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脈中寂靜的像是一片墳墓,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處雪地像是動了動。
“噗——”厚厚的雪堆下面突然之間伸出了一隻帶著手套的手。
“咳咳咳——”米亞大口的呼吸著冷空氣,隻覺得自己的肺都快要炸掉了, 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呼——”
“呼——”
她手腳並用的艱難從雪堆裡面爬了出來,開始尋找蘭登的身影。
之前雪崩的時候衝下來的雪太重,直接衝散了兩個人, 也不知道他被衝到哪裡去了?
環視了一下四周的景象,米亞小聲的呼喚著, “羅伯特?羅伯特?”
她一邊空控製著自己的聲音小聲的喊著,一邊以自己為中心, 開始向旁邊挖掘。
“羅伯特?”終於, 在挖了好幾個小時之後,米亞看到了一個衣角, 瞬間大喜, 用力的挖了起來,從裡面把蘭登的身體給拖了出來。
“羅伯特?羅伯特?”她摘下手套, 緊張的把手指湊到了蘭登的鼻子下面, 感到有著微弱的呼吸傳出, 鬆了一口氣, 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被雪不知道埋了多久, 又挖了這麼長時間,她真的是已經精疲力儘了, 隻覺得累得要命, 渾身都沒有了力氣。
不行!
她突然之間又重新彈了起來, 太放鬆了導致都忘記了蘭登跟她不一樣,體質要弱得多了!
趕緊翻出來一小瓶的緊急能量液,掰開了蘭登的嘴巴強行灌了進去, 她才重新的癱倒在了雪地上面。
這次是真的沒有力氣了。
米亞兩眼無神的睜著,感覺累的要命,有種想要睡過去的衝動。
“Fuck......”她嘴唇輕輕動了一下,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咒罵,又翻出來了一瓶補充能量的液體給自己灌了下去。
透過護目鏡能夠看到天空中的太陽跟他們之前被埋的時候位置差不多,最多也就是過了一兩個小時的樣子。但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因為按照她的身體情況,她絕對被埋了不隻這麼點時間,一兩個小時不會造成她身體失溫的這麼厲害。
“呼——”好半天,她感覺自己終於好了一點兒,才重新爬了起來去看蘭登的情況。
跟剛剛被挖出來的時候比較起來,他的呼吸已經平穩了很多,看來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清醒過來了。
“米亞?”清醒過來的蘭登感覺自己渾身都沒有什麼力氣,看著眼前的人影微弱的叫了一聲,幾不可聞。
“是我。”隨著米亞的聲音響起,一塊巧克力被遞到了他的嘴邊,“吃下去,你需要熱量。”
一場雪崩,直接導致了原本還能看到點兒綠色的地方完全成為了白茫茫的一片,除了兩個人之外,這一片雪地上簡直就沒有彆的顏色了,真·典型的寂靜之地!
“我們還活著?”蘭登遲緩的咬著嘴裡的巧克力,感覺自己的腦子運行速度也很遲緩。
他最後的記憶就是被後面追著的大雪給衝的撲倒在了地上,之後就什麼都沒有印象了。
“值得慶幸不是嗎?”米亞乾巴巴的說。
她不知道彆人怎麼樣了,但是估計情況應該不怎麼好。
兩個人瘋狂往外跑的時候,一堆人瘋狂的往那邊的洞穴方向跑,而不久之後就響起了火暴火乍的聲音。考慮到雙方的距離跟那個洞穴的位置,米亞覺得大概率的,那幫子人是沒什麼機會活下去了。
畢竟山頂上的雪最先襲擊的就是這幫人,幾乎就是垂直下來的砸到那地方,成活的幾率實在是太低!
“是很值得慶幸。”蘭登也無語。
這都什麼倒黴運氣?俄羅斯的時候遇上火暴火乍,現在在德國又遇上火暴火乍,還有完沒完了?大家為什麼都對火乍弓單這麼情有獨鐘?還都是在雪山上搞事情?就不能和平一點兒過日子嗎?
等到他終於緩過來了一些,時間已經走到了晚上。
兩個人吃掉了一點兒蘭巴斯,又用折疊的小爐子燒了點兒熱水喝下去,感覺身上暖和了很多,不再是像之前那麼僵硬。
“感覺好點兒了嗎?”米亞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好多了,我感覺我的腦子現在已經能夠思考了。”蘭登拉著米亞的手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覺得他又重新活了過來。
“那我們上去看看?”米亞問他。
時間都過去了這麼久,也不見上面有人往下走,大概率的是沒活人了,但是他們總是要親眼證實一下。
而且來都來了,千裡迢迢的跨越了一個大西洋,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好歹也看看那所謂的希特勒寶藏是不是真的存在啊!
兩個人互相攙扶著,慢慢的往山上走去。
“我真是沒想到契科夫居然會乾出來這種事。”一邊走,蘭登一邊小聲的跟米亞說,到現在都對伊凡諾夫是被自己的管家給乾掉了這件事情感到十分的震驚
當初謝爾蓋耶夫斯基先生可是說過這位管家先生跟他的關係好的不得了,還曾經是他的戰友,兩個人在槍林彈雨中乾了不少的大買賣,是可以互相把生命交托給對方的人。
結果可倒好,現在他是真把自己的小命交給對方了,蘭登都不知道該不該說他預言能力太強!
“心理落差加上財帛動人心?”米亞不了解這兩位之間過去的那些詳細的過往,隻能做出來這麼一個判斷。
要不然能為什麼?總不能是因為狗血的感情問題吧?就謝爾蓋耶夫斯基先生那個恨不得一天換十個女朋友的樣子,她覺得也不太可能出現什麼感情問題——要是他跟自己的管家之間有感情問題的話另算。
“有道理。”蘭登歎氣,“他既然能夠跟那些雇傭兵暗中勾結在一起,就說明這件事情早就在計劃了,不是臨時起意。看來伊萬的眼光是真的很糟糕。”
能讓管家瞞著自己跟他雇傭來的雇傭兵聯合在一起,蘭登真心覺得他的這位老朋友實在是有點兒過悲慘了,如果不是他並不相信所謂的神明的話,都要懷疑著家夥是不是被噩運之深給青睞了,怎麼會這麼倒黴?按照常理來說,作為金主的他不是應該說話更有底氣跟重量嗎?
可是事情的結果卻是他被自己的管家捅刀,花了大價錢雇傭來的人也反水,搞得他眼看著距離苦苦追尋的寶藏隻有一步之遙了,最後卻死在了這一步的位置上面,這運氣,真的不能說是普通的差了。
“我覺得他不僅是眼光糟糕,恐怕眼神也不怎麼好........”已經走到了之前的洞穴所在位置的米亞看著眼前的場景,真是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發現自己簡直有言靈師的潛質。
之前還想著怎麼會有人蠢到在這種地方使用火乍弓單,現在見到了實地的情況才知道,不是有人蠢到在這裡使用了火乍弓單,而是這個洞穴裡面埋了一堆的地.雷啊!
米亞看著那已經被炸出來了一個大坑洞的地方目瞪口呆。
就連雪崩都沒有辦法在這地方隆出來一個雪堆,這是用了多少的炸藥才能炸的這麼深刻龐大?
就算是每個上山的人手裡面都拎著一捆塑膠火乍弓單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啊!
看著那被炸的坑坑窪窪的地方,這是半個山峰都被炸塌了吧?
“.......你的猜想是正確的。”蘭登看著眼前這片活像是被火乍弓單給犁過一遍的地方,半天終於憋出來了一句話。
之前米亞還開玩笑的說這裡沒準兒即使希特勒想要找人陪葬搞出來的,沒想到她真的說對了。
這中火暴火乍效果根本就不是一點點爆破能夠達到的,整個山洞都塌掉變成了巨坑了好嗎?
蘭登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場景,為了躲避那些雇傭兵跟後來人的攻擊,伊凡諾夫的手下退到了山洞裡面試圖利用這種環境進行反擊,但是當他們踏入山洞之後,等待著他們的卻是早就已經埋在地下的地.雷!
時間並沒有讓這些地.雷失去他們的威力,在過去的幾十年裡面,它們沉默的在這片被封閉的空間裡面等待著,直到今天,終於發揮了自己的作用。
‘轟’的一聲,埋葬了那些想要得到寶藏的人。
果然不愧是阿道夫·希特勒!
蘭登在心裡面默默的想著,也隻有這種狠人能夠乾出來這麼瘋狂的事情,這到底是在這裡埋了多少的火乍弓單啊?
米亞不知道這裡到底埋了多少的火乍弓單,但是她知道這裡死了至少有一百多個人。
能在死了這麼久之後還能拉著一堆人給他陪葬,希特勒的這些火乍弓單真是埋的不虧。
米亞想起來之前聽到了連環火暴火乍聲音,搖了搖頭,這大概不僅僅是防著那些想要他藏匿的寶藏的人,還想要防著自己那些曾經參與了埋藏這些寶藏的手下吧?
“我們要進去看看嗎?”她問蘭登。
來都來了,好像不去看看有點兒對不起被折騰的這麼慘,還差點兒掛掉?
“當然!”蘭登斬釘截鐵的說,他指了指自己腫起來的右臉,那是被雪給砸出來的,還有到現在依然一瘸一拐的腿,“我都變成這樣了,總要看看把我變成這樣的東西!”
他都這麼慘了,卻沒有看到自己解密出來的寶藏,那也太過分了吧?
“行吧,那就讓我們看看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米亞聳聳肩,從自己的包裡面掏出來一隻折疊的棍子,在附近的雪地裡面尋找了起來。
“我幫你。”蘭登也從自己的背包裡面拿出來了那隻折疊棍,學著米亞的樣子在附近劃拉來劃拉去。
想要看看那些所謂的寶藏到底是什麼,他們還需要一點兒工具,比如說已經被埋到不知道什麼地方的鐵鍬。
“當——”最先找到一把鐵鍬的是蘭登。
他跪在雪地中,開始扒拉起來了那塊雪地,漸漸的,露出來了一角防寒服。
“是伊萬的手下。”他認識這種防寒服,都是那些跟著伊凡諾夫從俄羅斯來到美國的手下習慣穿著的衣服。
米亞湊了過來,兩個人一起挖開了這附近的地方。
他們不僅收獲了好幾把的鐵鍬,還找到了幾頂帳篷跟一些被帶上來的物資。
“我們可以先休息一下。”蘭登看了一眼自己那經曆了大雪掩埋之後依然堅強的運行著的手表說,“你先去睡一會兒,我守著這裡,過幾個小時叫你。”
兩個人都累的夠嗆,這麼疲勞工作可不是什麼好事。
“OK 。”米亞沒有拒絕蘭登的提議,鑽進了帳篷裡面,掏出小鬨鐘給自己定了個時間,沒過多久就進入了睡眠當中。
睡眠是最好的恢複體力的方法,她醒了之後就可以換蘭登去睡了。
等到兩個人重新恢複了大部分的體力之後,他們才開始繼續自己挖掘行動。
“這看起來有點兒奇怪。”米亞一邊挖一邊說。
他們已經挖了很長時間了,可是除了屍體跟石塊之外,什麼都沒有挖到。
如果這裡面真的有希特勒的寶藏的話,就算是發生了這麼嚴重的火暴火乍,也不至於把所有的東西給炸成飛灰連個渣滓都不剩吧?
“也許炸掉的隻是他希望炸掉的東西?”蘭登猜測。
那麼巨大數量的寶藏,誰能忍心它們都給變成一堆破爛呢?更不用說希特勒也許當初還抱著自己能夠成功的想法,就更不可能讓這些東西被火乍弓單給變成廢物了。或許那些東西依然埋在更深處的地方。
“真假寶藏?”米亞想起來了她以前遇到的一件事。
那個寶庫也是這樣,分成了真假兩部分,如果隻是追求財富的話,上面的假庫就夠了,隻有想要起.兵.造.反的人才會去考慮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放著大量兵器跟糧草的寶庫存在。
也許希特勒當初也是這麼想的?用上面的假的寶藏來吸引人的目光,隱藏真正的寶藏?不過這也假的太厲害了,根本就沒有好嗎!
“挖下去就知道了。”蘭登哈了一口氣說。
兩個人仔細計算過他們現在擁有的物資,還能夠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如果到了期限還沒有結果的話,那就離開。
現在顯然距離離開的期限還有一段時間,讓他們可以繼續待在這裡。
“我真沒想到我居然有一天會乾這種事。”米亞搖頭歎氣,隻覺得她真是瘋了。
自己的倉庫裡面一堆的東西堆在那裡懶得去管呢,結果她現在卻要陪著彆人在大雪山裡面挖寶藏,腦子有病吧?
說歸說,她還是跟蘭登一起努力了起來。
就像是他說的那樣,費了這麼大的力氣,遭了這麼多的罪,找不到就算了,但是都找到了,卻不看看那些所謂的寶藏實在是不甘心。
“我好像挖到了樓梯?”米亞用自己手裡面的鐵鍬戳了戳,感覺好像有階梯狀的東西?
“也許它就是樓梯。”蘭登從旁邊走過來,同樣用鐵鍬戳了戳這裡說。
經過了幾天的努力之後,兩個人勞動成果還是挺喜人的,總算是見到了曙光。
“從距離上看,這個樓梯應該是位於洞穴深處。”米亞目測了一下之後說。
這個火乍弓單的位置設計的很巧妙,正好足以炸塌洞穴的前半部分,就算是有人沒進來等在外面,也會被雪崩給埋掉,而裡面真正的藏寶處卻安然無恙,並且因為這些人觸發了地.雷而排除掉了所有的危險,讓之後進來的人沒有安全上面的問題。
“設計這條火乍弓單通道的人可真是天才。”她讚歎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的家夥為希特勒設計了這條甬道?
“確實是夠天才。”蘭登讚同米亞的意見。
能夠把火暴火乍範圍給計算的這麼準確,那個埋藏火乍弓單的人真的很聰明。
就是聰明沒有用到正確的地方。
“噠!”米亞掰了一根熒光棒丟了進去。
“看起來好像是沒有什麼危險?”蘭登看了看下面說。
“不管怎麼樣,還是防備著點兒好。”米亞從之前找到的物資裡面拿出來了兩個防.毒.面具,遞給了蘭登一個。
這地方都封閉多少年了?
既然有防.毒.面具那必須要用啊!
還有火把。她用打火機把火把點燃,同樣遞了一個給蘭登。
謝爾蓋耶夫斯基先生準備的東西很齊全,該有的一樣都沒有拉下。隻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用到這些東西就被自己的管家給一木倉斃命了。結果現在全都便宜了米亞跟蘭登。
兩個人順著樓梯往下走,不知道過了多久,進入了一個巨大的溶洞裡面。
“Oh........”舉著火把的蘭登看著眼前的景象驚歎了一聲。
“呼——”米亞用火把點燃了牆壁上面的火道,整個溶洞都亮了起來。
跟之前她在三一教堂下面看到的獨立戰爭時期的寶藏不一樣,也跟在貝加爾湖畔的沙皇寶藏不一樣,這個巨大的溶洞裡面有一座建築,一座算不上是巨大無匹,但是體積卻足以跟莊園中的主建築媲美的建築物。
而這棟建築的周圍,全都是擺放的密密麻麻的貼著封條的箱子。
拜良好的環境所賜,這裡的箱子都保存的十分完好,並沒有出現什麼被侵蝕的現象。
“他們是怎麼做到的?”蘭登對在這裡見到的建築感到了不解,那些人是怎麼在這裡蓋了這麼一個玩意兒?這簡直完全沒有邏輯可言好嗎?
“這棟建築看起來不像是近代的建築。”米亞看著這棟莊園主建築一樣的房子,猶豫了一下說。
建築風格甚至都不是二十世紀的,而是更像是十九世紀初期的東西,或者更加嚴謹一點兒的說,是十八世紀跟十九世紀交接時候的英國建築風格。
但這裡是德國啊!
哪個神經病的英國人會在這裡搞出來這麼一棟建築?腦子有病嗎?
“這個箱子裡面都是木倉。”蘭登揭開了一個箱子上面的封條。
米亞:“.......”
寶藏變成了木倉?
好吧,就當是這些人想要保護自己。她默默的給木倉出現在這裡找了一個理由。
“罐頭。”蘭登繼續拆箱子,“日期是1943年2月。”
兩個人對視一眼,這個日期距離希特勒兵敗已經很近了。而更近的是第三帝國在東部戰線的失敗。這是一個非常具有標誌性的時間段,斯大林格勒戰役正是第三帝國走向衰敗的開始,之後的庫爾斯克戰役則是徹底讓第三帝國直接喪失了戰略進攻的的主動權........
這場進攻蘇聯的戰爭從1941年開始,打的雙方人口軍隊不斷減員,第三帝國走向衰敗的同時,也直接導致了二戰之後蘇聯都不敢公布自己在這場戰爭上面的傷亡人數,生怕被彆人知道了具體情況趁虛而入。
而作為第三帝國的元.首,希特勒不可能不知道當時國家的損失,那他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準備自己的後路也確實是說的過去。
米亞搖搖頭,舉著火把推開了那棟建築的大門。
“呃.......”她愣住了。
“怎麼了?”蘭登好奇的走過來問,看著裡面的情況也愣住了。
不是什麼奇怪的樣子,也沒有什麼堆積如山的屍體,這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英式莊園的樣子,裡面有各種家具,還有吊的高高的吊燈,連上面的蠟燭都保持的很好,沒有完全變成一堆廢物。
蘭登甚至在正對著自己的大廳壁爐上方的牆壁還看到了一幅風景畫像,上面正是他們所在的阿爾卑斯山。隻不過畫面上的是整個阿爾卑斯山脈,綿延不絕的像是永遠沒有儘頭。
但就是這種正常的樣子才叫奇怪啊!
這種地方出現一個正常的英式莊園,難道不是奇怪的事情嗎?
“這看起來像是列維坦.......”沉默了一下之後,蘭登不是很確定的開口說。
雖然風格上很像是列維坦,但他可從來沒聽說過列維坦有畫過這麼一幅畫。
米亞:“.......”
不知道該怎麼說。
總覺得每次跟被特殊光環籠罩的叔叔大人出門都能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這邊是莫奈.......”米亞看著自己旁邊的畫作,扯了扯嘴角說,“看來這棟屋子的主人不但很喜歡風景畫,還是個印象派愛好者。”
可不就是印象派嗎?這屋子裡面掛著的畫作全都是風景畫,而且還是印象派的風景畫,這都不算是愛,那還有什麼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