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即使去掉少男隻剩下少女她也搞不定。
大多數時候還是對問題兒童跟暴力兒童更有‘照顧’經驗的米亞面對著王子賢跟張美玉推薦的一堆言情小說十分不感冒,“我是體驗派。”
德善的遭遇讓她經常有種自己身處在某種狗血言情小說中的錯覺,還用得著看言情小說?
“體驗派?”王子賢跟張美玉互相對視一眼, 瞬間爆發了八卦的衝動, “噢噢噢,沒想到我們米亞竟然是第一個有男朋友的人~”兩個人賊笑了起來。
“什麼男朋友, 這家夥是單身啊單身,你們是不是都忘記了她剛剛才把一堆情書給丟進垃圾箱裡?”德善一臉無語。
拜托, 一個禮拜沒有來上學而已, 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交到男朋友啊?米亞都不出家門的!
“切~~( ﹁ ﹁ ) ~~~ ”王子賢跟張美玉齊齊的切了一聲,對米亞的所謂體驗派表示鄙視, “都沒有男朋友,你體驗什麼啊?”
真是的, 還以為能夠有第一手資料呢!
米亞:“......”
不知道該對這群破孩子說什麼好,難道她還能跟他們講述一下交流經驗?所以還是閉嘴吧。
氣氛又陷入了詭異的平靜,米亞繼續翻看最近這段時間學校的各種事項安排跟進度計劃,德善則是跟兩個好朋友沉浸在小說劇情當中不可自拔。
“德善,米亞,老師找你們!”同學的聲音把德善從小說美好的描述中給拉了出來,瞬間就是一個驚恐, 該不會老師發現她看閒書了吧?
呃,不對,還有米亞,應該不是這種問題.......
被當做救命稻草的米亞皺起眉頭, 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預感,這個時候打電話找她們.......她想起來了去了鄉下照顧奶奶的成東鎰跟李一花,不會是出了事吧?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 她前腳皺眉頭,後腳就從電話裡面聽到了寶拉述說老人過世的消息,“......我們現在要出發去鄉下,你跟德善趕快收拾好書包回來吧.......”寶拉的聲音中多了幾分低沉跟溫和,卻讓德善的眼淚流的更凶了。
米亞歎了一口氣,放好電話,拉著哭的不能自已的德善離開了教師辦公室。
“出什麼事情了?”看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德善,王子賢跟張美玉嚇了一跳,還以為她被老師批評了!
“家裡面的長輩過世了。”米亞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也懶得去收拾書包了——反正裡面也沒有什麼東西,今天本來就是固定刷學校的日子,除了筆跟幾本筆記本之外,書都在家裡面放著,根本沒收拾的必要。
德善也差不多,一邊哭一邊往書包裡面丟東西。不過她的書平時都是放在學校裡面,現在也不用拿回家,兩個人直接輕裝簡行的打了一輛車回家,收拾好了行李之後就跟著寶拉和餘暉一起坐上了開往老家的客車。
一路上米亞跟寶拉兩個人沉默不語,嚴肅著一張臉,德善跟餘暉則是哭的眼睛腫的都快要隻剩下一條縫,到了老家門口更是直接難受的不敢進門了,還是寶拉給兩個人做了思想工作才算是終於鼓起了勇氣走進奶奶家的大門,然後就被一片熙熙攘攘的熱鬨給暴擊了。
米亞:“......”
雖然對於這種熟悉的景象能夠理解,但是一想到這是那個和藹可愛的老人的白宴,心裡面到底還是不太舒服。
可這就是現實,除了家人之外,彆人隻是出於社會禮儀過來參加一下活動而已,憑什麼要求人家跟著你一起痛哭流淚呢?就連辦喪事的主人家,也是要笑著對來參加葬禮的人送往迎來的,畢竟這算是喜喪,跟橫禍去世不一樣。
疲憊的歎了一口氣,她安靜的跟在寶拉後面聽著姐姐大人的指揮行動。
在韓國這個階級分明的社會當中,就連葬禮上也是要遵守長幼有序這種觀念的,跟著寶拉走才是他們這些在底下的弟弟妹妹們應該做的事情。
她安安靜靜的坐在桌子前面,聽著周圍的喧囂聲,垂下了眼眸。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會、愛彆離、五陰盛。唯獨死苦不可解,又總是牽扯老、病、愛彆離,苦上加苦。
既然老人家信佛,那她就為她念一段《地藏菩薩本願經》,願老人家一路好走,來生喜樂平安,無病無災。
接下來就是看著成東鎰跟李一花強顏歡笑的應對一眾來參加葬禮的客人們,不停的笑,不停的說,就仿佛是苦痛不存在一樣。
可是成年人的世界,哪裡有什麼容易呢?
明明那麼難過,可是還要是戴著面具送往迎來,連放聲哭泣的權利都沒有。
輕輕歎息一聲,米亞給睡著睡著就哭出來了的德善拉了拉被子。所以她最討厭的就是參加葬禮了,尤其是親近的人的葬禮,還不如去一個陌生人的葬禮,隻要遵循禮儀就行了。
金英玉女士的葬禮最終還是湊齊了自己的所有孩子們。
成東鎰跟兩個妹妹在從美國趕回來的大哥面前哭的不可自抑,終於讓這場葬禮從荒謬的虛假中回歸了真實,也散去了心中的最後一絲遺憾,但同時也帶來一個後遺症。
已經很長時間都不亂花錢的成東鎰先生又變得大手大腳了起來。
“哎呦,看著老婆婆就想起了媽媽,真是難受啊。”下班之後喝的醉醺醺的成東鎰臉上掛著悲傷的笑容對家裡人說,手上拎著一大袋子的土豆。
李一花:“......”
自從家裡面換了新房子之後越來越有底氣敢於衝著老公嚷嚷的她最後還是沒有把‘你買這麼多的土豆,是想要吃到冬天去嗎’這句話給說出口,就暫時縱容一下他吧。
米亞也沒有做什麼。媽媽在的時候還有歸途,媽媽不在了,就隻有去路了。從此以後,成東鎰就是沒有母親的人了,再也沒有在媽媽面前抱怨任性的權利了,也沒有人會不求回報的愛著他,包容他的所有一切。
“人類真是麻煩的生物啊......”米亞坐在門口發了一會兒呆,聽著隔壁傳來的狗叫歎了一口氣,有時候什麼都不懂其實挺好的,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就不會悲傷痛苦了。
金英玉女士的過世並沒有給雙門洞的生活帶來太大的改變,除了成東鎰有時候會亂買東西回來之外,其他的人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一群小夥伴兒甚至還給贏了比賽的阿澤舉辦了一個小小的生日宴會,德善為了這件事特地拜托了米亞幫忙烤一個好吃的蛋糕,讓米亞給正煥的勝算又添了一個減號。
彆的小夥伴們過生日的時候,德善可沒這麼積極,隻有阿澤才能從她這裡得到特殊的待遇......嗯,她很懷疑除了跟德善一天生的自己跟善宇之外,這家夥是不是真的記得正煥跟東龍的生日?
這是一個好問題,估計問出來正煥得直接原地炸裂,所以米亞做了一件好事,對此保持沉默。
人還是要有點兒憐憫之心的,雖然正煥這家夥實在是狗,但大家好歹也是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兒,她就不去刺激他了。
看著已經鬨成了一團的一群幼稚鬼,米亞搖了搖頭,最美好的少年時代,還是少留一點兒遺憾吧。
但是她沒想到這群人居然敢喝酒(⊙_⊙)?
這群家夥,難道是忘記了這裡是阿澤的房間不是修學旅行了嗎?看著被東龍捂住嘴的德善,米亞開始懷疑她今天出現在這裡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怎麼感覺要出事的樣子?
事實證明,有時候直覺這種東西確實是存在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茅台酒的酒勁兒太大,還是阿澤今天情緒起伏太大,這家夥在喝了酒之後竟然把棋盤拖了出來,一臉嚴肅的坐在了米亞的對面,“我們來下棋吧!”
米亞:“.......”
她看著臉都快要變成了紅柿子的阿澤,很想要一腳把他給踹進被子裡面讓他在夢裡面找人下棋,但是這種行為過於粗暴了,她擔心一腳踹過去之後阿澤沒有入夢而是直接暈過去就不好了,所以最終隻是抽了抽嘴角,冷靜的拒絕了他,“我不和醉鬼下棋。”
真是的,這種破酒量為什麼要挑戰茅台啊?還喝了那麼多,這群家夥就不能對初次喝酒的自己的酒量有點兒估計嗎?
一個個的自信的簡直覺得自己能夠飛上天跟太陽肩並肩!
“我拜托人買了優質的普洱茶,是老師喜歡的陳年宮廷普洱。”阿澤保持嚴肅,堅持著自己的意見,伸出手握成拳頭在米亞面前晃了晃說,“十個茶餅,請務必要跟我下一盤棋!”
米亞:“......”
都不知道該吐槽他這個晃拳頭的行為還是應該吐槽他這個老師的稱呼,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老師?”倒是德善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米亞你什麼時候成了阿澤的老師了?”
其他幾個喝的醉醺醺的小夥伴兒們也迷瞪著眼睛看向了米亞,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這問題你得問阿澤,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地位這麼崇高了。”米亞面無表情的說,完全不想要對著一群醉鬼發表意見。
順便對阿澤的這個可怕的勝負欲服氣了,都醉成了這個鬼樣子了,竟然還想要著要打敗她,這勝負欲是刻在了骨頭上面了吧?
“苦難是成長路上的障礙,也是成長路上的磨礪,老師曾經對我說過,在圍棋路上給予了我幫助的人都是我的老師,米亞是老師裡的老師......”阿澤眼睛迷蒙的都快要睜不開了,連話都說的顛三倒四。
但是米亞卻聽明白了,前面的老師說的八成是阿澤進入棋社之後拜師學藝的老師,後面的各種老師就是純粹的一種稱呼而已,不具有什麼師生之間的傳承關係。
“我今天贏了一個非常厲害的對手,思路很清晰,所以來下棋吧!”阿澤堅持要跟米亞下棋,覺得也許今天就是他戰勝米亞的最佳時刻。
米亞:“.......”
醉鬼可真是一種可怕的生物,勝負欲強大的醉鬼尤其可怕。
“德善啊——”她喊了一聲愣在旁邊的德善,“把那瓶酒給我。”
“啊?”德善下意識的拿過身邊的酒瓶遞給米亞,“你要做什麼?”難道米亞是想要也喝醉酒不跟阿澤下棋嗎?
“對待醉鬼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他徹底閉嘴。”米亞微笑,直起身薅過阿澤,捏開他的嘴巴把剩下的茅台酒都給他灌了下去。
“嗝——”喝醉了酒的阿澤反抗能力為零,又被米亞捏著下巴,下意識的就把灌進來的酒都給喝光了,打了個酒嗝,然後晃了晃身體,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本來醉醺醺的東龍善宇跟正煥瞬間被嚇醒了,連同德善一起齊唰唰的看向了米亞,“你.....你...你......”東龍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來個完整的句子,得到了米亞一個淡淡的回應,“我什麼我?他現在這麼激動,下棋更激動,對身體不好,我讓他睡過去了有什麼問題?”
醉鬼就不要搞事情了好嗎?
會給人增加很多麻煩的!
順便教育了一下德善,“記得讓他以後少喝點酒,會對大腦造成損傷,給職業生涯帶來不可逆轉的影響。”
雖然說大多數的棋藝高手都很能喝酒,但從實際角度來說,這對於棋手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頂級的棋手。即使喝酒能夠讓身體短時間的放鬆下來,但是適當的飲酒是放鬆,沒邊際的飲酒就是放縱了,酒精對於一個頂級棋手的傷害是不可逆轉的,多少棋手就毀在酒精上面,最終不得不結束自己的職業生涯。
衝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兒情誼上,米亞提醒了一句,聽不聽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可是為什麼這種事情要交代給德善?”東龍看著離開的米亞的背影,有點兒發愣的問。
難道不是應該跟阿澤說嗎?
“因為阿澤總是很聽德善的話吧?”善宇迷迷瞪瞪的回答,感覺腦子不是很能轉得動。
正煥眼神渙散,剛剛清醒了一下之後又迷糊了,看似是在聽著小夥伴們的話,但實際上已經魂遊天外了。
隻剩下德善面對著四個醉鬼氣的要死,“呀,你們這些混蛋,就不能讓阿澤少喝一點兒嗎?”
搞成這個樣子,簡直氣死人了!
她一邊把阿澤扶著側躺下來,一邊惡狠狠的衝著幾個人怒吼,心情不滿到了極點。
“明明是米亞灌的酒......”腦子還有那麼一絲清醒的東龍剛反駁了一句就被德善給堵了回去,“要不是你們先喝酒,米亞怎麼會動手?”
不管,先撩者賤,都是這群家夥的錯!
就,也是十分蠻橫不講理又雙標了。
但誰讓這次的主人公之一是米亞呢?站在雙門洞食物鏈頂端的寶拉都是她的手下敗將,這群平時在寶拉面前唯唯諾諾的家夥又怎麼敢反抗她?即使並不是直接反抗米亞隻是反抗一下德善說的話也不行——德善這家夥護妹妹護的夠嗆,會趁著他們喝醉酒的時候把他們打成豬頭的!
於是最終幾個喝的迷迷糊糊的小夥伴們隻能乖乖認錯,雖然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認什麼錯,但不想要被德善的肱二頭肌給揍,認錯就完事了!
“真是的,一群混蛋,就知道誘拐阿澤乾壞事!”回到家之後,德善還吐槽著這群家夥,一個個的不乾好事,連阿澤這麼純淨的人都要汙染,“娃娃魚最過分,經常帶奇怪的錄像帶去阿澤的房間放映!”
米亞:“......”
她很想要吐槽一句德善你對阿澤真是一無所知,那家夥根本沒你想的那麼單純,肚子理都是對你的鬼主意!
但看著德善這老母雞護小雞仔的樣子,還是沒說——說了也是白說,估計隻能得到德善的一個哈哈哈哈跟開玩笑的評價。
與其浪費口水,還不如省點兒力氣為阿澤跟正煥這倆祈禱呢,也不知道德善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周圍竟然有兩個小夥伴兒在暗戀她?
米亞覺得問題又回到了原點,她搞不定這種少男少女的青春問題。
啊,不對,是發生在德善身上的少男少女的青春問題,彆人她還是能夠搞定的,比如說善宇。
看著這個說是來跟德善借東西但德善去拿東西後卻一直跟寶拉說話,並且連表情都生動了不少的家夥,米亞皺起了眉頭。
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最近這段時間善宇經常來找德善借這個借那個的,都是一些學生常用的東西。可是善宇這種性格的人會缺少這些物品嗎?尤其是他每次來借東西的時候都是在晚飯過後大家一起在客廳裡面看電視的時候,等到德善進自己的房間找東西之後,他就會找寶拉說話,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來找德善借東西,而是為了跟寶拉說上話找德善當借口!
“成善宇,有人找!”同學在門口喊了一聲善宇的名字,笑嘻嘻的說,“學校門口,雙門女中的大美人!”
“雙門女中的大美人?”東龍立刻反應過來,“那不就是我們米亞?她來找你乾嘛?”
“我怎麼知道?”善宇也是一腦袋問號,“而且你怎麼知道就一定是米亞?雙門女中又不是隻有她一個女的。”
“大美人,大美人,能被這麼叫的雙門女中的學生隻有一個啊,除了米亞還能有誰?”東龍夾了一塊善宇飯盒裡面的香腸說,“趕緊去吧,這種時候來找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要不然就在放學後回到雙門胡同的時候說了。
“知道了。”善宇無奈的放下筷子,去了大門口,就見到米亞靠著牆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發呆。
“米亞!”他喊了一聲,讓米亞注意到了這邊,送給了他一個銳利的眼神。
“嘶~”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點兒冷,善宇縮了縮肩膀,跑了過來,“怎麼這個時候來找我?”
“有事情要問你。”米亞看了一眼似乎是什麼問題都沒有察覺的善宇,問出來了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喜歡寶拉姐?”
“什麼?”善宇被這個問題給弄懵了,條件反射性的反問回去,眼神慌張。
“我問你是不是喜歡寶拉姐。”米亞十分平靜的說,“彆對我說謊,不然揍你。”
雖然從對方的表情就能看出來這個問題的答案,但米亞還是希望小夥伴能夠親口說出來,彆當一個沒有擔當的男人。
“沒錯,我喜歡寶拉,你怎麼知道的?”被米亞拆穿了真相之後,善宇也不裝了,乾脆利落的承認了這件事,並且疑惑米亞是怎麼知道的,他明明隱藏的很好。
“瞎子都能看出來。”米亞都懶得說他什麼,隻覺得雙門洞這地方的風水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這群男孩兒怎麼一個比一個離譜,乾出來的事情全都奇葩無比?
“......那你對這件事有什麼意見?”善宇看著她這個樣子有點兒忐忑不安。
說來奇怪,明明米亞是同齡人裡最好看的一個,也是最會照顧人的一個,可是他們這些周圍鄰居家的孩子們卻從來沒有對她產生什麼綺念,反而對她有種敬畏感,這是為什麼呢?
“我有什麼意見不重要,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米亞對彆人的感情問題根本不感興趣,“但你下次不要用德善做借口來找寶拉說話了,這樣不好。”
在姐妹中間橫跳,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又是什麼樣的借口,善宇這種行為都傷害了德善。
一起長大一起玩兒的小夥伴兒為了跟暗戀的姐姐說話利用自己,米亞覺得這事要是換了她的話,大概會直接一巴掌扇在對方的臉上,友誼是這麼不值錢的東西嗎?
她一字一頓的對善宇說,“你的行為太容易讓人誤會了,德善不是你的工具,她是人,你這樣繼續下去,她會受傷,跟寶拉姐之間的關係也會被破壞。”
抬起手臂看了看時間,米亞沒有再跟善宇就這件事繼續溝通下去。
該說的已經都說了,他要是再搞事情的話,就怨不了她了。
“喂,成善宇,要是你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我們就不是朋友了,到時候不要怨恨我。”米亞走了兩步,突然回頭,對善宇笑了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