提的而已。

簡淮寧卻發現他一直沒走,坐在長椅上不知道在想什麼,視線好像也沒離開自己。

……

又擦了一個碗後。

簡淮寧終於忍不住了,他問:“你要吃嗎?”

季文清的目光微動,他看向簡淮寧,矜持而有禮:“可以嗎,謝謝。”

簡淮寧:“……”

直播間的觀眾們看到這一幕樂了:

“哈哈哈哈季總。”

“這倆怎麼看起來也好配啊。”

“好可愛。”

“白天他和夏博文在一起的時候就沒這種感覺。”

簡淮寧從口袋裡掏出來一些花生放在桌子上說:“要剝開才能吃。”

季文清撩起眼皮看他一眼,聲音清冷如竹,卻又帶著淡淡的調侃:“謝謝你的提醒,雖然我沒有陪你一起種花生,但沒見過花生我也見過花生跑,所以還沒有喪失常識到準備直接帶殼吞的地步。”

簡淮寧溫吞的說:“……好的。”

季文清剝花生,他繼續擦碗。

吃完了桌子上的時候,簡淮寧看他的模樣,試探著又給了一點。

季文清:“謝謝。”

簡淮寧說:“不客氣。”

兩個人不太熟,偏偏誰都沒想熱絡,就顯得格外的客氣。

簡淮寧就要擦完碗準備開溜的時候。

季文清道:“你的手很漂亮。”

簡淮寧有些詫異的看他。

季文清的目光平靜,他誇獎彆人的時候不會有一種要搭訕的感覺,而是仿佛在描述什麼事實般:“你手指長,而且很白,是很適合彈琴的手。”

簡淮寧的手微顫。

桌子上有碗筷,節目給準備的是那種很複古的小紅碗,簡淮寧擦碗的時候手搭在碗邊,更趁著指節分明,白皙入骨,有一種反轉的豔麗。

季文清說:“聽說你是音樂學院的。”

簡淮寧點了點頭。

季文清應了一聲,他說:“我很喜歡音樂。”

簡淮寧倒是沒多驚訝,可能大部分有錢的人都是這樣,滿足了物質後,就會想要追求精神和藝術的美好,這可能是很多企業家和商業巨佬們的通病。

可惜他找錯人了。

自己絕對不會是個合格的繆斯。

“哢噠”

碗磕到了桌面。

簡淮寧回神,他的側臉清秀乾淨,低頭說:“碗擦好了,我去擺起來。”

季文清站起身來說:“我去吧。”

簡淮寧有點意外。

季文清直接道:“不然我也沒彆的事情做,不能白吃你的花生。”

簡淮寧輕笑了下,他發現這個總裁還挺幽默的。

季文清把活兒接了。

一般嘉賓會趁機和他一起增進感情,但簡淮寧不是一般人,他沒打算和嘉賓們真的擦出什麼火花來,所以他就真的走了。

院子裡的大家都各忙各的。

簡淮寧乾脆走到了院子的籬笆外,那裡江望在修籬笆,男人回來還沒有來得及洗澡,穿著的還是白天的襯衫,他半蹲著,勁瘦的腰肢脊背微拱起,看起來結實有爆發力,那雙手因為修理木板已經沾染了點泥灰,手背上的青筋若隱若現,有汗從手臂滑落,卻是滿滿的荷爾蒙。

簡淮寧走過來說:“要幫忙嗎?”

江望側目看他一眼,繼續將注意力放回木板上說:“有釘子危險,你不用碰,我可以。”

簡淮寧就走了。

江望見他的影子從眼前消失,眸中情緒晦澀不明。

但很快的。

又有腳步聲響起。

黃昏的餘暉將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去而複返的人回來了,還帶著一股股的清風,簡淮寧說:“我找導演要了把扇子。”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平靜卻溫和。

簡淮寧說:“你出汗了,這裡太陽多,你又一直蹲著肯定很熱。”

徐徐的風隨著話語落下,吹散的又何止是熱氣,還有那層陰霾。

江望抬頭看他。

簡淮寧的眼眸乾淨,清晰的倒映出他的影子來,手上扇風的動作沒停,還詢問說:“這樣好受點了嗎?”

夕陽的餘暉好耀眼,將人的背影拉的很長很長。

明明扇的風很涼快,但是江望看著面前的人,卻覺得很熱,心裡像是燃燒起了什麼燥熱的情緒一般,他像是年輕的毛頭小子一樣,絲毫耐不住氣,有無數衝動的念頭翻湧,偏偏面前的人卻坦坦蕩蕩的沒有任何的私情,乾淨又美好,叫他冰火兩重天的折磨。

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偏偏他還心甘情願忍受這樣的折磨。

江望在心頭無聲的歎了口氣,果然任何事情,他都會敗給簡淮寧。

簡淮寧絲毫沒察覺面前人的水深火熱,他扇著風,還在自顧自的說:“這把扇子用了50積分,導演的物價挺黑的,以後的積分還是要省著點用。”

江望:“嗯。”

簡淮寧卻見他還是神色有些晦暗不明,試探說說:“你沒生氣我用積分吧。”

江望說:“不生氣。”

簡淮寧點了點頭。

正覺得自己應該是想多的了的時候。

江望忽然開口,就像是隨意的聊天般:“你剛剛在那邊擦碗的時候,給季文清花生吃了。”

簡淮寧愣了愣,誠實的說:“嗯,給了。”

江望說:“你沒給過我。”

這話說的很平靜,但卻好像蘊藏著些暗流。

簡淮寧拿著扇子說:“我想給你的,中午本來帶了,但是分給了蕭宏還有沈豐年一些,看到你的時候,已經一起回去吃午飯了,就沒給。”

江望挑眉:“蕭宏和沈豐年也吃了?”

簡淮寧哽住,莫名感到了心虛。

直播間的觀眾們卻已經笑開花了:

“你給他們了,你真的給他們了?”

“是彆的嘉賓都有,還是單給我一個人的。”

“天呐天呐,他絕對是酸了。”

“沒想到你是這種江哥!”

“彆人面前高貴冷豔,簡淮寧跟前問為什麼沒花生。”

“哈哈哈哈彆笑死我。”

柵欄邊,兩個人面面相覷。

江望在心底無奈的歎氣,他吃醋的時候就控製不住情緒,怕嚇到人,率先低頭頭繼續修柵欄說:“不用放在心上,我隻是隨口問問。”

簡淮寧:“……”

他嘴笨,不知道怎麼應對這種場面。

夕陽將人的影子拉長,兩個離得近,兩個影子仿佛慢慢的從遙遠的距離,再到連在了一起,有了交集。

江望正在釘木板,卻感覺到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角。

回頭。

一雙白皙漂亮的手伸到了面前,手掌心上還攤著些花生,這些花生每個都很乾淨,個頭大且飽滿。

簡淮寧不知道什麼時候湊近了,他溫溫的說:“給你。”

“這個是我中午放在這邊口袋的。”他指了指自己另一邊的口袋說:“奶奶說,這樣的花生好,吃起來更好,又嫩又好吃。”

他的眼眸亮亮的,整個人離的近了,還有股淡淡的香氣。

簡淮寧彎著腰,就像是偷偷的把好東西塞給人開小灶一般,他有些笨拙又真誠的說:“我給你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