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的, 武當七俠就滿是期待的等著那位峨眉的小師妹的到來, 大家都對這位殷梨亭未來的妻子很好奇,不知道是何等的神仙人物能讓見過她的人皆是讚不絕口?
他們本以為見到的會是一個如仙子般的人物,結果萬萬沒想到對方確實是仙了, 隻不過仙的方式跟他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峨眉弟子紀曉芙, 拜見張真人。”一道清亮悅耳的聲音從遠至近,仿若旋風般,隻呼吸的功夫便從門外到了眼前,一個身著青色長衫的姑娘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她身姿高挑,一眼望去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雙黑白分明的如水剪眸, 可是再細看, 又覺得此人五官無一處不美,便是神仙妃子也不過如此。
可是如此的美貌卻襯著一身冰雪般的氣息, 看著這年輕的姑娘,殿中的幾個年輕人不知為何, 就想起來了寒風凜冽中飄飛在空中的雪花,又美又輕靈, 可是卻帶著化不去的寒意。這位峨眉派的師妹,年紀尚幼,便已有了讓人不可逼視之姿。
尤其是殷梨亭, 他此時怔怔的看著站在師父面前參拜的姑娘,心神震蕩,仿佛被扔在三九天的冰水中狠狠的遊了幾個回合,皆因對方在進入大殿之時掃過來的那輕輕的一瞥。
殷梨亭這邊身心俱寒, 那邊的張三豐卻已含笑招呼米亞坐了下來。
峨眉武當之間的緣分,要追溯到近百年前了。那時候的他還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少年,郭襄對他的指點令其受益良多,如今徒兒能娶了故人的後輩,也是一件美事。
“.......上一次見到你師父還是當年她的繼位大典,沒想到眨眼之間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張三豐看著一身男裝打扮的米亞,眼神似有懷念之情。
滅絕的這個徒弟,屬實是不太像她,倒是更像她的祖師郭襄,小小年紀就已經古靈精怪。
“晚輩在峨眉時常聽師父說起張真人昔日與祖師的情誼,家師曾經囑咐我,若是將來有機會遇到張真人,一定不要錯過請教的機會。”米亞坐在椅子上面,身姿挺拔,也是一臉笑容。
‘她笑起來的時候倒是沒有之前那麼不好接近了。’站在張三豐身後的殷梨亭暗自在心中想,覺得笑起來的紀師妹要比之前不笑的時候可愛許多。
他旁邊的張鬆溪察覺到師弟有所異動,忍不住看了殷梨亭一眼,怎麼如此沉不住氣?
又看了面不改色八風不動的峨眉弟子紀曉芙一樣,突然之間就擔心起來了這兩位的婚後生活。
這位紀師妹雖然年紀要比梨亭小了一些,可是氣度上卻要比梨亭沉穩的多,小小年紀的,在這麼多人的圍觀之下居然絲毫怯意都沒有,大將風度可見一般。
‘師弟啊師弟,你將來可不要成為了一個老婆說句話你就軟耳朵的人。’看著殷梨亭那副總是安定不下來的表情,張鬆溪搖搖頭,總有種他成婚之後會變成一個妻管嚴的感覺。
紀曉芙今日來峨眉拜訪師父,卻穿了一身並非是峨眉弟子常服的男裝,連頭發都挽成了一個男子發髻,由此看見此人性格強硬。而梨亭.......張鬆溪看著殷梨亭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真心覺得這位性格溫和的師弟恐怕要就此淪陷!
“......晚輩今日求見不為彆的,隻為一件事,便是取回我家中父母送到殷府上的庚帖。”那邊的米亞跟張三豐寒暄過後,已經直接進入了主題。
她沒那個心思在這裡跟人繞來繞去的,更何況她眼前的這位張真人縱橫江湖接近百年,又有什麼事情沒有見過?與其畏畏縮縮的繞圈子,還不如直接說明事實,解決了這件煩心事。
“什麼?”一直盯著她的殷梨亭聽到這句話,臉上瞬間變色,脫口而出。
什麼叫做取回家中父母送來的庚帖?難道她不知道互換庚帖代表著什麼意思嗎?殷梨亭面色蒼白,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我說我是來取回父母送到的殷家的庚帖,殷六俠,對不住了。”米亞站起身來,衝著殷梨亭作了個揖。
這件事情上面她確實是不占理。雖然是紀老爺跟紀夫人做出的事情,可是作為解決事情的人,她也不得不背這個鍋。
“胡鬨!”宋遠橋看了一眼面色微怔,似乎是在考慮著什麼事情的師父,出言嗬斥了一句,“你小小年紀,怎的如此不知事情輕重,這是受了誰的蠱惑?”
宋遠橋的眼中,米亞隻不過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女而已,連及笄都沒有,自然是算不上成年人。縱是她武功練的再好,也不能抵消這一點。況且她常年窩在峨眉山上練功,不諳世事,突然之間來到峨眉山來提出退婚,還是一個人來的,怎麼想都是有問題。
“紀師妹可是聽人說了什麼不好的話?”他身邊的俞蓮舟眉頭一皺,隨即展開,衝著米亞問。
紀曉芙年紀幼小,家中事情有父母做主,平時在峨眉派當中也有滅絕對她嚴加管教,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獨身闖上武當 ?
“沒有。”米亞搖了搖頭,“是我自己想要這麼做,跟他人無關。”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聽彆人說兩句就改變主意?這位俞二俠想的未免有點兒多。
“那是為何?”張三豐的聲音響了起來,依然不緊不慢。
他兩眼湛湛看向眼前這個小姑娘,倒是有些好奇她為何想要退掉跟梨亭的婚事。
自己的徒弟他還是很了解的,他當然不認為殷梨亭有什麼問題,這孩子實為一個端方君子,江湖上的名聲甚好,平日裡面又潔身自愛,紀曉芙為何要退掉這麼無論是從哪個方面看來都沒有問題的婚事?
“這個.......”米亞略一沉吟,轉向了殷梨亭,“敢問殷六俠娶妻是為何?”她問出了一個在武當七子眼中看起來極為奇怪的問題。
“自然是舉案齊眉,做一對神仙眷侶。”殷梨亭被問的楞了一下,隨即很快反應了過來,回答道。
“舉案齊眉,做一對神仙眷侶?”米亞把這幾個字在嘴裡嚼了一遍,表情微妙,“你連見都沒有見過我,又怎知我們性格相合,能夠做一對舉案齊眉的神仙眷侶?”
長相身材性格一問三不知,隻有一個名字跟家世,到底是從哪裡得出的神仙眷侶結論?
“.......我聽家中長輩說起過紀師妹的事情,自然對紀師妹有所了解。”殷梨亭被米亞問的訥訥,隻好搬出來他娘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那紀曉芙是與我們有世交的漢陽紀氏的女兒,又是峨眉滅絕師太的高徒,聽聞她武功練得好,長相更是美貌,你一定會喜歡她的。”殷夫人是這麼對兒子說的,心中也對這個未來的兒媳婦很滿意。
家世什麼的還是其次,她更加看重的是這個峨眉派的高徒行事很是低調謹慎。
行走江湖的人士,那個不是年紀輕輕就出來闖蕩?包括她兒子也是如此,尚未及冠便已闖出偌大名頭,被江湖人尊稱一聲殷六俠。那些在江湖上出名的女俠自然也不會例外,早早的就傳出了各種名聲,給自己增加光環。
可是這個峨眉派的弟子不同。
紀曉芙的名聲在江湖上面流傳不廣,多是一些與峨眉弟子相熟的人士才從他們口中得知峨眉派武功最高的是滅絕師太,其次便是這個紀曉芙,就連早她入門多年的師姐們也不是她的對手。可是這樣一個少年天才卻不喜在江湖走動,連她的師妹都在江湖上闖出了一些名號了,她自己卻依然默默無聞,即便是其美貌的名聲也是因為那位曾去峨眉拜師學藝過的江北第一美人餘婉若傳出來的,由此可見此人不愛出風頭,大概也是不愛江湖上面的刀光劍影的。
殷夫人出身大家,自然是喜歡這種行事風格的姑娘。否則的話,難道嫁了人之後還要讓兒媳婦拿著劍去跟人打打殺殺嗎?
摩挲著手上的鐲子,紀夫人露出了一個笑容,這才是正經的大家閨秀,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將來兒子娶了她,也不必擔心孫子什麼時候就沒了娘!
這世道不好,若不是兒子非要拜武當的張真人為師,他們夫婦本是不希望兒子進入這個到處都是刀光劍影的江湖的,如今的兒媳婦武功既能自保,也不是那等愛出風頭管閒事的江湖人,這樣最好。
然而這麼想著的殷夫人絕對沒有料到她跟丈夫前腳才剛給兒子說了這門極好的親事,後腳當事人就找上了武當要退掉,以至於現在殷梨亭在面對著渾身像是裹夾著一層冰雪的米亞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勢都被壓了下去。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隻是聽了彆人對我的評價就覺得了解我,對自己未免太過不負責任。”米亞看著臉色漲得通紅的殷梨亭笑了笑說。
這位殷六俠當真是個君子,遇到這種讓人難堪的事情都沒有對她拔劍,由此可見涵養之深。可是他終究深受時代束縛,在某些問題上面跟她是無法達成一致的。
“可是世人皆是如此,哪家做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若是父母俱都不在,也有師門做主!”年紀更小的莫聲穀看著師兄被逼得的連連後退,自是不滿,一時心急便喊了出來。
便是江湖上面的人士,一對情侶看對了眼也是要秉明家中長輩的,否則的話便是無媒苟合!
米亞眉毛一挑,目光掃向了其他幾人。宋遠橋眉頭緊皺,俞蓮舟不動聲色,但是看其面沉似水的樣子就知道他對於這種觀念是讚同的,張鬆溪神色不動,低垂雙眸,張翠山似是想要說些什麼又忍住了。
除了不在場的俞岱岩之外,武當七子,竟然沒有一個例外的,全都對這種意見表示了讚同。
“是啊,世人哪個不是如此?”米亞悠悠一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下婚事便結了兩姓之好,之後便是傳宗接代,是也不是?”
她臉上似笑非笑,又想起來了當曾經的父母跟姐姐,因為繼承人必須是男性的事情遭了不知道多少的罪。
而到了中國古代,休妻的七出之罪裡面其中一條就是無子呢!
“這.......”武當七子面面相覷,這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娶妻生子,生子可是跟在娶妻後面,自然是要傳宗接代的,這又有什麼可說道的?
倒是張三豐,眉目低垂,神色不動。
“我六歲時被父親送上峨眉,接觸了武學一道,每日勤練不輟,從不懈怠,即使是年節之時回到家中也不曾停止。八年之間無人監督,日日皆是如此。”米亞看了一眼表情各異的武當七子,說起來了一件似乎是跟退婚毫不相關的事情。
“便是師父她老人家,也是要讚我一聲勤奮堅韌的。”她輕笑了一聲,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開心的事情,“當日我一劍揮出擊敗了大師姐,師姐跟師妹們都讚我天賦絕佳,短短幾年時間就能超越得了師父真傳的徒弟,卻不曾想過八年的時間裡面,我是怎麼忍受著孤獨寂寞跟惡劣的天氣每天都不停的練著同一招式。”
她看向了殷梨亭,“殷六俠,你覺得如何?”
武道一途,即使是天縱奇才,不夠勤奮也不可能達到巔峰。人人都說滅絕師太的徒弟紀曉芙的天資好,可是卻沒人想過天資再好,短短的八年時間,一個十四歲的少女又怎麼能夠打敗一個得了掌門真傳,習武將近二十年的得意首徒?
所有的榮耀背後都是無數的汗水,隻是世人多數都忽略了這一點兒而已。
“這.......”殷梨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八年之間,風月無阻的練劍,他自問自己做不到。
彆的不說,回到家中的時候他也是不練劍的,這點上面,他卻是不如紀師妹多矣。
武當七子的其他幾人也不禁動容。
八年不間斷,這這種事情放在一個成年人身上也並不容易,更何況是一個當初隻有六歲的小女孩兒,紀曉芙此人,心性實在是非一般堅韌。
“我努力的練功,就是想要將來有朝一日能看到更高的境界,觸摸那些我有機會接觸的未知之事,卻不是為了給人生兒育女操持家務的。”米亞目光灼灼,看著殷梨亭,“殷六俠,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與其成為一對怨偶,日後相互怨懟,又何不在最開始的時候就省卻了這道麻煩呢?”
很多事情其實隻要掐斷開始的火苗,就會給以後減少不少的麻煩,她不可能去當個天天窩在後宅裡面相夫教子的小婦人,這簡直就是笑話一樣的事情。
即使是曾經身處女性地位惡劣的環境當中,她也是做出了一番事業的。當年她保住了那位首相大人的性命,兩個人結下了深刻的友誼,讓她能夠借著這位首相大人的手做不少事情,逐漸的進行女性地位的提高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項。如果她當時的父親多活幾年的話,就能親眼看到‘限定繼承法’的廢除了,可以直接把自己的財產交給女兒。
她這樣不甘心依附著男人生活的女人又怎麼可能任人做主搭上自己的一生呢?後宅當中有太多會分散消耗她精力的事情了。
“你又怎知嫁人之後不能繼續追求至高無上的武學一道?六弟絕不是那等會枉顧妻子意願之人!”張翠山開口說道,眉頭緊皺。
這位紀師妹未免太過看低了六弟!
米亞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位武當的張五俠好像沒有抓住事情的重點?
“萬事皆有可能,殷六俠自然是頂好的人。”她微微一笑,臉上冰雪消融。“可是最重要的事情卻是我不喜歡殷六俠啊,又怎能歡喜的嫁給他做妻子?”米亞語調輕鬆,說出了一句宛若石破天驚的話語。
瞬間讓武當七子目瞪口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位紀師妹怎能如此大膽?
當是時,世人皆講究含蓄,男女之間即使是相互喜歡也不會這麼大膽的的說出來,沒想到這位年紀小小的師妹卻這般.......放肆?
仿佛被雷劈了的武當七子一下子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們都是端方君子,從未見過如此性格如此奔放的姑娘,一時之間竟是啞口無言了。
倒是張三豐,在聽到米亞說出那句不喜歡他徒弟的話的時候猛然睜開眼睛,看向了仿佛是說著再自然不過一件事情的米亞。
小姑娘面上還帶著笑容,眼睛彎彎的,看起來狡黠的很,一下子就讓他想起來了曾經也有這麼一個姑娘笑嘻嘻的說著驚世駭俗的話語卻不以為意。
可是那卻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好!好!好!”張三豐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猛然站起,“梨亭,曉芙既然不喜歡你,你又怎麼說?”
縱已年近九十,張三豐的的聲音卻不像是一般老人那樣低沉,反而依然帶著一股中氣十足的清朗,隻是他語調平平,話語中也無法辨彆喜怒。
“師父......”殷梨亭被問的愣住了。
他今日的心情可謂是幾起幾落,被來來回回上上下下的折騰了個遍,如今被人直接對著臉面說了一句不喜歡,簡直羞於見人。現在又被師父如此詢問,整個人都茫然了起來。
“為師可做得你的主?”張三豐見他如此這般,便問了一句。
“師父自然是能夠做得了徒兒的主的。”殷梨亭心中隱隱約約的有了了悟,看了一眼面帶笑容神色不變的紀師妹,歎了一口氣說。
師父出面也好,這門婚事到底是不成了。隻是他心中依然難掩苦澀,面上也便帶了出來。
其他的幾個兄弟則是面面相覷,也是不知在這種情況下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縱使他們中間除了年紀尚小的莫聲穀之外都已經在江湖中闖蕩了許久,也不禁失措。實在是今日的事情太過聳人驚聞,峨眉派的高徒衝到武當山上來退婚,還說了一堆驚駭世人的話語,幾個人都被衝擊的不輕,腦中已是混沌一片!
“婚姻為結兩姓之好,既然你與梨亭之間不能互相成全,那這兩姓之好不結也罷。”張三豐撫上長須,對著米亞點點頭,“老道便替徒兒允了這件事情,將庚帖奉還。”
不管這小姑娘到底是為了什麼不願意結親,她有句話說的卻很對,既然將來免不了成為一對怨偶,現在又何必非要捏在一起?
“多謝張真人成全!”米亞心中大喜,面上也表露了出來,展顏一笑,瞬間色若春花。
殷梨亭見她這樣,更是心中苦澀,他是如此的不招人喜歡嗎?
其他的幾個兄弟見他愁雲慘霧的樣子,也跟著一起發愁。
跟師父張三豐少年時代便顛沛流離,吃夠了各種苦頭又曆經風雨不同。武當七俠,從宋遠橋到莫聲穀,從小到大莫不是一帆風順,稱之一聲天之驕子也不為過。殷梨亭更是如此,他出身湖廣大族,拜師武當掌教,又在武林中闖出了一番名頭,可謂是少年得誌,哪想到今日會被交換了庚帖的準未婚妻給上門退婚?
其中淒慘簡直不足為外人道也!
但不管怎麼樣,米亞的目的最終還是達到了,成功的退掉了這門親事。
其實就算是無法拿回庚帖也不要緊,她既然已經找上了武當山說這件事情,兩個人的婚事就已經不可能了。隻不過能夠和平解決這件事情當然要比雙方翻臉要好,畢竟武當跟峨眉之間的關係向來交好,要是真的因為她這件倒黴事被破壞了,也對不起一心想要光大峨眉的滅絕師太。
不過雖然解決了這件事情,米亞卻暫時並沒有離開武當,湖廣殷氏可不是武當殷氏,殷梨亭的老家不在這裡,就是算是快馬加鞭,打個來回也是需要幾天時間的,她想要拿回庚帖還要在這裡等上幾天。
向來臉皮厚的可以當鍋用的米亞當然不介意這種小事,甚至還因為暫時居住在武當山上有了一些新的收獲。
作者有話要說:
殷梨亭:我太慘了!誰能比我慘?
張翠山遲疑了一下:我?
俞岱岩表示不服:明明我更慘好嗎?
莫聲穀:我都死了,還是這麼憋屈的死法,就彆跟我爭慘這件事情了吧?
七個徒弟兩個徒孫最終死了三個殘了一個每逢大壽必遭劫難的張真人看著徒弟不說話:我想靜靜。
老張跟徒弟看同一個人的角度還是不一樣的╮(╯-╰)╭
其實我不咋喜歡張翠山,這人在某些想法上面挺那啥的,而且對待殷素素的態度也很有意思,要麼你當初就彆因為在一個孤島上跟人搞在一起,搞在了一起之後出了島又開始玩正邪之道,感情冰火島成了你的烏托邦避難所了是吧←_←
膏藥的那個,就是寶娘裡面搜(北藥 消炎鎮痛),撫順北藥醫療器械有限公司生產的,上面是一個表情奇怪的老虎頭和北藥醫用冷敷貼幾個字。這個貼膏簡直太好用了,我之前腿上的風嗖嗖的,疼的要死,就翻出來了一帖我媽的膏藥來用,瞬間感覺好了很多。這個係列還有一些彆的,但是我沒用過,隻用過消炎鎮痛,可惜的是這個貼膏現在改版變小了不少,遮不住我寬廣的肉肉(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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