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真以為能夠一手遮天了?那也要看看遮的是誰!
而且說不好聽的,資本主義國家為什麼那麼受有錢人的歡迎?
當然是因為有錢幾乎可以在這裡為所欲為啊!
她在脫離成春香身份的時候確實是借助了徐正雨的力量加快了速度,也通過徐正雨花了大筆的錢出去, 但是整件事的具體細節卻是他不了解的。
灰色地帶這種東西每個國家都有, 遍布了世界的角落。隻要有足夠的金錢誘使, 能做到事情簡直太多了,其中當然也包括了購買身份。
薑米亞在成為薑米亞之前是釜山一個小村莊的女孩子。父母雙亡, 很早就離開了家去城市謀生, 然後因為先天性的心臟病成為了一具停屍房無人認領的屍體。
就像是很多地方的灰色產業一樣, 這種沒有親屬牽絆, 也沒有案件在身上的自然死亡屍體是最受歡迎的身份, 因為這意味著麻煩很少,拿來就能用。
缺點是這種乾淨的身份購買價格要比那些因為諸如口及毒、鬥毆.....之類的死亡原因的身份高的多, 加上年齡的局限性跟相符性, 價格就更是普通人難以企及的。
但這對於米亞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她有足夠的資本購買這樣一個不會給她以後的生活找麻煩的身份,出售這種身份的人跟警察也不會向人透露她當初遞交的改名申請資料是薑玉智而不是成春香——包括徐正雨這個牽線的人在內。
至於幫忙打了招呼的徐正雨本人, 他不會無聊到去翻看朋友遞交的申請,更不會多事的去探究彆人的秘密,他隻要知道做這件事的警察把事情給做的很完美,成春香跟薑米亞扯不上關係就行了。
於是事情最終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從法律上來說, 成春香已經成為了一個失蹤人口, 而曾名為薑玉智的女孩兒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薑米亞, 拿著過去那段在城市中闖蕩的時候賺來的錢財上了高中,還考上了大學。
當然,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還有好幾個, 但法律意義上,她確實是跟成春香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就算是薛雄想要做點兒什麼,他也沒有這個立場。
而且......米亞悠悠的歎了口氣,有時候她還是挺喜歡韓國的,畢竟是一個警察都成為了形容詞的地方,有時候做事真的不要太方便!
“正雨啊,你不會背叛我吧?”她一把抓住徐正雨的手,惡狠狠的瞪著他威脅道。
就怕這家夥因為薛功燦把她給暴露出去!
徐正雨:“......”
砰!砰!砰!突然之間心臟狂跳是怎麼回事?
他瞪著都快要貼到了自己臉上的豔麗臉孔,好半天才終於鎮定下來,彆開了臉,“咳,當然不會,你是對我有什麼認知錯誤?我是那種會背叛朋友的人嗎?”
當事人明確拒絕了跟另外一個當事人相認,他去多什麼事情?
老實說,這件事其實跟薛功燦已經沒有關係了,能不能找到真正的崔韓雅現在並不是他跟周幼琳之間的阻礙,薛雄才是那個真正的阻礙。這樣一個當初能因為女婿是個窮小子就把他跟女兒一起趕出門的人,怎麼會讓自己的孫子去娶一個騙子出身的女孩兒?
薛功燦長得不錯,學識跟能力也有,還有傲人的家世,這樣的人找什麼樣的妻子找不到要找一個騙子?薛雄對周幼琳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外孫女’的厭惡是旁人根本就想不到的,她最大的錯誤不是冒充了崔韓雅的身份,也不是跟自己的孫子搞到了一起,而是沒有把這個秘密永遠都給保持住!
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夠用來充當家族棋子進行聯姻的外孫女,即使這個‘外孫女’真的跟自己的孫子搞在一起也無所謂,隻要她能夠為家族帶來利益。
結果呢?他得到了什麼?周幼琳讓薛家成為了圈子裡面的笑柄!
因為這件事,薛雄差點兒沒氣的直接暈過去,不但對周幼琳厭惡到了極點完全不想要看到她,更是對拆穿了這件事的金世萱的態度降到了冰點。
就因為這兩個愚蠢的女人,破壞了他的計劃,薛雄如果不是身體不支持的話,非要拿起拐杖把這兩個蠢貨給抽的血肉橫飛!
薛雄氣的要死,以至於在周幼琳離開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面都精神不濟,搞得孫子薛功燦還以為是因為自己找了人冒充崔韓雅才導致的爺爺傷心失望,完全沒有認清楚現實問題。
徐正雨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倒是似懂非懂的看明白了一點兒,可是也不夠透徹。疏不間親這種道理他又不是不明白,即使跟薛功燦是從小到大的朋友,但站在兩個人中間,他真的不確定薛功燦會選擇誰。
而且周幼琳已經離開了,他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有些事情當事人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隻有他們自己清楚,他終究是一個外人,還是一個握有公司股份又被壓製權力的外人,說話到底要注意分寸。
“嗯,我相信你。”米亞沒管徐正雨腦子裡面已經放飛了的思想,笑眯眯的放開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作為謝禮,我冰箱裡面的零食你走的時候都可以帶走~”
被米亞給拍回了神的徐正雨:“......”
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米亞這謝禮,你感謝人家的方式就是送冰箱裡面的零食嗎?太沒有誠意了吧!
“你有意見嗎?”米亞看著他無語的樣子反問,眼睛裡面仿佛有殺氣若隱若現。
“沒有!”徐正雨回答的很迅速,完全沒有任何停頓。
開玩笑,女人本來就難哄,比女人更難哄的是生氣的女人,這點他在張女士身上已經體會的很深刻了,沒有必要在米亞這裡再來一次體驗,真的會死人的!
“那就好。”米亞滿意的點點頭,“我還有一些料包,你可以拿一些回家自己做,到時候帶回營地裡面。”她大發慈悲的說。
“......你可真是善良。”徐正雨連白眼兒都懶得翻了。
女人果然是善變的,跟他剛認識的時候比較起來,米亞現在可真是越來越不講理了.....唔,雖然她好像也從來沒有講理過,但來到首爾之後她是不是過於放飛自我了?這個城市改變人的能力這麼強大嗎?
認真思考問題的徐正雨先生完全沒有考慮過一件事,米亞跟他認識的時候雖然依然頂著成春香的身份,可是作為一個跟成春香以往沒有交集過的人,她根本沒有必要在他面前把自己演成另外一個性格。離開了南源之後她跟徐正雨見面的次數更多,當然也就會把性格展示的更加全面,不再是片面單薄的。
包括李夢龍在內,米亞跟他相處的時間太短,所以當初隻是看到了他的惡作劇跟叛逆,在首爾重逢之後才發現他的性格裡面有這麼多麼執拗的一面,這種執拗又會給他認定的事情跟人帶來多大的麻煩。
就比如說薛功燦,這個倒黴的家夥正一臉鬱悶的坐在辦公室裡面給自己狂灌營養劑,避免自己因為失眠而導致的精神不濟造成更加糟糕的後果——比如說暈倒什麼的。上次在徐正雨家門口暈倒被人送回家就已經夠丟人的了,再出現一次這種情況,丟人事小,他是真的怕自己被送進醫院!
旁邊的周幼琳則是一臉擔憂的看著他,為了兩個人的未來而發愁。
她知道自己當初欺騙了薛雄是件非常惡劣的事情,也一直在懺悔這件事,所以才會決定離開薛功燦,不再跟他見面。但現在兩個人重逢了,她也想要努力的嘗試著爭取一下自己的幸福,難道這是一個錯誤嗎?
想到薛爺爺對自己的冷淡,周幼琳之前本來還算是堅定的想法又開始動搖了起來,她真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夠在這場持久的戰爭當中堅持下去,這太累太痛苦了.......
“叮鈴鈴——”薛功燦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
“什麼?”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他臉色大變的站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周幼琳看著他的樣子,也擔心的站了起來。
不會是薛爺爺那邊又出現了變故,或者是金世萱又開始搞事情了吧?
“爺爺昏倒了!”薛功燦繃著臉說,拎起外套就往外走。
“等等我!”周幼琳聽到這個消息也被驚嚇的一臉蒼白,趕緊跟了上去。
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薛爺爺該不會是因為她重新出現的原因而被氣的暈到了吧?想到自己曾經對這位老人的承諾,周幼琳竟然有了一種心虛的感覺。
兩個人很快就趕到了醫院,迎上了把 薛雄送到醫院的秘書。
“到底是怎麼回事?爺爺怎麼就突然昏倒了?”薛功燦抓著秘書的手臂焦急的問。
早上他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下午就會暈倒了?
“董事長今天見了那個最近一直堵在門口的李夢龍,兩個交談了一段時間,董事長很生氣,趕走了他......”秘書苦著臉說。
那個叫李夢龍的家夥,都來了好幾次了,但是之前隻是薛功燦見過他一次,薛雄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小人物給放在心上。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過來道歉的周幼琳給刺激到了,她離開之後他就同意了跟堵在門口不肯走的那個李夢龍見面。
結果兩個人剛開始還算是比較平靜,後來卻吵了起來,然後就是李夢龍被大發雷霆的薛雄給趕了出去。
再然後就是傭人按時去叫醒睡午覺的薛雄的時候叫不醒人,嚇得趕緊叫了管家,把薛雄送進了醫院。
“那現在呢?”薛功燦聽著秘書講述著整件事情的經過,隻覺得一陣頭大,完全不想要去管亂七八糟的東西,抓著重點詢問。
“是腦溢血,醫生正在進行檢查,確定病灶是否需要手術......”秘書的臉現在簡直比苦瓜還要苦,對眼前的情況也很無奈。
誰能想到威風凜凜了一輩子的薛雄會變成這個樣子?
就算是之前他因為病危躺在床上也是口齒跟意識都清醒的,可是現在醫生卻告知他們,即使是病人清醒過來,也要面臨口齒不清,行動不便的後遺症,這他這個董事長的貼身秘書怎麼能夠接受?
“腦溢血 ?”薛功燦一下子跌倒在了病房外面的椅子上,眼裡一片茫然,怎麼就腦溢血了?
“腦溢血?”米亞看著報紙上面的社會版新聞也是一臉的驚愕,李夢龍的能力這麼強大嗎?居然能夠讓薛雄這個承受能力非一般強大的人腦溢血?
“誰腦溢血了?”樸智秀咬著烤雞翅湊了過來,看到報紙上報道薛氏集團董事長因為腦溢血而入院,股價大跌的新聞,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啊。”
“你又知道什麼內幕了?”米亞看著吃的滿嘴流油的樸智秀嘴角抽搐,喂喂喂,智秀妹紙,你還記得曾經標榜過自己是一個淑女嗎?不要吃的這麼沒有形象啊!
“還不就是老調重彈,他看不上的那個孫媳婦又回來了,被氣的唄。”樸智秀聳了聳肩說,開始跟米亞科普起來這家的八卦。
“我也是偶然才知道的,他們家搞出來的神奇事件簡直太多了!”她喝了一口棒打鮮橙汁,撇了撇嘴說,“好像是二十多年前吧,他們家的女兒跟一個窮小子戀愛,呃,說是窮小子,其實也隻是相對於他們家來說而已,養活自己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這個老頭嫌貧愛富,棒打鴛鴦不成就把女兒給趕出去了,還放話出去不給人活路,搞得女兒女婿隻能遠走國外,後來直接死在了外面。”
樸智秀顯然對薛雄的做法十分不理解,“其實這種有錢人找個跟自己地位不相等的配偶的事情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如果實在是反對無能的話,大家都會儘量的把影響力降到最低。比如說讓比較弱勢的那一個進修或者是進入到家族企業中擔任職務之類的,到時候說出去也好聽。要是隻有獨生女的話,這種情況還是一件好事,外來的女婿沒有是太大的權力,也不用擔心家族產業落在彆人手裡。”
“再不就是靠著水磨工夫,把兩個人給慢慢的拆分。反正基本上都是低調行事,儘量的讓外界減少對事情的關注。”她齜牙咧嘴的說,“但是他們家處理事情的方式就很奇葩,聽我姑姑說,這件事當初還成了大家的笑話,一直流傳了好多年。”
“但是現在這個笑話又卷土重來了?”米亞默契的接口,她還記得當初有在報紙上看到過這個八卦,說的是落難千金重回豪門來著。
那時候她還在扮演成春香同學的角色,壓根就沒有想到看個八卦還能看到自己身上,現在想想,也是諷刺。
“對啊,這個笑話現在又卷土重來了。”樸智秀吐吐舌頭,“本來找了十幾年才找到人就已經夠搞笑的了,誰知道歸來的千金還是個冒牌貨?而且報紙上還沒有報道完全呢,據說那個假的好像跟他們家的孫子還產生了感情,貌似就是因為這個才曝光了是假的事情。”
雖然平時經常看各種狗血電視劇,但是這麼狗血的現實還是第一次見。智秀妹紙覺得薛家的這一出出的大戲簡直都能拍一部電視劇了,真是光聽就很刺激跟精彩了!
“之前我爺爺他們還在嘲笑薛董事長這是害死了女兒遭到報應了,所以才會遇到這種糟心事,誰知道現在才是報應啊。”她搖頭晃腦的嘖嘖了兩聲,對薛雄的遭遇表示感慨。
韓國的有錢人,每一個子女都是非常有價值的珍貴棋子,誰也不知道哪顆棋子在哪一天就發揮出了作用,給自己家吞進一大筆的財富。所以大家都小心的使用這些棋子,務必要讓利益最大化,誰知道薛雄完全反著來呢?
“薛功燦這個人我見過的,他風評不錯,但是行情卻不怎麼樣。”樸智秀還順帶的評價了一下薛功燦,“薛董事長太強勢了,而且野心也很大,還搞出來了好多神奇操作,跟薛功燦結婚可不一定能夠撈到好處,反而沒準兒要被他在背後捅一刀。他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妻子,恐怕要等到自己坐上董事長的位置了。”
反正薛雄沒死之前,她很不看好這位的行情。
比薛家條件好的看不上他們家,跟他們條件差不多的擔心薛雄搞事情,條件比他們差也不想要自己的企業被吞並。以至於明明薛功燦是少有的那種不喜歡亂來的人,行情竟然比一些花花公子還要糟糕,也是無語。
米亞也無語,薛雄這是乾了多少令人討厭的事情才讓大家對他避之唯恐不及啊?
“跟薛功燦比起來,薛氏集團的大股東徐家的公子倒是更受歡迎,不過這個人好像長時間的在世界各地旅行,還放了幾次彆人鴿子,行情也不行了。”樸智秀又拿起了一隻烤雞翅,一邊啃一邊說。
那個徐正雨的態度擺明是不想要結婚,而且還總是在外面抓不到人,大家對他的興趣也就淡了下來——當然隻是暫時的,等到過幾年他在外面漂的累了,還是會回來的,那時候就是大家的機會了,運氣好的話,沒準兒還能吞掉他們家在薛氏集團的股份增加自身實力呢?
反正有錢人的世界,不是你吞我就是我吞你,夫妻還能反目呢,就更不用說這種聯姻了,遊戲規則都玩了幾十年了,未來的幾十年也不會改變。
米亞:“......”
她在考慮是不是要給徐正雨發條短信,恭喜一下他在有錢人眼睛裡面的排名要比薛功燦高?
雖然這個高可能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這家夥現在大概正在軍營裡面受虐,她就彆去打攪他跟前輩們談心了。
米亞笑眯眯的收起那份報紙,繼續啃自己的烤雞翅膀,把薛雄腦溢血的事情給拋到了腦後。
他薛雄腦溢血,關她薑米亞什麼事情?
倒是周幼琳在這件事上面有點兒心虛。
她一直沒敢跟薛功燦說那天上午她特地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去拜訪了薛雄,還跪在地上懇求他的原諒,現在薛雄這個樣子,雖然也許跟那個之後來拜訪的李夢龍有關,但她是真的說不清其中有沒有自己的原因——哪怕一點點。
而在報紙上看到了消息的李夢龍也是一臉震驚,不敢相信之前那個用暴怒的用筆筒砸自己的老頭子竟然會腦溢血,“看起來不像啊.......”
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把之前跟薛雄談話時候的錄音點開,認認真真的聽了一遍,否定了是自己把對方給氣出來腦溢血的可能性。
兩個人的談話內容很簡單,就是單純的成春香的去向而已,一個認為是薛家為了避免之前的假千金醜聞繼續發酵,把成春香給藏了起來;另一個則是矢口否認自己知道成春香的下落,認為李夢龍是個想要借著這個消息來訛詐的投機分子,警告他管好自己的嘴。
結果就是半點兒實際內容都沒有談到,李夢龍就被趕了出來。
他之前還打算繼續去他們家拜訪呢——從他獲知的消息來看,成春香很有可能是直接被薛家給送出國了!
但是誰知道還沒有等他行動,薛雄就腦溢血進醫院了?
李夢龍撓頭,現在該怎麼辦?去堵那個從來都對他不假以顏色的薛功燦嗎?這人更難對付啊,上次他就是被對方用話術給打發出來了,所以才會想要去找薛雄,試圖打動這個老人,不是說老人家都很心軟嗎?
“你到底在哪裡呢?”李夢龍歎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心好累,想要找到成春香怎麼就這麼難?
接了高利貸彆催債隻能躲起來的孔月梅也想要問這個問題,她的女兒到底去了哪裡呢?
本來她是想要偷偷回到南源見一見女兒,借點兒錢出來——聽說之前她已經把她借的那筆錢給擺平了,現在肯定更有實力了吧?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她多方打聽也沒有找到女兒的消息,成春香這個人簡直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完全找不到任何她的痕跡。就算是去警察局報案,警察也隻是把人給列入了失蹤人口當中,完全沒有任何去尋找的意願。
“開什麼玩笑,又不是真的失蹤了,找什麼找?”一個胡子拉碴的警員一邊整理著檔案一邊說,對這件事嗤之以鼻。
當初的那件事他也在場,很清楚這女人給自己的女兒甩了一個什麼樣的爛攤子,有這種媽,不趕緊跑是等著被賣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