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 成東鎰似乎是隻對把最活潑的德善給板正成心中的淑女有興趣,彆的孩子們倒是無所謂——大女兒寶拉向來最有能力,學習又好, 她想要學什麼他都會支持的;小女兒米亞平時很安靜, 也不是任性的孩子, 會挑個適合自己的;兒子餘暉.....這孩子真的懂得什麼叫做興趣班嗎?
剛剛還興高采烈的成東鎰突然之間有點兒猶豫,他是不是對家裡面的孩子們期望太高了?
“我不參加興趣班, 忙不過來。”寶拉對此毫無興趣, 平時還要上課, 哪來的時間去參加這種興趣班?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消耗嗎?
“我也不參加。”餘暉舉手,表示才不要去什麼興趣班浪費自己的時間,快樂的玩耍不好嗎?為什麼要跑去興趣班裡面待著聽老師講課?平時在學校裡面聽老師講課還不夠?
“我想要學畫畫。”眼看著成東鎰就要因為連番被孩子們拒絕拍桌而起了, 米亞迅速開口。
終於讓成東鎰的臉色好了一些, 不管怎麼樣, 小女兒還算是懂得珍惜大人的好意。
“那就畫畫吧。”成東鎰滿意的點點頭, “爸爸明天就帶你去報名,正好你平時也不怎麼上課, 可以好好的學一學畫畫,說不定以後我們家的客廳裡面就會掛上你的作品了呢哈哈哈哈——”
李一花:“......”
這都什麼跟什麼?什麼叫做米亞平時不怎麼上課就可以好好的學畫畫了啊?明明是上課更加重要好嗎?你不要本末倒置啊!
可是看著成東鎰那個興奮的樣子, 她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還好寶拉懂事,知道不能因為這些課外的東西分心,餘暉還小什麼都不懂,要不然她真的會被氣死。
“明天也帶德善去棋院, 讓她感受一下圍棋的莊重魅力,將來成為一個偉大的棋手!”成東鎰完全沒有感受到老婆內心的波濤洶湧,非常高興的說, 仿佛已經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然而第二天他並沒有成功的送女兒們去報名。
“老公,明天要去參加正浩的婚禮,你是不是忘記了?”李一花不得不打斷成東鎰的美好幻想,提醒他一件事。
“哎呦,真是的,正浩這都是第幾次結婚了,他是把結婚當成賺錢的手段了嗎?”一聽到這件事,成東鎰本來滿是笑容的臉瞬間皺成了一團,眼睛裡面的光也消失不見了。
“可不是嗎,這都是第四次婚禮了。”李一花也是滿臉的愁容,“孩子都生了四個了,這次肯定也是要生孩子的,到時候還要送孩子的周歲禮......哎喲,這日子過的,真希望他可彆結第五次婚了!”
從她跟成東鎰結婚開始到現在,已經參加了這個朋友的三次婚禮了,每次不但婚禮送錢,生孩子還要送錢,他們家都在這上面搭進去了一大筆錢了,真是讓李一花愁的要死。
“啊呀,真是夠無恥的了,結四次婚已經很離譜了,怎麼可能結第五次婚?”成東鎰心臟猛的跳動了一下,趕緊否認妻子的話,“不要胡說八道,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的!”
“當初他結第二次婚的時候你也說不會有第三次了,現在都第四次了,誰知道將來有沒有第五次?”李一花反駁丈夫,“哎呦,我們寶拉、德善、米亞跟餘暉都是好孩子,將來肯定不會乾出來這麼無恥的事情,隨禮出去的那些錢可怎麼收回來啊?”
李一花看著幾個還小的孩子,心裡面浮現的是正浩的那幾個孩子的臉孔,父親結婚個沒完沒了,他的孩子將來不會也這個樣子吧?
想著想著,渾身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被這可怕的想象給搞得精神十分萎靡不振。
成東鎰:“......”
本來因為升職加薪很開心,現在也徹底陷入了沉默。他跟正浩是同齡人,正浩現在不但孩子跟他一樣多,還在不斷的結婚離婚......
米亞看著突然之間沉默起來的夫妻兩個也很無語。
中國文化輻射圈,隨禮絕對是一件惡習!
從出生到死亡,中間簡直有太多的事情可以找個由頭要錢了,是絕對能夠令普通人頭大的事情。尤其是工作環境中的禮,不隨都不行。要是遇到一個坑爹的領導,彆說是自己過生日結婚生孩子了,親爹親媽老婆過生日也能宣揚的到處都是,再加上什麼孩子考上重點高中跟考上大學請客......真是送禮的理由千千萬,目的就隻有一個,掏錢!
這個正浩,她是不知道跟成東鎰先生和李一花女士什麼關係,但是聽他們說的話,都參加了三次婚禮跟好幾個孩子的周歲宴了,估計肯定是不錯,那就不能像是普通關係一樣隻給個禮貌的隨禮,是要增加隨禮錢的,確實讓人心情好不起來。
畢竟他們家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家庭,這麼長時間的往一個人身上砸錢真是有點兒太過分了。
成東鎰都跟李一花的沮喪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恢複了過來。不管怎麼樣,升職加薪是件好事,總不能因為要隨份子的事情而把好事都給當成壞事。
平時吃的有點兒素的家裡面還去買了一隻整炸雞用來慶祝一家之主成東鎰的升職,重視程度十分高級了。
吃完了之後大家繼續該乾什麼乾什麼去,過的跟平時沒有差彆。
倒是德善因為要被送去興趣班的事情悶悶不樂,出門找小夥伴玩去了。
現在也隻有小夥伴們的陪伴才能讓她心情好一點兒,順便幫忙出主意讓她可以不去參加那種可怕的興趣班。
“我才不要每天都坐在棋院裡面,好可怕!”咬著冰棍的德善稚嫩的臉上罕有的出現了憂愁,誰要天天坐在那裡動都不動的對著一塊木頭跟一堆石頭啊?
米亞坐在她旁邊沒說話,圍棋這東西,有幾個被送去學習的小孩子剛開始是真心喜歡的啊?最初還不都是被家長決定的?興趣跟愛,大部分時候是慢慢培養出來的,真正從一開始就熱愛圍棋的小孩子並不多,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少之又少了。
而喜歡也分短時間的興趣跟長時間的愛,能夠堅持下來的也不一定成為最後的贏家。
德善現在不喜歡圍棋,誰知道以後是不是還會成為一個著名的棋手呢?
“騎車吧,我們一起去騎車吧,把不開心的事情拋掉!”善宇提出建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紛紛回家去把自己的小車給拿出來,準備來場比賽。
米亞:“......”
這個時候她應該消失了。
然而剛想要站起來離開,她就被德善拉住了,“米亞給我們當裁判吧。”
家裡面兩輛小車,一輛寶拉以前留下的,一輛後來買的,正好給德善跟餘暉用。而身體不好成米亞,是從來不會參加這種劇烈運動的,正好給他們當裁判。
你們就五個小屁孩兒還需要裁判?米亞無語的看著幾個小孩兒,最終還是無奈的同意了德善的要求。
套著九歲的殼子,她總不能用九十歲的態度來面對這幾個小孩兒。
“預備——”站在終點的米亞十分敬業的高高舉起了手,然後用力放下,“開始!”
幾個孩子瞬間啟動,猛蹬著腳踏一路呼嘯而過的衝著米亞就狂奔了過來。
搞得她不得不一退再退,都站到了台階上才感覺自己能夠勉強躲過這場‘車禍’。
然而她躲過了彆人沒躲過,崔澤顯然對這種以前沒有怎麼玩過的運動還不夠熟練,當彆的孩子停在了台階前面的時候,他刹車不及飛了出去。
站在台階上的米亞都沒過腦子,手反射性的一撈,“喀嚓——”“噗——”
夾雜在一起的聲音同時響起,米亞低頭去看自己的手臂,很好,脫臼了。
“哇——”德善眼睜睜的看著妹妹跟小夥伴摔在了地上,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這聲大哭像是開啟了什麼開關,倒在地上阿澤也哇哇大哭了起來,手臂好痛!
米亞:“.......”
這糟心的生活,她為什麼要夾在一堆小孩兒裡面被這麼摧殘?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有心想要把脫臼的地方給重新接上去,但是看著眼前兩個哇哇大哭的小屁孩兒跟三個已經傻掉了完全沒有反應的孩子,她覺得還是彆這麼做了,不然很有可能會被當成什麼奇怪的生物。
話說,這個時候日本的奧特曼動畫片出來了嗎?
顯然現在沒有人能夠回答她這個問題,家長們聽到孩子們受傷的消息亂成了一團,李一花跟崔武盛兩個人,急急忙忙的丟下了手上的工作跟店裡的生意,抱著兩個小孩兒坐著出租車衝向了醫院。
“沒有什麼嚴重的問題,主要是脫臼跟一點兒小擦傷,固定好之後注意不要亂動,以免造成以後習慣性脫臼的情況。”醫生看了拍好的片子之後下了結論,“擦傷消毒一下就行了,保持開放,不用包紮。”
他看了一眼坐在面前的兩個小孩兒,一個沉默不語,另外一個也是沉默不語但是卻眼睛紅腫,明顯是哭過的樣子,感覺現在的世界真奇妙,女孩子都比男孩子勇敢了。
“謝謝醫生。”李一花跟崔武盛連忙道謝,一人一個,抱著兩個孩子離開了。
“哎呦,真是嚇死我了,還以為手臂斷掉了呢!”回去的路程中,李一花拍著胸口,感覺自己的心跳到現在還沒有完全緩下來。
“唉。”崔武盛沒說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天上的老婆,我沒有照看好兒子,讓他受傷了,真是對不起你。
米亞:“......”
她怎麼感覺自己比這兩個人還要累?
看了一眼旁邊眼圈兒發紅的崔澤,她也想要歎氣了,這當小孩兒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身邊的小孩子們太能鬨騰也就算了,為什麼這些大人們也總是一驚一乍的?
嗯,忘記了親姐德善可不僅僅是能鬨騰,她還特彆的感情充沛啊!
“嗚嗚嗚,米亞,手是不是特彆疼?”德善一邊哭一邊去摸米亞的手臂,“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受了這麼重的傷.....”
因為她,善宇才提議大家一起比賽,還拉住了米亞才讓她跟阿澤變成這樣,手臂一定痛的要死吧?
嗚嗚嗚,可憐的米亞跟阿澤......
“不要想太多,我這是見義勇為,跟你沒關係。”米亞看著已經哭成了花貓臉的德善,覺得自己再不安慰她一下,這孩子就要把一個月的眼淚量都在今天流乾淨了。
旁邊的正在寫作業的寶拉耳朵動了動,最終也沒有回過頭去糾正妹妹見義勇為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米亞現在一定很難受,而且她還小,不會用成語是很正常的事情,以後就會好了。
寶拉沒有給米亞增加負擔,德善還在跟米亞懺悔,“.....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米亞:“......”
謝謝,並不想要被小孩子照顧!
但是看著德善那堅定跟難受的樣子,她覺得就這麼拒絕也不好,果斷的找了個甩鍋對象,“德善啊,我最近請假不上課不用你照顧,阿澤比我更需要你的照顧,他要上學還要寫作業,會很辛苦的。”
救你一命,接個鍋沒問題吧?
“阿嚏——”躺在床上的阿澤打了個噴嚏,剛想要出去的崔武盛立刻重新轉了回來給他又蓋上了一層被子。
這孩子已經傷了手臂,可彆再感冒了!
“我會好好照顧阿澤的!”滿心熱情熱血本來打算分給兩個人的德善聽著米亞的話,認真的點了點頭。
“嗯,連同我那一份照顧都給阿澤。”米亞鼓勵德善,得到了一個重重的點頭回應,終於放心了很多。
對不起了,崔澤同學,請你感受一下雙倍的愛吧!
成功的把德善的目光從自己身上轉移開的米亞並沒有受到手臂脫臼事情的太大影響——斷手斷腳這種小事,經曆的太多,脫個臼算什麼啊?
小意思!
一隻手用起來照樣生活的很順利的米亞並沒有去關注另外一個手臂脫臼的可憐人崔澤的情況,心思都在製定一個怎麼把自己給打造成為繪畫天才的計劃上面。
老實說,不管是什麼時候的韓國,普通人的賺錢方式都是有限的,很多產業都被上層財閥給壟斷了,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企望的。
而普通人能夠賺錢的方式當中也就那麼幾種是不用去看人臉色跟受人欺負的。這其中又數繪畫最容易出成果也最容易把人給糊弄過去,因為這東西就跟數學一樣,有天賦就真的有,沒有就真的沒有,一個天才的字眼兒,就能解決很多的問題。
不過也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繪畫上面,彆的東西也還是要涉獵的,到時候看家裡面人對什麼的接受程度高就使用哪個方案吧。
咬著鉛筆杆,米亞坐在桌子前面單手揮筆如飛,唰唰唰的就做出來了一套方案,看的在廚房裡面工作也不忘記隨時看一眼她的李一花女士心情十分欣慰,他們家米亞啊,是一個即使受傷了身體不舒服也要認真學習的孩子呢~
在米亞養傷的這段時間,這場‘車禍’是因為什麼發生的也被大家搞清楚了,同時被大家知道的還有成東鎰打算送孩子去興趣班的事情。
“說起來,現在很流行這種興趣班呢,很多家長們都把孩子送去學習。美國那邊的學校,你們知道的吧?他們的孩子在小學裡面就有各種音樂跟繪畫之類的課程了,我們國家現在越來越好了,也像他們那樣開始發展了。”胡同裡的一個胡子拉渣的大叔比手劃腳的說,對這種美國傳過來的先進教育理念十分羨慕。
可惜他們家孩子都上高中了,現在一天到晚課程緊張的很,根本就沒時間去進行什麼課外興趣班。
“是呢,我在美國的親戚說,那邊的孩子們都會一兩種樂器。在美國,這是基本教育裡面附帶的。”另外一個大叔也發表意見,對送孩子去興趣班的心思十分明顯。
這種想法的家長們不少,但是最終真的落實到了實處的卻並不多。
住在柳東龍家前門單間的金成均夫婦就沒考慮過把孩子送去興趣班。大兒子心臟病的花費太多了,哪來那麼多的錢送孩子去興趣班?二兒子懂事乖巧也說自己不去,首先就排除了一家。
柳東龍的家長倒是想要送他去興趣班,但這孩子一天到晚好動的根本坐不住,而且是出了名的不愛學習,最後身為高中教導主任的柳在明決定還是不要給家裡面找麻煩了——這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不想要在忙碌工作的時候還要去跟興趣班的老師賠禮道歉!
善宇也不想要去興趣班,最終就變成了隻有開著金銀鐘表店的崔武盛打算送自己家的孩子一起去。
作為一個鰥夫,他自覺不能很好的教導孩子,導致了兒子從小就特彆的安靜沉默,希望送孩子去興趣班能夠多接觸一些人跟事,變得不再那麼沉默。
於是周末的時候崔武盛帶著兒子跟帶著兩個女兒的成東鎰一起上了公交車,前往興趣班。
一路上兩個大人互相交談著,三個小孩也在嘰嘰喳喳......呃,準確的說,是德善一個人在嘰嘰喳喳,米亞跟崔澤兩個人一邊一個聽著她嘰嘰喳喳,其中一個魂遊天外,一個看似在認真思考德善的話但是也不知道思考出來了什麼東西一直在沉默。
直到他們來到了棋院,原本嘰嘰喳喳的德善停了下來,倒是一直沉默的阿澤眼睛發亮。
“我不想要去!”德善的腳步簡直就像是牢牢的釘在地上一樣,堅決不想要邁進一步,還甩開了成東鎰的手,想要逃跑。
不過她現在連人小腿短,跑也跑不快,幾步就被追上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棋院這麼偉大的地方,彆人想要進都進不了,我特地拜托了朋友才讓你有機會來試棋......”
眼看著棋院門口就要上演一場父女相殘,米亞默默的踏前一步,“爸爸,我們先進去吧。”
能不能看看你閨女都快要掉出眼眶的眼淚啊?興趣這種東西,沒有就真的沒有,你強迫她也沒用好嗎?最後還會搞得大家一起不開心。
吊著一隻手臂的米亞感覺十分心累,就不能好好過日子嗎?讓德善自己決定想要學什麼是很難的事情嗎?偏要搞這種強迫孩子學習的行為,這不純等著逆反?
看了一眼握住崔武盛的手,主動走進棋院的阿澤,米亞真心想要掰過父親大人的腦袋讓他好好看一看真正對一件事情有興趣是什麼樣子,彆總是這麼想當然。
但看著對方那堅定又鬥誌昂揚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大概說什麼都沒用,還是閉嘴吧。
默默的後退了一步,把舞台讓給成東鎰跟德善。除了祝德善好運之外,她現在也做不了彆的了。
成東鎰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小女兒的心思,身為寶拉跟德善的父親,他是有點兒反骨在身上的,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
“德善啊,你現在是沒有感受到圍棋的魅力,等到你感受到了這股迷人的魅力之後,就會喜歡上這裡了!”他十分自信的說,夾著德善進了棋院。
米亞安靜的跟在後面,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不過棋院這種地方,還真是久違了啊。看著擺著一張張棋盤的桌子,米亞微微感慨了一下,果然這種地方中日韓其實都是大差不差的,區彆在於細節。
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心思去觀察這種細節問題的,有的人很快就被圍棋吸引了注意力,有的人則是被親爹強行壓著觀看偉大的圍棋藝術一臉苦逼。
前者崔澤感覺找到了自己的興趣所在,後者德善覺得這裡的氣氛簡直能悶死個人,在椅子上坐立不安,生怕親爹把自己丟在這裡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好在成東鎰並不是那種一定要強迫孩子學習自己不喜歡的東西的父親,德善實在是沒有興趣也就算了,他隻是遺憾的歎了口氣,就把這件事給過掉了,轉而看向了米亞,“米亞啊,你要不要把學畫畫改成學圍棋?”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血來潮的一瞬間就有了這麼一個想法,“正好以後還能跟阿澤作伴,一起來上課。”
“不要。”米亞抬頭,嚴肅著臉說,嚇了成東鎰一跳。
那一瞬間,他感覺要是真的給這個好脾氣的女兒報名了棋院的興趣班一定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