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湯米愣了一下, 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誰不知道那個穆斯塔法耶夫斯基是來自於俄羅斯的流亡貴族?那他的敵人還用說嗎?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需要一個來自於俄羅斯的布爾什維克成員, 跟他做一筆交易。”米亞回答的很乾脆, 半點兒猶豫都沒有。
既然下定了決心要做一件事那就把這件事給做好, 而不是做一半還留下一半的尾巴給自己繼續找麻煩。
“如果你需要做什麼事情的話, 我可以幫忙,跟俄羅斯人接觸不是一個好主意。”湯米皺著眉頭, 提醒了米亞一句。
俄羅斯人,不管是那些沙俄貴族還是搞革命的布爾什維克主義者們, 都是一群瘋子!跟這些人接觸真的是太過危險了。特彆是米亞的身份,她是一個貴族的後代,而之前被這些貴族們支持的沙俄貴族們剛剛在俄羅斯的政權爭奪戰中失敗逃了出來——並且不死心的想要繼續串聯各國企圖奪回他們的統治地位。這種情況下, 如果她遇上一個極端的布爾什維克主義者的話,有可能連生命都會受到威脅。
把自己放到這種環境中真的很不明智。
“湯米, 我很感謝你的好意,但是這件事情隻能由我自己來做。”米亞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好心。
她想要做的事情, 湯米最好完全不知道, 這對他沒有好處。
“好吧, 如果你堅持的話,等我幾天的時間。”湯米深深的看了米亞一眼說。
他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 但無疑, 那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危險到了都不能說出口的程度。
“儘快,這件事很急。”米亞微笑著說。
她得在克萊爾·蒙特雷亞爾離開巴斯之前完成這件事,不然的話,等到她離開這裡之後, 行蹤就不好掌握了。
“我會在三天之內把人帶到你的面前。”湯米接過了她遞過來的寫著一個地址的紙條,記下之後,掏出打火機點燃燒成灰。
隨後離開了這裡。
這場持續了將近半個月時間的狩獵即將結束,現在消失並不引人矚目,等到他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最後的尾聲。
“傑洛夫·拉赫連科,很高興見到你,女士。”湯米帶來的客人是個中年男人,他留著漂亮的唇須,輪廓硬朗的臉上全是笑容。
“你好,拉赫連科先生。”米亞站起身跟對方打了個招呼,“很高興見到你,請坐。”
“咖啡還是茶?”她問拉赫連科。
“請給我一杯茶。”拉赫連科坐到了米亞對面,一個背靠牆壁,手邊就是大門的位置。
他坐正在椅子上面,背部挺直,隻要一有任何異動,就能掏出手..木倉進行攻擊。
“來自於印度大吉嶺的紅茶,現在還能喝到,再過幾年,想要喝到就不是那麼容易了。”米亞從茶葉罐裡面戳起一勺紅茶放進茶壺,起身從爐子上面拎起水壺倒上熱水,微笑著說。
“為什麼?”拉赫連科在米亞轉身去拿水壺的時候已經迅速的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一張行軍床,兩個櫃子跟一張桌子,以及幾張椅子,連爐子都是放在牆腳,整間屋子完全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這讓他的情緒放鬆了一些。
從伯明翰來到巴斯的路途中,他一直在想那位想要見自己的人是誰,但是卻一直都沒有答案——他的合作夥伴湯米·謝爾比拒絕透露對方的消息跟目的,隻是向他保證這場會面不會對他有害。
可是什麼叫做對他有害?拉赫連科對此不置可否,但是警惕心卻一直都是拉滿的。即便他們跟湯米·謝爾比這個伯明翰地下之王之間有合作,也有默契,可是也不代表雙方就能毫無保留的信任對方了。實際上,不管是謝爾比家族還是他們自己的組織,都互相對對方抱有防範意識,避免哪一天就因為利益問題而被對方出賣。
直到他來到這間地處薩默賽特邊緣的一間獵人小屋當中,見到了眼前的年輕姑娘。
實話實說,他沒想到自己要見的是個女人,還是一個這麼年輕的女人。她看起來更像是那些應該坐在宴會廳裡面瘋狂跳舞宣泄青春的姑娘,而不是一個會在這種地方跟一個布爾什維克主義者見面的人。
米亞沒有在意拉赫連科打量的眼神,隻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因為印度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獨立了,到時候不管是因為戰爭還是彆的,想要再喝到這種茶葉總是要費點兒功夫的。”她半真半假的說。
印度是會獨立,但是時間久說不準了。至於大吉嶺的茶葉?這東西會也許會在未來漲價,但是卻絕對不會因為印度的獨立而導致停產。就算是要冒著穿越火線的危機,茶商們也會把茶葉運送到各地的,停產什麼的純粹就是無稽之談!
但是管它呢?又沒有人要求她一定要做出準確的預測,現在隻是在跟人閒聊而已。
可拉赫連科不這麼認為,他對於米亞所說的印度獨立的事情很有興趣,兩個人很快就這個話題愉快的聊起了天。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時間會證明一切。”米亞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慷慨激昂的說。
“說的對!”拉赫連科對米亞的觀點讚賞不已,這是一位有思想的女士。
“你想要跟我做什麼樣的交易?”他問。
拉赫連科很清楚對方為什麼會跟自己談論這些東西,他相信這位女士自己想必也明白他知道她的這種手段的目的。但那又怎麼樣呢?他們隻是需要一個愉快的聊天氛圍,讓這個話題可以順利的進行而已。
大家都是帶著目的來的,既然可以輕鬆的談,又為什麼搞得氣氛緊張呢?
“我想要讓穆斯塔法耶夫斯基先生跟他未婚妻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米亞笑的很溫柔,“徹徹底底的,完完全全的。”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克萊爾·蒙特雷亞爾是個瘋子,還是一個偏執狂瘋子。她既然打定了主意要針對自己,那就一定會竭儘全力,誰知道這次散播流言失敗之後她還會做出來什麼奇葩的事情?
米亞不想要給自己買下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的炸彈,解決掉這個腦子有病的人才是最好的方式。
而那位穆斯塔法耶夫斯基先生,既然他參與到了這個過程當中,那也彆留著了,不是說他跟克萊爾是真愛嗎?那就一起去死吧,正好還能互相做個伴!
對待敵人必須要像冬天一樣的冷酷,他們選擇了成為她的敵人,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拉赫連科愣住了,有點兒懷疑的看著米亞,像是不敢相信這麼狠毒的一句話居然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的,明明看起來這麼溫柔的人,為什麼會做出這種決定?
“我沒有那麼多的錢,但是卻可以用彆的東西支付。”米亞打開了那個從一開始就放在桌子上的首飾箱,轉向了拉赫連科。
瞬間閃的他眼睛都有點兒發花。
首飾箱裡面全都是鑽石珠寶。項鏈、手鐲、耳環、額飾、戒指......一堆的鑽石在光線的照射下閃著令人頭暈目眩的光芒。
“你可以檢驗一下這些珠寶的成色跟價值。”米亞把首飾箱推到了拉赫連科面前,微笑示意。
總要讓人親眼看到,親手摸到才能知道她做生意從來都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我......”拉赫連科看著眼前的這些珠寶,有點兒混亂,“你確定要用這些東西來讓穆斯塔法耶夫斯基徹底消失嗎?”
死去一個流亡貴族其實並不是太大的事情,特彆是這個流亡貴族的身份在整個逃出了俄羅斯的人中根本就不算是什麼。如果是他的父親穆斯塔法耶夫斯基伯爵的話,也許還能因為死亡而增加點兒那些流亡貴族們的凝聚力,的但是他的兒子?死了就死了,除了穆斯塔法耶夫斯基之外,沒有人會在意這件事。
說的再簡單粗暴一點兒,一個布爾什維克主義者的身價都比穆斯塔法耶夫斯基這種流亡貴族的高,想要殺死一個來自於俄羅斯的布爾什維克主義者還需要付出一些錢財跟代價,可是一個流亡伯爵的兒子?
拉赫連科簡直想要發笑了,流亡貴族中公爵跟侯爵都是一抓一把,甚至不乏大批的王室成員,穆斯塔法耶夫斯基這種連核心都進不去的邊緣人物算是什麼?
“是穆斯塔法耶夫斯基跟他的未婚妻克萊爾·蒙特雷亞爾夫人,少了其中任何一個這筆交易都是不成立的。”米亞微笑著糾正拉赫連科的說法,“另外,我提醒一下貴方,請務必確定這兩個人並沒有秘密結婚,如果確認他們結婚了,也請將那份證明文件帶回來。”
拉赫連科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不知道那位克萊爾·蒙特雷亞爾夫人是什麼人,但是想必對方的身家很豐富。如果她真的已經跟穆斯塔法耶夫斯基秘密結婚了的話,那麼她的財產就會被夫家繼承。這樣無疑會增加這些該死的白軍餘孽的力量,給現在還沒有完全穩固的俄羅斯政府增加麻煩。
彆忘了,當初高爾察克帶走的那些黃金到現在還在激勵著人們尋找他們,有人甚至用這些黃金的具體位置作為誘惑,來遊說那些立場搖擺不定的人士.......
“我們會確保這件事順利完成,穆斯塔法耶夫斯基跟他的未婚妻以後將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困擾。”他合上了首飾箱,做出了承諾。
管他是因為什麼理由,反正他們又不是英國人,不管是把這兩個人給綁走帶回俄羅斯還是直接弄死在英國,都對他們沒有什麼影響。至於英國會不會因為這位蒙特雷亞爾夫人的死亡而有什麼變化......關他們屁事?
“那麼合作愉快。”米亞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拉赫連科握住了米亞的手,用力的晃了晃,一派豪爽作風。
“啊,對了,還有一件事。”米亞一拍手,把桌子上疊著的一張紙遞給了拉赫連科,“這是未來一段時間穆斯塔法耶夫斯基跟蒙特雷亞爾夫人的行進路線跟安排,我希望儘快聽到好消息。”
拉赫連科打開那張紙,眼角一抽。那上面不但有著未來一段時間穆斯塔法耶夫斯基的行程路線,還有他們將要接觸的貴族跟內閣成員的名字。這麼詳細的內容,這是對這家人有多麼的了解才能製作出來啊?
他心裡面瞬間就對眼前這位女士所代表的意義有了新的解讀,也許這並不是一場跟感情有關的暗殺事件,而是一場有關權力的爭鬥!
“請務必放心。”他面色凝重的對米亞承諾。
然後就像是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裡。
“交易完成了?”之前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湯米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坐到了米亞的對面。
“完成了一半,剩下的要看他們的效率。”米亞重新拿起一隻杯子,給湯米倒了一杯紅茶說。
“那應該會很快,拉赫連科在俄羅斯以信守承諾出名,隻要他接受了這筆交易,不管怎麼樣都會完成它。”湯米沒有去問這樁交易的內容,隻是陳述了一下他招來的這個人的背景。
他覺得俄羅斯人都是瘋子。
同樣是布爾什維克主義者,英國的布爾什維克主義者就比俄羅斯的布爾什維克主義者有理智的多,讓人經常懷疑為什麼大家都是布爾什維克的成員,差距卻這麼大?
但是有一點湯米也不得不承認,跟有理智的英國人比較起來,俄羅斯人的瘋狂更有殺傷力,為了目的他們可以不擇手段。而且他們在英國沒有家庭,顧忌更少,隻要有錢,這些瘋子什麼都願意做!
尤其是為了破壞那些流亡的沙俄貴族們的計劃,俄羅斯人派出了大批人手來到英國四處活動。有間諜,也有搞暗殺的,這些人的瘋狂讓英國本土的黑...幫瘋子們都為之震撼,完全不想要去招惹他們。
拉赫連科的具體身份他不知道,也許是俄羅斯新政府的間諜,或者是什麼民間自發的布爾什維克主義者,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弗萊迪跟他很熟。而跟米亞的交易,不管到底是什麼,隻要能夠拿到錢,他們的行動經費就會增加。
湯米心累的歎了口氣,為什麼他身邊都是一群危險分子?
“彆這麼嚴肅,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米亞看著他苦大仇深的樣子安慰了他一句,“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該怎麼慢慢的洗掉身上的標簽,進入市政議會。”
她都沒擔心,他擔心什麼啊?
米亞覺得湯米想的有點兒多,而且還都是沒用的東西。有這個精力跟腦子放在政治前途跟商業發展上不好嗎?
湯米沒說話,隻是拿起了桌子上的那杯紅茶給子灌了下去——連桌子上的那一小壺奶都被他給忽略了,苦的他整個臉都抽吧了起來。
說的輕鬆,進入市政議會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啊?
而且現在他還遇到了一件令人煩惱的事情,真心感覺疲倦的要命。
“你知道溫斯頓·丘吉爾嗎?”他問米亞。
“如果你說的是陸軍大臣跟空軍大臣溫斯頓·丘吉爾的話,我還是知道一點兒的。”米亞眨了眨眼睛說。
這位先生又搞什麼幺蛾子了?
“那你一定知道他是堅定的布爾什維克反對者。”湯米歎了一口氣,“我從一個朋友那裡得知了一個消息,梅傑·坎貝爾就是他的部下。現在他死了,丘吉爾肯定會派另外一個人來處理伯明翰的事情。”
而且手段也許會變得更加激烈。
“我倒是覺得你不用太擔心這件事。”米亞微微考慮了一下之後說,“丘吉爾的政敵不少,反對他的策略的人也很多,而且現在的國際形勢也讓他沒有辦法大張旗鼓的去折騰伯明翰。”
簡而言之,丘吉爾現在根本就沒時間沒精力去折騰伯明翰這麼一個小地方,一戰之後的後遺症跟俄羅斯那邊的事情有得他頭疼呢。跟這些事情比較起來,伯明翰的那點兒是真就不算是事,恐怕在這位大臣的眼睛裡面,又開始亂起來的愛爾蘭都比伯明翰重要。畢竟那地方隻是鬨獨立問題,伯明翰卻是愛爾蘭gonghejun跟布爾什維克和黑...幫一起來,中間還夾雜著來自於俄國的流亡貴族試圖搞事情跟不知道多少來自於法國和德國目的不明的移民,真的是剪不斷理還亂。
要是有個鐵腕有力的人來進行這項工作的話還好,可以直接掃平伯明翰的各種破事,就怕再來一個混日子的,直接把伯明翰給徹底推到泥坑裡面!
而且之前乾涉俄國內部革命失敗的後遺症還沒過去呢,丘吉爾現在正忙著跟協約國的盟友們準備進行更多的武裝乾涉,一心乾死俄羅斯的新型政權,借此穩固自己的地位,而不是像1915年一樣被踢回家。這種情況下,有得力的人手他就順手派去伯明翰賺取點兒政績,沒有得力的手下,他大概率的不會惹火燒身——萬一要是沒搞定伯明翰反而讓事情更嚴重了,那就給了彆人更多攻訐他的機會。
換句話說,多做多錯,不做不錯,在伯明翰不能給他帶來足夠的利益的時候,他不會冒險。
現在就看誰會在這次的事情中被甩鍋接下伯明翰這個爛攤子,這才是湯米需要面對的問題。
“我給你介紹一位朋友吧。”米亞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說。
政治的事情還是要政治去應付,隻要官方出手,不管是鬨得凶猛的愛爾蘭gonghejun、布爾什維克主義者還是橫行的黑...幫都要完蛋,遲早的事情而已。現在隻不過是因為政府的人手不夠,要同時面對愛爾蘭本土那邊的獨立跟出兵歐洲才暫時讓伯明翰這地方有了短暫的喘息時間。
她之前幾次提醒湯米趕緊搞定手上的事情把自己洗白參政,就是因為這點,彆到時候被倒出了手的政府給滅了,那可就真是個笑話了。
但無奈這位先生總是不怎麼開竅,也讓她很無奈了。
湯米:“......”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對方的語氣中有些怨念?
算了,也許是他過於敏感了。他很快把重點放到了米亞所說的朋友身上,“是誰?”
他有點兒好奇這位基本上不怎麼出門的女士會介紹一個什麼樣的朋友給他。
米亞對他的這種態度很無語,她不出門隻是因為現在出門太麻煩,殼子也太脆弱好嗎?平時也是有在莊園裡面騎馬打獵鍛煉身體的,彆搞得她像是個宅女一樣,兩者性質完全不同!
捏了捏鼻梁,她決定不跟這奇葩見識,對方的重點根本就跟正常人不一樣。
“是克萊門特·艾德禮先生,倫敦斯特..普尼自治市的市長。”米亞回答,“確切的說,這位先生是我叔叔的朋友。他參加過戰爭,曾經擔任過律師跟倫敦經濟學院的講師,但是最重要的是,他是一個工黨成員。”
她看著湯米,簡單的介紹了一些這位先生的背景,“政治不存在獨立,你總要加入一個黨派,選取最有利的那一個。”
湯米的身份注定了他幾乎是不可能成為一個保守黨,那麼就隻剩下了那麼幾個選擇。而工黨,無疑是出身伯明翰這個工業城市的他最好的選擇。
至於加入了工黨之後的事情,那就要看大家的各自利益所需了,溫斯頓·丘吉爾先生不也是在黨派當中反複橫跳嗎?不用在意那麼多。
“艾德禮先生出身中產,對社會主義很有好感,這點對你很有利。”米亞提示湯米。
他有一個布爾什維克主義者的妹夫,少年時自己也曾經是一個布爾什維克主義者,現在又身在英國最大的布爾什維克主義者聚集地伯明翰,這簡直都不是簡單的有利了。有這種背景,手裡面的錢也不少,米亞是真心搞不明白他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把自己給塞進伯明翰的市政府裡面。
權力才是最重要的東西,有權會不但會帶來更多的財富,也會帶來保障。沒有權力隻有錢,誰知道會不會有一天這些錢會被權力給吞噬掉?
“你這段時間是不是都把精力放到賺錢上面了?”她忍不住問出了自己一直好奇的問題。
給了湯米一個暴擊。
作者有話要說:
湯米:總算不是謝爾比先生了←_←
說起老丘,這家夥在阿金庫爾戰艦事情上面的騷操作坑了一把毛熊之後直接導致他們家國內的革命加速發展,也不知道同為協約國的沙俄王朝在天之靈心裡啥滋味,而且十月那啥之後,之前一戰期間腐國讚助毛熊的那幾億英鎊也直接被新政府賴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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