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要麼不上台,要麼驚豔四座……(1 / 1)

孟燦然在沈盛星面前,一直是卑微的舔狗,什麼時候這樣跟他說過話?

沈盛星愣了一下後,很快回過神來:“嗬,改玩欲擒故縱了?你花樣還挺多,就真這麼喜歡我啊?”

在走廊上聽到這話的陳覺眉頭忍不住抽了抽。

他和謝遲在沈盛星進去時就來了,特地示意護士不要驚動他們。

走廊上氣壓有些低,陳覺看著身旁面無表情的謝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完了,雖然孟燦然跟他們總裁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但這頂綠帽子,是實打實地扣在了他們總裁的頭上。

誰能想到,來接孟燦然出院,也能遇見這種戲碼!

陳覺很不喜歡孟燦然,自從她進入娛樂圈,已經數不清作過多少次妖了,這次更是為了個野男人鬨自殺,這擱誰誰忍得了!

更不用說謝遲了,他的脾氣和手腕陳覺可是清楚得很。

現在值得慶幸的是,這裡是醫院,要是他們總裁真動手了,醫生搶救起來很方便。:)

病房裡,金迷是真被沈盛星的自信逗笑了。這人真有意思,你對他一腔熱情,他說你死纏爛打,你對他冷言冷語,他說你欲擒故縱,總之他怎麼都立於不敗之地:“你還挺幽默啊,可惜你姑奶奶什麼樣的帥哥沒見過?就你這姿色,還入不了我的眼。”

“你!”沈盛星盯著她,像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演過了就沒意思了,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對你感興趣了?最後警告你一次,彆再來煩我!”

與他的暴躁不同,金迷臉上掛起一抹優雅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放心吧沈先生,以前我那是腦子不好,前兩天醫生剛給我檢查過,說我現在腦子好得很,要不是你今天巴巴地跑過來,我早忘記還有你這個人了。”

屋外的陳覺聽得一愣一愣的,怎麼這個孟燦然,突然轉性了??!

她以前不是喜歡沈盛星喜歡得死去活來,容不得彆人在她面前說沈盛星半句不好嗎?

今天怎麼自己在他面前大放厥詞啊!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看了眼身旁的謝遲,他還是和剛才一樣面無表情,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沈盛星今天來就是警告孟燦然的,沒想到反而被孟燦然陰陽怪氣了一通,他有些惱羞成怒地開口:“要不是你背靠孟家,你以為我會來看你?你最好說到做到,彆又哭著跑來求我!”

撂完這句狠話,沈盛星戴上口罩和帽子,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看見走廊上的謝遲和陳覺時,沈盛星愣了一下,下意識把帽簷壓低了一些,像是怕被人認出來。

他走得很快,謝遲也沒在意他,直接領著身後的陳覺進了病房。金迷剛調整好姿勢,重新靠坐在床頭,就見謝遲進來了。她動作頓了頓,看著他問:“你怎麼來了?”

謝遲沒答話,倒是身後的陳覺解釋道:“孟小姐,我們是來接你出院的。”

金迷這會兒才看向他,這人身材高大,和謝遲一樣西裝革履,看起來像是謝遲的助手:“你是?”

“……我是陳覺,謝總的特助。”陳覺有些無語,之前聽總裁提過,孟燦然在裝失憶,沒想到她戲還做得挺全套。

一旁的謝遲哼笑了聲,看著病床上的金迷:“彆人都不記得了,倒是記得沈盛星。”

金迷:“……”

倒也不是她記得,而是她學會了5G衝浪。

她和謝遲都沒作聲,陳覺就害怕了起來,他趕緊換了個話題:“孟小姐,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您收拾一下就跟我們回家吧。”

這話倒是讓金迷有點意外,她打量了跟前的謝遲兩眼,像是有些不相信:“我們是住在一起的?”

謝遲不動聲色地看著她,那天從醫院離開後,他原本是想把《離婚協議書》撕了,可是撕之前,他又注意到了簽名頁上的“金迷”二字。

他盯著這兩個字看了片刻,忽然意識到什麼,回到家中便從保險櫃裡拿出了一張海報。

那是金迷親筆簽名的海報,海報上她一襲金色的長裙,身材婀娜,美貌逼人。

海報被保護得很好,即使經過了二十年的時間,也不見有什麼損傷。

謝遲將兩個簽名擺在一起,然後眸色越來越冷。

這兩個簽名,簡直如出一轍。

想要把金迷的簽名模仿得如此相似,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倒要看看,孟燦然蓄謀這麼久,到底是想乾什麼。

“畢竟我們也是名義上的夫妻。”謝遲聽不出什麼情緒地回答。

金迷不知道他腦子裡已經上演了五百集的權謀大戲,隻飛快地計劃著自己之後的生活。她變成孟燦然的事已經是既定事實,雖然她也不知道孟燦然的意識又去了哪兒,但現在她隻有過好孟燦然的人生,才能找機會查清楚二十年前的真相。

既然孟燦然之前是和謝遲住在一起的,她就暫時維持原狀,免得再節外生枝。

她沒再說什麼,收拾好東西就和謝遲離開了醫院。

金迷原本就是A市人,隻不過這二十年間A市幾乎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看著車窗外的景色,還是頗感新奇。謝遲瞧見她的目光,不禁在心裡冷笑一聲。

彆的不說,孟燦然的演技倒是有進步,網上罵她的人可都冤枉她了。

車子最後駛入了一個頂級彆墅區,孟燦然婚後就和謝遲住在這裡。雖說是住在一起,但兩人從不同進同出,晚上睡覺也不在一個房間,關係甚至比不上大學室友。

“還記得自己住哪個房間嗎?”謝遲狀若無意地問了一句。金迷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就聽謝遲又道:“不記得也沒關係,我讓朱姨帶你上去。”

金迷微笑:“謝謝。”

“不客氣。”

謝遲的話音剛落,一陣熱情的狗叫聲就傳了過來。金迷聞聲望去,瞧見一隻雪白的薩摩耶歡快地跑了過來。

“汪汪!”狗子看見謝遲,熱情地撲了上去。謝遲動作嫻熟地逗了逗它,名貴的西裝上很快粘上了幾根白毛毛。

謝遲對粘狗毛這件事已經佛係了,也沒去在意自己的西裝,一旁的金迷倒是看得十分意外。

謝遲一點都不像會養狗的人,這狗把自己的毛蹭在他西裝上時,她真的為狗子捏了把汗。

對不起,她確實對謝遲有一些刻板印象。

“這是你養的狗?”金迷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一個天天冷著張臉的人,竟然養了一隻微笑天使??

缺啥補啥是吧?

謝遲隻當她又在演戲,擼著狗漫不經心地應了個嗯。

薩摩耶聽到金迷的聲音,朝她看去一眼,帶著試探和警惕。金迷被它這麼一看,就有些心癢癢的,她笑眯眯地伸出手,想要摸摸它:“耶耶~”

一旁的朱姨見狀大驚,連忙攔住了她:“太太小心啊,彆再被椰果弄傷了。”

朱姨很喜歡椰果,因為先生不常在家,平時椰果都是她和管家在照顧。但畢竟椰果隻是隻狗,上次不慎抓傷太太後,太太就吵著要把它送走,要不是有先生給椰果撐腰,它現在都不知道被送給誰了。

朱姨擔心太太再被椰果弄傷一次,真的會背著先生偷偷把椰果送走。

被她攔住的金迷愣了愣,似乎是有些不理解:“薩摩耶不是性格很溫順的犬種嗎?”

剛才看它和謝遲玩鬨,也十分親昵的樣子啊。

謝遲摸著椰果的狗頭,哼笑出聲:“那得問你自己啊,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椰果對誰那麼凶。”

金迷:“……”

豈有此理,她明明是超討小動物喜歡的體質!

“耶耶,過來。”金迷不死心地又朝薩摩耶伸出手,她就不信了,她征服不了這隻大白狗!

椰果的兩隻耳朵動了動,朝金迷的方向嗅了兩下。金迷面帶微笑地看著它,執著地伸著自己的手。終於,薩摩耶朝她的方向邁出了雪白的爪子。

金迷耐心地等著它走過來,謝遲也沒有攔,隻有朱姨在一旁乾著急。

走到金迷跟前後,薩摩耶就不動了,金迷試探著摸了摸它的頭,見它不怎麼抗拒,又大膽地開始撓它的下巴。

她的動作雖然沒有謝遲熟練,但薩摩耶顯然開始對她放下防備了,甚至有些享受地甩了甩尾巴。

朱姨看著這一幕,一臉的不可置信,之前太太和椰果明明是相看兩生厭,誰都不理誰的,今天怎麼這麼親昵了?

一旁的謝遲眸色也沉了沉,金迷的筆記還可以模仿,可是讓椰果都突然親近她,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之前的孟燦然雖然愛作妖,但就像白紙一樣好懂,現在的孟燦然卻讓他有些看不透。

“朱姨,你先帶她回房吧。”謝遲把椰果叫回身邊,跟朱姨交代,“她現在腦子不太好,很多事記不清了。”

金迷:“……”

嗬嗬。

朱姨也沒說什麼多餘的話,隻恭敬地應了一聲,便領著金迷上樓了。

這棟彆墅的房間很多,不過主臥隻有兩個,一個謝遲在住,另一個就是金迷的。回到房間後,金迷想先泡個澡換身衣服,剛把熱水放上,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把手機拿過來,屏幕上顯示來電人“冬妮姐”。

金迷想了想,記起這人好像是孟燦然的經紀人,她住院的時候還發過消息給她。

“冬妮姐?”

她把電話接了起來,那頭很快傳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聽說你已經出院了,那明天的活動能來嗎?現在網上還有人在說你是真自.殺了,明天你要是不露面,他們肯定會大做文章。”

孟燦然風評本就不好,如果自殺的事再坐實了,就可以收拾收拾退圈了。

金迷略一考慮,回複她:“可以,明天是什麼活動?”

冬妮姐沉默了一下,才開口道:“之前和你說過的品牌方演出,順便宣傳新歌。你住個院這都不記得了?”

“額,哈哈,醫生說我腦袋缺氧了一陣,確實有些事記不清了。”

“……”冬妮姐沉默得更久了,“那歌詞和舞蹈動作你還記得嗎?”

這話問完,她沒等金迷回答,又自己道:“算了,反正你也沒幾句歌詞,舞蹈也跟平時一樣,隨便跳跳就行了。”

金迷的眉梢動了動,隨便?她金迷要麼不上台,要麼驚豔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