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訓練進展(1 / 1)

冰尖美玉[花滑] 祝鳶 15774 字 6個月前

【555小玉這個貝爾曼實在是太美了TAT, 這個腰這個腿是真實存在的嗎,我褲子都要飛了(bushi)】

【保護我方小玉,禁止褲子消失術啊啊啊!】

【等等, 你們先不要聊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快看屏幕上,我天, 小玉膝蓋上是不是流血了!】

【好像是真的, 救命啊, 不會是小玉昨天的傷口又撕裂了吧,那該有多疼啊我天, 小玉今天不會是一直忍著痛比賽的吧!】

【我覺得很有可能……】

冰面上,紀和玉旋轉的動作與音樂一道落幕,大屏幕中的畫面定格在了少年雙臂張開懷抱天幕的ending pose, 少年身體舒展,眉眼微彎,面色因劇烈的疲勞和缺氧而微微泛白,但雙頰卻又泛著運動過後的淡淡的粉, 簡直秀色可餐。

然而, 美中不足的是,紀和玉純白的長褲被鮮血洇紅一片, 望之分外可怖。

在觀眾的掌聲中, 紀和玉照例沿著冰面滑行一圈, 儘可能地撿起應援物,並向大屏幕前的觀眾笑了一下, 唇邊漾起淺淺的梨渦。

【啊啊啊小玉的笑容看得我好心疼啊!!!】

【小玉真的好溫柔TAT,天啊快回去好好休息吧,彆又把傷口崩開了。】

紀和玉滑到等分區的時候, 駱溫明正帶著王靈一臉凝重地等在那裡。

“快坐下,你都不知道痛的嗎?”

紀和玉瞥了一眼駱溫明的神色,輕咳了一聲,乖巧道:”我覺得還行,不是很疼,而且溫明哥,我這不是也沒影響節目的發揮嗎?”

“就知道節目,”駱溫明頭疼地說,“明明知道不要讓粉絲擔心,怎麼就不知道不要讓我擔心?”

“好了,駱老師,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王靈笑道,“現在倒知道數落小玉了?剛剛小玉在冰上的時候,明明比誰都著急。”

因為畢竟還在比賽現場,又見紀和玉精神還好,應該不至於到痛得很的程度,王靈便也沒急著劃開紀和玉的考斯滕長褲,查看傷口開裂的情況。

很快,紀和玉的總分統計了出來。

技術分:89.17分。

節目分:69.75分。

加上短節目的得分,就是235.77的總分。

雖然這是一個很高的得分,但紀和玉知道,這個分數的水分其實很大,哪怕他在全錦賽上呈現的節目難度比之前低了一些,看在自己好歹是個“冠軍”的份上,華國的裁判所給出的節目分依舊比紀和玉在國際賽事上得到的不知高出了多少。

回到休息室後,紀和玉驚訝地發現,竟然有兩個意想不到的人等在了那裡。

“雲哥,蔣哥,你們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們?”蔣一清笑眯眯道,“來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了。”

紀和玉遲疑地看了兩人一眼,蔣一清畢竟是國家隊成年組的一員,到這裡看比賽順便看望他,紀和玉尚能理解,但是雲澈居然也有空來這裡嗎?他可是記得,上次找雲澈了解增肌的方法的那天,對方工作到夜裡十點。

“就是一點皮外傷,沒什麼問題,”紀和玉不好意思道,“讓你擔心了,蔣哥。”

“行了,小玉,要敘舊一會兒也能敘,”駱溫明無奈地將紀和玉一把按進了沙發上,“快讓王靈看看你的膝蓋。”

王靈提著藥箱在紀和玉身邊蹲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剪開被血糊住的布料,露出其下猙獰可怖的傷口。

他膝蓋上的傷口,原本在縫線的作用下大概對齊,但眼下又崩裂開來,正緩緩滲出絲縷鮮血。

“怎麼弄成這樣,”蔣一清心疼地說,“真虧你一整場四分半鐘滑下來都面不改色。”

“就是出了點血,其實不是很痛,”紀和玉滿不在乎地搖了搖頭,“而且蔣哥你之前受的傷比我嚴重多了,不是照樣上場嗎?”

駱溫明拍了拍紀和玉的頭,道:“你還說呢,你還想受什麼傷?給我好好養著去,表演滑我看你也彆上了,這幾天不許你再訓練了,等長好一點再說。”

“有一針鬆了,這才導致傷口崩開的,”王靈判斷道,“我得給你消下毒,然後把這針重新縫一下,小玉,你要不要打麻藥?打麻藥是一針的事,縫也是一針的事情,你如果能忍,不打也行。”

“不用打麻藥了,”紀和玉笑了一下,“直接縫合吧,謝謝靈哥了。”

一旁的蔣一清聽見紀和玉這樣回答,面上露出了幾分異樣的神采,他沒料到,少年分明隻有十六歲,卻已然這樣能忍。

雲澈的目光也有一瞬的凝滯。

對他們二人來說,在這麼多年的職業生涯裡,已經不知受過多少次傷,比紀和玉現在的皮外傷嚴重得多的也比比皆是,但眼下瞧著少年這樣淡定的模樣,心中卻不由地有些不是滋味。

方才在冰面上,少年身形婀娜,步伐輕盈,眉目含笑,活脫脫就是一位優雅高貴的天鵝公主,任誰都想不到,他竟然是忍著膝上的傷撕裂的痛楚,完美地滑完了整場自由滑。

冰冷刺激的碘伏棉球在傷口上擦拭數遍,少年面色絲毫不改,唇邊始終掛著淡淡笑意。

接著,銀色的針帶著縫線,就這麼直直地穿過了少年白皙的肌膚。

針尖和縫線穿過皮肉所帶來的疼痛和異物感,令紀和玉下意識地抿緊了嘴唇,甚至連唇珠都被他自己無意識間咬破。

但紀和玉卻仍是一聲不吭。

“好了,”又將傷口消毒一遍後,王靈站起身來,叮囑道,“現在可彆再把傷口崩開了,不然又縫一針,絕對有你受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紀和玉頭痛道,“我看起來像那麼沒有信用的人嗎?”

駱溫明無可奈何地揉了揉他的頭發:“可不是。我去找下工作人員,將你的表演滑推掉,你再休息一下,一會兒該頒獎了,自由滑的表現不錯,應該能把短節目落後的2分反超回來。”

駱溫明走後,蔣一清直接大大咧咧地拉著雲澈在紀和玉身邊坐下。

雲澈為人處世一貫嚴謹自律,極少有這麼“失禮”的時候,被蔣一清按著坐下的時候,下意識地脊背一僵。

“蔣哥,雲哥,你們還沒說,今天怎麼會來。”冰場內的暖氣開得並不足,紀和玉剛剛運動的勁過去,立即就有些發冷,攏了攏身上的外套。

“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在哪裡休養都可以,乾脆就來這裡看全錦賽了,本來以為雲澈這個訓練狂魔兼工作狂人不會願意陪我來的,沒想到我竟然也有一天能拽得動他。”蔣一清笑了一聲。

雲澈並未說話,而是遲疑了一下,起身將屋內的暖氣調高了兩度,這才回到紀和玉身邊坐下,低聲道:“這樣會好一點嗎?”

紀和玉茫然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些什麼,耳根不由微微一熱,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以示尷尬。

“謝謝雲哥,我其實還好,沒有很冷。”

“體脂率太低了,上冰確實輕盈,但是對身體不太好,”雲澈仿佛沒發現紀和玉的異樣,猶自進行著這個話題,淡淡道,“還是注意一點吧。”

“我沒有在減重,不會再瘦下去了,”紀和玉輕咳了一聲,不自在道,“真的很謝謝你,雲哥,你和宋勉先生都幫了我很多忙。”

說到這裡,紀和玉忽然又覺得將蔣一清落在一邊不好,忙道:“當然,蔣哥你也幫了我很多忙。”

此時,蔣一清隻覺兩人氣氛有異,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加之他一向是個心大的,便沒再糾結這些,反而笑眯眯道:“小玉,今天的自由滑真的很不錯,就連雲澈這個外行的都被你迷住了。”

蔣一清玩笑一般的用詞令紀和玉的耳根又是一熱,哭笑不得道:“蔣哥你又在說什麼呢。之前在Z城林哥那的冰場練習的時候,我就知道雲哥可絕不是什麼外行。雲哥隻是比較欣賞我的表演而已,我在蔣哥面前可是班門弄斧。”

“小玉,話可不能這麼說,”蔣一清斜睨了兩人一眼,打趣道,“至少平時我就拉不動雲澈專程來看我的比賽。哪怕他看了我的比賽,也很少主動誇我表現不錯。你瞧瞧,他這不是被你迷住了是什麼?”

“你在冰上的表現力實在是太好了,小玉,我敢打賭,哪怕是完全不懂花滑,看不懂技術難度的外行,也絕對會被你迷住的!”

回到休息室的駱溫明,見三人正有說有笑,不由一樂,道:“一清,看來我得多請你們來一來了,小玉這孩子平時跟我在一塊訓練的時候,可不見得有這麼高興。”

說是有說有笑也不儘然,主要還是紀和玉和蔣一清在說笑,雲澈隻是淡淡地坐在一邊,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不過駱溫明知道雲澈在外界的形象一貫如此,倒也沒有在意。

“哪有,我平時訓練不是都挺開心的嗎?”紀和玉失笑道,“比賽結果怎麼樣,前兩名是?”

“是你和孟潯,應該就是你倆去參加這回的世青賽了。”駱溫明答道。

對這個結果,紀和玉沒有什麼意外,點了點頭道:“希望彥池他能儘快調整好狀態,說不定下個賽季,我們就有三個名額了。”

“彥池和你一般大,不要總把自己放在老大哥的位置上,”駱溫明無奈地說,“還想著下個賽季三個名額呢,你把自己照顧好就不錯了。”

“小玉,我托人去問的事……”駱溫明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望了眼蔣一清和雲澈所在的方向,遲疑道。

紀和玉了然地笑了一聲,說道:“沒事的溫明哥,雲哥和蔣哥都幫了我很多,不是外人,更何況……咳咳,總之,我相信他們。”

“總之”過後未曾說出口的話,正是雲澈昨天問過他那塊碎冰的事需不需要幫忙。

說到這裡,紀和玉也終於回過味來,雲澈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恐怕也是因為昨天他和蔣一清都在現場看比賽吧?

“那行,我就直說了,”駱溫明點了點頭道,“我請朋友幫我們看過了昨天負責維護冰場的工作人員的維護冰面時候的監控,在你上場前的那一段監控裡,確實是有些貓膩,他在平整冰面的時候做得非常敷衍,不過,目前我還沒有接觸過他,暫時不清楚他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那塊碎冰果然是人為的,”雲澈微微蹙眉,語氣也不由自主地冷了下來,“為了和玉的安危著想,這件事還是得好好查查,將事情的始末弄清楚比較好。”

其實,雲澈和紀和玉腦海裡對於或許存在的幕後主使,都有隱隱的猜想,隻不過還沒有得到證實罷了。

“我也是這樣想,”駱溫明頭痛道,“但是沒有確切證據,僅憑這個維護冰面的監控記錄來看,那個工作人員大可以說自己隻是一時疏忽,沒有針對小玉的意思,多半是查不出來什麼的。”

“這件事,我會處理。”雲澈沉吟片刻,道。

“……雲哥?”對方畢竟幫了自己很多忙,紀和玉有些不好意思,“會不會很麻煩你?”

畢竟,這件事不僅需要動用很多人脈,還可能惹上幕後主使這個禍患,如果當真是紀家所為,那麼肯定少不了各種麻煩,萬一害得雲澈也被紀家盯上,他絕對會愧疚死的。

“不會麻煩,”雲澈言簡意賅道,“這點小事對我家來說,倒也不算什麼。”

雖然圈子裡都知道雲澈身份成謎,家世背景煊赫,但其實,雲澈很少將自己的家世掛在嘴邊。

紀和玉深知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原本不想輕易答,但雲澈面上沒有絲毫勉強之意,反倒氣定神閒,遲疑片刻後,紀和玉到底點了點頭,道:“那就多謝雲哥了。”

不得不說,這件事情雲澈肯幫忙簡直是再好不過了,如果依靠駱溫明去問的話,可能要被迫得罪圈裡不少人。

而雲澈不僅家世背景比紀家還要強勢,也不是花滑圈子裡的人,不必像駱溫明那樣還需要諸多考慮。

“沒關係,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雲澈淡淡道,“一會兒該要頒獎了,我和一清就不打攪你休息了,世青賽加油。”

說著,雲澈拉著蔣一清就準備離開。

休息室的門外,被強行拽走的蔣一清不滿地說著:“我還想和小玉多聊一會兒呢,等他真要去領獎了我們再走也不遲啊。”

而雲澈隻是平靜地瞥了他一眼,蔣一清立刻就訕笑了兩聲,被男人這無波無瀾的一眼看得下意識噤了聲。

雲澈這才淡淡地說:“和玉才剛重縫了一針,一會兒又要上台領獎外加接受采訪,你好歹讓人休息一下吧。”

雲澈說的的確在理,蔣一清無奈地點了點頭,然而,他突然又想起了什麼,眯了眯眼道:“可是好像是你一定要拉著我來後台看看小玉的傷怎麼樣了的,說到底,還是你帶著我來打擾小玉的休息的呢!”

蔣一清這話說得雲澈沉默了一下。

“……總之,讓和玉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也正好聯係一下幾個人,查查碎冰的事。”

蔣一清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雲澈這番話轉移:“還是你眼神好,昨天短節目小玉摔跤的時候,我都沒發現他踩上了一塊碎冰,還以為單純是發育關軸心不穩,阿澈,你這眼睛到底是怎麼長的,平時天天泡在雪山裡,見得都是白色,也沒見你有雪盲和視力下降啊,眼下,竟然連冰場上的一塊碎冰都能看見!”

雲澈自問視力也就普通水平,他之所以一個“業餘人士”都能看見那塊碎冰,主要還是因為在看紀和玉的短節目的時候,他從頭到尾都保持著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幾乎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冰面上少年起舞的身影,這才能在紀和玉踩上碎冰即將跌到的時候,沒有錯過碎冰這個細節。

隻不過,這些“心路曆程”就沒有必要告訴蔣一清了。

雲澈隻是淡淡地應了一句:“網上不是也有很多人在討論,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頒獎儀式的準備工作即將完成,主辦方的工作人員到了選手休息室裡請紀和玉前往參加儀式。

候場區裡,孟潯和劉彥池已經等在了那裡,紀和玉反而是來得最晚的一個。

孟潯照例是一見到紀和玉,就先是對他剛剛那一套全新的自由滑的瘋狂誇誇,接著,又是不由分說地想要查看紀和玉膝上的傷口。

“我已經沒什麼事了。”紀和玉無奈道,“怎麼一個個都跟如臨大敵似的。”

“大家都是關心你呀小玉哥。”孟潯笑眯眯地說。

一旁的劉彥池沉默良久,走到了紀和玉面前,小聲地詢問道:“小玉,你、你真的最近狀態不好嗎?”

也不怪他反複思考這個問題,實在是紀和玉的表現太自如了,根本就沒有一點協調性下降的跡象,反而表現力更強,滑行的姿態更加舒展了。

“你一天天的究竟在思考些什麼呢,”紀和玉好笑道,“經過這兩天的全錦賽,你難道還沒有想明白問題所在嗎?”

說這話時,紀和玉神色認真,眸光深邃,波光瀲灩的桃花眼中盛滿了溫柔,唇邊亦含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在這樣溫柔可親的目光注視之下,劉彥池耳根一熱,不自覺地偏過了頭去,不敢與紀和玉對視,隻得小心翼翼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我會努力訓練的。”

一旁的陳長興不由笑道:“明明我才是總教練,怎麼一個個的都聽小玉的。”

紀和玉一本正經道:“這是大家在減輕教練組的負擔。”

頒獎典禮很快準備就緒,主持人宣布了名次之後,劉彥池第一個登上了領獎台,之後是孟潯,最後是紀和玉。

得知紀和玉將不參加本次全錦賽的表演滑,不少粉絲和觀眾都表示遺憾,但大家也都知道紀和玉昨天在短節目上摔了一跤,對紀和玉的缺席表示理解和支持。

儘管如此,當紀和玉在回答記者提問的時候,依舊引起了全場的轟動——

“再過幾個月就要參加世青賽了,小玉對世青賽有信心嗎?有什麼想要和我們的觀眾和粉絲分享的嗎?”

“世青賽上高手如雲,我如果說很有信心,那是對我的對手們的不尊重,但我能向大家保證,會努力讓大家看到一個全新的紀和玉。”

說這話時,少年唇邊含笑,眉眼中閃爍著自信的神采。

這句話紀和玉在大獎賽M國分站賽的采訪上也曾說過,當時的紀和玉在總決賽上展現了驚人的3A和4T+3T,實現了自己的巨大突破,而眼下紀和玉在全錦賽上再次對記者說出來,立刻便引發了現場的熱烈掌聲。

【小玉是又在練什麼秘密武器了嗎?但是小玉昨天還和我們說狀態不好,身體能吃得消嗎?】

【小玉發育關能穩住現在的水平已經很棒了啊,千萬不要太為難自己反而傷了身體quq】

【笑死,一群麻麻粉為我們小玉操碎了心。】

【!!!可不是!小玉太不讓人省心啦!】

“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記者笑著說,“對了,能不能透露下昨天摔的傷勢如何,我們的粉絲似乎都很關心這一點。”

像是為了應和記者的話,觀眾席上立即爆發出了一陣掌聲。

“昨天確實隻是皮肉傷,所以今天才能好好站在這裡參加自由滑,”紀和玉解釋道,“請大家放心,皮肉傷而已,沒有上次在M國扭的那一下疼,之所以不參加表演滑了,隻是因為教練組擔心我的傷口又撕裂了,並不是我真的不能滑了。”

說到這裡,紀和玉語氣變得玩笑起來:“畢竟,大家也不會希望我膝蓋上的傷留下一道疤吧?”

【小玉真的好溫柔哇,拿這句話安慰大家真有點又催人心疼又諧的感覺了。】

【表演滑也不急著這一次啦,小玉自己養好身體就好!希望在下回在世青賽上,小玉的表演滑能整個大的(bushi),從今天開始我將每天去小玉的vb下面打卡許願!】

【樓上的姐妹,一起一起!】

“咱們小玉這麼漂亮,可不能留疤,”記者順著紀和玉的話頭打趣道,又在紀和玉無奈的目光中繼續了下一個話題,“在賽前采訪的時候,我恰好遇上了小玉在陽明中學的同班同學,他們向我講了講小玉之前在學校裡的學習習慣以及與同學們的相處模式,完全能感覺到小玉就是活脫脫一個大學霸,能不能問問小玉,是怎麼想到要來參加比賽,讓自己的身份從‘陽明學霸’變成一個花滑運動員的?”

紀和玉愣了一下,沒想到記者會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很快認真地答道:“我覺得,我其實並沒有完成一個身份的轉變,而是完成了一個身份的成長,嗯……雖然這麼說可能有點,咳咳,臭不要臉,但是我想,前一陣子我的考試成績上熱搜的那次,大家應該都有印象吧?我想說的是,我沒有完全地放棄我的學業,在訓練之餘我也一直有堅持學習。如果一定要說這樣的堅持有什麼好處的話,可能就是文化內涵的提升,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我的節目的層次感,而堅持訓練,極大地鍛煉了我學習的毅力和對時間的高效利用能力。”

“至於為什麼想到要來參加比賽,其實花滑是我一直以來都很喜歡的一個項目,在自己參加比賽之前,也一直有在關注一些體育新聞,我希望自己能為華國的花滑事業發展貢獻一份微不足道的力量。雖然這麼說,可能會顯得有點‘假大空’了,但這也確實是我最真實的想法。”

【落淚了,人家的十五歲在思考華國花滑未來的發展前景,我的十五歲在學校裡玩泥巴。】

【胡說!小玉說的話哪裡假大空了!明明就很真情實感啊啊啊啊!本i花滑但是又怒其不爭的愛好者狠狠代入了!小玉加油,華國花滑加油啊,我們一定能站起來的!】

【為什麼小玉每次接受采訪都這麼讓我感動啊,草,明明我的淚點還挺高的。】

【樓上的,這不怪你,實在是我們小玉太根正苗紅了(bushi)】

“最後一個問題,也是最近的一大熱點吧,小玉,你是怎麼想到要創辦琢玉慈善基金會的呢?以你現在的年紀,會覺得運營這樣一個基金會很困難嗎?”

“琢玉慈善基金會創立的最初目的,就是想要回報這個對我很好的社會,希望有更多年幼失怙的孩子得到幫助,”提到這個話題,紀和玉面上的神情漸漸肅穆,語氣也鄭重起來,“畢竟,我也是在國家、社會和周圍的好心人的幫助下,才成長起來的。”

“現在我有這個能力,有足下這片足以追逐一生的冰面,我就想儘可能地去回報社會。很幸運,在創立慈善基金會的過程中,得到了一些具有法律背景的朋友的支持和幫助,在基金會創立之後,很多體育界的朋友,比如我們的滑雪天王雲澈先生,都向基金會捐助了不少資金,並且我也有請專門的法律團隊和金融團隊幫我打理基金會事宜,所以目前運轉起來還是比較順暢的,前幾天基金會已經完成了第一筆的捐助,為貧困地區的孩子們送上了一批冬衣和其他物資,我也十分歡迎大家共同監督我們基金會每一筆善款的去向。”

台下,戴著口罩的雲澈沒想到竟然會在紀和玉的采訪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由愣了一下。

坐在他身邊的蔣一清打趣地用肘關節捅了捅雲澈,低聲笑道:“明明我們都捐了錢,怎麼小玉隻帶你一個人玩,都不提我一句的。”

被蔣一清這麼一說,雲澈難得地有些不自在,但面上仍舊是那副不動如山的模樣,冷著臉嚴肅地說:“大概是我捐的錢比你多吧。”

“哦?你捐了多少?”蔣一清明顯不信道。

他自問捐了兩百萬,抵得上一個賽季的比賽獎金,已經很有誠意了,就算雲澈比他多,應該也多不到哪裡去。

“五百萬,”雲澈淡淡道,“怎麼樣,比你更有牌面吧。”

其實,雲澈本來想過捐得更多,但又怕數額太大嚇著紀和玉,所以低調地捐了個五百萬,雖然這看上去是一個很誇張的數字,但對雲澈來說其實也不算什麼。

“行了行了,”蔣一清哭笑不得道,“你贏了,雲老板,我認輸,我認輸,活該小玉不帶我玩。”

說到這裡,蔣一清話鋒一轉,語氣更是調侃,又用肘關節捅了捅一旁的雲澈:“畢竟,我也更想帶金主爸爸一起上熱搜,嘿嘿嘿。”

“……不會說話就彆說。”雲澈被這位損友噎得說不出話來,沉默良久方道。

全錦賽結束後,紀和玉沒養兩天就又投入了訓練之中。

紀和玉的教練組原本並不想這麼早同意紀和玉開始訓練,奈何想要練出4S等新的四周跳,的確需要大量的訓練,紀和玉膝蓋上的傷雖然還未好全,但在隊醫檢查過後並斷定不會再輕易開裂以後,陳長興和駱溫明也就終於鬆口了。

這段時間,紀和玉再次開始了四周跳的衝擊訓練。

雖然這具身體的柔韌天賦絕佳,但身形太纖瘦一方面給了紀和玉在冰面上異常動人的姿態和演繹外,另一方面,也給紀和玉找了不少麻煩。

在成年組的比賽中,四周跳可以說是成熟男單所必備的,而大部分的女單都隻能跳三周跳,很大一個原因就在於女單選手的肌肉力量不足。

而紀和玉其實也面臨著同樣的問題。

雖然比起同年齡組的女單來說,紀和玉的肌肉力量肯定是占優勢的,但在男單裡卻實在排不上號。奧古斯塔、斯坦利他們在這個方面都遠遠超過了他,即便是在M國分站賽上,那個令眾人眼前一亮的,和紀和玉風格類似的小將亞曆山大,雖然也是纖細掛的,也都比紀和玉壯實一些。

不足的肌肉力量意味著四周跳更難完成,必須要更好地掌控自己的軸心,才能兼顧高度、遠度和周數,在這一點上,哪怕紀和玉有著二十多年在冰上的經驗也無濟於事,隻能慢慢摸索。

雙腿微分呈八字型,左後內刃起跳,轉體四周,右後外刃著冰或是跌倒在冰面上——

紀和玉重複著一組又一組枯燥無味的跳躍訓練,在訓練中不斷尋找4S最適宜的起跳角度和力度。

這陣子紀和玉不知摔了多少次,身上每天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根本就找不到一片好肉,饒是紀和玉一貫很能忍痛,夜裡躺在床上的時候,也常常渾身幾乎跟散架了一樣,沒有一處是舒服的,實在很難安睡。

但這樣殘酷的訓練,成果也的確是喜人的,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紀和玉就將自己的4S的成功率從兩三成提升到五成左右,已經差不多是足以登上青年組大賽的程度了。

不過紀和玉還是不太滿意,五成的成功率意味著想要將4S作為一個連跳的一部分,還是有些勉強,必須要儘可能地提升自己的熟練度,才有可能在比賽中跳出一個令人眼前一亮的4S+3T。

與4T+3T相比,4S+3T不僅在技術分上高了一些,更重要的是,這組二連跳的難度不低,哪怕是在成年組的選手裡,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完成的,如果紀和玉能成為第一個在青年組賽事上拿出4S+3T的高難度連跳的選手,那麼對於他名氣的積累、節目分的提升都是有很大的幫助的。

因此,紀和玉這段時間最重要的目標,就是練出一個4S+3T,甚至連燭台貝爾曼都相對排在了第二,畢竟,前者對技術分的提升是實打實的,而且也屬於是花時間能儘快突擊提升上來的東西,而後者雖然能提高自己的旋轉定級,但提升並不十分明顯,紀和玉的柔韌訓練更是到了一個瓶頸期,想要有所突破,必須堅持很長時間的拉伸訓練才能有效果。

多虧了宋勉改良的飲食配比,哪怕近期紀和玉已經恢複了發育關之前的極大訓練量,也沒有再出現體重明顯減輕的情況,體脂率總算是維持在了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與身高增長並不十分匹配的肌肉增長也總算開始緩慢進行,紀和玉相信,在這樣的有效鍛煉之下,在世青賽之前,應該能將自己的身體狀態調整到與開始發育之前差不多的狀態。

為了防止紀和玉在訓練中“迷失自我”,駱溫明幾乎整天都盯著他,紀和玉雖然無可奈何,但也知道這是教練組對自己的關懷之意,並沒有做多少出格的訓練。

兩個月的衝刺訓練時間很快過去,很快就要到新的賽季,紀和玉也將訓練重心從跳躍訓練轉回了曲目的練習上。

全錦賽上所呈現的《致貓咪》和《純白》,由於練習時間的不足,以及編排的尚未完善,隻是最基礎的版本,而眼下,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紀和玉的難度儲備得到提升,自然需要將兩支節目進一步優化。紀和玉相信,新版本的節目在世青賽上,一定能令觀眾更加眼前一亮。

今年的世青賽在奧古斯塔的祖國R國舉行,在出發前往R國的前一天晚上,紀和玉收到了一條vx消息。

雲澈:“比賽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