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變相同居(1 / 1)

冰尖美玉[花滑] 祝鳶 11277 字 6個月前

住我家就是了……

我家……

紀和玉正要拉開車門的手生生頓住, 整個人僵在了原地,腦海裡不由自主地回放起雲澈剛剛說的那句話。

雖然雲澈語氣平淡,好像根本沒說什麼, 但紀和玉隻覺這話如平地驚雷, 令他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雖然和朋友住在一起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但一想到這個人是雲澈,紀和玉就覺頭皮一陣發麻, 似有一道電流遊走於紀和玉的四肢百骸, 實在怪異得很。

而且, 紀和玉這麼多年來都是一個人住的,從沒有和彆人同住一屋的習慣, 紀和玉根本不知道自己晚上睡相怎麼樣,要是睡相不好, 豈不是異常尷尬……

一時間,紀和玉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 試圖找出一個自己去住酒店的理由。

畢竟,和雲澈同住一屋實在是太尷尬了。

走在他身旁的雲澈低低笑了一聲,俯身替紀和玉拉開了車門, 貼近他的耳邊道:“回神了,和玉。”

話畢,雲澈直接將紀和玉“塞”進了副駕駛座,全然不顧少年面上糾結的神色,替他係好了安全帶後關上了車門。

耳邊微熱的吐息給神誌恍惚的少年的面頰無意識間染上了一層緋紅,愈發顯得秀色可餐,雲澈喉頭微動,強迫自己不要去看少年的臉,待自己有些起伏的心緒終於平靜下來以後, 這才開動了車子。

發動機啟動的聲音勉強喚回了紀和玉的神誌,紀和玉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們已經出發,隻能硬著頭皮問道:“哥,我們去哪?”

“我在N市有房子,挺大的,小區私密性也不錯,跟我回去住,比住酒店好一些。”雲澈神色自若道。

“住、住你家?”紀和玉語無倫次道,“會不會不方便,要不、要不還是我去酒店住吧。”

“我家又沒有另一個主人,沒什麼不方便的。”雲澈淡淡道。

紀和玉雖然年紀小,但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自然知道所謂“另一個主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房子總是留給“另一個主人”住的,自己住算怎麼回事?

因此,在聽見“另一個主人”幾個字後,身邊的少年面上紅暈更甚,幾乎要沾滿了雲霞,頭下意識地埋低了些,避免在後視鏡裡看到自己的酡紅的臉。

“我去住實在是太麻煩哥了,我也就住這麼兩天,走了以後還要打掃衛生……”紀和玉小聲爭辯道。

“我給家裡的阿姨發工資的,”雲澈不為所動,語氣裡甚至帶上了一絲難以察覺的不容置喙,“知道要有人來住,已經提前打掃過了,也換了新的床單被褥,你要是不來,她豈不是白乾了。”

“那、那我們兩人一起住,會不會有點擠?”

紀和玉還想做最後的掙紮,誰知恰好到了一處紅燈之前,雲澈停下了車,似笑非笑地看了紀和玉一眼,低笑一聲道:“放心,這套房子,四室一廳兩衛,我們兩個住綽綽有餘。”

在聽到了不是一個房間以後,紀和玉終於鬆了口氣。

少年面上明顯一鬆的神色令雲澈頓時失笑,無奈道:“怎麼,你想哪裡去了。”

紀和玉當然不敢說自己聽到去雲澈家住的時候,第一反應不是同住一個屋簷下而是同住一屋,隻能乾巴巴地笑了一聲,避重就輕道:“我以為是住酒店來著,所以牙刷浴巾之類的都沒帶,要不還是去住酒店吧,省得又得去買日用品。”

“家裡已經準備好了,你隻要跟我回去就行了。”

雲澈語氣依舊平靜,但紀和玉卻覺出了一絲不容拒絕的強硬,隻能暫且答應下來,並且在心裡說服自己,住在一起應該和在酒店住隔壁房間差不多,不需要太過緊張。

像是看出了紀和玉的局促,雲澈微微蹙眉,輕聲道:“怎麼了和玉,我又不會吃了你。”

“沒事,就是好久沒有去彆人家做客了。”紀和玉硬著頭皮道。

“不是彆人家,”雲澈意味深長道,“和玉,不是彆人家。”

你隻要當自己家就可以了。

紀和玉雖然沒聽懂雲澈的意思,但這並不代表紀和玉聽不出雲澈這番話的意味不明,也不敢胡亂答應,隻能隨便打了個哈哈應付過去,雲澈見了倒也並無不悅,隻是在等紅燈的時候,望向少年的目光愈發深沉,幾乎要將紀和□□穿。

紀和玉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覺今天的雲哥格外奇怪,尤其是那難以忽視的目光,熾熱到近乎滾燙,但每當自己忍不住回望向雲澈時,雲澈的目光卻又是一如往昔的冷淡,好像隻是在專心致誌地看路,根本沒有在看著自己。

或許隻是自己的感覺出錯吧。

紀和玉不確定地想到。

紀和玉就這麼胡思亂想了一路,後視鏡裡倒映出的少年的面頰上的緋紅根本就沒有褪下去過,雲澈眼角餘光將其儘收眼底,與之相對的,雲澈唇邊那一抹不易察覺的淺淡弧度也始終沒有退下去過。

雲澈忽而想到,好像自從自己認識了紀和玉之後,發自內心地笑的次數比之從前要多了不少。

此時,雲澈不得不承認自己隻是骨子裡的惡劣因子難得地作祟了一回。雖然考慮到少年年歲尚小,又未能在花滑這條路上拿到自己想要的成績的緣故,雲澈並未選擇對他剖白心意,而是決定在他身旁默默陪伴和守護,但像現下這樣,偶爾逗弄一下單純如一張白紙、所有羞窘都寫在臉上的少年,倒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幸而從機場到雲澈在N市的房產並不算多遠,半個小時的車程也就到了,沒有給紀和玉過久的糾結時間。

車子在地下車庫停好,雲澈第一個下了車,在紀和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站在了副駕駛的車門外,替少年拉開了車門,接著又俯身幫仍在愣神的紀和玉解開了安全帶。

“下車了,和玉。”見紀和玉仍舊一臉恍惚,雲澈將手伸到了少年面前,他原本隻是想借此喚醒發呆的紀和玉,誰知少年下意識地握住了伸到他面前的手,甚至與雲澈十指相扣。

掌心微涼而柔軟的觸感令雲澈脊背頓時一僵,但他到底混跡商圈已久,又參加高山滑雪多年,心理素質早已鍛煉得極好,很快就克製住了潛意識裡瘋狂蔓延的躁動因子,就著這個姿勢將少年輕輕一帶,直接拉出了車裡。

位置的變換令紀和玉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但到底是回過了神,下意識順著掌心的溫熱望去,就見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握住了雲澈的手。

“抓得挺緊,和玉。”見少年仍沒有放開的意思,雲澈氣定神閒道。

這話像是啟動了某種機關一樣,紀和玉飛快地收回了手,面上本就不曾褪去的紅霞更甚,甚至不敢去看雲澈的眼睛,隻能低著頭小聲道:“抱歉哥,剛剛沒反應過來。”

“永遠不用對我說抱歉,和玉。”雲澈輕輕撫了撫紀和玉的發頂,語氣難得溫柔。

紀和玉沒聽清雲澈說了什麼,隻是胡亂地點了點頭。

電梯很快到達了雲澈所住的房產,見雲澈要輸入開門密碼,紀和玉正要轉身回避,結果卻被男人一把抓住了腕子,還沒等紀和玉弄清楚雲澈這是在乾什麼,自己的指腹已然抵上了門鎖。

“指紋采集成功,已上傳。”一聲機械音響起,紀和玉立刻就知道了雲澈方才的舉動是什麼意思。

“我就住這兩天,還是彆錄指紋了吧,不太好。”紀和玉遲疑道。

然而雲澈並未理會紀和玉說了什麼,深沉的目光落在紀和玉身上,半晌,方道:“這個指紋係統是聯網自動上傳的,現在你應該能進我名下所有的房產了,我在全國各地大城市基本都有房產,不管是去哪裡冰演,應該都能覆蓋。”

名下的所有房產的進入指紋?

那那那難道不是留給房子未來的另一個主人的嗎?

紀和玉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雲澈,希望雲澈能夠收回或者是解釋一下剛才那番話,然而男人像是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麼驚世駭俗,自顧自地推開了門開始換鞋。

“哥,你剛剛說什麼?”紀和玉不確定道,“什麼房產?”

“我說以後要是還接了冰演,就彆去住酒店了,住家裡就好,”雲澈一面淡淡地說,一面彎下腰將一雙拖鞋擺在了紀和玉的面前,“換鞋。”

住家裡?

住誰家裡?

雲澈的解答非但沒有解決紀和玉的疑惑,反而令紀和玉更加一頭霧水。

而當他低下頭,瞧見那雙與雲澈腳下的黑色拖鞋款式完全相同,隻是顏色和大小不同的白色拖鞋時,紀和玉的心裡的尷尬簡直又攀上了一個高峰。

雖然,上次自己不小心送了雲澈一條和自己同款的圍巾,好朋友用一樣的東西根本不算什麼,但現在再次看到同款拖鞋,紀和玉卻覺得古怪異常。

“和玉?”雲澈蹙眉道,“怎麼了嗎?這拖鞋是阿姨新買的,沒人穿過,你可以放心。”

“不,不是。”紀和玉尷尬地擺了擺手,偷偷瞧了一眼雲澈的面色,就見對方神色自若,完全沒有半分異樣,紀和玉不得不開始反思,是否是自己在認識了亞當斯和斯蒂芬這對之後,變得過於敏感了些。

……或許,像雲哥這樣的態度才是同性好友之間正常的吧?

不過,紀和玉沒有料到的是,同款拖鞋的尷尬隻是所有尷尬的一個開始。

在放下了行李後,雲澈打開櫃子,給紀和玉拿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具,東西的質量看上去都很不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在洗漱間的台面上,還擺著同款不同色的牙刷、牙杯和毛巾。

紀和玉接過洗漱用品的手有些遲疑地停在了半空。

“怎麼了嗎?”雲澈遲疑地問道,順著紀和玉的視線看去,目光與紀和玉一起落在了自己那些同款的東西上,平靜地解釋道,“抱歉,我就交代了阿姨再買一套洗漱用品,大概阿姨以為是我要用的,就沒考慮款式的問題吧。”

“哦,原來是這樣。”紀和玉暗自鬆了口氣,總算是接過了雲澈遞來的東西。

就聽男人壓低了聲音道:“很介意嗎,和玉?”

“沒,沒事,”雲澈的神色實在平靜,紀和玉自覺是自己想多了,不免就有些心虛,趕緊搖了搖頭,“我不介意款式的,不就是用這兩天嗎?”

“那就好,”雲澈意味深長道,“和玉,我也不介意。”

晚上紀和玉躺在床上的時候,腦海裡仍在不斷回放今天與雲澈間堪稱離奇的對話,思緒繁雜之下,紀和玉原以為自己很難睡著,沒想到床鋪異常柔軟,今天又奔波一天,幾乎是沾枕就睡著了。而這一天內種種煩惱,也在第二天晨起後被紀和玉儘皆拋之腦後。

“早安,和玉。”紀和玉本以為自己起得已經夠早,沒想到這個點雲澈已經晨跑回來,正坐在桌邊看文件,桌上是已經準備好了的早餐。

“哥怎麼這麼早,”紀和玉與雲澈一起在桌邊坐下,“都沒聽到洗漱的聲音。”

“沒想著吵醒你,你還在長身體,應該多睡會兒,我估計你平時在隊裡應該起得都很早,”雲澈淡淡道,“吃早飯吧,面包是全麥的,雞蛋和火腿是白煮的,牛奶是脫脂的,應該符合你減脂的用餐要求吧。“

“符合的,謝謝哥還專門提醒做飯阿姨,”紀和玉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雲澈竟然這麼體貼,“看來我真的睡得挺沉,不僅沒聽見哥洗漱的聲音,也沒聽見哥做飯的聲音。”

然而,雲澈微妙地頓了頓,接著低聲道:“不是阿姨,是我早上起來做的。”

紀和玉喝牛奶的動作生生一頓,放下杯子猛地嗆了一口,捂著心口劇烈咳嗽了起來,雲澈無奈的起身替他輕輕拍了拍背,哭笑不得道:“怎麼,很驚訝嗎?”

“我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嗎?”

紀和玉咳得滿面通紅,半晌終於緩了過來,遲疑道:“確實……不太像。” “我家裡雖然家風嚴謹,傭人和保姆也有不少,不過家教也是要照顧好家裡人,其中就包括做飯,”雲澈神色自若,“我在家的時候,一般不太喜歡阿姨過來,這幾天我也吩咐過阿姨了,不必來打擾我們。”

做飯給家裡人吃?

紀和玉頭皮一陣發麻,但見雲澈神色如常,紀和玉隻得再次疑心是自己想多,同時在心裡說服自己,好朋友也可以是家裡人。

飯桌上的氣氛實在微妙,紀和玉不得不“埋頭苦吃”,儘量避免與雲澈的對視,自然也就錯過了男人那雙一向冰冷的眸子望著他時一閃而過的緩和與笑意。

周六就是冰演,今天的主要任務是去考察一下冰場,同時也必須確定好表演滑的節目內容,並且通知主辦方準備服裝。

比起精心準備,表演滑更講究一個隨心所欲和即興發揮,對節目動作的編排也沒有硬性要求,因此對紀和玉來說並不困難,在前往冰場的路上紀和玉就已在手機上編輯好了自己的選曲和服裝要求,並且發給了負責對接的工作人員。

這處商貿綜合體占地面積很大,層高也有五層,冰場的地段出乎紀和玉意料的不錯,從正門就有電梯可以直達,面積也是非常標準的比賽用冰場的大小,比很多小商場裡的冰場不知好上了多少,配套設施更是極為完備,更衣室、休息室、訓練器材室和熱身區都有設置,雖然紀和玉已經在資料冊裡看過了這處冰場的配置,真到了現場也覺得這規模比他想象得還要宏大。

冰場雖然還沒有開始營業,但因為幾天後就要舉行開業冰演的緣故,不少工作人員正在場地附近忙碌,見到幕後大老板來了,很快就有人來給二人開門,並且帶著雲澈跟紀和玉在冰場轉了轉。

“怎麼樣,專業人士,應該還能入眼吧?”逛完一遍後,雲澈打趣道。

“哥你又取笑我,”紀和玉失笑道,“真的很好,哪怕讓我來設計,也不能設計得更好了!”

“要不要上冰試試?”說著,雲澈看向了給兩人領路的工作人員,“現在的冰面能滑了嗎?”

在得到了工作人員肯定的答複後,紀和玉也很有興致地換好了訓練服和冰鞋,簡單地熱了一下身就上了冰。

雖然沒有真正達到世界級賽事的場地要求,腳下這片冰面的質量也已經很不錯了,軟硬厚薄的程度都很適中,這樣一來,自己在冰演的時候應該不至於翻車。

常年保持冷靜克製的緣故,雲澈很少像現在這樣任自己的大腦開始想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然而此時,望著冰面上少年滑行旋轉的身影,雲澈的思維卻不受控製地開始發散。

少年對冰面的熱愛幾乎深到了骨子裡,將來等到自己的夙願得成之後,一定要在所有可能會住的房產所在的城市建立冰場,如果能離家近自然就最好了。

雲澈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的想法到底有多“敗家”,更沒有考慮過紀和玉或許會拒絕他的可能。

與精彩紛呈、高.潮迭起的花滑比賽不同,這個項目的訓練其實千篇一律,但雲澈站在冰場之下,卻完全沒有生膩,目光始終落在紀和玉身上,唇邊的笑意也絲毫不減。

“雖然華國的冰雪運動不太興盛,但以後還能在不同的城市建立更多的冰場,最好是不管到了哪個城市,都有機會上冰,”在紀和玉結束了試滑後,雲澈對有些氣喘的少年這樣說道,“我保證,一定會有那麼一天的,和玉。”

“那真的很好,謝謝哥!”紀和玉雖然覺得雲澈這話說得有點怪,但最後也隻能歸結於雲澈對投資冰雪運動這項事業非常上心,這畢竟是有利於冰雪運動發展的工作,紀和玉也就沒有多想。

“不用謝我,”雲澈語氣平靜,“之前跟你說過了永遠都不用對我說抱歉,那麼我現在再加一句,永遠都不用對我說謝謝,和玉。”

少年望向自己的目光澄澈無比,雲澈心裡難得地生出了那麼一點負罪感,但要他就此放棄心底那些不可告人的念頭,卻是絕無可能。

見少年似乎又被自己的一句話給繞了進去,雲澈伸手揉了揉紀和玉的發頂,不再繼續這個危險的話題,而是輕聲道:“剛剛助理告訴我,你那支《凋零》的考斯滕已經送到家裡了,我們先回去試試?如果大小不合適也好改一改。”

紀和玉仍在思索剛剛雲澈的話,被他這麼一打岔倒是回過了神,點點頭道:“嗯,好。”

“我的團隊向喬安妮大師要來了底稿,聽他們說,大師聽說你要再次演繹《凋零》,親自操刀了考斯滕的修改,改過的考斯滕基本上和原來那件一模一樣,隻是在小細節上有所調整,更符合當下的審美,應該會很不錯,而且喬安妮大師還說,很久沒見過你了,打算趁此機會來看看你,順便重新獲取一下你的身體尺寸。”

紀和玉沒想到喬安妮大師竟然這麼有心,忙應下道:“好,我會私下裡邀請一下喬安妮大師,順便表達我的感謝的。”

回到雲澈家中後,新做的考斯滕果然已經放在了沙發上,不過並沒有見到來送衣服的人的蹤影,想來雲澈確實不太喜歡彆人進入自己的私人空間,沒想到卻肯讓自己住進來。

想到這裡,紀和玉的耳根微微一熱,在雲澈的目光落在身上之前,趕忙拿起考斯滕的包裝盒就回了屋。

紀和玉原本想著,不過就是一件考斯滕而已,並不會有什麼不妥,當初喬安妮設計的酒紅色考斯滕可是在世界級賽事的賽場上都得到了觀眾們的喜愛和誇獎的,這次的設計改進又是由喬安妮大師親自操刀,在原本底稿的基礎上加以微調,應當不會有什麼問題。

然而,紀和玉才將考斯滕從盒子裡取出來並且展開,就立時愣在了那裡。

指尖考斯滕的後.腰處,在中線的兩側,赫然鏤空了兩個不大不小的洞。

雖然紀和玉並不常看vb上那些消息,也知道自己有些粉絲平時喜歡關注些什麼,加上這個之前的設計裡從未出現過的鏤空的位置十分確定,紀和玉自然也明白這處鏤空露出來的究竟是什麼。

第一次見到喬安妮大師,也是第一次請大師給自己設計考斯滕時,喬安妮大師不是沒有讚美過自己後.腰處那一對若隱若現的淺淺腰.窩,甚至當時喬安妮大師還開玩笑似的說若不是他年紀還小,肯定要想辦法將這對腰.窩露出來。

紀和玉原本以為大師隻是在開玩笑,沒想到她是說真的!

望著那明晃晃的一對鏤空,紀和玉面上又是一陣泛紅,此前在青年組裡,喬安妮給他設計的考斯滕雖然很顯身材,但也算比較保守,而上輩子的紀和玉雖然在這個項目上走到了巔峰,也沒有接觸過這樣“大膽”的設計,不禁就有些脊背微僵。

隻不過,紀和玉第一時間想到的,並不是周六的冰演上自己該怎樣面對粉絲們狂熱的目光,而是一會兒自己該怎麼出去見雲澈!

一想到自己在路上答應了雲澈要換上考斯滕給他看看合不合身,紀和玉就覺得自己從面頰到耳根都在發燒。

就在紀和玉猶豫著要不乾脆把考斯滕脫掉,直接跟雲澈說很合身的時候,外頭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和玉,還沒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