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4. 第 1354 章 The Glory……(1 / 1)

諾伊爾·G為什麼會成為作品長銷不衰的作家?

原因當然不僅僅是因為他的那些獵奇向的作品風格。

實際上, 如果追讀過這位作家作品的話,就會發現,被獵奇的性癖跟狂野的愛情所包圍的是一場圍繞著在這個獨特的時代中迷茫又無措的兩個人的生活和整個被迫向前推動發展的社會對人造成的影響。

作為一個被廢除了貴族頭銜但是卻依然有著貴族的財富跟能力的前任貴族, 克裡斯蒂安·霍因海姆有著這個時代的很多德國人的特點, 表面上堅定,但實際上卻找不到國家未來的方向——戰爭結束之後被割讓的領土跟巨大的債務還有成為美蘇這兩個超級大國附屬的所有一切都讓這個曾經為了國家的榮譽走上戰場的男人沒辦法釋懷。

他就像是失去了方向的鹿, 頭上的角也被森林中的樹枝纏住了, 痛苦的他在現實中找不到可以發泄的地方。霍因海姆隻是一個普通的貴族, 他沒辦法拯救自己深愛的國家,就隻能將這種痛苦轉移到彆的地方。

於是從蘇聯逃亡到德國的伊凡·羅曼諾夫就成為了他發泄痛苦的渠道。

這個曾經的天之驕子在童年時代因為體弱多病而瘦弱漂亮的像是一個小女孩兒, 驚豔了跟隨父親前往沙皇俄國的克裡斯蒂安。這個來自德意誌王國的男孩兒甚至還向這個‘女孩兒’求婚, 試圖從帝國帶走這朵嬌豔的玫瑰。

可惜他認錯了人,被狠狠的拒絕了。

再次見面之後已經過去了十年,德意誌向外發動的戰爭失敗了,沙皇俄國成為了蘇聯,千辛萬苦逃離了祖國的伊凡為了活下去隻能向曾經的‘故人’尋求庇護,痛苦的克裡斯蒂安也找到了發泄的渠道。

不同的思想跟肉..體同時產生了碰撞, 從而誕生了這一場摻雜著欲望跟政治還有憤怒的愛情拉鋸戰。

中間又混入了作者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資料描繪而成的政治鬥爭跟歐洲各國的情況分析還有八卦彙總之類的, 《霍因海姆的五十道陰影》早已經不是一本單純的獵奇向小說。不考慮這兩個人的性彆的話,它更像是一部內核為拯救跟被拯救、救贖和自我救贖的探討人性悲哀的小說。

有些過於敏感的人士甚至還稱這部小說為魏瑪時代的最後挽歌——在經濟危機爆發之後。

這種言論還很有市場,因為這部小說確實是從魏瑪時代繁榮開始的, 到了經濟危機爆發之後,書中的主角也終於解開了心結, 離開了這個曾經給了他榮耀,也給予了他痛苦的國家,前往大洋彼岸的自由國度重新開始了生活。

但問題在於比魯科夫還等著克裡斯蒂安跟伊凡到了自由國度之後的生活稿件呢!

誰特麼的能想到作者直接跑路了?

挖了個大坑沒有填滿的諾伊爾·G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最後留下的東西竟然隻有一幅之前已經收了定金的畫作。

而現在這幅畫作也不得不被比魯科夫轉讓出去, 隻因為對方是一個很有實力的貴族!

看著那幅就連天使身上的肌理都能看清楚的畫作,比魯科夫不但表情痛苦,內心也是十分痛苦。

可是他還能怎麼辦呢?

該死的諾伊爾·格雷茲巴赫!該死的《霍因海姆的五十道陰影》!該死的《墮落的金星》!該死的馬丁·埃森貝克!以及該死的他媽的下期雜誌要用什麼內容來填他的坑?

馬丁根本就沒有在意比魯科夫那痛苦的臉,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畫作上面。

赤...裸的天使從空中墜落,六隻黑色的羽翼托起了他的身體,囂張的火焰燃燒著,讓他在面對眾多白色羽翼天使的時候依然絲毫沒有落到下風。

“他為什麼會畫這幅畫?”馬丁緊緊盯著畫作,看都沒看一眼比魯科夫問。

他突然之間有種奇怪的感覺,自己就是畫作中的路西法,那個墮落的金星。獨自一人面對來自於母親跟環繞在她身邊的勢力的圍剿,但是那又怎麼樣呢?馬丁著迷的伸手去碰觸那根根羽毛都畫的很明顯的羽翼,路西法是地獄之主,他也會成為埃森貝克家族的主人!

沒有繼續停留,馬丁拿起了那幅畫,走出了比魯科夫的俱樂部。

隻留下了還在思考怎麼跟馬丁講述他隻是向諾伊爾·G定製了一副神聖又下流的群趴畫作,結果對方卻給了他這玩意兒的比魯科夫。

而創作了這幅畫的人現在正托著下巴坐在漢斯對面盯著帥哥的臉面露微笑。

“怎麼了?”做計劃表做的頭大的漢斯抬起頭,就看到米亞在盯著他看,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看世界第一大帥哥,思考怎麼會有這麼帥的男人的問題。”米亞一本正經的說。

雖然已經進入了冬天,但是伊薩卡並不是非常的寒冷,尤其是兩個人現在正坐在小鎮帶著暖氣的房間裡面,漢斯上身甚至隻穿了一件亞麻的罩衫,顯得格外的秀色可餐。

身為一個在美學上十分有水平的人士,米亞覺得她要是不好好欣賞一下漢斯的美色的話,就是對自己審美能力的侮辱!

漢斯:“.......”

雖然明知道這種話不能作為大眾評論的結果,但是被老婆誇獎了還是會心裡面暗爽怎麼辦?

經常被老婆誇帥的維蘭德先生乾咳一聲,“那麼這個世界上最帥的男人是不是應該得到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的一個吻?”

一邊說他還一邊身體前傾,拚命的暗示米亞他需要一個熱情的法式深吻。

“Mua~”可惜他親愛的老婆隻是給了他一個輕吻,“我們才剛剛起床兩個小時。”米亞表示屋裡面還開著暖氣呢,乾燥的空氣容易著火,而半個小時之後他們還要有工作安排,不能爽約。

“好吧,工作最重要。”漢斯戀戀不舍的放開米亞,歎了口氣。

購買到了過多的土地的後遺症來了,兩個人必須把他們所擁有的所有土地都給徹底的走一遍才能更好的做出後續的安排——其中包括並且不限於夫妻兩個購買下來的農場跟牧場,還有哪些尚未開發的山林跟荒地。

特彆是眼前的這一塊,漢斯從車上跳下來,用望遠鏡眺望遠方,入目的全都是一片一片連棵樹都沒有的土地。

“我能指望這片土地在二十年後給我帶來一點兒收益嗎?”再一次回到這片糟心的土地上,漢斯開始考慮一件事,他買下這片土地的做法是否真的正確?

“我覺得還是很有希望的,在那之前我們可以在這上面種上一些樹。”米亞也從車上跳了下來,站在漢斯旁邊說。

他們腳下站著的這片土地被一片河流經過,不過這裡並沒有什麼樹木,全都是荒地,十分原始需要開發的那種。所以價格也就格外的便宜,拿下這片土地每英畝他們隻花了五美分。

鑒於這片土地的屬性是一位過世的老人留下的遺產,又沒有什麼開發價值,銀行對這份產業都快要絕望了,甚至開出了十美分一英畝的價格,就是為了把這份資產給甩賣出去。可經濟危機讓所有的人都收緊了自己的錢袋子,如果是有開發價值的土地也許還會有人願意買下來,但是這種沒有開發價值的土地誰會要啊?

漢斯其實也不想要,但這片土地夾在了他收購的土地中間,如果放棄掉,以後就會造成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麻煩——就連牛群轉場都需要繞道不近的距離,給放牧工作添麻煩。

所以他也隻能捏著鼻子買下了這片土地。

但顯然讓他用十美分買下一片廢物地皮這種事情讓他十分不爽,所以最後他靠著自己的水平把這片銀行急切的想要甩賣掉的土地給講價到了五美分一英畝,“每畝地甚至還欠著五美元的稅款!”對於不得不買下這片廢地的漢斯來說,這簡直太令人生氣了,根本就不配合銀行所謂的最低價。

愛賣不賣,我就不信除了我這麼一個倒黴鬼還有人會願意買下這片糟心的土地!

於是最終他用了一個極低的價格拿下了這片土地——中間還不得不去了一趟稅務局補足了稅款。

可將這片土地用在什麼地方又成了難題。

之前購買的那些農場跟牧場還沒有處理好,又有那麼多的沒有開發的山林,這片土地是真的很令人頭疼。

頭疼到漢斯想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想出來一個能夠把這東西利用上的方法。

反倒是米亞對這件事不是很在意,投資嘛,超過一萬英畝的土地連十萬美元都沒有花上,即使是這隻是一片荒地也是很劃算的。隻不過需要一點點的時間來把它給慢慢的經營起來而已。

“好吧,種樹。”漢斯也實在是想不到什麼辦法來處理這片土地了,種樹確實是是一個好主意,至少十幾年之後,這裡就會變成一片樹林,還能給伐木工提供一份工作。

“彆那麼擔心,我們可以挑選一些適合種植的樹木把這裡給開發成為一片林場,反正短時間裡面經濟危機也不會過去,沒機會脫手的。”米亞聳了聳肩,“而等到經濟危機過去之後,這片土地就會變得值錢起來。”

再過十年時間,這片土地上成長的樹木已經可以賣錢了,那時候正好趕上美國政府打算入局戰爭分掉最後一口蛋糕,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至於以後?以後的時間長著呢,大可不必為此擔心,總會有這片土地派上用場的時候。

“真是個好主意,我竟然找不到它的彆的用途了。”漢斯扯了扯嘴角,感到一陣無奈。

買下來的農場還有牧場都在收縮業務呢,當然不可能把這片荒地再給開墾出來,那除了種樹之外就真的沒有彆的辦法了。

“慢慢來,我們隻是剛剛開始在美國的生活而已,一切都隻是開了個頭,不可能一下子全都完成。”米亞安慰他。

萬事開頭難,他們剛來美國,怎麼可能所有的事情都一帆風順?

就像是買下來的那些農場跟牧場,在經濟危機的情況下,全都被削減了產能,完全不複往日的盛況了,目的就是為了避免產能過剩浪費資源的同時還增加成本又沒辦法完全把成品給銷售出去——即使他們在之前去拜訪了本達議員介紹的那些朋友們也沒有辦法完全消化這些產能。

猶太人是精明,總是能夠在各種不利於自己的環境中創造出來商業奇跡,但問題在於現在是經濟危機大爆發的時候,全美國都快要完蛋了,還怎麼創造奇跡?

來到美國之後,兩個人拜訪的那些商人們即使想要賺錢,也是有心無力。先保住自己比較重要,賺錢這種事情,自己的情況都不穩定還怎麼賺?萬一賺到了中途資金鏈斷了,那可就真是要完蛋了。

好在現在大家也算是搭上了線,倒是可以互通有無,等到經濟好轉了一些了,這些關係就可以重新撿起來。

“是啊,不可能一下子就完成。”漢斯牽著米亞的手,漫步在這片荒地上,“我們隻是剛剛開啟自己的新人生,沒辦法跟那些已經在這裡矗立了幾百年的家族比。作為移民者,總是要在剛開始的時候付一點兒學費的。”

不管是從法律上來說還是從實際上來說,他們都是從德國來的美國新移民,完全無法跟那些已經在這裡經營了好幾代的美國人——不管是哪一國的移民相比較,發展慢一點兒也是理解的。

至少比在德國本土要強多了。漢斯忍不住去想那些被自己給賣掉的土地,他前段時間跟自己關係不錯的同學通了電話,得知了一些很糟糕的消息,德國已經亂成了一團,通貨膨脹搞得大家都快要瘋掉了!

土地的情況則是跟美國這邊一樣,價格瘋狂下跌,配合著瘋狂貶值的馬克,既荒謬又可怕,形成了一種詭異的情況。

換而言之,他現在手上的錢能夠買下好幾份之前自己賣出去的土地了,這種情況也是漢斯完全沒有想到的。

“我覺得我們還不是最慘的德國移民,你有點兒太悲觀了。”米亞握緊了漢斯的手鼓勵他,“我們不需要一下子就讓這些產業重新煥發活力,隻需要一點一點的來,慢慢的修複經營它們就好。剩下的那些,會隨著時間的過去而展現出它們本身的魅力的。”

萬事開頭難,更何況是他們這種初來乍到的,肯定會更難。但也不必把這種難給過於放大,和那些經濟危機中死去跟破產的人比較起來,他們的情況不知道好了多少倍,隻是開局沒有那麼完美而已。

但這些都是可以慢慢的經營出來的。

相對於小型的農場牧場,大農場跟大牧場的優勢要更大一些,隻要挺過了這段時間一切就會順利起來了。

米亞覺得漢斯做的還是挺不錯的,沒有好大喜功的一上來就搞個全面開發,而是縮小規模,嘗試性的經營,儘量減少虧本的可能性。這種謹慎可以最大程度的確保他們手上的資金不會出現斷鏈情況,而隻要熬過了這兩年,未來就會慢慢的好起來。

“親愛的,你知道你這樣說會我變得自大起來嗎?”漢斯笑了起來,他可愛的妻子總是習慣性的對他誇誇誇,搞得他有時候都忍不住開始驕傲了呢!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是一個認真又謹慎的人,隻會做自己能力之內的事情,不會誇誇其談的吹噓自己做不到的事。”米亞笑嘻嘻的說,又開始誇誇誇模式。

這麼可愛的男孩子,多誇兩句怎麼了?他本來就是很優秀的人啊~

“怎麼辦,我心潮澎湃的想要親吻你了。”漢斯停下了腳步,轉身對米亞說。

被這樣熱情的讚美,他真的控製不住自己啊!

“可以親。”米亞笑眯眯的點了點自己的嘴唇,然後得到了一個早上沒有完成的法式深吻。

“我是不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格倫·羅特鮑爾的聲音幽幽響起,打斷了親的如火如荼的兩個人。

這位維茨蘭德老宅管家的兒子現在手上正拿著一份電報,上面是來自於老維茨蘭德的消息。為了這件事,他不得不開車了快要半個小時來到了這片該死的荒地,而不是做自己擅長的整理文件的工作。

結果呢?

他顛簸了半個多小時見到的就是他的雇主們正在纏綿悱惻,漢斯竟然連手都伸進了米亞的衣服裡面!

上帝保佑,你們兩個混蛋還記得現在是冬天嗎?

被一堆的工作給砸的暈頭轉向又顛簸了半個小時的格倫感覺單身的自己受到了攻擊,來自於心靈層面的。

“不,你來的剛剛好。”漢斯鬆開抱著米亞的手,絲毫沒有尷尬的接過了他遞過來的電報,隨即驚喜道,“米亞,祖父給了我第二批即將到達美國的人的名單!”

前段時間在確定了要買哪些土地之後,他就給老維茨蘭德去了消息,告知對方這件事,讓他親愛的祖父大人趕緊把人手給派過來。現在就是收獲成果的時候了!

“真不錯。”米亞接過了那份名單,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哪一代的?”

德國向美國移民潮已經過去了很久了,彆說是大規模的移民了,就連小規模的團體移民也很長時間沒有發生了。現在突然出現這麼一批人,固然有著經濟危機的原因,但是其中也肯定有他的那位很有見識的祖父的推波助瀾,至少這位老維茨蘭德先生用一種暗示的方式承諾過漢斯在美國置產之後,會送來一批人手幫助他在美國穩定下來。

而根據漢斯的說法,其中應該是有一部分是他父親的戰友——參加了十年前那場戰爭的士兵。

很有意思的一件事,老維茨蘭德是個保皇黨,可他又不喜歡德皇的行事風格跟製定的戰略計劃。而他的兒子是個激進派,但是卻對德皇發動戰爭的事情十分狂熱,並且在十幾年前的那場戰爭中衝去了戰場——連同自己的兄弟跟很大一部分的維茨蘭德家土地上的佃農們。

結果就是最後戰爭失敗了,除了約特爾自己之外,他所有的兄弟都留在了戰場,以及帶回來了一批缺胳膊少腿的退伍士兵們。

出於對皇帝陛下的尊敬,老維茨蘭德不能對這件事發表什麼意見,但是跟兒子之間的裂隙是越來越大了。

這次漢斯漂洋過海的事情他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隻是大開方便之門裝看不到小孫子的各種操作。而等到孫子真的在美國落腳並且買下了土地之後,對兒子已經基本上接近絕望的老維茨蘭德徹底的放飛了自我,公開在自己的土地上招募願意去美國的人,為他們支付船票,前提是要為自己的孫子工作。

米亞聽漢斯說過這件事,但是當時漢斯說的是老維茨蘭德將會派一批曾經上過戰場的士兵來美國,現在經濟危機爆發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改變了主意?

“全都有。”漢斯仔細的過了一遍名單,微微皺起了眉頭,“看樣子經濟危機給那邊很大的衝擊,這份名單上的人比原來多了不少。”

他猜測德國那邊的情況很糟糕,但是現在看來,實際的情況比他猜測的要更加的糟糕!

要不然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人離開德國來美國?這明顯不是很正常。

驚訝的漢斯完全不知道他親愛的祖父大人跟親爹大吵了一架,就差沒有撕破臉了,以至於老維茨蘭德受刺激過度,直接掀桌子了。

他都沒有幾年可以活了,為什麼還要瞻前顧後的生悶氣?

憤怒就是要發泄出來才行!

臨老叛逆了一次的約瑟夫爆發出的潛力是驚人的,就乾出來了讓兒子知道了之後氣的砸了自己最喜歡的花瓶的事情。

“他都沒有想過這種行為意味著什麼嗎?”維茨蘭德先生在自己的房子裡面怒吼著,臉已經徹底扭曲,完全看不出來本來的英俊瀟灑。

而比這還要糟糕的事情是有一個他平時根本就沒打過交道的人突然找上了門。

“誰?”約特爾皺著眉頭擦著手,一臉的疑惑。

“馬丁·馮·埃森貝克先生前來拜訪。”管家報出了來訪者的名字,順便提醒他,“是約阿希姆·馮·埃森貝克男爵的長孫,那位您在戰爭中死去的戰友馬克西米利安·馮·埃森貝克先生的兒子。”

“他來做什麼?”約特爾一臉的懵,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對方會找上門,他跟馬克西米利安的關係也隻是一般中的一般而已,說是戰友,根本就不熟好嗎?

完全不知道這是他遠在美國的兒子無意中甩過來的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