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米亞。”早上出來買早餐的華生看到站在門口拿報紙的米亞熱情的打了聲招呼。
“早上好,華生。”米亞有氣無力的回答了一句。
看來這位好醫生昨天一定度過了一個刺激有趣的夜晚,即使是眼中布滿了紅血絲也依然神采奕奕, 而且連腿都好了!
“你還好嗎?”華生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這軟綿綿的語調有氣無力還帶著強烈的厭世感,米亞是遇到了什麼問題了嗎?
“我很好,除了需要應對一點兒小小的意外情況。”米亞歎氣, “人生總是會出現各種意外不是嗎?隻要跨過去就好了。”
她的不祥預感果然成真了,就知道開局這麼富有不用擔心生活問題肯定有坑!
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已經不僅僅是坑了,還是個巨坑!
“沒錯, 隻要跨過去就好了。”華生深以為然的點頭,任何事情隻要熬過了最難的階段,之後就會容易的多了.....“你遇到了麻煩嗎?”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能讓米亞這種思想成熟的女孩兒心情糟糕, 這顯然不是一點小小的意外情況。
“一點點,我爸爸會解決掉它的。”米亞望天,昨天入夜加雷斯沒有辦法直接趕回來, 但是早上她接到了電話, 讓她彆出門在家裡面等她,可見親爹還是心裡面有數到底是什麼是重點的。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華生點點頭, 他搬進來有幾天時間了,足夠多到了解隔壁住著的是什麼人。
能夠跟王室扯上關係,即使沒有什麼血緣, 也絕對不是簡單的背景,相信米亞的父親會解決她的困擾的。
“如果馬洛裡先生有什麼疑惑的話,可以來找夏洛克。”華生乾咳一聲, 給夏洛克打起了廣告,“你知道的,他是一個出色的谘詢偵探,有著絕頂聰明的大腦。”
昨天確實是驚心動魄又刺激的一天,他親眼目睹了一場完美的推理誕生!
並且參與到了其中,這絕對是一件值得他寫進自己的博客裡面的事情。
“......我會考慮的。”米亞很想要翻白眼兒,但是考慮到眼前的是和善的華生醫生而不是那個糟心的卷毛,最終還是放棄了。
絕頂聰明的大腦什麼的,但願以後彆變成聰明絕頂的腦殼吧。
“阿嚏——”在二樓起居室裡面折騰自己的化學實驗品的夏洛克打了個噴嚏,手一抖,一整瓶氨水就掉到了地上,變成碎片順便彌漫了一下自己那銷魂的味道,給了帶著早餐上樓的華生一個重重的衝擊。
“嘔——”他乾嘔一聲,痛苦的喊叫,“你在做什麼?夏洛克!”
這該死的味道,為什麼要他聞到?
“一點小小的意外,隻需要通風換氣就能解決。”夏洛克面無表情的說,氨水的味道讓他難得的自己去動手開了窗戶,而不是等著華生去處理這個問題,“你去了街角那家印度餐館?”
他怎麼就忘記了告訴華生今天是單數日期,那裡的廚師是他討厭的呢?
“如果你不想要吃印度菜就應該提前告訴我,而不是現在才開始發牢騷。”華生對夏洛克的這種態度十分無語,早乾什麼去了?
“那算了,我不吃了,饑餓會讓我工作的時候腦子運轉的快一點兒。”夏洛克坐到了沙發上,穿著睡袍撐著手開始思考問題。
華生:“......”
他不想要說話了,他的室友為什麼比他的鄰居還要幼稚?
加雷斯也這麼想的,他的女兒是不是過於成熟了?為什麼在面對這種嚴重的問題的時候竟然還能這麼冷靜淡定?
“難道你希望我歇斯底裡的對這件事發狂嗎?”米亞坐在沙發上面低氣壓。
跟隔壁的221B到處都是暗淡的色彩不一樣,她住進這棟房子之後,就更改了這裡的風格。
具體表現在顏色沒有那麼暗淡的壁紙還有窗簾上,明亮色彩的風景和動物的畫作也給這裡的風格改變添了一把火,加上她重新購置的燈具跟一些擺設,這裡終於沒有了那種快要進棺材的感覺,變得溫和了起來。
以至於現在加雷斯都不用開燈就能看到女兒臉上那冷颼颼的表情——真的很像是他曾經見過的瑪麗埃塔,不是長相而是氣質,光是靠著本身的氣壓就能影響彆人。
所以這孩子一定很生氣。
加雷斯默默的在心裡面想。
不過這也正常,換了誰遇到這種事情心情都不會好的,更何況是米亞這個本來就遭遇了一些糟心事,現在正在恢複期的孩子?
“親愛的,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不管你遇到了什麼事情都有我在你背後,你可以不用這麼成熟獨立。”加雷斯坐到女兒身邊摟住她的肩膀說。
他知道前妻的過世跟輪船上的遭遇連番發生給米亞造成了很大的衝擊,讓她迅速的成長了起來。但是她忘記了一件事,她現在也隻是一個還沒有過十七歲生日的孩子而已,可以不用自己獨自一人背起來所有的事情。
“好吧,我承認我氣過頭了。”米亞把頭靠在加雷斯肩膀上,“我現在就想要揪出來那兩個混蛋把他們塞進保險櫃裡面讓他們感受一下我的心情!”
加雷斯:“......”
好吧,他知道女兒在學校的時候是曲棍球隊的成員,但這麼凶悍還是讓他有點兒意外。
但考慮到她是一個蘭道爾,這種凶悍好像也沒有什麼了?
想到家裡面的那些彪悍的女性們,加雷斯突然之間就釋然了,這就是遺傳的強大啊!
從最初的蘭道爾侯爵開始,每一個流淌著蘭道爾血脈的家族成員的骨子裡面都充滿了叛逆跟凶狠,要不然也不能拚出來現在這個龐大的家業,並且在貴族被政府內閣針對的時候還能夠保住自己的財富。要是不夠凶的話,他們早就被人吞吃入腹了!
這麼想著,加雷斯就覺得米亞的這種性格也挺好的,遺傳到家族的狠跟凶,總比性格軟弱要強的多。
哦,對了,這次他跟女兒面對面了,終於可以跟她好好的討論一下她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的事情而不用被掛電話了!
“我不是一個傻瓜,我會觀察。”聽到親爹問這個問題的米亞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加雷斯,“我甚至還知道你最近一直因為工作的事情煩心,是在考慮調職問題嗎?這其實沒有什麼必要,我之前一個人在瑞士的時候能夠生活的很好,現在在英國也能過的很好,你不用因為我而放棄自己喜歡的工作。”
“順便說一聲,我其實很有耐心,你不用這麼急著趕過來,直升機並不是一個理想的交通工具,那對你的耳朵太不友好了。”米亞認真的對加雷斯說。
她真的不著急,事情都發生了,著急這種情緒根本就毫無用處反而會給人帶來麻煩。
加雷斯臉上的問號隨著米亞的話慢慢的變成了省略號,然後又變成了一片空白,原本想要說的話也被他給吞了回去。
米亞說的沒錯,他最近確實是有在考慮換工作的問題,而且也真的是乘坐直升機回來的,但是她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他從來都不知道他的女兒竟然是一個這麼具有偵查意識的人......不對,這不叫偵查意識......加雷斯的腦子有點兒混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米亞的這種能力,她這算是什麼?現實中的神探嗎?
知道女兒聰明,但是女兒是個天才的事情還是給了他一些衝擊,前妻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這種事情啊!
“來說說保險櫃的問題吧,我約了人來處理這件事,現在我們需要對好口徑。”最終,他乾巴巴的對米亞說。
還能說什麼?
對一個天才來說,隻要有一點的蛛絲馬跡就能讓他們分析出來事情的全貌了。就像是隔壁住著的那個夏洛克·福爾摩斯,一個雖然被稱為怪胎,但是實力也確實是強大的谘詢偵探。
呃,這麼想一想,他竟然還覺得女兒比對方強多了,至少他從來沒有聽前妻說過米亞有過社交上的困擾或者是什麼被排擠的事情。而且從相處的短短幾天時間來看,米亞的情商要比隔壁的那個總是喜歡攻擊彆人弱點,揭開他人短處跟隱秘的小福爾摩斯高得多。
至少,這不會讓她的生活中出現太多的麻煩跟敵人!
隻能說加雷斯是一個心很大又很會自我安慰的人,對於各種意外情況接受的也是夠快並且毫無障礙。
但這對米亞來說是件好事,總比遇上一個喜歡大驚小怪的監護人要好多了,那才是讓人無法忍受的事情。
不過加雷斯的問題還是要回答,“我讀過西弗林·蘭道爾的所有著作,他的學生的著作我也讀過很多。”
米亞衝著加雷斯露出標誌性的甜蜜微笑,其中還帶著一點點小小的靦腆,“我一直都想要成為他那樣的人。”
加雷斯:“......”
好吧,他敗退了,這確實是一個強大的理由。
身為蘭道爾家的後代,他怎麼會不知道西弗林·蘭道爾的那些過往呢?或者更準確的說,英國人有幾個不知道西弗林·蘭道爾這個名字?這可是情報界的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
距離這位蘭道爾家的祖先過世很多年了,距離第二次世界大戰也過去了很多年,當初的很多秘密都已經到了可以解密的時候,所以這位戰爭中曾經為盟軍的勝利做出了極大貢獻的情報界大佬的身影也就重新曝光在了人們面前。
跟他的那些‘傑出’的學生們比起來,這位蘭道爾先生算是急流勇退的典型。戰爭勝利之後他並沒有繼續留在政府中供職,也沒有從事戰爭中讓他大放光彩的情報解密工作,而是回到了學校繼續自己的教書生涯,當自己的大學教授。
甚至因為某些眾所周知的原因,後來他乾脆跑到老婆的學校去教書了,省得被國家的一些機構給盯上——教出來的學生太出色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自帶乾糧的諜報工作者什麼的,真的是挺要命的。
解密之後,他生前所著的一些沒有出版的書籍也被家族給陸陸續續的出版了。雖然因為時代的關係這些書籍中的很多內容已經過時了,但是其中依然有經得住時間考驗的東西,加上他參與的那些經典戰役,還是有不少的擁躉者的。
再說了,這位可是英國時尚界的i,就算是衝著這個名頭,也會有不少的人去買書的。更不用說蘭道爾家族不缺錢,自費出版什麼的也從來不是印個幾百幾千本,那真的是砸起錢來毫不手軟,數量跟宣傳都是鋪天蓋地!
米亞會讀過他的書不奇怪,不管是哪一種。
就是這個讀書的目的讓加雷斯有點兒牙疼,搞情報什麼的,在英國真不是一個好工作啊,他該怎麼勸說女兒放棄這個糟糕的想法?
不過還沒有等到他想到一個好的說辭,米亞那邊就提出了自己的問題,“他們,我是說那對美國夫婦,他們為什麼沒有帶走這些東西?”
實話實說,219B前任租客走的雖然有點兒匆忙,但是也不是那種不趕緊逃命就要死的情況,該帶走的東西還是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就連樓上的保險箱,都被重新設置成為了初始密碼,她不信對方會忘記那個保存了大量財富的保險櫃。
哦,對了,他們離開的時候沒有交代過這個保險櫃的事情,也沒有把它的密碼留下或者恢複最初的設置,總不能是打著以後再回來取這些東西的主意吧?
“我不知道,這需要另外一個人來為我們解答這個問題。”加雷斯搖搖頭說,“這件事是我的失誤,我都忘了這裡還有一個保險櫃了。”
樓上的保險箱好用方便,操作簡單又不用跑到地下室裡面費勁折騰,誰還會記得樓底下有個保險櫃啊?更不用說這個保險櫃還在酒架後面,即使那個酒架下面有滑道,很容易移開,也沒有人會無聊的去挪動它。
而且那對夫妻都在這裡住了十多年了,他又不是負責管理這房子的基金會工作人員,當然也就對那個保險櫃沒有什麼印象——這房子自從買到手就沒有給自己家人住過,一直都是租出去的,保險櫃這種東西也是這裡的房客在用,他哪記得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甚至就連租客的真正身份是什麼,加雷斯都不知道!
他一個海軍艦隊隊長為什麼要關心這種事情啊?這難道不是軍情五處的工作嗎?
嗯,軍情五處的頭子正坐在米亞的會客廳裡面一臉假笑的對著這個之前給他甩臉子的姑娘。
“咖啡?還是紅茶?”米亞對著他的假笑臉露出一個十分溫和的笑容,看起來真情實意又誠懇有禮貌的那種,讓這位先生感覺一陣牙疼。
“請給我一杯紅茶。”邁克羅夫特臉上的假笑淡了一些。
這位女士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實力卻一點兒都不弱!
“好的。”米亞笑了笑,轉身走進廚房為會客廳裡的兩個人泡茶。
前腳後腳差了還不到半個小時,加雷斯可真是分秒必爭。
“請。”她很快就端著茶壺跟杯子從廚房走出來,放到了桌子上之後又重新走進了廚房,把門鈴響起來之前放到烤箱裡面的用水果辣椒做底,洋蔥、蝦仁跟鮮竹筍還有芝士和面包粉作為輔料的燈籠椒杯芝士焗菜給取出來放到盤子裡,再添上剛剛烤好的土司片和一份水果塔一起放到托盤裡端到了加雷斯的面前。
不管是因為太擔心還是什麼彆的原因,親爹早上沒有吃東西就來了,她總不能讓他餓著肚子坐在那裡看彆人喝茶。
“謝謝,親愛的,你真是體貼。”加雷斯接過自己的早餐,十分驚喜的說。
沒想到女兒竟然沒有遺傳到自己跟前妻那糟糕的廚藝,這絕對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對面喝著今年大吉嶺新出的紅茶的邁克羅夫特:“.......”
突然之間就覺得嘴裡面的紅茶寡淡起來了呢。
“所以你在自己家的地下室裡面發現了巨額的珠寶跟英鎊?”邁克羅夫特有點兒不自在的放下了手裡的杯子,感覺加雷斯面前那幾個彩色燈籠椒杯十分的不順眼。
他早上也沒吃東西,怎麼就沒人給他也來一份令人心情愉悅的早餐呢?
“還有一些不記名的債券。”加雷斯補充了一句,“米亞被嚇壞了。”
“這的確是一件很令人驚訝的事情,但我想這件事的正確流程應該是報警?”邁克羅夫特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那隻放著切好的水果塊的透明玻璃碗,感覺牙更疼了。
順便在心裡面吐槽那個所謂的米亞被嚇壞了,她去嚇壞彆人還差不多!
“福爾摩斯先生,我們都知道那對夫婦到底是做什麼的,就沒有必要這麼繞來繞去了吧?”正在享受女兒孝心的加雷斯不滿的看了邁克羅夫特一眼,這家夥的腦子裡面又在醞釀什麼壞主意了?
邁克羅夫特:“......”
他怎麼不知道一個平時根本就不住在這裡的海軍艦隊隊長竟然連那對夫婦的身份都能猜出來?還是說那對夫婦在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什麼不應該留下的東西?
“我的訴求很簡單,你們把這些不應該存在219B的東西帶走,這件事跟米亞無關。”加雷斯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這些東西給甩出去,徹底剝離開219B所有人跟這些東西的關係,確保以後不會有人因為這些麻煩找上門來。
固然這是一筆數目驚人的財富,即使是他身家豐富,也不能說就對這些東西完全的無動於衷了,但跟安全比起來,人還是不要太過貪婪比較好。
人類的大多數麻煩都是因為太過貪心造成的,他覺得這句話非常有道理,並不想要用這些東西去破壞他跟米亞的安靜生活。
既然他的財富已經足夠自己生活的很好,那為什麼還要去給自己找麻煩呢?
邁克羅夫特不知道加雷斯在想什麼,但他大致上能夠推斷出來對方的想法。一個足夠富有的家族,在面對一筆帶著麻煩的財富的時候有很多種選擇,顯然加雷斯·馬洛裡選了不會讓自己進入到被動的那個選項。
至於這位聰明的女士,邁克羅夫特看向了米亞,對方衝著他微微一笑,“需要我提供布洛芬緩釋膠囊嗎?”
雖然她覺得邁克羅夫特最應該做的事情是去給自己預約牙醫,但誰知道這個突如其來的工作是不是給他造成了一些困擾,讓他無法準時的去牙科診所呢?
“謝謝,我非常需要。”邁克羅夫特感覺自己太陽穴處的神經抽動了一下,牙疼的更厲害了。
這糟心的牙齒問題,怎麼總是在不恰當的時候出現?還有這個女孩兒,他現在莫名的有種自己在面對夏洛克進化版的錯覺,感覺更痛苦了!
米亞笑了笑沒說話,很快去拿了一個醫療箱放到桌子上打開,把那盒包裝看起來十分刺眼的布洛芬緩釋膠囊拿了出來。
邁克羅夫特面無表情的吞掉了一顆膠囊顆粒,灌下去了半杯的紅茶。
米亞挑了挑眉毛,繼續保持沉默。
中國人講究茶解藥,但是在歐美國家,那就真的是百無忌憚,彆說是茶解藥了,就算是不能同時吃的東西人家也是放到一起吃起來根本不在乎。
那她又何必去多那個嘴?
她順手把加雷斯吃空的盤子給收走,放放到廚房,又給桌子上的的茶壺裡面續了水,靜靜的坐在一邊聽加雷斯繼續跟邁克羅夫特討論這件事的後續處理。
“另外,我希望你們能夠對這棟房子做一個徹底的檢查,確保這裡不會有任何他們遺留下來的東西。”加雷斯皺著眉頭說。
這對糟心的夫妻,他真是不能確定除了保險櫃裡面的東西之外還留下了什麼不應該留下來的東西,都想要讓米亞搬離這裡了。
可問題是當事人並不願意這麼做。
“我又沒有做錯事,憑什麼搬離這裡?”米亞反問,“再說了,如果我發現了這些東西之後就匆匆離開,誰又知道是不是會引來注意跟麻煩?”
如果跟這件事有關的人已經盯上了她,那怎麼躲都躲不過去,還不如直接正面應對乾掉他們;如果這件事沒有後續,那她又何必放棄這個自己花費了心思重新布置跟整理的房子去再折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