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跟程季寬對視一眼, 程季寬開口道:“警官,有什麼事情嗎?現在雨這麼大。”
嚴若雪滿臉寒霜:“剛剛雨這麼大,你們不是也站了很久?”
阮凝笑道:“我們站多久好像是我們的自由, 不過配合工作也是應該的,有什麼問題警官你儘管問。”
嚴若雪看正在排隊的人群一眼, 把他們三人帶到另一邊:“剛剛那位老人家說的吳晉怎麼回事?”
阮凝說:“吳晉嗎?是自救會的會長啊。”
嚴若雪皺眉:“自救會, 這是個什麼組織?”
阮凝就把秦睿德成立自救會, 還有吳晉殺人奪權,以及他後面重病被自己人推下樓說了一遍。
嚴若雪聽得膽戰心驚:“可惡!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會把秦睿德死亡的消息上報,看能不能聯係上他兒子。”
“至於你們,”嚴若雪目光盯向阮凝, “這個自救會搶劫是可惡,但所有人好像都怕你們,你們三個也不簡單。”
阮凝沒說話。
嚴若雪說:“你們剛剛說的是真是假, 這棟樓究竟發生過什麼,我一定會調查清楚。你們也要小心點, 彆被我發現有什麼違法行為。”
程季櫟眨了眨眼睛。
阮凝道:“警官, 那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嚴若雪點點頭。
等三人離開後, 她跟小警察把領取壓縮餅乾隊伍發放完, 看向等在旁邊的兩個人。
這兩人都聲稱家裡有行動不便的人, 需要她下樓去核實發放。
帶上剩下的壓縮餅乾, 嚴若雪跟小警察一起下樓, 隻是越看越膽戰心驚。
小區住戶大門就沒有幾個完好的, 幾乎都被暴力破開。
至於房子裡面也亂糟糟的, 因為沒有燃料,他們把自己家能燒的全部燒了,家裡像是垃圾場。
第一個住戶就是那個有九十多歲的老奶奶, 嚴若雪看過去,那老人已經奄奄一息。
她把餅乾交給他孫子。
那男人眼睛全是血絲,激動抱著壓縮餅乾不撒手:“太好了,我有救了。”
嚴若雪不知道他會不會真的把餅乾給老人家,但她沒有辦法管。
思考片刻,她拿出自己今天的份額:“這是我今天的壓縮餅乾,現在也交給你,你……”
她頓了頓:“給老人泡水喂一點吧。”
那人頓時欣喜若狂,一把抓過餅乾:“好好好,我一定喂!”
嚴若雪見他表情激動,眼睛死死盯著壓縮餅乾,還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分給老人。
心中歎氣,兩人從這家離開。
越往樓下,嚴若雪越心驚。
還有不少人住在走廊裡,吃喝拉撒全部都在這一塊地方,到處臟兮兮不說,還臭不可聞。
第二家,嚴若雪再次詢問他們自救會的事情,還有十八樓的情況。
剛剛那戶人家什麼都沒說,這人遲疑道:“十八樓不是壞人,他們沒有搶過我們東西,還幫了我們。”
嚴若雪皺眉:“然後呢?你們為什麼都怕他們?”
這人就不敢再說了,讓他們倆趕緊離開。
回到頂樓,嚴若雪臉色沉重,對身邊小警察道:“待會兒直升機返航,你跟著一起回去,我留下來調查調查。”
“這怎麼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小警察連忙說。
嚴若雪皺眉:“讓你回去就回去,這是命令,所有後果我自己承擔。”
小警察低下頭,從那包東西裡掏出半包壓縮餅乾:“這是食物,你自己拿著吧,千萬不要再給彆人了。”
嚴若雪點頭,望著漫天大雨,陷入沉思。
18樓,係統給阮凝彙報嚴若雪決定留下來。
“這樣一來,她明天就不能參與物資發放,不會跟楚定風曆史性相遇。”
阮凝笑了笑。
“就是留下來也有弊端,她似乎盯上宿主你了,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阮凝說:“我又沒做過什麼,她慢慢盯著吧。”
係統遲疑:“那槍呢?”
“隻要不是蠢蛋,或者嫉妒心實在太強,都不會把我們有槍的事情供出去。”阮凝解釋說:“現在大家都明白,光靠一個月發放一次物資是活不下去的,而且通告都寫了,全國遭災,也就是說土地基本絕收,能儲糧的地方多數被淹。”
“沒有足夠的資源,燒殺搶掠就無法停止,警察怎麼可能盯得住所有地方?”
“隻有我們有槍,小區這些人才會有安全感。”
係統恍然大悟:“難怪剛剛都沒有人說你們。”
阮凝:“主要我也沒搶劫他們啊。”
這時,安全門突然響起敲門聲。
阮凝走出去看看,發現是1701的尤大福。
尤大福看見她非常高興,趕緊說:“丫頭,趕緊的,我帶黃金來了,我要租船。”
阮凝挑眉,回到屋裡拿出一艘橡皮艇:“不是剛剛發壓縮餅乾嗎,你又出去冒險?”
尤大福道:“那點東西哪兒夠啊?我們商量了,趁著大多數人沒船,得趕緊去多找一些回來。”
阮凝點頭:“那你們注意安全。”
尤大福說:“你放心,這次我跟朱亮亮還有秦家小媳婦一起去,我們人多力量大。”
他說著突然嘿嘿一笑,還有點討好的意味:“丫頭啊,你不是還有一艘橡皮艇嗎?”
阮凝挑眉:“怎麼?”
“我有朋友也想租,他們不敢上來見你,你放心,我們保證安全回來。”
阮凝沉思一會:“不會全是你那幫老朋友吧?”
尤大福趕緊說:“有年輕人,我們現在組成了物資打撈隊。其實外邊現在人很少,基本都是我們小區的船,不會出什麼問題。”
阮凝想想又給他拿了一艘船出來,交代道:“不要跑太遠,外邊不安全。”
尤大福:“明白。”
等尤大福離開後,阮凝覺得自己也應該做點什麼,出去就不用了,就繼續拆快遞和整理空間吧。
首先,她整理出一間房間來,把空間裡面不太需要保質期的物品拿出來。
比如她那輛發電單車。
還有什麼電腦,電視機,洗衣機,無人機等等。
衣服也拿出來一些,還有這段時間就可以用完的日用品,也可以取出來先放在外邊。
最後,還有那兩台室內無土栽培機,占用面積挺大的,也不知道將來媽媽過來了會不會使用。
這樣一番下來,空間居然多出200個立方,加上原本剩下的體積,現在總共能用大概有400個立方。
阮凝繼續拆快遞,希望能多空出點地方。
她還是想多裝一點水,末世水資源實在太珍貴了,也許她要在這裡活一輩子,現在的儲水量遠遠不夠。
接下來半天,還有晚上阮凝全部用來拆快遞。
不需要保質期的放在房間裡,其他收入空間。
通過一天的努力,又空出來57個立方。
阮凝揉著沉重的胳膊去睡覺,第二天一大早係統提示道:“宿主,宿主,快醒來。”
阮凝胳膊還在酸痛,無奈道:“你乾什麼,現在還帶叫早服務?”
“不是,我隻是想提醒你,嚴若雪沒有去見楚定風,您將獲得一定獎勵。”
阮凝頓時睜開眼睛:“真的?”
“根據係統運算,您將獲得空間500個立方。”
阮凝臉上先是一喜,然後皺眉:“上次不是1000個立方嗎,怎麼還縮水了?”
係統道:“上次也是周家兩姐妹啊,這次獎勵也很豐富了。”
“行吧。”阮凝從床上起身,一邊漱口一邊計算空間面積。
昨晚節約出來457個立方,刷新10個立方,總共467。
因為冰箱物資刷新雙倍,占用了零頭,大概還剩下不到460個立方。
再加上今天的獎勵,四舍五入也差不多1000了。
今天再去一趟山上吧,她至少還要再囤500噸水。
收拾完畢,阮凝來到隔壁,給程季寬程季櫟說自己要出去一趟。
程季櫟好奇問道:“凝凝,你要去哪裡?我們一起去吧。”
“從下暴雨之後我還沒有出去過,這次就讓我哥哥守家。”
阮凝看向程季寬,程季寬說:“季櫟,不要胡鬨。”
程季櫟鬱悶:“我怎麼是胡鬨了,你們到處收集物資,就我天天待在家裡,現在每天進進出出的船那麼多,我想出去也正常啊。”
阮凝開口道:“下次,下次一定。”
程季寬歎氣搖搖頭,對阮凝說:“不過你要一個人出去,現在安全嗎?”
阮凝這次不僅是想裝水,她還想去那個山上看看,還是一個人行動更方便。
“安全,我又不會跑太遠,就是想出去看看形勢。”
程季寬:“那我們就不勉強你了,你自己小心點。”
阮凝衝他一笑:“沒問題。”
打開安全門,阮凝正準備下樓,沒想到嚴若雪就坐在樓梯口。
看見阮凝出來,她站起身子問:“你出門做什麼?”
大概昨晚一夜都沒睡,她臉上有些疲憊,神情萎靡。
不過美人漂亮還是漂亮的。
阮凝把自己橡皮艇擺出來給她看:“我打算出去找吃的,警官你也看見了吧,這兩天很多人用船進進出出。”
嚴若雪沉默一會:“你們小區怎麼會有這麼多船?”
阮凝說:“這就得問其他所有人了,我也不知道。”
嚴若雪抿唇:“我想跟你一起出去,可以嗎?”
阮凝一愣:“不好吧,警官我們出去很危險的,你跟著我做什麼?”
嚴若雪說:“昨天忘記留下壓縮餅乾了,我現在肚子餓,想跟你一起出去找吃的,不行嗎?”
阮凝眨眨眼睛:“也不是不行,就是我們小區都是有償借船,警官你……”
嚴若雪低頭看看自己,因為出任務她沒有戴首飾:“我也有償,不過找到之後再給你付物資,可以嗎?而且有我跟著你,你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阮凝知道這人就是要跟著自己了,隻能道:“行吧。”
到六樓後,兩人一起坐上橡皮艇,嚴若雪把船槳拿了過去,負責劃船。
阮凝出門存水計劃泡湯,正悶悶的坐在一邊發呆。
嚴若雪突然道:“你打算去哪裡找物資?”
阮凝說:“隨便吧,我都是彆人去哪兒,我就去哪。”
嚴若雪道:“那我們往超市方向走,說不定還能撈點吃的。”
阮凝不置可否:“警官,你們應該也在組織打撈隊吧?”
嚴若雪說:“現在黑海省送來的船都在緊急搶救物資,能搶多少算多少。當時情況發生的太緊急,所有倉庫都被淹了,政府手上也沒有東西。”
阮凝哦一聲:“那你水性好嗎,要潛到超市裡面,可不是開玩笑的。”
嚴若雪看阮凝一眼:“你呢?”
阮凝開始吹牛皮:“一般一般,經常花錢潛水玩。我看警官你不像水性很好的樣子,劃船是頭一次吧。”
嚴若雪一愣。
阮凝笑起來:“你姿勢不對哦,這樣吃力不討好,要不然還是我來吧。”
嚴若雪沉默片刻,把船槳還給阮凝:“你示範一下,我來學習。”
阮凝嗯一聲,一邊劃船一邊教嚴若雪小技巧。
嚴若雪聽得連連點頭,最後道:“我看你人也不凶,年紀又小,為什麼你們小區的人都怕你?”
阮凝衝她笑了笑,把手上的船槳交給她:“有時候不一定是怕我這個人,而是怕自己的想象。”
嚴若雪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兩個人接力,很快到達超市原址。
幾乎所有有船的人都會優先來這兒。
阮凝也不認識所有人,不知道哪些是他們小區的,哪些是其他小區,總共大概也就七八隻船的樣子。
那些人看見嚴若雪的製服,都瞬間表現出心虛的神情。
見她不管他們,他們趕緊繼續撈物資。
嚴若雪觀察那些人一會:“他們都是幾個人在船上,幾個人下水,然後下水的人用繩子綁住,你一個人出來安全嗎?”
阮凝說:“我一個人出來就不會來超市,會去搜辦公樓。”
“原來如此。”嚴若雪說:“你有繩子嗎?我來下水。”
阮凝挑眉,目光打量嚴若雪一會:“下水很危險,還是我來吧。”
嚴若雪搖搖頭:“沒什麼危險的,彆人都不怕,難道我還怕?”
阮凝便不再多說,從船上雨布下面掏出來一套救援繩。
嚴若雪驚訝:“這繩子質量很好。”
阮凝:“當然,這是我跟程季寬……也就是我那個鄰居一起搜來的,選的質量最好的。”
嚴若雪點點頭,把繩子接過來綁在腰間,然後深吸一口氣跳入水中。
阮凝在船上等著。
一般人憋氣時間不會太長,所以撈物資特彆辛苦,需要一次一次的不斷下水。
半天下來,整個人能泡發腫,還撈不到多少東西。
幸好這座超市位於商場,而商場總共有六樓,就算不能深入超市裡面,也能從六樓撈到一點物資。
大概三分鐘,嚴若雪忽然從水下衝出來,她的位置離阮凝船隻有點遠。
阮凝趕緊劃船過去:“怎麼樣?要不要上船休息一會。”
嚴若雪搖頭:“水下太複雜了,我一時沒有找到東西。”
阮凝說:“沒關係,安全第一。”
嚴若雪再次下水,這次時間長很多。
大概五分鐘,阮凝感覺水裡頭在拉扯繩子,她趕緊拽著繩子往上拉。
也幸好她力量增強,要不然還可能拉不動。
大概花了三十多秒,阮凝終於把繩子綁著的東西拉出水面,沒想到居然是一罐液化氣。
她微微一愣,看見嚴若雪從另一邊冒出來:“這個應該有用,夠付我的船資嗎?”
阮凝哇一聲:“當然有用,夠付,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用,不會爆炸吧?”
嚴若雪從水上把液化氣罐頂上來,然後自己也爬到船上大口喘氣。
阮凝想了想道:“這次我下去吧。”
嚴若雪搖搖頭:“還沒找到吃的。”
阮凝拿出一塊壓縮餅乾:“這個液化氣很管用,這塊餅乾算是報酬了。”
嚴若雪見這就是昨天她發的,遲疑一下接過來:“謝謝。”
她默默啃起餅乾。
阮凝拿出一個保溫杯:“這是我準備的熱水,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喝。”
“謝謝。”嚴若雪說:“我叫嚴若雪,嚴格的嚴,若乾的若,下雪的雪,你叫什麼名字?”
阮凝簡單道:“阮凝。”
嚴若雪點點頭。
吃得差不多後,她把杯子還給阮凝:“這次還是我來吧,反正已經弄濕了。”
阮凝搖搖頭:“我下去吧,大家一起收集物資,不能一個人上。”
嚴若雪:“好。”
阮凝把繩子綁在自己身上,她跳下水後發現商場所有窗戶都被人敲碎。
遊進裡面,有很多桌椅浮在天花板上,或許還有其他東西,但被水泡這麼長時間,也不能吃了。
隻能找包裝完好的食物。
這實在不容易,超市位於二樓,沒有潛水服不可能下到那個深度,就算僥幸到達,也不可能有命回來。
阮凝隨便找到一家店,想想找出一些能夠刷新的零食用袋子裝著,然後綁在一根立柱上。
能不能被發現,被好人還是壞人發現,隻能看它的命運了。
之後,阮凝就開始上浮。
嚴若雪這邊感受到繩子的力量,趕緊幫忙拉了兩把。
阮凝從水裡出來:“可惜,沒找到東西,六樓基本被人找遍了。”
嚴若雪嗯一聲:“你要上來嗎?”
阮凝問:“你說我要不要去五樓試試?”
“五樓一般是賣衣服吧,找不到什麼吃的。”嚴若雪說。
阮凝故作歎氣,爬上橡皮艇:“那我們這次出來就收獲一瓶液化氣,也還行吧。”
嚴若雪說:“準確來說,你還減少了一塊壓縮餅乾跟半杯開水。”
阮凝沒忍住笑起來,沒想到這個女主角這麼一板一眼。
她知道嚴若雪跟著自己是想探她的底,於是道:“我們還要繼續嗎?我看這水挺臟的,想回去洗個澡,要不然怕生病。”
嚴若雪思考片刻:“好吧。”
阮凝又開始劃船。
兩人回到小區,嚴若雪打算回頂樓。
阮凝驚訝道:“你不洗澡嗎?”
嚴若雪說:“淋一會雨,也算洗澡了。”
阮凝沒想到她這麼灑脫:“那你要在這裡待幾天啊,這樣天天睡在頂樓?”
嚴若雪眼神看向阮凝。
阮凝歎氣道:“我知道警官你什麼意思,但我們十八樓真不是大奸大惡的人,自救會你也知道了,你就是把他們全部斃了,也會有無數個自救會冒出來,甚至性質更惡劣。”
“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介紹你去十七樓住兩天,他們房主是一名老醫生。”
“這罐氣就算你的入住費用,我就不收你東西了。”
嚴若雪說:“你這樣吃虧了。”
阮凝笑起來道:“誰叫你是警察呢?就算我做一點貢獻,你想盯著我就繼續盯吧。”
隨後,阮凝把嚴若雪介紹到1701,趕緊回家洗澡去了。
接下來兩天,阮凝隻要想出門,就會碰到嚴若雪,她乾脆就裝作遛彎的樣子,又回到18樓。
這一段時間,楚定風那邊倒是鬨出很大的動靜。
第一批救援物資到達,但是物資發到每個人手裡實在太少,或者根本發不到人手上。
他們小區又不像阮凝那邊很多船,現階段沒多少人有“造船”手藝,個個困在樓棟餓得頭發暈。
雪上加霜的是,他們小區還被附近的一個叫做天狼的組織盯上了,不少人剛剛拿到手的壓縮餅乾就被搶走。
天狼組織的也不殺人,留著他們當韭菜。
小區裡個個餓得大腦發暈,接二連三有人跳樓。
在這樣的情況下,楚定風站了出來,他帶著自己這棟樓的人,讓他們當先鋒,打退了天狼組織的一波進攻。
雖然犧牲四五個人,但成果是顯著的。
楚定風這時把人聚在一起,目光從所有人臉上掃過。
小區住戶一般是全家人,沒有結婚的女性都是年紀比較小的。
他的眼神在女孩子們臉上久久流連。
大部分父母都很敏銳,能夠感覺到這人到底什麼意思,有些人趕緊把女兒藏在身後。
不過也有人不會這麼做,反而臉上一喜。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人諂媚道:“首領,您這一次作戰辛苦了,而且您身邊怎麼能沒有人服侍呢?我女兒今年十八歲,不如讓她跟著您吧?”
楚定風故作不耐道:“你胡說什麼?”
“以後彆再說這樣的話。”他頓了頓:“這次大家一起抵抗了天狼組織的進攻,我彆的話不多說,論功行賞是必須的。”
“上次發的壓縮餅乾都在這裡,我現在按照所有人的功勞大小進行分發。”
“趙大瑞。”
他叫的就是剛剛說要獻上女兒人名字:“你今天表現不錯,就給你三包……不,五包壓縮餅乾,我私人再給你一塊面包。”
眾人頓時心中發涼。
物資就這麼多,本來宣傳單上面說是一人一包,現在一下子就發出去五包,就有人根本拿不到!
趙大瑞卻樂滋滋的搓手:“謝謝首領,謝謝首領。”
楚定風嗯一聲。
晚上,趙大瑞讓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兒去洗個澡,化好妝。
“你懂什麼,能跟著楚定風就是你的福氣!以後我們一家人都不用餓肚子!”
“上去後老老實實的,首領說什麼就是什麼,知道嗎?”
女孩滿臉淚水。
當晚,她被自己父親送入楚定風家門。
這一夜的風,也悄悄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