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包餃子+賣船(1 / 1)

係統滿足要求, 重新複述一遍。

阮凝嘴角憋不住笑容,伸出雙手向天攤開,右手出現一支槍,左手出現兩盒子彈。

她看看左邊, 又看看右邊, 然後把子彈放在茶幾上, 開始給手/槍彈夾裡面裝子彈。

係統疑惑的看了十秒, 突然驚呼:“宿主你在乾什麼, 你這樣不行的, 說好一樣就是一樣, 我不會刷新肚子裡的子彈的!”

阮凝循循善誘:“一把有槍的子彈,不是天經地義,亙古有之嗎?”

係統:“就算開天辟地都不行,這是兩樣啊!”

阮凝:“沒商量嗎?”

係統斬釘截鐵:“沒商量!”

阮凝歎口氣:“那行吧, 就把這兩盒子彈放進去。”

係統:“我還以為最過分就是一盒,按照最嚴厲要求, 是一顆。”

阮凝:“你也說是最嚴厲了, 憑我們倆的關係,你會嚴格要求我嗎?你看看隔壁, 起的比搶劫的還晚,我這樣辛辛苦苦不應該獎勵?”

“你再看看這子彈盒,就是最小最小的包裝盒了,一盒才50發。”

“最後,你已經拒絕我一次要求,再這樣傷我的心,我就要擺爛了。”

“彆擺爛。”係統猶豫片刻,扭扭捏捏說:“那好吧, 不過我這是挨罵給你福利,宿主以後要加油哦。”

阮凝笑眯眯:“一定加油。”

一天200發子彈,她都可以建彈藥庫了。

天色漸黑,外邊傳來滿載而歸的歡呼聲。

阮凝走到生活陽台,掀開窗簾往一棟方向望去,看見一夥人正熱火朝天往船上搬東西。

今天他們搶了三棟樓,五艘船上都有戰利品,其中四艘是橡皮艇,一艘是自製船。

人一共有14個。

把所有東西搬完,趁著天邊還有亮光,他們興奮吹著口哨,亂叫著劃船離開。

阮凝放下窗簾:“統統,晚上幫我盯著安全門,文梅下來了告訴我一聲。”

係統:“好的。”

為了保持精力,阮凝九點鐘就開始睡覺,12點多係統把她叫醒,說文梅下來了。

阮凝披上一件衣服,拿著蠟燭燈走到門外,看見文梅蹲在樓道裡發呆。

看見阮凝,她立刻站起身:“我的壓縮餅乾呢?”

阮凝把壓縮餅乾放在窗台上,文梅趕緊衝過來,一把抓住餅乾藏在口袋裡。

她沒有直接吃,看樣子今天沒有餓肚子。

阮凝問:“樓上怎麼樣?”

文梅眼神空白兩秒:“今天死了三個人。”

阮凝一愣:“三個?”

“林子言死了,他熬了那麼長時間死了算解脫。”

“老秦臨死前都想勸他離開吳晉,也許離開了他就不會年紀輕輕枉死,可誰知道呢?指不定跟著老秦死得更快。”

文梅道:“吳晉也死了,他被自己手下扔下樓,扔他的時候一個不小心,還搭進去一個年輕人。”

阮凝垂眸沒說話。

文梅不像昨天活躍,大概林子言的死亡給她造成打擊:“現在吳晉沒了,你也不需要我盯著樓上了吧?”

阮凝抬頭:“你可以繼續盯著,我還是會每天給你一塊壓縮餅乾。”

文梅枯敗的臉上露出欣喜:“真的?”

阮凝:“自救會有什麼動向你都可以向我彙報,尤其是他們打18樓主意。”

阮凝之所以留著一手,還是怕明天腹背受敵。

文梅飛快點頭:“我知道了,要是有緊急情況我怎麼聯係你?”

“你可以去1701。”阮凝說:“不過得是緊急情況。”

文梅表示明白,想起今天17樓在這裡吵吵嚷嚷,原來是演一場戲給他們看嗎?

也就是說根本沒有傳染?

文梅心中一陣後怕,不知道自己搭上阮凝這條船是對是錯,未來是什麼結局。

又說了兩句話之後,兩人分開。

阮凝繼續睡覺,第二天大清早就被慘叫聲吵醒。

她悶著臉從床上起來,走到生活陽台窗邊一看,又是昨天那夥人。

媽的,搶劫比996還勤勞。

大概是昨天嘗到甜頭,今天居然來了8艘船,其中依舊是4艘橡皮艇,另外是4艘自製船。

人數也增添2個,一共16人。

加了3艘船隻加2個人,估計人數到達上限了,已經沒人可派。

這個情況對她有利。

回到房間裡洗漱完畢,阮凝清空冰箱空間,拿出200發子彈看一眼,其中九發放進彈匣,剩下全部放進空間武器庫。

防彈衣防刺服穿上。

深吸一口氣然後吐出,阮凝敲響隔壁房門。

裡面是程季櫟回答:“凝凝,我哥哥已經去三棟埋伏了,你今天要小心。”

阮凝:“你也要小心。”

很快,外邊那些人搶完昨天剩下的第四棟,開著船往五棟進發。

他們興致勃勃,甚至有一個人朝天高歌。

對於其他人,這難聽的歌聲就是死神呼喚,隻能窩在房子裡瑟瑟發抖。

這夥劫匪卻似乎很享受這種淩駕於彆人的快感,才會故意大聲嬉笑。

到達五棟之後,有一個人率先跳到樓道裡,然後在那裡對手下說話。

很快,8艘船被分為兩批,一批人直接進入5棟,另外一批人往7棟進發。

看樣子是首領覺得剛剛搶得太慢,勞動力效率低下,所以想要分兵快速搶完。

阮凝挑眉,目光移向複合弓瞄準鏡。

按照約定,需要她先發一支箭,程季櫟才會開槍。

在瞄準鏡中,她能更加清楚的看見這些人長相還有穿著,阮凝率先瞄準唱歌的那個二百五,目光從他胸口,腦袋,四肢一一滑過,

“嗖”的一聲,複合弓射出弓箭。

因為學了槍械入門的關係,阮凝現在準度挺高的,她這一箭筆直朝著那人射去,可惜中途風雨太大,還沒到射程範圍內,箭支就搖搖晃晃墜落水中。

阮凝一愣,都不知道程季櫟有沒有收到信號。

反正樓下4艘船8個人壓根沒發現。

沒辦法,阮凝乾脆掏出手/槍,朝著樓下放槍。

手/槍有效射程也就十五米,聲音卻特彆唬人,在這樣的大雨天裡依舊震耳欲聾,讓小區內所有人都心中一驚。

樓下劃船人也停止動作。

“剛剛是什麼聲音?”坐在船頭唱歌的人問。

其他人也很茫然,畢竟很少人真正聽過槍聲。

“他們不是放炮仗嚇我們吧?”一個人道。

他話音未落,船上另一個人突然倒了下去,捂著被子彈貫穿的肩膀哭天喊地。

說話那人嚇得船槳脫手,一屁墩摔在船上:“有槍!有槍!有人在打我們!”

其他人齊刷刷愣住,唱歌那人反應最快:“快!快把船往回劃!”

逃命當然比搶劫更賣力,一夥人奮力想要往回劃,可惜他們隻有橡皮艇,連調轉船頭都很吃力。

程季櫟相當於打死靶,一槍接著一槍,一槍放倒一個。

阮凝發現她基本都是打肩膀或者大腿,不得不說是參加過全國大賽的,這槍法沒得說。

如果換沒係統的阮凝瞄準心臟,打到哪一片空氣就不好說了。

船上也有人更機靈,直接棄船跳進水裡。

另外一邊,進入五棟的人也聽到槍聲。

領頭人臉色大變,旁邊人問道:“大哥,好像是槍,我們要不要出去看看?”

領頭人直接甩過去一巴掌:“你個傻逼,你還看槍?趕緊跑!”

那人戰戰兢兢:“對對,我們趕緊跑,可是出去不會被打嗎?”

領頭人想了想,開槍是七棟那邊,現在這麼大雨視線不好,再說現在如果不跑,等開槍的人把那邊收拾完了,不給他包餃子嗎?

留在五棟肯定沒有活路,領頭人臉色一陰:“你們趕緊的,把剛剛撬開門的兩戶人家拖出來,給我們當擋箭牌。”

男人臉上瞬間一喜。

這兩戶人家住了7個人,其中5個大人,2個小孩。

等手下人把兩家人抓來後,領頭人直接搶過來兩個小孩子,抱在身上:“我們趕緊撤!”

一夥人押著人質上船。

開槍在七棟,也就是南邊,他們往北邊馬路撤,領頭人想了想,把兩個小孩子當盾牌舉在南方,自己藏在他們身後。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把人質擋在自己身前。

慌亂之中,竟然沒人劃船。

領頭人大罵:“傻逼!劃船的站在自己人身後,兩個人用一個擋槍的!趕緊走。”

一夥人急急忙忙調整位置,往馬路那邊逃去。

七棟那邊依舊有槍聲響起,但是沒有往這邊射。

領頭人臉上一喜,心道自己的計策果然有用,可惜沒等他臉上笑容綻放,一顆子彈從後方直接射入他的後腦勺。

領頭人當場去世。

兩個小娃娃被摔在船上,哭得更加厲害,想要尋找自家大人。

跟領頭人一船的劃船人嚇得尿褲子,他趕緊把船槳撒手,跌跌撞撞想要把兩個小擋箭牌抱起來。

可惜,他剛剛邁開步子,就被一槍斃命。

“這邊也有槍!”

“快跑!”

“我們分開跑!”

“到底擋哪個方向,我怎麼感覺到處都是槍!”

“嗚嗚嗚,我爸媽還在等我回家。”

三棟十樓,程季寬面無表情繼續點射。

.

十八樓,程季櫟盯著水下的人,隻要有人冒頭就給一槍。

這就有點像打地鼠,她本身是不想射擊頭部的,但是現在情況隻能如此。

以後她可能會去坐牢,槍斃,但今天一定不能手軟,因為一旦手軟,死的可能就是他們三個。

如果不死,落在他們手上更慘,這些人渣敗類不僅會搶食物,還會侮辱女人。

搶食物可能是為了活下去,強/奸女人不是。

必須一網打儘,不能放走一個,程季櫟牢記昨天哥哥的交代,瞄準鏡後眼睛牢牢盯著這片水域。

片刻後,她聽到一聲槍響。

這是阮凝手中的手/槍,因為是火/藥/槍,聲音跟他們的槍聲完全不同,非常容易分辨。

程季櫟隨後聽到敲門聲,她知道是阮凝過來了,趕緊收槍走到門口:“差不多了嗎?”

阮凝說:“應該是,你繼續守在高點,我跟你哥哥去水面看看。”

程季櫟心急道:“你們要注意安全。”

“你也一樣。”阮凝交代:“等會我跟你哥哥出現在外面,二十樓的人可能會覺得我們後方空虛,如果他們撬門,你知道該怎麼做。”

程季櫟:“你放心,我跟以前不同了。”

她已經殺過人。

阮凝想了想說:“我在20樓安排了一個人,待會兒你注意樓下時順便注意1701,要是有人出現在陽台打信號,你就要多加小心。”

交代完畢後,她打開安全門離開。

程季櫟隨後出來,鎖上樓道安全門。

自從上次出門後,阮凝還沒離開過十八樓,這次下樓才發現六樓已經有很深的積水。

也不知道最近有誰出去過,那人把整面窗戶架子都拆了,還敲掉一點點磚頭,可以讓船隻自由出入。

阮凝給橡皮艇充滿氣,坐上船離開樓棟。

外邊依舊是大水漫延,水裡面雜物繁多,阮凝小心謹慎往前劃一段距離,看見程季寬正在往這邊來。

兩人彙合,程季寬說:“水下應該還有人活著。”

阮凝:“正好,抓到了問問情況,摸清對方路數。”

程季寬點頭。

兩人首先來到一艘橡皮艇旁邊,見裡面放了一些物資,程季寬跳上去把東西扔在自己船上,然後把橡皮艇放氣收起來。

第二艘是自製船,造這玩意兒的也是天才,因為它全身就是礦泉水瓶。

上面什麼東西都沒有,程季寬問:“這個要嗎?”

阮凝:“用繩子係在我的橡皮艇後面,我拖著它走。”

程季寬點頭:“好。”

兩人把這邊四艘船收入囊中,突然發現有一個地方在往水面冒泡泡。

阮凝跟程季寬對視一眼,劃著船過去。

大概是聽到動靜,那邊泡泡冒得越來越快,水下面也有動靜。

程季寬大聲道:“自己出來,不然我就開槍了。”

阮凝補充:“我不殺你,你出來我們問你一些話,運氣好的話你還可以撿一條命回去。”

聽到這個,那人忙不迭從水裡面衝出來,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程季寬把人拉到自己船上,用繩子綁起來:“彆亂動,知道嗎?”

那人連連點頭,瑟瑟發抖。

兩人並沒有在外邊盤問,而是繼續搜集剩下的船隻。

他們來到另一邊,這裡也是四艘船,不過因為有領頭人在,他那艘橡皮艇裝了整整一船物資。

在程季寬離開這一會,被當做人質的七個人已經全部圍到那艘橡皮艇旁,不停的往自己船上撈物資。

不遠處,還有不少人遊泳往這邊趕。

阮凝跟程季寬沒有管他們,而是把剩下一條橡皮艇收了起來。

那邊,兩家人還在往自己船上塞物資,後面又有七八個大漢已經遊泳過來,想把船上的人掀翻下去。

一時間熱熱鬨鬨。

阮凝收完了船,程季寬朝著天空鳴槍。

“砰”的一聲,沒人敢動了。

那些人畏懼的看著兩人,仿佛是看見了什麼大魔頭,一位母親牢牢把孩子抱在懷裡。

阮凝咳一下,用最凶語氣說:“你們從我的船上滾下去。”

那兩家人滾也不是,不滾也不是,剛剛被當做人質的一位大媽結結巴巴道:“怎,怎麼是你的船,這是那些搶匪的。”

阮凝挑眉:“剛剛不是,但現在它們是我的戰利品。”

“還有船上那些吃的,也是我的。”

眾人雖然生氣,可面對拿槍的人不敢罵娘,一個好不容易遊泳過來的人弱弱道:“美女,這是那些劫匪從我們那裡搶的,你要是帶走了,我們就要餓死。”

阮凝說:“你是哪一棟的?”

那人回答:“一棟的。”

阮凝挑眉:“今天他們搶的是四棟,這些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要是想拿回自己的東西,可以去他們老巢。”

那人怎麼可能有這個膽子,不說話了。

這時,一個人舉手道:“美女,我是四棟的,我可以拿嗎?”

阮凝看過去:“你有記號嗎?沒有記號就不能證明是你的。”

總而言之,她壓根就不可能給。

眾人都是抱著來撈一把的心思,沒想到阮凝這麼強硬,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已經有人打算往回遊。

開玩笑,他們連拿刀的都不敢對付,怎麼跟拿槍的乾?

這時,抱著孩子的媽媽道:“美女,不,女俠,我們可以用船回到五棟嗎?我孩子還小,不能碰這些臟水。等送他上樓後,我讓孩子爸立刻把船送回來。”

阮凝見她坐在一艘自製船上,這艘船是木板做的,比礦泉水瓶看上去強一些。

她想了想道:“彆叫我女俠,叫我美女就行。還有這破船我要來乾嘛,你有金子嗎?有金子這船就賣你了。”

程季寬這時眼睛看向她。

那媽媽眼前一亮。

現在擁有一艘船什麼概念啊,她腦筋轉得快:“那我們能買那種橡皮艇嗎?我家還有一塊金磚,有100克。”

阮凝故作思考一會:“這麼多金子嗎?”

“那行,一艘橡皮艇,再加上你船上現在的物資,全部賣給你了,趕緊給我把金子拿來。”

一家人欣喜不已,趕緊就要劃船走人。

阮凝說:“等等,你們都跑了怎麼行?就你老公一個人去拿。”

她指著另一艘船說:“你跟你兒子就去隔壁船上等著,等你老公回來贖你們。”

另一家人也趕忙道:“大美女,我們也要買,我們也要買船!”

遊泳過來的人不甘示弱:“我們才要買!我們要買船!”

大家都不是傻子,隻要有船就能出去尋找物資,比拿兩樣東西強多了。

而且隻要金子就能買,現在金子有什麼用?

這女人居然用船換金子,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貪錢,不管是哪一樣,隻要搶到船他們就能活下去。

程季寬負責收錢,阮凝坐在船尾,看著不停有人從樓棟裡面出來,他們交換船隻,或者乾脆就遊泳,十幾分鐘就把她手頭上8艘船買完。

這樣一來,他們小區有8艘船可以用。

那船吃的,四棟的可以拿金子贖回去,彆人不行,二十分鐘賣了半船物資出去。

阮凝決定收攤,這時她船上多了無數金銀首飾,還有一些名煙名酒。

之後,他們拖著那個俘虜回到十八樓。

把人扔在樓道裡,阮凝先回家洗了個澡出來,又換程季寬去收拾收拾。

這人看上去就二十多歲,身體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害怕,一直發抖。

他的皮膚黝黑,長得很結實,不過不是那種健身房的結實,就是純個子高塊頭大。

等程季寬出來後,阮凝搬了個凳子坐在遠處。

程季寬戴著口罩站在那人面前,垂眸問:“你叫什麼名字,以前做什麼的?”

那人道:“我叫趙成武,”

“做什麼的?”

趙成武頓了會道:“不做什麼的,就是到處打工啊。”

程季寬抬起槍抵在他的腦門:“現在是做什麼的?”

趙成武趕緊說:“我以前犯了點事,剛從裡面出來,老大就讓我在工地上做保安。”

程季寬:“你們大本營在哪裡?”

趙成武飛快回答:“現在在遠山養殖場那邊。”

阮凝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目光看向程季寬。

程季寬解釋說:“離我們這裡大概開車半個多小時。”

阮凝又看向趙成武:“那裡沒被淹嗎?”

趙成武說:“還沒有,在山上啊。不過我們老大說下雨太長時間不安全,要隨時準備轉移。”

阮凝:“那養殖場裡面養的什麼?”

趙成武說:“因為大耀斑到處搶吃的,老板就把大部分都賣掉了。我們到的時候還剩下三十多隻羊,二十多頭牛,現在還剩下十多隻羊,還有不少牛。”

阮凝:“那你們不缺食物,乾嗎要下山搶?”

趙成武道:“大美女,你天天吃肉也受不了!而且吃完了怎麼辦,老大說要先養著牛羊,我們得弄點彆的東西吃。”

阮凝挑眉:“你們怎麼會有那麼多船?”

趙成武:“你是說那四艘橡皮艇嗎?那是我們老大他們特彆愛釣魚,隔三岔五就去水庫,這是他們的釣魚工具。”

阮凝:“自製船呢,誰做的?”

“我們跑的時候帶了七個建築工人,做這個還挺簡單的。”

阮凝沒有繼續發問,程季寬問道:“你們養殖場那邊還剩下多少人?”

趙成武想了想說:“四五個吧。”

程季寬把他太陽穴的槍頭移開,挪到大腿上:“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開槍?”

“怎麼可能!”趙成武害怕:“我們的人都死完了,我說的是真的,人不多了!就六個人,其中一個是我們老大,還有一個搶彆的小區時受了傷,已經成了廢人。”

阮凝:“沒彆人?”

趙成武神情閃躲:“養殖場的工人早跑了,那個什麼太陽耀斑把人都嚇壞了,沒來上班。我們到的時候就他們老板一家人在那,還有一個屠宰工人,我們老大就……”

程季寬:“彆不好意思,說下去。”

趙成武吞口水:“我們老大就讓把全家殺了。”

阮凝:“你們倒是夠狠心,又打劫又殺人的。”

趙成武馬上澄清:“跟我沒關係,我是聽我們老大的,他以前販毒進去過,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程季寬目光看向阮凝。

阮凝知道他什麼意思,問趙成武:“你是因為什麼進去的?”

趙成武說:“我是因為偷錢,關了半年就出來了,我真的沒乾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他們殺人,搶劫,強/奸我都沒參與過。”

阮凝站起身說:“行吧,隻要你沒有騙我,等下午我去看過了,就放你離開。”

趙成武頓時鬆口氣:“大美女你放心,我絕對沒有騙你。”

阮凝看他表情就知道沒有騙自己,轉頭對程季寬道:“程哥,幫個忙,把他送到一二三棟隨便哪棟樓吧。”

趙成武一驚,難以置信道:“把我送到那裡做什麼?”

阮凝說:“你不是說你沒乾過傷天害理的事情?過去也不用怕吧。”

趙成武眼珠突出,雙眼赤紅:“你彆裝傻,到那裡我怎麼可能還有命,臭婊子!你說過會放過我!”

“你也說過自己沒乾壞事。”阮凝說:“大家半斤八兩。”

大概十幾分鐘,阮凝在家裡聽到三棟那邊響起持續的男性慘叫聲,一聲慘過一聲。

阮凝這時在看菜譜,默默背下烤羊肉的做法,又拿出鹽,孜然,辣椒等調料,隨後跟程季寬一起出發往遠山養殖場。

大概一個小時後,兩人到達目的地。

這一片是山區,為了方便觀察養殖場動靜,他們爬到更高的山坡上。

這一看還嚇一跳,阮凝以為的遠山養殖場就是那種搭建廠房的養殖廠,沒想到這家還真搞生態養殖,不僅有廠房,還有一小片山頭,可以把牛羊放出來散步。

不過現在養殖場內沒有動物蹤跡,也看不見人。

這種蹲守挺無聊的,阮凝眼睛四處亂看,發現對面山頭還有一片建築群。

她問程季寬:“那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