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掛掉了電話的伊森則是握著自己的手機無奈的苦笑, 這也太有個性了,說掛電話就掛電話,根本就不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
但卻是一個很善良也很可愛的女孩子呢~
伊森回憶著剛剛在電話裡面聽到的鋼琴聲跟她的話, 嘴角的笑容從苦笑變成了微笑, 突然之間就有了一種飛回美國的衝動。
可是不行,他馬上紀要前往下一個地點進行下一個任務了, 看來聽音樂會的事情要延後了。
不過在那之前,他可以先填飽一下自己的肚子。
伊森咬了一口從街邊的店鋪買到的漢堡,感覺好像也沒有那麼難吃?
米亞不知道伊森此時對於漢堡的想法, 她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櫃。
樓上本來有兩個臥室, 她買下來這棟房子之後, 就把其中一個給改成了衣帽間, 翻出來了一堆的衣服塞了進去,另外還有各種各樣的鞋子跟包和裝飾品配飾之類的東西。
以前沒錢, 不能隨便亂來, 現在當然是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 不每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怎麼行?
搞定了這些之後, 她打開電腦, 開始查閱自己的郵件。
之前因為經濟狀況的關係, 很多事情她不能做, 現在有錢了, 那當然要把這些東西給提上日程, 比如說各種課程之類的, 她昨天剛剛報名了一個飛行俱樂部,準備把飛行技能給重新撿起來。
完成了這件事情之後,她還打算把自己的其他技能也合法的展現在人前。
雖然大多時候都很安全,但是畢竟還有傑克·鮑爾這種生猛的存在, 她覺得還是多儲備一點兒技術比較好。
這麼想著的米亞很愉快的投入到了忙碌當中。
她已經在一個月之前拿到了數學博士的學位,接下來的一些感興趣的科目可以慢慢來。現在,她需要搞定的是跟蘭登去紐約完成一場講座,順便的接手一樁油畫清洗鑒定工作。
“真是令人難以想象,都什麼時代了,居然還有人覺得自己手裡面的畫作是達·芬奇的作品。”蘭登有些無奈。
每個人都知道達·芬奇的畫貴,所以這麼多年來他的仿作簡直就是層出不窮,沒完沒了。而其中的一些也確實是仿製的很像,隻能靠著機器來進行顏料材質等年代定位的手段來識彆。
他們這次來到紐約要修複鑒定的畫作蘭登不知道到底是真還是假,如果委托人不是自己的老朋友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走這麼一趟的。
“也說不好啊,達·芬奇一向是個喜歡搞事情的人,也許他就曾經留下過沒有曝光在世人面前的畫作呢?”米亞聳聳肩。
跟梵高留下了上千幅作品不同,達·芬奇存世作品總共也就那麼幾幅,彆說是上千了,就連三位數都達不到,可憐巴巴的十幾幅油畫簡直讓油畫市場上的的商人們傷透了腦筋——特彆是這些油畫基本上都在各種博物館裡面存在的時候,這種痛苦真是折磨的不少人糾結不已。
以至於總是有人聲稱自己的手裡面有著達·芬奇的作品,然後在各種鑒定當中再被鑒定師跟機器給瘋狂打臉,幾十年來不停的惡性循環。
這次蘭登的老朋友聲稱自己在新買下來的意大利古堡密室裡面發現了幾幅畫作,其中一幅疑似是傳說中的三幅《蒙娜麗莎》之一。
但是遺憾的是,這些畫作因為保存不當的關係出現了一些損毀,需要修複之後才能夠重新面世——米亞更願意稱之為清洗,真要是修複了之後才面世的話,那上面的顏料有就不是原汁原味了,就算是真的達·芬奇的畫作,恐怕到時候也會被那些利益相關的鑒定專家們用這是仿作的名義給否定掉。
“如果這幅畫作是真的話,油畫市場就又要迎來一場動蕩了。”距離達·芬奇最後一幅被發現的作品《聖母、聖嬰與花》1909現世之後,已經有接近一百年的時間裡面沒有任何達·芬奇的作品再次被發現。
而隨著時間越來越久,更多的達·芬奇作品被發現的可能性也就越來越低,真出現了一幅達·芬奇真跡的話,價值簡直可以想象。
這種情況下,即使是並不認為老朋友手上的畫作就是達·芬奇真跡,也忍不住會暢想一下那種盛況。
米亞對這件事情的熱情並不高。
實話實說,她手裡面的達·芬奇作品不少,絕對比現存於於世的要多,看多了之後也就是那麼回事。
隻能說當初的意大利人真的很聰明,用一位藝術巨匠把意大利審美給推向了全世界。
剩下的,那就是見仁見智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審美跟想法,而藝術品這種東西,也從來都不能脫離曆史跟特定的環境來看待。
但願那位先生手裡面的畫是達·芬奇的真跡吧,要不然的話,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做清洗跟修複卻沒有得到一個好結果,大概會很失望吧?
兩個人上午出發,下午就帶著各種工具來到了蘭登的那位朋友家裡面,準備對那副油畫進行鑒定跟清洗工作。
“哈哈,羅伯特,好久不見,你看起來還是老樣子!”留著一臉的大胡子的男人給了蘭登一個重重的熊抱,看的米亞直咧嘴。
就這筆北極熊還要北極熊的身材,被抱住的人一定很痛苦。
“親愛的伊萬,你可比我們上次見面的時候變化的要多的多。”蘭登齜牙咧嘴的拍了拍活像是一頭熊的壯漢的後背,感覺自己的肋骨都快要被這家夥給勒斷了!
他想不明白,僅僅是兩年多的時間而已,為什麼一個人居然能從英俊的青年變成一頭熊?俄羅斯體質真的這麼不科學嗎?
“過去的一年多的時間裡面我都在靠近北極的地方活動,你知道的,那裡太冷了,我需要一點熱量來支撐我的身體。”伊萬張開嘴巴露出了一口雪白鋒利的牙齒,看起來活像是某種肉食猛獸。
“給你介紹一下,我的侄女,梅麗莎·蓋勒,你可以叫她米亞。這孩子在藝術上面有著非凡的造詣,這次的清洗修複工作主要就是由她來進行。”跟伊萬打過招呼之後,蘭登叫過來了米亞,“這是伊萬諾夫·謝爾蓋耶夫斯基,我們習慣叫他伊萬。”
“你好,伊萬。”米亞露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
“很高興見到你,米亞。”伊萬眨了眨眼睛,微笑著說,在米亞看不到的角度衝著蘭登擠了擠眼睛。
“是真的侄女!”蘭登看著伊萬的表情一陣牙疼,小聲的湊到他的耳邊警告了一聲。
他知道有很多人喜歡用這種名義稱呼自己年輕的情人,特彆是那些年輕的大學生們,總是有各種各樣的長輩。但他交女朋友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什麼時候用過這種手段?能彆隨便亂猜嗎?
“抱歉。”伊萬楞了一下,“我還以為這是你們國家的文化。”
他在美國這段時間裡面可是見到了太多的叔叔跟侄女,阿姨跟侄子,甚至連爺爺跟孫女之類的都見過不少,簡直對美國人這種玩法大開眼界,還打算也這麼操作一番,沒想到今天居然搞錯了。還好他沒有在那女孩兒面前表現出來,不然的話,以後相處起來就尷尬了。
聽力十分靈敏的米亞:“.......”
她還能說什麼?
錘這家夥一頓嗎?
果然巴黎人跟俄羅斯人都不靠譜!
她對於這位聽名字就知道是俄羅斯人的先生感到了一陣無語,同時也對對方看到一幅畫就以為是達·芬奇真跡的事情瞬間理解。
就這認知水平跟觀察水準,能夠認錯油畫好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米亞總覺得眼前這個俄羅斯人看起來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可是真要讓她來說的話,又說不出來違和感到底是出現在什麼地方,隻能壓下心裡面的疑惑,跟著對方走進了那間所謂的工作室裡面。
不管是哪裡不對勁兒,先把手上的工作完成才是最重要的。
“這就是那幅疑似《蒙娜麗莎》的畫?”蘭登看著一幅除了手部之外,跟《蒙娜麗莎》完全沒有任何相似處的畫作,感覺修複難度有點兒高。
這幅油畫保存的並不是很好,畫框看上去有嚴重的腐朽掉漆情況,畫作本身的情況也很糟糕。要蘭登來說,這不像是一幅巨匠所做的畫作,反倒是像是一幅臨摹作品,因為它缺少那種應該屬於巨匠的飄逸跟流暢性。
而且覆蓋在畫作上面的顏料也讓這幅畫的情況雪上加霜。
他不知道這幅畫作現在呈現出來的樣子到底是畫作本身受到汙損的模樣還是有人在原本的畫作上面重新畫了一幅畫,總而言之,讓蘭登說的話,這幅畫的修複工作需要的時間絕對不短,搞不好整個假期兩個人都要耗在這裡了。
“我為你們準備了住處,這裡所有的一切都隨便你們使用,就當是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假期。”伊萬攬住了蘭登的肩膀,哈哈大笑著說。
米亞看了一眼這位自稱是俄羅斯人的謝爾蓋耶夫斯基先生,若有所思。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點在紐約長島,著名的富豪聚集地,而這座莊園即使是在長島也算得上是豪華的那一檔。三面都被鬱鬱蔥蔥的樹木給擋住了,一面正對著大海,甚至還有一片屬於自己的海灘,莊園的範圍更是大的可以在這裡面騎馬。
這樣的一座莊園,即使是在還麼有被炒起來房價的九十年代,價格也絕對不會便宜。加上意大利的古堡,如果不考慮騙局的話,這個俄羅斯人的身家絕對不小。
那麼一個認知不夠清晰的人能夠賺下這麼多的身家,又在蘇聯解體之後全身而退嗎?
伊凡諾夫·謝爾蓋耶夫斯基的行為跟他說出的話顯然有著嚴重的斷裂感,不管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麼,米亞都覺得自己需要提高警惕。
但是長島的風景確實不錯,在這裡工作就連心情都會好上很多,不愧是號稱最適合人類居住的地點之一!
米亞完吃完了晚飯之後,脫下鞋子愜意的走在沙灘上面想。
不管謝爾蓋耶夫斯基先生到底有什麼目的,她隻管把那幅畫作清洗乾淨就好。
這位來自於俄羅斯的土豪不隻是雇傭了她跟蘭登兩個人,在他們到達之後,又陸陸續續的來了幾個同樣接受了這個工作的專業人士——真的說起來的話,另外的三個人其實比她跟蘭登更加適合這項工作,畢竟人家的專業就是畫作修複,不像她跟蘭登,都是半路出家。
這也是米亞越來越感覺不對勁兒的一個重要的原因,這項明明可以由專業人士進行的工作,對方為什麼要找來蘭登?
要知道,蘭登修複一幅畫作的價格可跟普通的畫作修複專家不一樣,要更高一些,再加上她這個最近兩年在圈子裡面闖出名號的新人,兩個加在一起的傭金,簡直能夠抵得上那三個人的傭金x三倍還多了!
難道僅僅是為了蘭登在業界的名氣跟地位嗎?
米亞並不能確定這一點,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嘩啦啦——”她踢了踢腳下的沙子,把它們給踢到了海水當中,濺起了一片浪花。
“嗯?”她突然眯起了眼睛,遠處海面上飄著的是不是一具屍體?
雖然是夏日,可是時間已經走到了八點多鐘,天色早就暗了下來,海浪又起起伏伏,她實在是不能確定被海水衝過來的物體到底是不是一個人類。
但是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
那確實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看起來很眼熟的人,不就是那個有著一個超級的數學大腦的威爾·亨廷先生?
米亞拽著領子把飄過來的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給拖上了沙灘,手指搭在他的脖頸處,神色不明。
她最後一次見到這位亨廷先生是在去年的八月份,那時候威爾·亨廷很高興的告訴她他找到了一份工作——蘭博教授介紹給他的。那麼現在誰能告訴她,一個從事精算行業的家夥為什麼會飄在海上,身上還中了彈?
米亞低頭看著隻剩下了微弱呼吸的亨廷先生,還是覺得需要先把他給弄醒,搞清楚狀況再決定是不是要把他給拖進謝爾蓋耶夫斯基先生的莊園裡面。
萬一這家夥要是加入了什麼奇奇怪怪的組織——比如說現在不知道飄在哪個國家的伊森·亨特所隸屬的那種怎麼辦?
這麼想著,她把手放到了威爾的臉上。
昏迷著的男人,我們暫且稱呼他為威爾,在感受到了一陣劇痛之後,微微恢複了一點兒意識,抬起了頭。
天太暗了,他有些看不清楚,隻能判斷出來自己身前的是一個女人。
“你還好嗎?”他聽到那個女人問自己,“聽著,威爾,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我需要你告訴我是應該把你送到醫院還是幫你聯係可以幫助你的人?”
米亞拍了拍眼神混沌的威爾的臉,試圖讓他清醒一點兒。
現在這種時候可不是昏過去的好時機,要是這家夥身上背著什麼通緝令或者什麼彆的暗殺令一類的東西的話,那把他給送到醫院簡直就是送他去死!
“我——”威爾剛想要說話,就覺得自己的頭疼的像是要炸掉一樣,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他竟然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包括自己的名字!
但他本能的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出現在醫院裡面,而眼前的這個女人知道他是誰,並且對他的態度友善......
“彆去醫——”他強行打起精神說了半句話,就再也堅持不住,昏了過去。
米亞:“.......”
行吧,好歹也算是交代清楚了不能去醫院送死。
她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覺得把威爾給扛到莊園裡面的事情有點兒不現實。
暫且不去考慮需要扛著他走過長長的樓梯,就說那位不知道哪裡不對勁兒的謝爾蓋耶夫斯基先生就不是能讓她放心把亨廷先生給扛進他的莊園的人物。
所以還是把他放在這裡吧,反正大夏天的,睡在外面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米亞考慮了一下之後,果斷的把威爾給拖到了靠近沙灘的木台上面的遮陽傘下面,再次強行把他給弄醒,“我現在去拿工具跟毯子,待在這裡,不要動!”
“威爾,清醒一點兒!“她揪住了威爾的領子,拍著他的臉,“聽明白我說的話了嗎?”
“Yes.......”威爾晃著腦袋,感覺自己的頭像是被人敲過一樣,疼的厲害,昏昏沉沉的說。
“很好,在這裡等我!”米亞滿意的放開他,把把躺椅推到了樹後面擋住,遮陽傘往下拉了拉,旁邊的躺椅同樣操作,確定從海面上不會有人看到這裡的詳情之後才離開回去莊園。
等到她再次回到這裡,威爾仍然處在一個昏迷不醒的狀態裡面。
米亞把醫療箱放到一邊,把他翻過去面朝下的趴著,扯下了他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後背的兩處木倉傷。
也許是肌肉足夠緊致,也許是被射擊的時候距離夠遠,也許是什麼彆的原因,這兩處木倉傷都在表層,她打著手電筒就能看到,而不是傷在深處,需要動大手術。
這讓這次的治療方便了很多,她很快就從威爾的後背上面取出了兩枚子彈,縫好他的傷口敷上了藥膏,用紗布塊蓋上纏好。
期間因為疼痛的關係,他醒過來一次,但是在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子彈被取出來後又重新暈了過去。
可惜還沒有暈過去多久,就再一次的強行被喚醒,“把消炎藥吃下去。”
一隻纖長漂亮的手裡面托著兩顆膠囊,遞到了他的嘴邊。
不知道是出於對方給自己做了手術的信任,還是眼前這女孩兒知道他的名字的原因,威爾沒有猶豫,就吃掉了這兩顆膠囊,然後繼續昏睡。
米亞則是把從莊園裡面拿來的薄毯子裹在他的身上,坐到了一邊。
剛剛她檢查過威爾的外表,除了靠近後背的傷口之外,其他地方的衣物並沒有破損,這說明他的傷隻有背上的兩處,情況並不嚴重。
可是問題也來了,威爾·亨廷這家夥為什麼會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又出現在海面上?
如果不是他的運氣好,遇到了她的話,恐怕再晚上一段時間他就真的要成為海中的浮屍了。就算是沒有死在大海裡面,而是被衝上了岸,也逃不過傷口發炎的命運,也許在彆人發現他在海灘上之前,他就已經死於傷口感染的並發症了。
等到了半夜,威爾沒有意外的發起了燒。
於是他不知道第幾次被強行喚醒,嘴裡面又被塞進了退燒藥,然後繼續被丟在一邊昏睡。
米亞也對此感到無可奈何,但這就是一個剛剛被從身體裡面取出了子彈的人的狀態,她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再把這倒黴的家夥給拽起來,讓他趕緊離開這片危險的地方。
好歹也算是認識的熟人,她也不好意思就讓這家夥這麼死了,也隻能暫時客串一下醫生兼職護士。
終於等到了天蒙蒙亮,燒退下去之後,米亞重新推醒了他,“醒醒,威爾!”
休息了這麼長時間,也應該能夠進行常人活動了。
“我在哪?”威爾捂著疼的要死的腦袋,迷茫的問了一句。
他現在感覺自己的腦袋就像是一團漿糊一樣,什麼都無法思考.......對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救了他,取出了他身體裡面的子彈,還知道他是誰。
威爾,他叫威爾......
“紐約長島,一個富豪的彆墅外面的躺椅上面。”米亞看了看遠處還沒有明顯活動痕跡的莊園,視線重新對上了威爾,“聽著,威爾,我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這裡並不是一個養傷的好地方,你得離開這裡,去重新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來保護自己。”
不管他現在是為誰工作,這種身體狀態都不適合戰鬥,他需要的是充足的休息跟足夠的營養。
“我想你大概暫時需要一點兒幫助。”米亞遞給他了一個袋子,“裡面是一些現金跟一些藥品,我能幫你的隻有這些了。”
“哦,對了,記得換上新衣服,你之前的衣服已經完蛋了。”她站起來之後,指了指躺椅旁邊的一堆垃圾——泡了不知道多久的海水,又被剪子剪過的衣物。
這天氣球可真是夠貴的了。
米亞離開的時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