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5.第 1595 章 流年不似水(1 / 1)

要不是這個臨時的電話, 她就能吃到好吃的拌飯了!米亞都把鍋放到煤氣灶上了,就差一點點,好氣!

“哎一古, 你們這些臭小子!”德善齜牙咧嘴, 對現在隻能跟一群臭小子們吃泡面感到十分無語,都怪那個討厭的電話!

所以米亞到底是去乾什麼了啊?

被德善念叨的米亞現在正在一群畫家裡面充人頭。

“看筆觸跟畫法像是真品,但是這幅畫如果是真的,應該在紐約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裡面吧?”一個畫家對著掛在牆上的畫作評判著, 語氣中充滿了不自信。

牆上的油畫乍一看像是不同顏色的畫筆在打翻了顏料的畫布上面甩出來的點子跟線條,又像是被丟在垃圾桶裡面充滿了劃痕跟汙漬的教堂彩色玻璃,看上去十分抽象, 不看名字絕對搞不清楚這幅畫到底表達的是什麼。

不過此時這幅畫的畫框下面墜著一個名字, 《秋天的韻律》, 讓即使是不熟悉這幅畫作的人也能知道它是美國著名抽象表現主義畫家傑克遜·波洛克的作品。

根據那位銀行職員的說法,這幅畫並不是什麼仿作,而是貨真價實的大師作品, 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才會出現在這裡。

可是按照常理來說, 這幅畫應該是擺在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裡面展覽,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 出現在韓國的一個小小的畫廊裡面就很神奇, 也就造成了畫家們對這幅畫作真實性的懷疑。

這絕對是用來騙貸款的假貨!

此時此刻, 一群人心裡面紛紛浮現了這麼一個念頭, 根本就不相信那個銀行職員的話。

拜托,也不看看這幅畫是擺在哪裡的,美國噯,是美國!什麼樣的人能夠神通廣大到把這幅畫作從美國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裡面偷出來?有種本事的人還需要用畫作抵押貸款?

肯定是假的!

“你覺得怎麼樣?”鄭東盛悄悄的問米亞。

他今天帶了三個學生來朝興銀行幫忙進行畫作的鑒定,另外兩個走現實主義跟現代主義的學生簡直就是廢物, 讓他們分析這幅畫作根本就分析不出來個所以然,現在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本來隻是打算帶著過來拓展一下人脈關係的米亞身上。

米亞:“......”

彆人分析不出所以然來,難道她就能分析出來所以然嗎?

是,她承認自己的收藏品裡面也有這麼一副畫作,但問題是那就是純粹順手撈出來的被動收藏,她自己本身對抽象表現主義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也根本欣賞不來,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分析這幅畫是真是假啊?

畫家的技巧高明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大師的作品都能仿製的毫無破綻,更不用說是這種美國自己捧起來的抽象表現主義藝術家了,說傑克遜·波洛克是大師,他自己敢認嗎?

但無奈老師的眼睛正炯炯有神的看著她,不吭聲也不行,米亞隻能分析了一堆筆觸跟流暢度之後總結了一下,“......不過我主攻印象派,對這種抽象表現主義並不了解,沒辦法判斷出來它的真偽。”

把這幅畫作拿到銀行進行抵押貸款的人也是奇葩,你倒是找個曆史記載中已經消失或者是損毀的畫作來做文章啊,這樣不管是真是假,大家還有話說。可你現在搞出來一個真品在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裡面的畫作來當抵押品,到底是對自己的身份有信心,還是對銀行的智商沒信心?

鄭東盛聽著米亞像模像樣的分析也很無奈,這孩子雖然年紀小,但是卻深諳社會潛規則,說話絕對不說死。就連他們兩個在這裡悄聲交流都謹慎的很,讓他真的沒辦法判斷出來這幅畫做的真偽。

畢竟拿出來畫作的人身份真的不像是能夠拿出來假畫的人,但是這東西大家是真的咬不準啊!

順便的,他還吐槽了一下銀行請來的這些畫家,你說你鑒定一副抽象表現主義的畫作,結果卻一個抽象表現主義的畫家都沒有,整個畫廊裡面最能說到點子上的還是一個搞印象派的小孩兒,到底鑒定了什麼啊?寂寞嗎?

心累的鄭社長隻覺得今天帶著學生們來到這裡簡直就是一個錯誤,彆說是拓展人脈了,不被人給拓展了就算是不錯了,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米亞看了一眼鄭東盛沒說話,有點兒說不好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內幕交易或者是她沒有看到的目的所在。

而且到了現在,這幅畫的主人都沒有現身顯然也是一個問題,對方憑什麼能夠靠著一幅百分之九十九是假的畫作來銀行貸款?

她環視一圈兒周圍的人,畫家跟銀行家,看上去不像是在鑒定畫作,倒像是在見證什麼。

“老師,我出去透透氣。”米亞湊到鄭東盛耳邊說。

“嗯,去吧。”鄭東盛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這個學生向來穩重謹慎,不用他交代在這種地方要謹言慎行——她自己已經身體力行的這麼做了。

米亞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畫廊,去走出門口坐在了屋簷下的椅子上。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句話說的是一點兒都沒有錯,一個小小的畫廊,加上十幾個畫家,就能拍攝一部勾心鬥角的電視劇了。

看著淅淅瀝瀝落下來的小雨,米亞微微吐了一口氣,想要靠畫作賺大錢什麼的,真的是任重道遠啊,這條路還有的走。

“出來透氣?”對著雨水構思畫作的米亞感覺身邊掠過一陣風,一個年輕的男人坐到了自己旁邊,用一種饒有興趣的語氣詢問,眼睛裡面是挖掘到了什麼寶藏的熊熊火焰。

“嗯。”她冷淡的回答了一句,根本就沒有想要進行交際的想法。

一看就是有錢人家沒經曆過挫折喜歡找樂子的少爺,這種人離遠一點兒就對了,過往在韓國的經曆是真的讓她對這樣的人興不起來什麼好感。

然而她對對方沒興趣,對方對她有興趣啊!

鄭在民看著米亞,覺得她跟韓國的女孩子們一點兒都不一樣。

不像是韓國女孩兒那樣溫柔謙遜有女人味兒,反而帶著一點兒美國女孩兒的自信跟張揚。

按照常理來說,出席這種正式場合的女性應該穿著裙子——不管是長裙還是職業化的工裝短裙,這是大韓民國的傳統。可是她就直接穿著一條普通的長褲跟一件簡單的襯衫套著平凡無奇的外套就來了,如果不是有一頭長發的話,看背影他都要以為這是一個男孩子了!

畢竟這女孩兒就連鞋子都穿的是平底的球鞋,而不是女孩子們應該穿著的秀氣的鞋子,身板也挺的特彆直,還昂首挺胸,隻看背影是真的看不出來她是性格應該溫順的女孩子。

“我是鄭在民,這家畫廊是我母親的產業。”他衝著米亞伸出手,笑的露出了一口保養的十分良好的白牙,“你呢?是跟著長輩一起來的嗎?”

漂亮的女孩子,還很有個性,他身邊真的很少見。

鄭在民笑的一臉燦爛,大有一種米亞做了自我介紹之後就打算邀請她出去吃飯開房一條龍的趨向。

可惜這一套手段是要分人的,在米亞這裡明顯行不通。

“是畫家。”米亞看了一眼這位一看就是風流花心浪蕩子的家夥,十分敷衍的回答了一句,連名字都沒說,可謂是十分沒有韓國女性的柔美跟親善感了。

但鄭在民根本不在乎這種事,對他來說眼前的姑娘的美貌值就足夠蓋過一切了,漂亮的女人哪個還沒有點兒自己的小性子呢?

所以他堅持不收回自己的手,“名字?”

“十六歲,未成年。”出來透氣卻遇到了奇怪的家夥的米亞壓根就不想要搭理他了,直接站起來就走。

神經病年年有,今年特彆多,韓國現在這種保守的風氣下,這種畫風詭異的家夥到底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雖然帥的吊打韓國電視上的明星了,但是這十足紈絝子弟的作風直接讓他的顏值在米亞這裡被扣成了負數,是屬於路過的狗都想踹一腳的水平。

米亞一臉嫌棄的走了,鄭在民則是被她的話給震在那裡了,“十六歲,未成年?”

這是在警告他不要做什麼跨越界限的事情嗎?

“可是我也才隻有二十歲而已啊!”鄭在民一臉委屈,差四歲是什麼很大的距離嗎?還是兩年是很長的時間門?

回到了畫廊裡面的米亞直接把這個奇奇怪怪的家夥給拋到了腦後,今天的事情不管是哪一件,都是從頭到尾充滿了荒謬感,待在這裡純屬就是給自己找事!

“老師,我想要回去完成畫作了。”走到鄭東盛身邊,米亞小聲的跟他說。

總感覺繼續待在這裡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還是趕緊走吧。

“啊,對了,你還有畫作沒完成。”鄭東盛一拍腦袋,想起來了學生才從自己這裡拿走了一份委托沒多久,現在正應該進行創作才是。

“那你快回去吧,今天是我失策了,不該叫你過來的。”他對米亞說,真心覺得今天的事情怎麼看怎麼奇怪,讓人摸不著頭腦。

“那我就先走了。”米亞很有禮貌的跟鄭東盛告彆,轉身離開了這裡。

看了一眼依然坐在門口椅子上的鄭在民,米亞去了前台,“請問你們的後門在哪裡?”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彆人的地盤上還是謹慎一點兒吧,這種韓國的富二代裡面有好多性格都奇奇怪怪的,離遠一點兒對自己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撐著傘從後門離開,米亞也懶得繞到前面坐公共汽車增加風險性,直接走到路口打了一輛車回家了。

奇怪的家夥就讓他留在畫廊吧,彆帶回家裡面了^-^

於是想要進去找人的鄭在民就面對了逛遍了親媽名下畫廊所有角落都沒有發現人的情況,“這是蒸發了嗎?”

感覺像是經曆了一場奇異的夢的鄭在民有點兒發呆,幾年沒回韓國,這裡的女孩子好像已經完全變得陌生了起來......

然而無人在意他的意見,親爹親媽親哥平日裡都直接無視家裡面最小的孩子,就更不用說是去關心這個隻知道風花雪月的家夥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很自然的,找了一圈兒人也沒有找到的鄭在民先生十分沮喪的坐上了飛回美國的飛機。

這次回來隻是待幾天的時間門,還要回去繼續學業呢!

米亞也沒把這個偶遇的人給放在心上,這種愛玩的男人往往就是一時之間門來了興趣而已,等到他遇到下一個漂亮的姑娘就會把之前的興趣給拋到腦後,不用放在心上,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畫好那副委托作品,把尾款拿到手是正經。

唉,想要賺點兒錢怎麼就這麼難呢?

雙門洞的少年們對她的憂傷完全不理解,依然每天奔波在學校跟家的兩條線上,直到某天一個晴天霹靂劈在了善宇家的頭上。

“善宇他爸才多大啊.......”幫忙帶珍珠的羅美蘭跟李一花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跟已經哭的麻木了的金善英,心裡面沉甸甸的。

誰知道雙門洞最幸福的善宇家竟然會出這種事情呢?

正值壯年的男主人就這麼沒了,隻剩下善英一個家庭主婦帶著兩個還沒成年的孩子生活,未來會是什麼樣子簡直都不用想!

“人啊,這輩子太難了。”李一花歎氣。

各家有各家的不幸,誰也沒有想到那樣一個好人竟然就這麼沒了,丟下孤兒寡母受苦?又有那樣的一個婆婆......“善英以後可怎麼辦啊?”

“撫恤金也沒有多少,一個月才三十萬,要養善宇還要養珍珠......”真是想想就覺得艱難。

“吃點兒東西吧。”米亞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從拎著的包裡面拿出一個口袋遞給李一花跟羅美蘭,“善英阿姨跟善宇的份我已經留出來了,等會兒來參加葬禮的人離開了就給送過去。”

她也沒有想到平時總是很溫柔和善的善宇爸爸會突然之間門過世,可世事就是這麼無常,本來幸福的一家人現在一下子就艱難了起來,讓人唏噓不已。

“哎呦,我們米亞,可是幫了大忙了。”接過米亞遞過來的袋子,羅美蘭歎氣。

好姐妹家裡面出了這種事情,婆婆跟小叔又靠不住,很多事情都是他們這些鄰居幫忙弄的,米亞這個平時就很懂事的孩子還在家幫忙李一花分擔家務,讓他們這些人可以輕鬆一些,也是不容易。

米亞沒說話,默默的退了出去。

天氣沉悶的隨時都能滴落下來雨點,就像是現在這裡的人一樣,即使儘量調動臉上的肌肉,也扯不出來一個笑容。

看了一眼已經疲憊的快要撐不住了的金善英,米亞在最後一個人走掉之後把裝著紫菜包飯的袋子放到了她面前,得到了一個無力的抬頭。

“媽媽!”跟寶拉一起進來的善宇看到母親,忍不住衝上前去幾步抱住了她。

爸爸已經不在了,從此以後,他就是媽媽的依靠了。

看著跟母親抱頭痛哭的善宇,寶拉跟米亞沒說話,默默的離開了。

“吃點兒東西吧。”米亞把袋子遞給寶拉說。

不久之前寶拉就考上了大學,不是她一直想要讀的法律係,而是因為家裡面的經濟情況而改掉誌願的數學教育。

最近本來就因為考試季的關係累的要命,現在還要在晚上抽空來參加葬禮活動占用時間門,估計回去之後又要學到下半夜。

寶拉伸手從口袋裡面掏出來一根紫菜包飯啃了起來,剛剛在外面安慰了善宇已經耗費掉了她今天最後一點力氣,現在真是連話都不想要說了。

就連加了香腸還有雞蛋比親媽做的味道不知道好了多少的紫菜包飯都不能讓她的精神再提起來一點兒。要是以往的話,她早就口嫌體正直的飛速解決了,可是現在啃起來的速度真是慢的讓米亞擔心她一晚上都吃不完這根紫菜包飯。

米亞也沒有說什麼,默默的遞了一瓶水給她。

雙門洞的這幾個鄰居都是這麼過來的,誰家裡面出了事情,彆的鄰居都會幫襯著一點兒,就算是幫不上什麼大忙也能過來充充場面儘一份心力。

善宇的爸爸平時對他們這些小孩兒都不錯,現在大家放學之後過來,也算是送這位叔叔最後一程。

等到葬禮徹底結束之後,生活就不一樣了。

看了一眼跑進來安慰著善宇的幾個小夥伴兒,米亞沒有過去,隻是在他們終於不再跟著善宇一起掉眼淚之後把手裡的袋子塞給了洗完臉的正煥。

等到回家之後已經很晚了,成東鎰跟李一花和餘暉很快就睡過去了,德善也直接躺平,剩下米亞跟寶拉。

“試試這個。”米亞看著寶拉發紅的眼睛搖了搖頭,從自己床尾放著一堆雜物的小桌子上拿起來一個盒子,抽出一隻棕色的瓶子遞給寶拉。

就寶拉現在這個鬼樣子,學習能有效率才怪!

“什麼?”寶拉看著這個像是學校裡化學試驗室裡面的試劑瓶一樣的東西滿臉問號。

“拜托朋友搞到的,專門用來提神醒腦的精油。”米亞扯了扯嘴角,“滴在手帕上面,每次一滴,能讓你至少清醒兩個小時,不要用多了,不然會直接通宵。”

真是服了韓國的這個一學習就學習到下半夜的風氣了,學生似乎十二點之前睡覺會遭到天譴一樣,一個個的真是圖書館跟自習室來回遊蕩,試圖往自己的腦子裡面塞更多的東西。

可是這樣近乎是自殺式的學習方式真的有效率可言嗎?

長時間門高負荷的運轉身體零件兒跟大腦,她真的看不出來這種行為有什麼好處,反人類行為的結果就是情緒糟糕,暴躁易怒又疲憊不堪跟注意力難以集中。考試之前單獨集中突擊一下還可以理解,但是天天這樣人身體真的能扛得住?

一邊消耗身體一邊補充各種營養藥劑,跟一邊建設一邊破壞有什麼區彆?

米亞自己沒辦法理解這種風氣,也不是這種習慣的遵循者,但是看著寶拉現在這個眼睛都開始發腫還是要堅持學習的樣子又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裡,乾脆讚助了兩瓶精油。

“這個,睡覺的時候用,迅速入睡的。”把另外一瓶精油放到寶拉的桌子上,她就爬上床睡覺了。

她向來的習慣就是學習的時候注意力高度集中,從來心無旁騖隻專注在知識上;放鬆的時候也不會去想著學習的事情,就單純放鬆;時間門分配十分明確,井水不犯河水。現在這個時間門點,平日裡她早就躺到床上了,是因為意外才會睡這麼晚,再陪著寶拉熬下去,她覺得自己明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會精神不足。

畢竟已經習慣了早睡早起,突然之間門讓她熬夜是真的不舒服。

“.......”寶拉瞪著桌子上的兩瓶精油半天,最終伸手拿起來了之前米亞說過的那瓶提神的在手帕上滴了一滴綁在了鼻子下面。

“真是的,到底誰才是姐姐誰才是妹妹啊?”咕噥了一句,寶拉調整了一下台燈的位置,儘量讓燈光隻是照在桌子上,投入到了學習當中。

明天還有一場考試,即使平時就很努力,但是考前還是要突擊,這樣才不會被人給壓在下面!

等到她合上書本的時候已經兩點多鐘了,做完了最後一道題,寶拉找了一個小鐵盒子,把滴了提神精油的手帕放進去蓋緊盒子之後,拿起那瓶安眠的精油換了一條手帕滴上去一滴躺下蓋在了臉上。

沒過多久,進入了深度睡眠。

“啊——”早上想要上廁所的德善睡眼惺忪,就見到了旁邊睡著的人臉上蓋著一塊白布,瞬間門嚇醒,發出一聲慘厲的叫聲,手腳並用想要逃走,撞到了門板上。

“怎麼了?怎麼了?”被這聲可怕的叫聲給嚇醒的成東鎰從被子裡面竄出來,角度沒找好還踩了餘暉一腳,又得到了一聲慘叫,嚇得他趕緊去看兒子,又撞到了李一花,“啊——”

“嗯?”低血壓的米亞被接連的慘叫聲從睡夢中驚醒,緩了一下之後才伸手撐起了手臂,就見到門被拉開,成東鎰跟李一花一臉驚慌失措的衝了進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歪了歪腦袋,對現在的情況不是很能理解,大清早上的,搞什麼鬼?

“爸爸?媽媽?”睡了一個超好無夢的睡眠的寶拉對早上是被尖叫聲驚醒而不是鬨鐘鬨醒的事情十分不滿,直直的坐了起來。

原本蓋在她臉上的手帕也掉落在了被子上,純白沒有花紋的樣子十分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