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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起便將閉關不出, 今後恐怕也沒有機會見父親為你進言求得一戰。”分彆之前,宋師法歉意的對米亞說。
若是他沒有閉關,自然是有機會向父親進言, 請他跟米亞一戰的。可是如今他一閉關, 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出關, 原本答應她的事情也便沒有了著落,到底是他毀了二人之間的約定。
“二表哥不必對我感到抱歉, 便是你沒有閉關, 宋伯伯也不會見我的。”米亞站在屋簷頂上, 遠遠的望著宋缺閉關的院子,悠悠的的笑了起來。
宋缺所謂的閉關也就是那麼回事, 根本就跟宋師法的閉關不同,他隻是將自己鎖在院子裡面不出來而已, 但是對外面的事情卻了解的清清楚楚,有時還會對宋智跟宋魯做出一些必要的指示, 避開朝廷中的勢力。
這樣的閉關算是哪門子的閉關?
所謂的閉關也隻不過是一個對那些他不想要見的人的一個借口而已, 畢竟DOI閉關了, 總不能強行逼著人家出來吧?
米亞不覺得自己有那個威力讓宋閥閥主避而不見,但是她又卻是被這種閉關攔在門外的一部分人之一。
“雅兒......”宋師法順著她的眼神看向了同樣的方向,歎了一口氣。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什麼‘閉關’,左右不過是朝廷跟川渝之地的那些事情。隻是對於自家人卻是沒有這種必要,又何必對米亞這樣一個小輩如此行徑?
便是讓她拜見了又如何?
終究還是對母親有心結, 連帶著對母親的親人也不放在眼中。
宋師法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他父親自從閉關開始, 就沒再見過母親了,可是卻經常召見二叔跟三叔,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他想起自己從小聽到大的那句傳言, “宋缺年屆中年才娶了個醜女,就是為了不沉迷於女色,專心刀道。”
突然之間竟不知是母親可悲一些,還是父親更加可悲?
米亞也在想這個問題,宋缺將自己鎖在宋家山城的一個院子裡面,就像是畫地為牢一樣,從不跨越雷池一步,也不知道他鎖住了自己的腳步的同時有沒有鎖住自己的心?
她突發奇想,倒是想要知道梵清惠若是此時出現在這裡的話宋缺會是什麼表情,是會為了見到老情人而欣喜若狂,還是因為老情人來找他的目的不單純而沮喪失意?
一時之間,她竟然產生了有機會就將那位梵清惠齋主給請到宋家山城的念頭,看看天刀宋缺到底缺的是什麼東西!
隻是想到了這幾年對她很是關懷的表姨李夫人,這不敬的念頭就又被她給打消了,她還是不要做這等給人添堵的事情為好。
便是再大度的女人,見到夫君心心念念不忘的精神情人,怕也是心情好不起來的。更何況李夫人的心胸未必真的有那麼大度,她從嫁給宋缺開始,便任由自己醜女的稱呼遍布天下,是真的對宋缺的所作所為逆來順受了嗎?
恐怕不是吧!
米亞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豈不知宋缺四子二女,竟然全都對父親心有隔閡?
更兼之這宋家山城,不僅是下邊的仆役,就算是宋家族人跟宋智宋魯這兩個實際上的管理者都對李夫人尊敬有加,隻要李夫人有言,莫不遵從,儼然一副大嫂說話比大哥還要管用的樣子。
真正的勝者還不知道是誰呢!
誰知道這天下大亂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宋缺又會不會因為梵清惠的關係卷進去,熬死了丈夫也是一種成就不是嗎?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再留在宋家山城,左右宋缺是不會見她這個無名小卒的,還不如出去走走。
每逢亂世,總是英雄輩出的時候,她倒是想要見見那些聞名遐邇的著名人物,也好解解心中疑惑。
就比如那位號稱隻有三板斧的程咬金,是不是真的跟年畫像上面的門神一模一樣?
米亞慢悠悠的走在自己在嶺南購置下的田間,看著自己之前混在胡商售賣的種子裡面的花生玉米等作物茁壯成長,笑眯了眼睛。
天下便是再亂,也總有亂象結束的時候,更何況這個亂象並不算是太久。到那時候,這些作物就派上了用場。
便是裴家在這場戰爭當中站錯了位置也無妨,總是能夠化險為夷的!
不過她倒是可以晚走幾天,等到最新鮮的花生油跟玉米油榨好了再說.......
“什麼?小姐失蹤了?”寧無且聽著屬下的回報,失聲叫道,一臉震驚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
怎麼會失蹤?住在宋家山城的人會失蹤?當層層的護衛都是擺設嗎?這豈不是笑話一般!
“今日清晨,小姐吩咐我去廚房做一道辣子雞,等我回來之後,她就不見了.......”青葵苦著一張臉,從袖中掏出了一封信放到桌子上面,“就隻留下了這封信。”
那上面寫著寧無且親啟。
青葵雖然心中急的已經快要著了火,可是也不敢就這麼拆掉米亞給寧無且的信。
跟她和容月不同,寧無且是高夫人派來保護米亞的,或者說也兼著監視的作用。他平時雖然不住在宋家山城,可是居住地也裡離是能夠家山城不遠,往來之間很是便宜。
也是因為他平日裡都住在外面,所以米亞乾脆就把自己購置的那些產業都交給了他來照看,讓這位江湖高手每日裡為了各種賬目跟事務忙的焦頭爛額,根本就沒有時間跟精力放在她的身上。
左右這位高手是高夫人派給她的,怎麼用還不是她說的算?
隻是她現在既然打算離開了,卻是不能不給這幫人一個交代,要不然的話,誰知道高夫人那個神經病會怎麼對待他們?
寧無且無奈之下隻能打開那封指明給他的信,誰料信封中竟然還有一封信,卻是給高夫人的。
他一愣,默默的把那信封放到一邊,翻開了給自己的那封信。
裡面的內容很簡單,他們的小姐決定要去行走江湖,讓他們不用擔心,隻需要在這裡好好照顧好她的產業,彆到時候等到她回來了之後,自己的產業都被荒廢了。
另外她已經拜托了宋家的人平日裡多多照顧他們,讓他們不用擔心她走之後,境遇會有什麼不同。
最後則是告知寧無且,派人把信送給高夫人,她已經在其中解釋了一切,不用擔心高夫人因為她失蹤而遷怒到他們身上,以及送信去的時候彆忘了把她梳妝台上那隻刻著牡丹花的匣子也一起送去。
實際上高夫人也確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對手下有什麼遷怒。
沒看住小姐是有錯,可是這個小姐若是武功高出他們不少的話,那這些人也就沒有了錯誤。
高夫人打開米亞隨信送來的匣子,裡面露出了一塊印著一道刀痕的石頭,那刀痕似是被人用力劈下,竟然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感覺。
便是她這等高手,此時見了這道刀痕也不禁驚訝,忍不住被激發了戰意,伸出手去對抗。
“嘶——”還未等她接觸到那道刀痕,手指上就出現了一道小小的裂口。
高夫人猛的回過神,縮回了自己的手,竟是笑了起來。
“好!好!好!”她看著那塊散發著森森寒意的石頭,仰天狂笑,眼角都流出了眼淚。
“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孫女!”高夫人啪的一聲合上了匣子,竟是不顧手上那道被刀氣割出的裂口,緊緊的將匣子抓在了手中。
不到三年的時間那孩子就做到了這種地步,簡直就是天賦奇才!
若不是她身體自幼不好的話,恐怕現在已經名震一方。
不過現在也不晚,想必再過幾年這孩子定會給她更多的驚喜!高夫人嘴角含笑,將那隻匣子裹了又裹,仔細收好。
她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等,等到她的好孫女把那些狗男女們一個一個的都送到她的面前!
隻是她現在也好奇一件事,那孩子在宋家山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境界竟然會提升的如此之快?莫非她真的見到了天刀宋缺,還得到了他的指點?
若是米亞知道她的那位便宜祖母這麼想的話,大概會對這個結論直接嗤之以鼻。
她的境界一直挺高的,但是境界再高,沒有內力支撐也是白搭。不考慮關係,隻論實力,把沒有內力的宋缺跟有內力的宋師法放在一起,難道勝出的人會是前者嗎?
縱然是境界再高,在刀道一途上走到了巔峰,也要自己本身有足夠的實力支撐,對付普通的江湖人,沒有內力的宋缺自然會贏,可是要是把這個普通的江湖人給換成十個人的話,隻會用刀的宋缺還能贏嗎?
境界並不代表一切。
就像是她自己。
米亞自認為她在刀道一途上的境界絕對不會弱於宋缺,可是現在若是兩人對上的話,敗的一定會是她!
既然宋缺現在不願意見她,她也懶得繼續待在宋家山城裡面,乾脆直接出來走走,等自己的內力修煉上去了再去進行勢均力敵的挑戰,豈不美哉?
於是揚州城裡就出現了這一幕,穿著一身翻領胡服,戴著黑紗冀善冠,把耳洞堵上變成了一個相貌俊美小郎君的米亞牽著自己的那匹高大的黑馬走在街上。
一邊走,她還一邊左顧右盼的看著街上的店鋪,活像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乍然見到這花花綠綠世界的土包子。
可是她神采飛揚的樣子跟穿著的華服和牽著的高大馬匹卻絕對不像是一個土包子,倒更像是一個嬌生慣養的逃家小郎君!
尤其她眉目如畫,又帶著一張笑臉,一路走來,竟是惹得不知道多少姑娘們暗自臉紅。
自然也引來了扒手。
“手不要亂伸呀。”米亞笑嘻嘻的抓著撞向自己那人的手,手上一使勁兒,對方便慘叫了出來。
“郎君饒命,郎君饒命!”那膀大腰圓的漢子一邊嚎叫,一邊衝著米亞求饒,看起來居然有股可憐兮兮的氣質。
“下次可莫要惹到我這般的人了。”米亞上上下下的看了他一眼,竟然鬆手放開了他,任那人離開了。
她今天的心情好的很,不想要做出什麼致人殘疾的事情呢。
“照顧好我的美人!”把剛剛險遭行竊的事情丟到一邊,米亞停在了一家酒樓前面,將手中的韁繩拋給了門口的小二,又塞了一粒碎銀子給他,便蹬蹬蹬的上了二樓。
仙鶴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仙鶴會飛來?
米亞這麼想著,就在小二的引導下,坐到了靠窗的位置上面。
“不要羊肉,撿你們的招牌菜上兩道,再來一壺清水跟兩個白煮蛋。”她吩咐了小二一句之後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某人可不就是喜歡在出門的時候點白煮蛋嗎?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開始考慮之後是不是也要給自己取一個聽起來就有足夠震撼力的化名,比如說慕容化骨或者是歐陽飛花之類的。
哦,對了,還有衣服。
白衣服穿起來是真的很有仙人氣質啊......她撐著下巴對著窗外露出了一個微笑,卻是讓樓下正在抬頭向上看的人呆了一呆。
“公子裡邊請!”正在門口招待客人的小二見那藍衫青年看著樓上發呆,立馬上前引著他往酒樓裡面走。
“啊——”那穿著一身藍衣的年輕人隻是微微揚了揚眉毛,就一合手中的扇子,跟了上去。
此處有佳人,自然應該有他多情公子的蹤跡!
“這位客官,可否讓這位客人跟您拚個桌?”米亞還在糾結著她是不是真的應該去定做一套白色長衫的時候,小二的聲音傳了過來。
“自然。”她環視了二樓一眼,不長的時間,這二樓裡面竟然陸陸續續的坐滿了人,現在隻有她這邊的桌子是單人的了。
不過想想今日是端午節,這仙鶴樓又靠著河邊,倒也是可以理解為什麼此時會到處都是人了。
“在下侯希白,姑娘也是來這仙鶴樓看賽龍舟的?”侯希白坐下之後,對著米亞笑道。
在樓下的時候看這姑娘是一番風景,坐在她對面看又是另外一番風景,見過不知道多少美人的多情公子本打算把這位美人繪製到自己的扇子上面,可是此時居然覺得無從下筆。
蓋因對方氣質太過縹緲無痕,竟然讓他抓不住那股神.韻。
遠看之時宛如謫仙降世,近看覺得對方眉間自有一股英氣,明朗動人,可是她看向他的時候卻又如山澗冷泉,清清泠泠,他屬實是不知該把她的哪一面留在扇面上面。
米亞看了他一眼,隻覺得這人好生奇怪。
這隨意的口吻,他們之間很熟嗎?
倒是她穿著男裝卻被對方一口道破性彆沒有讓她太過吃驚。
她雖然身材頎長高瘦,又堵上了自己的耳洞,可是到底骨架子偏小,又面貌柔和,有心人仔細觀察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更何況她也沒有刻意的隱藏著自己的身份,對於被人認出來倒也不是特彆在意。
不過她也沒有什麼興趣跟眼前這人攀談。
這穿著一身藍衣的年輕男子端的一副好容貌,一派風流倜儻,瀟灑自若的樣子。若是換了一個羞羞怯怯的小姑娘的話,大概就真的被他給迷惑了,可是不巧的很,米亞對這樣的人抵抗力特彆強!
如果這人真的好看到讓人移不開眼睛的話,說不定她還會多看他幾眼,可是很抱歉,在她這裡,這位眉梢眼角都是風流的公子容貌是真的排不上號。
就不說她曾經見過的那些頂級美男子了,便是跟他氣質仿佛的某隻小鳳凰,也是他遠遠不能及的,以為嘴上留著兩撇小胡子就能冒充四條眉毛了嗎?
米亞看著侯希白唇上的兩撇小胡子,輕嗤一聲轉過了頭,懶得理會他。
侯希白愣住了。
他自詡為多情公子,這兩年在江湖中也算是闖出了名號,尤其受到女子歡迎,怎的到了這看著明顯涉世不深的姑娘面前卻如此的不被待見?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今日出門的時候仔細在鏡子中端詳過,並未有什麼不妥。而且他向來風流而不下流,對女子從不會用那等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純粹就是抱著欣賞的態度看美人,怎麼就被如此嫌棄了?
見米亞看了他一眼之後就轉過了頭看向了窗外,他心中的那個此女隻不過是性格羞澀,不善跟人交談的想法也被推翻了。
人家分明就是不在意他,那雙眼睛冷靜的很,又何談性格羞澀不善交談?
再說了,能夠孤身一人在外行走的姑娘,怎麼可能真的性格羞澀不善與人交際?
生平頭一遭,侯希白的自信心受到了強烈的打擊。
以往便是他欣賞的女性跟他處在敵對立場,也沒有對他這般冷待,現今卻是人生頭一回被一個姑娘家給無視了,他心中竟然興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緒。
米亞卻不管他心裡面在想什麼,她點的菜已經端了上來。
竟然是一道燉的酥酥爛爛的扒雞跟一碗鴨血粉絲湯!
“噗嗤—— ”米亞忍不住笑了出來。
仙鶴樓的招牌菜竟然是扒雞跟鴨血粉絲湯,這招牌菜可真是夠絕的了!
對面的侯希白卻被她笑的呆了一呆。
剛剛這姑娘對著外面笑的時候便如大家閨秀一般,隻是微微勾動嘴角,含蓄的緊。可是現在對著這兩道菜,卻又是笑的開懷,就連眼睛都笑的彎了起來,卻是格外的符合她現在的年齡,自有一股天真爛漫之感。
他握了握上面已經有了一個美人畫像扇子皺起了眉頭。
本來他在樓下的時候看到這姑娘的時候驚為天人,覺得自己真是幸運,竟然這麼早就能在扇子上面添上一位絕色美人,可使沒想到這美人卻是氣質百變,根本就讓人不知道該把她的何種姿態留在畫上。
更讓他驚訝的是,侯希白發現在看了這姑娘良久之後,他感覺自己畫不出對方的樣子了!
看著那雙似笑非笑的含情雙目,他竟然有種想要沉浸其中的感覺。
這怎能不讓他驚駭?
身為花間派的傳人,他所練的功法講究的就是遊戲花叢而不留痕跡,今日卻遇上了這樣一個人,侯希白簡直如臨大敵!
米亞則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之後就不再管這個自來熟的家夥,慢條斯理的吃起了自己的扒雞跟鴨血粉絲湯。
揚州果然不愧是繁華之地,就連食物也比嶺南的菜譜豐富多了,做起扒雞跟鴨血粉絲湯竟然並不比後世差,反倒是因為特殊佐料的關係,味道好的很,讓她這個食量並不大的人都吃的津津有味,不想要停下來。
她自然是感覺到侯希白的不對勁兒的,這人的眼光由剛開始的驚豔欣賞變成了戒備也隻不過世一瞬的功夫而已,可是那又怎麼樣?
分明是他自己先挑起了戰鬥,又怎能怪彆人迎戰?
米亞感覺這個世界真是奇怪,怎麼這種改變人的氣質的功法這麼流行?還到處都是!
前有慈航靜齋的《慈航劍典》練了之後讓人氣質變得超凡脫俗,宛如仙子,後有眼前這個叫做侯希白的家夥練的不知道什麼武功,看了就讓倍感親近,反感不起來,都是些什麼邪門歪道!
侯希白不知道他對面的人在想些什麼,隻覺得自己進退兩難。
坐在這裡,他隻覺得愈發沉迷於對方的絕世容顏當中,就仿佛是深陷泥沼,越是掙紮就越是往裡面掉;可是想要離開,卻又不甘心自己是如此的灰溜溜的離開,連失敗的原因都找不到。
整個人糾結之極!
若是石師在此就好了,說不定他就能向對方請教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現在對面坐著的不是他的授業恩師,而是一個讓他陷入了困境中的絕世美人,這簡直讓侯希白難受極了,隻恨不得緊緊的抓住對方的手詢問她是不是用了什麼奇怪的功法讓自己陷入了這種狀態裡面,卻是堅決不肯承認他是真的看著這絕世美人動了什麼花間派傳人不該有的心思。
“兩位客官,可否再容這位客官拚個桌?”就在他百般糾結的時候,又是一個客人被小二帶到了他們的桌子前面。
侯希白抬眼望去,那男子長身玉立,穿著一件圓領的靛青長袍,面容儒雅,帶著一臉的溫和笑容。
他剛想要說話,卻見剛剛對自己不理不睬的姑娘看著對方愣了一下之後,露出了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