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定要是穿著清朝官服的僵屍?彆的朝代的不行嗎?”米亞忍不住問, 對這個設定始終不能理解。
曆史上有名的僵屍那麼多,哪個不能拖出來寫一部電視劇?為什麼大家都一窩蜂的去搞清朝僵屍?
彆的不說,她之前讀的一些後人杜撰的各種誌怪小說中就有不少的傳奇僵屍, 什麼旱魃、後卿、贏勾......每個僵屍都能寫出來一本書了,為什麼要跟清朝死磕啊?
“呃, 我也不知道,好像大家都約定俗成的把僵屍設定成清朝的, 也許是因為近, 了解的比較清楚?”郭小魚撓撓頭,對為什麼總是清朝的僵屍也不是特彆的明白,“而且你不覺得清朝的官服很適合僵屍的風格嗎?顏色那麼深, 上點兒灰就很僵屍了,換成彆的朝代的紅色官服就純粹是怨鬼了吧?”
反正她自己是挺喜歡這個風格的,那種藍黑為主的逼仄風格難道不是很適合僵屍的特性?
再加上帽子後面的羽毛在跳動的時候一顫一顫的, 多帶感啊!
彆的朝代的服裝哪能有這種震撼力?
“你討厭清朝嗎?”郭小魚好奇。
“......一般吧。”米亞齜了齜牙,她對清朝的觀感就是正常國人的觀感。
皇帝這個物種,隻能說上限高,下限也沒有底,曆史上有些皇帝乾的事情比清朝那幾個還惡心呢!
不過她之前在清朝的時候就真的比較慘。
那身子骨弱的, 是真的根本就沒辦法長時間站立走路,一天二十四小時裡面有二十一個小時的時間是處在昏睡當中。剩下的時間也是走兩步就頭暈目眩, 搖搖欲墜, 用儘了辦法也沒有辦法再延續已經油儘燈枯,半點兒潛力都激發不出來的生命,也是悲催的很。以至於她氣的要死,直接在生命的儘頭跑去給造成了這一切的倒黴皇帝添堵,帶走了他耗費了大量心血、幾乎搬空了紫禁城而精心修建布置的最心愛的園子, 也不知道後來那片突然之間空掉了的土地給他造成了什麼樣的打擊?
不過考慮到那時候這位在曆史上的生命也就剩下不到兩年的時間了,好像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彆吧?
眨巴眨巴眼睛,米亞把這件事給甩到了一邊兒。穿清不造反,菊花套電鑽啊!她沒造反成功,隻能創造點兒條件了^-^
“那你可以現在畫設計稿了,我估計華姐出關了之後就要開始搞電影了。”郭小魚沒有注意到米亞那微妙的表情,奮力的敲著鍵盤,“反正何偉茹還要養傷也不可能好那麼快,新劇怎麼也要等到明年年中才能開拍,這麼長的時間不能浪費了。”
何偉茹後面因為強挺著拍攝腿傷複發,短時間裡面肯定是沒戲了,加上各種前期籌備,明年年中電視劇能開拍就算是快的。那螢火蟲公司也不可能就等著她一個人乾耗著時間,大家都是要開工賺錢的!
平台定製的小甜劇跟一些成本低廉沒有什麼大明星的都市劇是公司的一個重要收入來源,一直都是細水長流的。自從《落雪成霜》之後就沒有停過,穩定的進行產出。參演這些電視劇的演員們不能說是通過電視劇大紅大紫大爆發,但起碼總算是邁出了一個好的腳步,幸運的要是長相跟演技出彩,還能就此在娛樂圈有點兒姓名,沒準兒以後就被那個劇組或者是平台撈去當主角了呢?
但這些並不能作為一個公司的立身資本,螢火蟲能夠走到今天的位置,也是靠著精品磨出來的,大半年的時間,根本就不可能空置下來。
“其實這種題材還是適合拍攝成為電影,在電影院裡面欣賞。”郭小魚一邊說一邊搖頭歎氣,“可惜咱們公司沒電影方面的渠道.......”
靈異電影嘛,當然要在晚上的電影院裡面觀看才叫靈異電影啊!要不然多沒有氣氛?
但還是那句話,沒條件啊!
螢火蟲公司就是一個普通的電視劇製作公司,想要染指電影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沒條件可以創造條件嘛,這不是還有網大?”米亞倒是不這麼認為,有條件有有條件的拍法,沒條件有沒條件的拍法,隻要想拍,總是能夠找到辦法的,真要是卡的那麼死,那電影院的那些幾十萬一百萬出頭的粗製濫造的電影難道都是假的嗎?
這種事情還是要看導演的想法跟公司的能力,真要是想要拍電影,總是能夠拍出來的。
“那我把大綱給列完了拿給華姐看看,看她是要拍攝網大還是電影院電影或者是電視劇。”郭小魚想了想覺得米亞說的挺有道理,手指揮動的更加迅速了。
這些有關神神鬼鬼的劇情早就在她腦子裡面了,又不是寫小說還要考慮措辭,劇本直接乾就完事了!
米亞聳聳肩,坐到一邊兒把自己的畫板給拖了出來,開始在從素材庫裡面尋找素材,進行創作。
她之前在清朝待著的時候天天在後宮裡面昏睡,也沒見過什麼大臣之類的,倒是當時的皇帝跟妃子們見了不少,參考經驗不夠,還是要看史料。
“小魚,你能不能設置個妃子的僵屍?”她一邊翻資料一邊問郭小魚。
要是有妃子的角色的話,那不就是能直接拿來用了?
“清朝的妃子?”郭小魚想了想,皺著眉頭,“衣服有點兒沒有壓迫力啊。”
她有點兒猶豫,清朝的妃子那衣服輕飄飄的,哪有僵屍大佬的壓迫感?
“你知道清朝的妃子服裝裡面還有一種叫做朝服的東西嗎?”米亞無語,拜托,清朝的妃子朝服都不叫有壓迫感還什麼叫有壓迫感啊?
從頭到腳亂七八糟的東西加在一起都有幾十斤重了,她快死了的時候差點兒直接被這沉重的朝服給壓的斷了氣!
這衣服一上身,豈止是壓迫感啊,窒息感都是十足的!
“啊?”郭小魚懵逼臉,她的真愛是唐朝不是清朝,平時根本就不看清代題材的電視劇,上哪裡去知道清朝的朝服啊?
“看這個。”米亞從資料庫裡面調出來一幀圖畫給郭小魚看,上面的女人穿著厚重的朝服,光是看就很有重量感了,隻要再化個妝,給朝服做個舊,那壓迫感還不是瞬間就來?
她甚至還興致勃勃的提供了一個思路,“你看清朝的那些妃子,憋憋屈屈死了的不少啊,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變成很合適的僵屍,還能引出來一條複仇線路。”
“比如?”郭小魚問。
她對清朝的了解僅止於它是祖國最後一個朝代,還是坑爹的那種朝代,剩下的真不了解,特彆是後妃。
“比如說敦肅皇貴妃年氏?”米亞順口說出來了她之前使用過的身份,“你看啊,懷著孕的時候遇上了康熙的喪禮,走完了全程,導致孩早產,生下來就死了,而且從此之後身體羸弱,就沒怎麼好過,孩子是生一個死一個,還沒序齒沒封號;娘家一家人被皇帝給搞得幾乎是死絕了,沒死的都是老弱病殘興不起風浪的;病了三年多時間,雍正親口說他忙工作沒關心過以至於耽誤了病情等同實際上的逼她去死;病的藥石罔顧快死了才封了個皇貴妃......”
反正她接手這身體的時候那真是千瘡百孔內囊已空,差一口氣就要歸西了,簡直是慘的不能再慘,用什麼東西都救不回來,就隻能慢慢的熬著每天清醒那麼幾個小時,跟活死人也差不多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雍正皇帝是個好面子的人,剛弄死了人家哥哥跟侄子,搞得整個家族砍頭的砍頭,自殺的自殺,革職的革職,也不好對深宮裡面的一個病的快死了的妃子再做些什麼。而且年家還是挺有錢的,給了在宮裡面的女兒不少,皇後也是一個合格的工具人,加上她的催眠暗示,讓她總算是沒有被坑的像是某些電視劇裡面演的妃子那樣,不是冷宮勝似冷宮!
這是她少數無能為力又十分倒黴的一次經曆,搞得她當時心情十分惡劣,氣的差點兒沒把罪魁禍首給突突了,記憶可謂是十分深刻。
“.......聽起來好慘一女的。”郭小魚最煩的就是宮鬥劇,一天到晚沒完沒了的打胎打胎再打胎,人生的意義全都聚集在下半身那點兒事兒了。所以根本就沒關注過電視上面各種大熱的清宮劇,加上她自己對清朝沒興趣,當然也就不會去了解這個所謂的敦肅皇貴妃年氏,這麼一看經曆,好像也不比明朝那些殉葬的後妃強多少啊。
“所以才會有怨氣啊,這不是現成的嗎!”米亞重重點頭。
根據她接收到的記憶,年貴妃是真的絕望而死,彆看表面上她怎麼恭敬柔順,但是雍正皇帝是什麼人她能不清楚?這就是逼著她趕緊死,好去處理掉她親哥年羹堯,不落下一個刻薄寡恩的名頭。
可實際上到底怎麼回事大家心裡面都清楚,她確實是含恨含怨而死的,那股濃濃的怨恨之氣一直停留在那具身體裡面,才會讓這具身體衰敗的愈發厲害,怎麼拖都拖不住,不到十年的時間徹底完蛋了——如果按照每天八小時睡眠,三小時清醒時間來算的話,十年都沒有,直接縮減到三年多一點兒。
嗯,米亞覺得自己大概也是被那股怨氣給感染了,某段時間裡面一醒過來就想著要怎麼弄死皇帝。
不過這不是現在的重點,重點在於這個人物對郭小魚創造劇本有沒有用!
“我考慮看看。”郭小魚深沉臉,極力的讓自己不要被米亞一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給迷惑住,真的把大反派給創造成為那個所謂的敦肅皇貴妃年氏。
畢竟這種設定要大美人來演才有足夠的驚豔感,現在圈子裡面它不出產這個品種啊!
那演出來的東西還怎麼看啊?
“那你多考慮一下。”米亞睜著水汪汪的琥珀色眼睛看著郭小魚,試圖用美色...誘惑一下編劇小姐。
“......你要是用這招對付男人的話,現在絕對不是一條單身狗!”郭小魚忍著心痛,推開了湊到自己面前的米亞的臉。
要死了啊,這種臉放在人家面前是想要乾什麼?你不要衝著我拋媚眼兒啊!
“說的誰好像不是一條單身狗似的。”米亞撇了撇嘴,嘲諷回去。
郭小魚說她是單身狗,她自己不照樣是一條單身狗?憑什麼嫌棄她啊?
“我單身狗是因為我宅,還是個社恐。”郭小魚義正嚴詞,“但是你單身狗就純粹是自己不努力!”
她自己是因為根本就不想要跟人進行交際,沒有機會去拓展自己的社交圈。但是米亞是個社交小能手,而且平時團建從來不拉下,還組織能力驚人,這種人單身狗比她奇怪多了吧?
“哎,我說之前那個韓掣不是來京城工作了嗎?你倆沒繼續發展發展?”郭小魚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之前那小帥哥真的帥啊,很有發展前途的嘛~
“很難,他現在正在忙著適應工作,假日裡都睡在研究所。”米亞聳聳肩,表示這個發展是真的很困難。
都見不著面,發展個毛線啊?
“啊這.......”郭小魚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個走向絕對是讓她始料未及的,明明那個小帥哥看起來對米亞上心的很,之前就算是兩個人不在一個地方還經常聊天,怎麼大家都在一個城市工作反而沒有了來往呢?
“二環跟五環的人談戀愛也很費勁啊,想要見個面都要耗費很多時間。”米亞撐著下巴,對郭小魚的說法不置可否。
真的想要談還是有很多方法的,異地也可以慢慢解決問題,距離的多寡根本就不是原因。
“彆管這個,我現在連個自己的窩都沒有呢,戀愛什麼戀愛啊?事業為重!”米亞覺得自己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搞定自己的小窩,爭取在過年之前搬進去。
刷壁布的漿子是糯米漿,地板也是純實木的自己之前的存貨,加上從租房處搬過來的生活用具,正房是完全不用擔心什麼環保問題的。
耳房的那些廚衛設施也不用太擔心,在房子裝修動工之前她就已經下了訂單進行製作,現在已經丟在院子裡面兩個多月的時間了,天天被風吹。本來就是使用了比較高科技的環保技術,吹了這麼兩個多月,也應該差不多了。加上之後的廚房跟衛生間的裝修,又是一個月,到年底正好半年,完成了一個通風換氣的周期。
而且明年過年時間晚,要二月份才過年,她完全可以在過年之前搬進去,在新家過年^-^
“嗯,搞事業,搞事業,有了事業有了錢就什麼都有了。”郭小魚對米亞的話深表讚同。
她之前在京城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安全感,是直到自己買了房子之後才真正的對這裡有了一份歸屬感。而還清了貸款之後這種歸屬感直接更上一層樓了,可見有一個自己的窩是多麼重要,那種隨時會被房東趕出去的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
好在米亞這邊倒是沒有這種顧慮,她之前租的房子簽的是長約,加上她自己掏錢給房子煥然一新了一下,房租也交的及時,房東一直對她很滿意。
所以她房子裝修的差不多了,交新一季度房租的時候就跟房東說了自己要搬走的事情。
“搬家?”房東阿姨大吃一驚,沒想到竟然會聽到這種消息,這姑娘在這裡才住了多長時間就要搬家啊?
“嗯,買了房子,已經裝修好了,過完元旦就搬家。”米亞笑眯眯的說。
她也沒有想到錢會賺的這麼快啊~
那有了錢,給自己築巢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這裡總歸不是她自己的房子,有些事情還是挺麻煩的,而且停車也要走上一段時間,有時候確實不是很方便。
“那真是可惜了,你這些裝修全都浪費了。”房東阿姨惋惜的說。
她之前還以為米亞會在這裡住上好幾年時間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搬家了。即為了她的這些裝修可惜,也為自己失去了這麼一個省心的租客遺憾。
這年頭,出租房子的房東跟租房子的房客都挺難的,因為沒有人知道自己會遇上一個什麼樣的奇葩。站在她自己的角度,米亞這種自己掏腰包裝修,交租及時,平時也不找事的靠譜房客真的是太難得了,她一點兒都不想要失去她。
但是人家既然有了自己的房子了,那她也不能強行留下人,也隻能開始考慮之後的租房子問題了。
“希望這次的房客也跟小米一樣是個靠譜的人。”房東阿姨嘀嘀咕咕的離開了,沒注意跟自己擦肩而過的盧開濟今天難得的提早下了班,聽到她的話之後眉頭皺了一下。
他挺喜歡米亞這個鄰居的,因為對方是真的很安靜,平時都沒有什麼聲音,像是家裡面沒有住人一樣。
要是換了一個鄰居的話,還會這麼安靜嗎?
盧開濟抬頭看向了米亞住著的房間,那裡就在他家樓上的隔壁,那女孩兒從來不會在半夜裡面發出亂七八糟的讓人難以入睡的聲音.......
米亞並不知道自己得到了房東跟鄰居一致的高度表揚,她現在正在忙著收拾東西。
當初搬進這裡的時候她取了個巧,沒有費什麼功夫,但是搬出去就不可能再取巧了,一些大件的東西還是需要搬家公司來搬的。但是她可以把一些小件的東西提前運送到那邊,這樣也可以給正式搬家的時候減少點兒麻煩,省的到時候一堆東西堆在一起,收拾起來也麻煩。
現在這樣一點一點的倒騰,到時候隻要把家具跟家電搬過去就行了。
說做就做,米亞很快就開始打包起來了衣櫃裡面的衣服跟書架上的書,分門彆類的放到一起,準備扔到新居裡面去。
“長路漫漫伴你闖,帶一身膽色與熱腸.......【注】”渾厚有力的唱腔在房間中響起,是米亞的電話鈴聲。
“奶?”米亞按下了揚聲,繼續收拾書籍。
“你姐羊水破了,快來!”徐蘆葦說的乾脆利落,電話也掛的乾脆利落。
“啊?”米亞看著掛斷的電話,終於反應過來提前住進了醫院的米冠要生了!
跟這件事比較起來,收拾行李什麼的就沒有那麼重要了,她迅速的穿上了外套,抓起包就往外衝。
“怎麼樣了?”她一路開車飆到醫院,就見到米豐跟徐蘆葦還有程岩跟他爸媽都堵在產房門口。
幾個老人還好,又不是沒有經曆過,都還算是鎮定的坐在醫院的椅子上。程岩就比較焦慮,一直在產房前面走來走去,眉頭皺的看上去能夾死蒼蠅。
“剛推進去不久,還在生。”程岩的母親焦玲開口回答。
雖然隻是在兒子的婚禮上見過米亞一面,但是她對這女孩兒的印象十分深刻,一下子就認出了對方。
“你姐身體好,胎位正又是順產,彆擔心。”徐蘆葦淡定的很。
她生米建紅的時候正好趕上了地震,都是在帳篷裡面生的,什麼糟心事沒經曆過啊?早就處亂不驚了。
“啪——”門被推開了,護士抱著孩子走出來,“母女平安,家屬誰先抱?”
程岩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眼睛還在往裡面看,巴巴地等著老婆出來,焦玲那邊已經站了起來,“她小姨先抱!”
第一個抱孩子的人都是有講究的,要有福氣或者是長得好看的那個才行。這種條件除了米亞之外還有彆人嗎?
大難不死,運氣爆棚,顏值吊打明星,就算是彆的人想要跳過她第一個抱自己的小孫女都會被焦玲給打飛出去!
米亞愣了一下,“我先抱?”不是應該程岩來嗎?
“孩子以後長得像第一個抱孩子的人,快去。”徐蘆葦拍了一下米亞的肩膀,跟焦玲一左一右,站在她旁邊,準備托住她的手臂,避免這個沒有什麼經驗的小年輕出現什麼問題。
米亞:“.......”
感覺略微妙,徐蘆葦同誌,你以前對封建迷信行為可是從來不加以顏色的啊,上墳的時候都是程序化的,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就突然搞起來了習俗?
不過她還是伸手從護士手中接過了那個小嬰兒,抱在了懷裡。
“跟她小姨有緣分,亞亞一來就生了。”焦玲看著撲到躺在床上的米冠身上哇哇大哭的程岩,抽了抽嘴角,轉向了米亞。
快三十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