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米亞的手都生了那麼長時間, 雖然有足夠的技巧彌補,可是身體本能在控製力度的時候還是會有那麼一點兒小小的問題。細微的血管之類的地方當然是凝聚了所有的精神力,外面的皮膚跟肌肉就沒有那麼繃著精神了。伊森·亨特又不像是傑克那樣打了麻.醉.劑, 加上他縫針的數量又多,痛苦當然要高出鮑爾先生好幾倍。
而這已經是米亞極力控製下的結果了,要是換了一個醫生來給他進行縫合的話, 這位先生大概要挨上更多的針,受更大的罪!
搞定了兩個人的傷口之後已經是好幾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給傑克紮了消炎針,摘掉口罩跟帽子, 甩掉白大衣,重新套上自己的外套,米亞坐到了靠著牆腳的椅子上。
連續這麼給人縫合傷口好幾個小時這種事情,她都多少年沒乾過了?
果然技術有時候還是需要練, 要不然手真的是會生!
米亞搖了搖頭, 從自己的手提包裡面拿出來一瓶水, 喝了一點兒,感覺好了一些。
不過就這麼點兒水, 也不夠三個人喝。
她把眼光放到了屋子裡面,仔細的觀察了起來。要是被困的時間太長的話,總要找點兒有用的東西。
就比如說用來衝洗傷口的生理鹽水跟葡萄糖之類的, 這些溶液倒是可以補充體力,就是可能味道不太好。但是既然都落到這種地步了, 那味道也不是最主要的東西了。
坐了一會兒緩過來之後, 她重新走到了醫藥櫃前面,觀察起來了裡面的藥物。
還不知道要被困幾天呢,總要對現在的情況有所了解才行。
“你怎麼會在醫院裡面?”還處在自己不會因為傷口感染而死的震撼中的傑克終於緩過來了神, 問出了一個早就該問出來的問題。
怎麼每次火暴火乍都能遇見這女孩兒?
“我陪著家裡人來的,我哥哥摔斷了腿,他妻子扭到了腰。”米亞隨口說了一句,沒注意到傑克跟伊森臉上的古怪。
大半夜的摔斷腿扭到腰,這聽起來怎麼就那麼......呃,算了,彆想了,這是彆人的隱私!
“你們呢?”米亞依然沒有回頭,隻是在醫藥櫃裡面翻找著能夠用上的藥品問。
傑克沉默了下來,不想要說話了。
伊森看了看他的表情,接過了話題,“我們在剿滅一個恐.怖.分.子組織的時候遇到了團體自爆。”
他就說了一句話,但是已經足夠米亞腦補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劃重點,恐.怖.分.子組織跟團體自.爆!
這兩種情況,遇上一個就已經夠人腦殼疼到了,這兩個人全遇上了,能夠活下來都是奇跡。
米亞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伊森,對他的評價又提高了一個等級——危險上面的。能夠在傑克·鮑爾身邊活下來,還是在這種情況下活下來,這位亨特先生的潛力值很大啊.......最起碼的,鮑爾先生以前的隊友可都是基本上團滅了,伊森·亨特卻能夠在行動中活下來,而且傷勢還比對方輕,這簡直就是了不起的成就好嗎?
她決定把亨特先生的危險等級給提高一下,放到傑克·鮑爾前面。
時間很快就走到了中午,除了中間有幾次建築塊掉落之外,醫院中再沒有發生火暴火乍的情況。倒是外面間或的傳來一陣陣機器的轟鳴聲,但是考慮到距離跟完全問題,暫時應該是挖不到他們這裡。
“喝點兒水。”米亞把葡萄糖的瓶口拆開,給伊森和傑克一人遞了一瓶。
反正都是補充水分,葡萄糖還能增加能量呢,有什麼不好?
米亞還順手給兩個人塞了幾片維生素,雖然沒有什麼用處,但是好歹也是一種心理安慰。
然後毫不手軟的給兩個人一人紮了一隻消炎針,又塞給了他們一人一隻已經空掉的蒸餾水水桶作為解決私人問題的器皿。
看著傑克跟伊森不自覺跳動的眉毛,她滿意的點了點頭,人嘛,還是有點兒讓表情才像是一個真正的人啊!
“刷拉——”她拉上了簾子,把自己跟這兩個人給隔離了開來。
總要給彼此一點兒私人的空間不是?
傑克跟伊森對此無可奈何。
兩個人現在都是半殘疾人士,固然是能夠行動,但是行動之後傷口崩裂那可就是更嚴重的二次傷害了。再說了,真的是要移動自己的話,現在可沒有麻.醉.劑給他們用了,隻是這麼坐著就已經夠兩個疼的要死了,還站起來行動,是覺得罪還沒遭夠嗎?
那就隻能接受米亞的安排。
總而言之,之前上天下地無所不能的兩個特工在短短的四天時間裡面成為了兩個什麼都不能做的殘疾,等到廢墟終於被挖開之後拯救出來,已經變成了兩個胡子拉碴的黑眼圈兒頹廢男!
“感謝上帝!”伊森在胸口劃了個十字架,引來了一堆人的注目,這人居然還是信教的?
伊森微笑臉,他不信上帝,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用上帝來感慨一下不是嗎?
“米亞!”頭發亂的像是雞窩一樣,滿臉憔悴的莫妮卡跌跌撞撞的衝了過來,抱住了米亞嚎啕大哭。
那天淩晨,她還在往停車場走呢,就聽到了醫院方向傳來的火暴火乍聲音,瘋狂的跑回去之後就發現整個醫院都已經被埋在了廢墟下面,彆說是米亞了,就連羅斯跟卡羅爾都被埋在了醫院裡面。
當時她差點兒沒直接昏厥過去,誰能想到隻是來醫院治療一下竟然會出現這種事情?
後來她撥打了911,跟警察和救援隊伍說了三個人之前所在的位置,又要安慰聽聞消息趕來的一臉慌亂的父母,整個人都不好了。
更讓她焦慮的是,羅斯跟卡羅爾昨天就已經被救出來了,可是米亞毫無消息,這讓莫妮卡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糟糕極了,從昨天羅斯跟卡羅爾被挖出來之後根本就沒有辦法合上眼睛進入睡眠,現在的樣子看起啦格外的可怕。
“我沒事了,彆擔心。”米亞抱住了哭的眼睛都腫了的莫妮卡,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說。
三兄妹來醫院,結果就隻有她安全無恙,還搭進去了一個卡羅爾,莫妮卡的心理壓力一定很大。
而且就蓋勒夫婦的那個性格,真的很難說他們不會在這兩天的時間裡面說出一些什麼傷人的話。
總算是安慰好了莫妮卡之後,米亞才終於有時間詢問她羅斯跟卡羅爾的情況。
莫妮卡的表情一言難儘。
但最終還是說出了他們的情況,“卡羅爾沒有什麼大問題,她當時躲進了椅子下面,並沒有受到傷害,就是腰又扭了,需要重新進行治療。羅斯的問題就有點兒大,他的另外一條腿也斷了,還斷了一隻胳膊。”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從結婚那天開始,羅斯就在不斷的倒黴,到了現在已經倒黴到了極點,被抬上車送往另外一家醫院的時候還在大喊著救命,死命的扒著消防員的衣服不鬆手,試圖從車上逃離。由此可見他的心理陰影之嚴重,大概這輩子都不想要進醫院了。
說老實話,莫妮卡覺得羅斯的行為可以理解,但他手腳都斷了,不去醫院難道還能自愈嗎?
所以最終他還是被消防員扯下了扒在身上的那隻僅存的沒有受傷的手,給塞進了救護車裡面。消防員先生其實也挺奇怪的,這位先生都被埋了三天了,為什麼還能這麼有精神的瘋狂掙紮?
難道正確的反應不應該是躺在擔架上面奄奄一息等著救助嗎?
對這個問題十分不理解的消防員先生也隻能搖搖頭,轉身去繼續進行營救。裡面還有很多人呢,他哪有那麼多的時間來思考這種沒用的問題?
米亞聽了莫妮卡的話之後也是一臉震驚,不是吧,這麼倒黴的嗎?
等等,羅斯今年多大來著?好像是二十四?
她突然之間就冷靜了下來,這就容易理解了,本命年嘛,多多少少是要到點兒黴的,羅斯隻不過是運氣不太好,倒黴的程度更嚴重一點兒而已。
而且這不是馬上就要十二月份了嗎?距離過完今年也沒有多長時間了,熬一熬也就過去了。
莫妮卡:“???”
她眼看著米亞的表情從震驚到平靜再到恍然大悟跟了然,完全不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想到了什麼?”她忍不住開口問。
“我聽說東方有一種說法,十二年是一個輪回,每到這個數字的倍數年份,人就會水逆,格外的倒黴。也許羅斯就是這種情況,明年他的運氣就會好起來了......”米亞非常認真的跟莫妮卡解釋了一下關於生肖屬相跟本命年的問題。
“據說這種年份要穿紅色的衣服,也許換上一件紅衣服羅斯的情況會改善一點兒。”她一邊解釋還一般跟莫妮卡建議。
“呃,我恐怕這不太可能。”莫妮卡目瞪口呆之後,搖了搖頭說,“去年他去西班牙旅行的時候因為在觀看鬥牛比賽的時候穿了紅衣服,被發瘋的牛給撞進了醫院.......”
這次輪到米亞目瞪口呆了,不是吧?這什麼運氣啊?
西班牙鬥牛現在都成為了一種單純的表演了,居然還能遇上這種幾乎絕跡的牛發瘋,羅斯這是撞到了黴神,直接被黴運纏身了吧?
她不想要說話了。
因為她發現羅斯的倒黴程度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之外,真的是沒有辦法做出什麼彆的預防措施了——總覺得不管她提出什麼建議,羅斯都會依然倒黴的樣子。
“嗨,米亞!”伊森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這次真的非常感謝你的幫忙,讓我避免成為一個因為傷口感染而死的倒黴鬼。”他衝著米亞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即使是胡子拉碴,面色憔悴,這個年輕人的漂亮臉蛋兒依然讓他的笑容燦爛的能夠晃瞎人的眼睛。
至少莫妮卡就被這位帥哥的超高顏值給晃的眼睛都快要瞎掉了,能彆笑的這麼好看嗎?
“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就打我的電話,你知道我的號碼。”他見到米亞旁邊滿臉憔悴的莫妮卡,沒有多說什麼,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就讓後面的男人把他給推走了。
人家家人之間的團聚,他就彆打擾了吧。
“哇哦,這真是一個帥哥,他是好萊塢的演員嗎?”莫妮卡差點兒沒忍住想要吹一聲口哨的衝動,好奇的問米亞。
“不,他是一個FBI,正在爭取調職CIA。”米亞聳肩。
亨特先生實在是一個很有趣,也很幽默的人,在被埋著的這幾天的時間裡面,她跟對方的交談可比跟傑克·鮑爾多多了,也知道他正在爭取進入CIA。
“那意味著更多的挑戰,我喜歡這種充滿了挑戰跟刺激的生活,FBI其實不太適合我.......”他當時是這麼對米亞說的,臉上全是對未來的憧憬。
進入FBI跟CIA的成員們並不是每一個都喜歡這種天天活在危險刺激當中的,但伊森·亨特無疑就是其中的一個。
他熱愛所有的危險行為,包括攀岩、潛水、跳傘.......瘋狂的迷戀那種腎上腺素激增的感覺。而FBI,在大多數時候,是沒有辦法提供給他這種生活的,所以CIA就成為了更好的選擇。
這次的反恐行動也是他大力爭取而來的,成功了就會讓自己的履曆成績更加好看,被上面的大佬青睞,他的申請當然也就更容易通過。
隻是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意外。
伊森決定回去之後乾脆修一門醫療課程,也省的以後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完全束手無策。他可不覺得自己的運氣有那麼好,每次都能夠遇到米亞這種擅長縫合的普通人。要是下次他一個人落在了無法求助的地方,也沒有人求助,難道要直接等死嗎?
相對於伊森,傑克的心思就簡單的多。
他本來以為這女孩兒就是一個純粹的技術工種,但是誰能想到她不止有一個技術?除了會各種鑒定修複文物之外,這還是一個在野外能夠救命的技術工啊!
而且她能夠毫發無傷的從當時的火暴火乍中逃出來,本身就已經說明了她的實力足夠強大。
這就意味著一旦人手不夠的話,這姑娘是可以充當外勤的!
米亞:嗬嗬,你想的美!
看著眼前誠懇的邀請她加入FBI的傑克·鮑爾,她再一次的拒絕了這位先生的招攬,“不,我喜歡現在的生活跟工作,不想要每天跟犯罪分子打交道。”
說完之後,就挽著莫妮卡離開了這裡。
她迫切的想要趕緊回去洗個熱水澡,再好好的睡一覺!
至於醫院為什麼會火暴火乍的原因,她又不是FBI跟警察,不想要知道。反正沒有人跟她說炸掉醫院的人是衝著她來的,那麼就說明這起火暴火乍事件跟她沒關係。
既然這樣,知道那麼多做什麼?難道還真的要去傑克·鮑爾的手下當炮灰?
兩個人很快就回到了莫妮卡的公寓。至於蓋勒夫婦,之前就陪著羅斯去了另外一家醫院進行檢查治療,現在沒時間搭理這個已經安全了的女兒——剛剛莫妮卡已經給他們打了電話,告知米亞被救出來的事情。
但顯然米亞這個小女兒在夫妻兩個人心中的地位完全沒有辦法跟羅斯比較,既然她沒有受傷,那他們也沒有必要離開需要照顧的羅斯。
米亞對此無所謂,本來就沒指望過這兩個人對她能有什麼關心,現在當然更不在乎他們的做法,等到莫妮卡幫她把洗澡水放好了之後,她也搞定了那隻香薰爐。
四分之一鼠尾草精油,二分之一玫瑰精油,四分之一安息香精油,倒進香薰爐裡面,點燃蠟燭,就是一份很好的放鬆精神的香薰。
正好對她跟莫妮卡都很有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米亞覺得莫妮卡比她更加需要這份安撫焦躁,放鬆神經的精油。
倒是莫妮卡對此非常驚訝,“你出門的時候都帶著這麼一堆的東西嗎?”
天啊,之前米亞就已經在她家用過精油了,現在又拿出來這麼多的精油,她這是在行李裡面帶了多少這東西?
“長距離旅行總是需要那麼一點兒放鬆的工具的。”米亞把一隻精致的精油盒子展示給莫妮卡看,裡面放置了總共二十四瓶小小的精油瓶子。
“這麼多?”莫妮卡驚呼了一聲。
米亞微笑臉。這算是什麼啊,她還有很多能夠裝置上百瓶精油的盒子,還是那種大瓶的精油,而不是這種迷你小瓶的喲^-^
“好了,彆想那麼多了,趕緊洗澡,然後我們就可以睡個好覺了。”米亞表示精油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好好洗澡,好好睡覺!
這四天的時間,她連睡覺都睡不安穩,還讓不讓人活了?
好在,這次終於沒有人來打攪她的睡眠了,也沒有事情阻止她登上飛往波士頓的飛機。
也不知道是不是行走的災難體傑克·鮑爾還在養傷,無法再承受一次恐.怖.襲擊還是因為什麼彆的原因,反正這次米亞從紐約飛回波士頓的行程特彆順利,完全沒有任何意外情況發生,讓她安心了不少。
“總算是離開了紐約這個事故體質的城市了。”高空上,米亞看著下面逐漸消失不見的紐約,鬆了一口氣。
老實說,她真的很想要勸說一下莫妮卡趕緊離開這個危險的城市,但是這個念頭隻是閃現了一下之後,就立刻消失了。
莫妮卡對紐約有著極為深刻的眷戀之情,之前在英國的男朋友都沒有能夠留住她,她是不可能離開紐約的。再說了,這裡還有她的事業,米亞又憑什麼讓她離開呢?
好在這次傑克·鮑爾他們消滅了一群的恐.怖.分子,紐約應該能夠安靜一段時間吧?
懷著這種念頭,米亞走下了飛機,呼吸了一口冷到肺裡面的空氣,感覺波士頓的空氣都透露著一股安詳,比紐約這個整個城市都彌漫著□□氣息的地方讓人舒服多了!
“Taxi!”伸手招來一輛出租車,米亞坐了進去。
等到回到了家之後,就把行李丟在了一邊,衝到浴室裡面,掏出來一把柚子葉,從頭到腳把自己給蹭了個遍。
再出來,就是神清氣爽的妹紙一枚了!
預約了美容院的按摩spa,米亞去門口的郵箱裡面查看了一下,塞滿了各種各樣的傳單跟信件。
很好,看來她的室友梅瑞狄斯這幾天已經忙到完全沒有時間去看郵箱了,才會導致她離開了一個星期這裡就快要變成了垃圾堆。
抱著一堆的東西回到屋子裡,米亞開始給這些信件跟宣傳單分類,屬於梅瑞狄斯的,屬於她的,還有沒有用處的廣告,分成了三摞。
把梅瑞狄斯的那一份放到信件籃子裡面擺在她的門口,丟掉了沒有用的宣傳單之後,米亞才開始閱讀自己的那些信件。
“親愛的米亞,我現在正漂浮在大西洋上面看日落,希望你也能夠看到這美麗的景色........”拆開一封來自於童年的小夥伴露西的信的時候,她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段當初的友誼被她保留了下來,即使兩個人並不是生活在同一個城市,但是依然能夠不時的通信,交流各種信息。
這種慢悠悠的節奏讓她有種生活在那個交通跟信息交流還沒有這麼發達的時間裡面的錯覺,讓生活都增加了幾分浪漫。
可惜體會露西形容的落日景象這種浪漫還沒有多久,米亞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羅伯特?”
她有點兒驚訝。
蘭登其實不是一個喜歡用現代的通訊手段進行交流的人,這點具體表現在他出門從來不喜歡用手機打電話回來,一般不是采取寫信的方式就是用座機打電話,手機對於他來說,倒是更像是一個裝飾品。
這次米亞離開一個多禮拜的時間他就更沒有什麼理由打電話了——鑒於她之前說過要在紐約待上一段時間,參加完了婚禮之後還要解決一下自己的車子問題,請了足夠的假期,蘭登這種討厭現代通訊方式的人根本就不會打電話給她。
那他現在打電話給她乾什麼?
“我有了一些新的發現,也許你願意提前結束你的假期,從紐約飛回來?”蘭登溫和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竟然讓米亞覺得他的心情現在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