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豪華遊輪規則怪談(9) “這就是德州……(1 / 1)

這些對話除了肖冷, 其他隊員都聽不懂,但那位金發紅唇的翻譯女郎很貼心地提供了翻譯服務。

葉汐暗暗心驚,表面上壓低眼簾遮掩情緒。

……這種一對一交流的場合, 翻譯不是必要的, 非要翻給他們聽隻有一個原因,就是對方想從他們的反應中捕捉一些端倪。

果不其然, 她雖然低下眼簾, 卻明顯感覺到那個老人飽含笑意的目光劃過來。他認真打量了他們中的每一個,沒有看出什麼, 視線才落回久久不言的肖冷面上:“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我的朋友。”

“哈哈。”肖冷忽然笑了兩聲, 搖著頭,好似在否定什麼想法。

注意到老人不滿的目光, 他聳了下肩, 輕鬆道:“我在想這是公海,又是怪談, 我如果編造一個軍人或者警察的身份,是不是有點假。”

老人附和地笑了下,但沒有說話。

葉汐挑了挑眉, 心想這是兩隻狐狸。

在公海上, 說自己是來自於某一個國家的軍人或者警察,在普通人看來當然很假。不過從之前肖冷透露的信息裡, 她知道國際刑警部門曾經上過這條船,面前的I國黑手黨作為這條船的持有者必然也知道這件事。

所以, 肖冷在裝“普通人”。

演得夠自然,對方就很難分辨虛實。

他在老人的注視中舒了口氣,攤了攤手:“我們的確不是衝錢來的,不過既然來了, 我們也很想賺些錢再走。”

老人還是沒有說話,拿起玻璃杯喝了口酒,靜等他說出上船的本來目的。

肖冷似乎對這種無聲逼問的態度很無奈,歎了口氣:“我們都當過兵,後來自己到M國組建了一支雇傭軍。這回過來,是因為某國王室有四件祖傳珠寶失竊,王室偵探一路調查,查到了這艘船,但如果讓偵探本人上船來找,恐怕很難活著下去。”

“如果讓偵探本人上船來找,恐怕很難活著下去……”翻譯把這些原原本本地用中文說出來,葉汐啞了啞,心裡直呼佩服。

在她看來,肖冷的故事編得非常離奇。但正因為離奇,現在聽起來反倒更可信。

況且他還在離奇中加了一點可信的成分,比如“四件珠寶”這種涉及具體數量的說法,這種數字很容易從心理上讓人覺得事情是真實的。

老人又眯起眼睛,用那副毒蛇般的樣子打量肖冷:“哪國王室?”

“無可奉告。”肖冷的臉色冷下去,看起來很不友善,“我們需要保護用戶隱私。”

“好吧,我理解,我理解。”老人笑了笑,又問,“珠寶和諾卡有關?”

肖冷一愣,定睛間流露困惑:“你怎麼知道?”

“這是我的船,我的領地。”老人張開雙臂,像在宣示主權。

肖冷突然顯得很激動,霍然站起身:“他在哪兒?”

“冷靜點,我的朋友。”老人眼底的疑慮被他的過激舉動打消,擺了擺手,示意他冷靜,“先跟我說說,你們和諾卡之間是怎麼回事?”

肖冷對他的安撫不做理會,情緒依舊激動:“我們費了很多工夫才聯係上他,他說有事上船詳談,可上了船,我們就找不到他了。”

他頓了頓,眼中滿是被戲耍的憤恨:“我們必須把珠寶帶回去!”

“我知道。”老人依舊示意他坐,他僵持了兩秒,坐了回去。

“Well,我的朋友。”老人在煙灰缸上磕掉雪茄的灰燼,“怎麼說呢,現在對你來說,這件事會非常困難。”

“首先,我不知道那些珠寶還在不在諾卡手裡——我知道這聽起來很像搪塞你的說辭,但請你相信,我先前不知道任何關於珠寶的事情,更沒有在諾卡手裡見過那些東西。”

“……坦白說,我和你們亞洲人的交集,並不太多。”老人笑了笑,坦誠表示。

肖冷淡然點了下頭,對他的說法表示接受。

“其次,恕我直言,你真的不該得罪那些R國人。”老人露出遺憾的微笑,“這裡是我的地盤,但他們的實力也很強大。當然,他們尊重我,所以不會跟我起衝突;但我同樣尊重他們,也不想跟他們起衝突。”

“所以,我的朋友,你真的不該得罪他們。”他重複著這句話。

“但我已經得罪他們了。”肖冷身體後傾,雙臂張開搭在靠背上,神色泰然自若,“很感謝您的叮嚀,但看起來我們接下來隻能硬碰硬了。”

站在他身後的葉汐有些緊張。對方是黑手.黨,她完全不認為對方做出這種叮囑是出於好心,必然彆有目的。

從肖冷的反應看,肖冷也在等對方的下文。

不出所料,在看到肖冷毫無懼色之後,老人皺了皺眉:“那我們換個說法吧。嗯,為了辦成這件事,那個王室給了你多少錢?我付雙倍,換你直接離開這艘船。”

肖冷目露好奇:“我不明白,先生。這事跟你並無關係,你為什麼要這樣下血本的插手?”

“我說過,這是我的地盤,我想維持這裡的和氣。如果那些R國人對你們不依不饒,大家就都沒有辦法在這裡儘情玩樂了。”

“儘情玩樂”,這四個字讓葉汐心情複雜。

“但這不是錢的事。”肖冷面露難色,“我們接手了這單生意,就要竭儘全力把它辦好。雖然本質是為了賺錢,但我們也很在乎名譽。”

“而且先生,我這麼說吧,這四件首飾對王室來說至關重要。如果我們沒能成功把它歸還回去,王室一定會再派人來——您難道想一直應付這種事情嗎?還不如讓我們把它辦妥,以後就再也不會有人影響諸位儘情玩樂了。”

“你這樣讓我很為難。”老人眉頭深皺,呢喃著重複,“你這樣讓我很為難。”

“不如我來出個主意。”肖冷銜笑,一臉誠懇,“您隻是想保證大家都能儘情玩樂,那麼趕我們走,就並不是唯一的辦法——您看這樣如何?你幫我去跟R國人談一談,告訴他們,我們隻是想找東西,誤入他們的領地我們也很抱歉,造成人命的損失我們可以陪,讓他們報個價。”

“如果我沒猜錯,根據這個怪談的機製,假如我們在現實世界的賬戶有現金進賬,在這裡應該就會刷新出等額支票吧?我可以立刻讓外面的人彙款,他們即刻就可以查收。”

“的確是這樣。”老人不假思索地承認了,肖冷的提議也讓他打消了心底僅剩的疑慮。

用錢換人命的這種操作,隻有他們這種人才能理直氣壯的提起來。其他的無論是真正善良的軍人、警察,還是那些道貌岸然的政客,都不敢明目張膽地提出這種要求。

他於是在深思熟慮之後點了點頭:“好吧,我會和他們談談。如果他們接受,我會聯係你們。”

“謝謝!”肖冷笑道,信手摸過放在茶幾一側的撲克牌,“還有些事,不知您有沒有興趣賭一把?”

老人饒有興味:“賭什麼?”

肖冷說:“德州.撲克,三局兩勝。除了賭錢之外,如果我贏了,希望您可以給我行個方便,讓我搜查船中的各個角落,以便我們儘快找到那些珠寶會去交差。”

“想必您也看出來了,諾卡現在並不配合。為了儘快完成任務,我們除了自己找之外,沒有彆的辦法。”

“但我可以向您保證,我們隻是想完成這單生意。搜查過程中不會動任何屬於其他幫會的東西。否則以您的實力,完全可以不讓我們下船。”

老人沉吟了一下:“不如這樣,假如你贏了,我願意替你去和諾卡談談。”

“我還是希望把搜查作為保證。”肖冷道,“至於您如果贏了,想開什麼條件。您可以提。”

“好吧,既然你不肯退讓。”老人歎了口氣,“如果你贏了,我幫你辦成這件事。但如果你輸了,我要求你和你的所有手下再下一個靠岸點,立刻下船。”

肖冷陷入沉默。

老人勾起笑容:“敢不敢賭?”

“好。”

幾秒的遲疑之後。肖冷沉聲接受了他的要求。

老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一起站起身,走出沙發區。

包廂裡設有專門的德州.撲克牌桌,聽說顧客要玩牌,立刻有荷官走了進來。

肖冷和那位老人分坐在牌桌兩端,葉汐迅速代入了當手下的感覺,捧著籌碼跟過去,在肖冷坐定後,將籌碼整齊地碼在了他的面前。

可對方很大方,等葉汐退開,那個金發女郎走過來,在兩人面前各擺了幾十萬籌碼,儼然是要請他們玩這一把的樣子。

肖冷挑眉看向老人,老人笑道:“贏了你們拿走,輸了算我的。就當是為你房間裡的竊聽器道歉。”

“原來是竊聽器……”肖冷好似這時才將那些線索聯係起來,釋然一笑。

荷官當著他們的面拆了一副嶄新的撲克。挑出兩張Joker放在一邊,然後伸手一撫,令所有撲克在他們面前呈扇形均勻展開,之後才開始熟練地洗牌。整個操作過程不僅專業,還很有避嫌的味道。

……但這其實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因為這位荷官明顯是怪談NPC,不是他們任何一方的人,絕不會幫他們任何一方出老千。

完成洗牌之後,兩個人按規則先上了盲注,老人是大盲,押上一萬美金。肖冷是小盲,隻需要五千。

荷官確認盲注數量無誤,就為他們發了牌,每人兩張,接著便詢問肖冷是否加注。

肖冷將隨意地兩張牌翻開,站在他身後的幾名隊員都看到他手中是一張紅桃Q和一張方片K。

在德州.撲克裡,手牌大小在絕大多數情況下與勝負基本無關,但在雙方持有同樣牌型的情況下,大小就變得至關重要。

因此開局就拿到兩張大牌還是很能增加信心的。

肖冷一哂,按玩法將盲注配齊到一萬美金,但沒有額外加注。

身後的隊員們不太摸得清他的操作,但此時都非常默契的維持了一張沒有表情的臉。

老人見狀,也表示不加注。

雙方籌碼持平,荷官開始開牌。

德州.撲克的玩法是玩家各持兩張手牌,桌上再開出5張,相當於一共7張牌,其中任意5張組成特定牌型即可。

桌上開牌的過程是第一輪一口氣開三張,之後每一輪開一張,每輪之後都有一次加注機會。

現在,場上開出的三張牌依次是黑桃5、草花6和草花9。

……這牌挺好的,可能出順子,也還有機會出同花。

就是和肖冷手裡的牌基本沒關係。

這一輪肖冷示意不加注,老人笑笑,加注一萬。

肖冷被迫配平數額。

荷官緊接著開出第四張牌。

草花K。

草花K+方片K,肖冷手裡有了一對K。

他猶如新手一般,眼睛忍不住亮起來,在荷官詢問時立刻表示加注一萬。

老人睇他一眼,隨之配平,但沒有額外再加。

第五張牌,方片5。

方片5+黑桃5,草花K+方片K,這是兩對。

肖冷舒氣一笑,豪情萬丈地加注三萬。

“十萬。”老人將籌碼推上去,很和善地奉勸肖冷,“我勸你不要跟。”

肖冷皺了下眉:“跟。”

說罷,不假思索地推上籌碼。

荷官點點頭,示意雙方開牌。

肖冷手裡就是那兩對,但老人的牌翻開,是一張草花J和一張草花3。

再加上場上的草花6、草花9和草花K,剛好湊成同花。

“勸過你了。”老人無奈地搖頭,將荷官推過來的籌碼照單全收。

葉汐在後面看得眼暈:就有個兩對,為什麼玩這麼大!

肖冷恰在這時轉過頭,看了看他們,問老人:“可以讓我的手下來嗎?”

“哦,當然。”老人笑了聲,對他這種近乎耍賴的操作不以為意。

肖冷站起身,對王心冉打了個手勢。

王心冉瞬間壓力爆棚——三局兩勝的局,肖冷已經輸了一盤,接下來必須兩輪全勝,才有可能達成他們最終的目標。

然而不等她反應,肖冷視線一轉,落到葉汐身上:“算了,你來。”

話音未落,又回到王心冉面上:“不行,還是你吧。”

兩個人被他弄得一驚一乍,老人在聽完翻譯之後大笑:“哈哈哈哈,彆緊張,年輕人。要不這樣,你們一起來。”

肖冷轉過頭,神色有些窘迫:“這不好吧……”

“沒什麼,你們上三個人,我們也上三個人,最後贏的是哪方的人,就算在哪方,這是公平的。”老人顯得十分大度。

這讓葉汐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關於歐洲黑bang的影片,那些黑bang裡的人,雖然殺人不眨眼,但在社交過程中往往是很紳士的。

“……好吧,真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肖冷局促的搓手,抓住這個機會,讓葉汐和王心冉都坐到牌桌前。老人那一側也叫來了兩個手下,場上瞬間形成3V3的陣容,比剛才熱鬨很多。

牌桌總人數上漲到6人,王心冉頓時冷靜了。

在德州.撲克的牌局裡,想要獲勝,最重要的因素有兩個,一是算牌,二是觀察對手的反應。但在算牌這一塊,大家其實是看不到其他玩家手裡的牌的,隻能通過看他們的反應猜測他們手裡的牌是什麼,因此這兩個因素其實相輔相成。

但在隻有兩個人的牌局裡,全局發出來的牌一共隻有9張,大家能做出的反應也很少,估算精準度也會降低。

人多了就不一樣了。

現在桌上一共6個人,光手牌就會發出12張,再加上5張場牌,共計17張,將近三分之一的牌都會被發出來。大家再輪流加注,你來我往間的表情反應也會豐富很多。

這樣一來,通過估算贏的概率就大多了。

王心冉對此有了底氣,從荷官發下第一張牌開始,學霸大腦就開始飛速轉動,每一張牌出現她都在瘋狂計算勝率,其他玩家每一次表示加注或不加注時,她也在結合場牌判斷對方手裡到底持有什麼牌。

20分鐘後,第二局以王心冉開出三條7告終,贏得有驚無險。

隻不過由於第一局的慘敗,王心冉這一輪也很謹慎,贏是贏了,但數額上並不大,隻能算是小贏一把。

“不錯。”肖冷明顯地鬆了口氣,向葉汐和王心冉道,“去休息吧。”

語畢還很有風度地信手拿了兩摞籌碼,塞到她們手裡。

老人看得發笑,也擺手示意手下離開牌桌,搖著頭道:“年輕人,你這種人進賭場,是很危險的。”

從他自若的笑容看,他已經放鬆了大半。第一局開局之前因為摸不清肖冷水平而生的如臨大敵,此時已蕩然無存。

很快,荷官開始了第三輪發牌。

幾名隊員依舊在肖冷身後,看到他手裡的牌是紅桃3和黑桃4。

接著就看到,頭三張場牌分彆是方片K、黑桃K和方片A。

隊員們無不眼前一黑,都在腹誹肖冷手氣差得令人發指。

然後就聽肖冷說:“加十萬。”

“?”隊員們心裡大受震撼,硬繃著沒有做出表情。

肖冷如數推上籌碼,笑吟吟地目光但看著老人。

老人雖然沒有流露情緒,但在是否要跟這麼多籌碼的問題上,顯而易見地陷入了猶豫。

很好。

肖冷心下勾笑。

這意味著他手裡不是兩個A。

老人這把運氣其實很好,手牌一張草花K,一張紅桃A,開局就組成了K和A的大葫蘆。在場上已經不具備開出皇家同花順、同花順和四條的情況下,他基本是必贏。

可肖冷的操作讓他遲疑了。

因為KKK+AA的葫蘆還有一個被壓的可能。

那就是AAA+KK的葫蘆。

……難道他起手兩張A?

老人略作沉吟,覺得這個可能性太小,最終表示:“跟注。”

隻是跟注,沒有額外加注,讓肖冷愈發確信,他手裡絕不是兩個A。

手裡的牌不是最大,就會存在變數,心態也會被這種變數影響,對手就有翻盤的可能。

他維持著那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在荷官開出第四張場牌之後,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直接開口:“All-in.”

老人目光微凝,不過在上一次的猶豫之後他已經理清了思路——現在場上比分1:1,這輪無論他是棄牌還是輸,結局都是2:1,沒有什麼差彆。

唯一的差彆隻在錢上。

他的地盤,他當然不會在錢的上示弱。

所以這次老人的反應很快:“跟注。”

雙方籌碼再次配齊,荷官發出最後一張牌。

肖冷依舊沒有抬眼去看,卻忽而笑了聲:“最後一輪了,加些彆的籌碼,怎麼樣?”

老人聲音平靜:“什麼籌碼?”

“如果我贏了。”肖冷嘴角轉著一抹悠閒的笑,“我要那些R國人的命,您幫我殺他們。”

老人神情一震,一直夾在指間的雪茄被他不由自主地放到了煙灰缸上,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不可置信地看著肖冷。

“如果我輸了。”肖冷語中一頓,“我們所有人的命,歸您。”

“Sei pazzo?!①”老人震驚得大喊。

當牌局勝負影響的不止是錢和是否幫忙,事情一下就不一樣了。

“你隻是收錢辦事,沒有必要將事情變成這樣!”老人提高音量。

翻譯也跟著緊張,語速變得很快。

“先生,容我解釋,在和R國人的衝突中,的確是我們先誤入了他們的地盤,但我們沒有動他們的任何東西,是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將我們拉入了激戰。”

“在這件事裡,他們有人傷亡,我們也有。”

“如果您在我的位置上,您會不想報仇嗎?”

老人已經從激動中恢複,聲線重新冷了下來:“但這是我的船,我勸你不要在我的船上惹是生非。”

“是啊,我明白,可是您為什麼會找我談呢?難道是因為……”肖冷眸中流入嘲弄,“仁慈?”

仁慈,這個詞用在黑bang身上,無疑是好笑的。

“我想,其實是因為您知道,我們也不好惹。”肖冷輕哂,“我們那柄藍色火焰加特林,燒死了不少人吧?您想讓大家儘情玩樂,當然要平息這個麻煩。”

“所以,我們是平等談判,我有近一步提出要求的權利。”

他說罷,將手中的兩張牌背面朝上,一一放在桌上:“我要求加注。”

“Pazzi!②”老人氣得大罵。

憑經驗說,他依舊不太相信肖冷手裡真的有兩個A。

可萬一他錯了呢……

半晌,狠狠咬牙,閉上眼睛:“這件事,也不能用錢解決嗎?你們死了多少人,你開價,我讓那些R國人賠給你,怎麼樣?”

“這個嘛……”肖冷眉頭微皺,似乎陷入了矛盾。

片刻,他重新笑起來:“這樣吧,您按我們先前商量的,問他們一條人命要賠多少錢,然後就按照這個價格來要。”

“至於人數,我們這邊損失了12人。”

老人鬆了口氣:“一言為定?”

肖冷及時補充:“……但搜查的事情,我希望您依舊能幫我辦。”

“當然。”老人的臉色很不好看,但還是答應了,“除了客房,其他都可以,我會替你們安排好一切。”

“非常感謝。”肖冷得到滿意的答複,老人比他更如蒙大赦,疲憊地笑了聲,將兩張手牌扔回桌上:“棄牌。”

“好。”肖冷抄起兩張牌,信手一丟,兩張撲克蹭著桌面滑進荷官面前的牌堆,穩穩地隱沒進去。

這是堪比魔術的手法,不是長期浸淫牌局的高手勢必玩不出來。

那一瞬間,老人的神色變得極為複雜。

“……你的牌什麼都不是,是嗎?”他緊盯肖冷,喉中沁出森笑。

“Well.”肖冷漫不經心地攤了攤手,“這就是德州.撲克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