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不是專業的養殖動物人士,對於這項需要專業知識的工作也不了解, 家裡面也沒有缺錢到必須自己養殖牛肉的程度, 所以綜合考慮了一下之後,大衛還是在這項養殖上面畫了個×, 他是管家不是牛仔,專業不對口, 還是不要挑戰高難度了。
“啊?你們當初還想要養肉牛?“正在徜徉在各種美食魚類的海洋裡面的米亞聽了大衛的話之後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這想望, 很高大上啊!
要知道在美國的時候,大家可是劃分的很專業呢, 肉牛都是那些大牧場來進行養殖的,她那個小農場裡面,最多也就是養了幾頭羊,還是圈起來養的。奶牛不算,那個不涉及到屠宰問題, 小型農場裡面養這種動物的不少, 都是為了節約開支。
要知道即使是在物價便宜的美國,作為農民,大家也是能夠節約就節約的, 家裡面省出來點兒地方就能喝上免費的牛奶,剩下的奶還可以做成奶酪當成食物, 乾嘛要花費錢去市集上面花錢買呢?
“你不是說過希望有一天能夠吃上自己家產的牛排嗎?”大衛也目瞪口呆, 當初可是薇薇安小姐親口說的這句話, 為了這件事情他糾結了多少時間啊, 連頭發都掉了不少,快要跟英國男人一樣禿了!
現在她突然之間這麼說,讓他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就隻是隨口說說而已......”看著大衛悲痛欲絕的眼神,米亞越說越小聲。
她真的隻是說說而已,誰不知道英國這地方就連牛肉都靠進口啊,除了那些專門飼養肉牛的牧場誰會乾這種事情?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最後默默的轉頭,還是不要在這個問題上面繼續討論了,同樣的不專業能討論出來什麼結果?
大衛跟米亞默契的跳過了這個問題,繼續討論起來了彆的事情,關於那些植物方面的,在米亞的堅持下,除了馬鈴薯之外,他們還種植了一些小麥跟果樹,加上之前米亞種植的那些,要是沒有死亡的話,,明年就能收獲的很多的水果了。
不過女仆安妮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薇薇安小姐,有客人來拜訪你。”她提著裙子,跑到米亞面前,氣喘籲籲的說。
“客人?”米亞皺起了眉頭,誰會這麼沒有禮貌的連個通知都沒有就上門做客?
“什麼樣的客人?”她跳下馬,把韁繩丟給了安妮。
“呃,一個很英俊的男人?”安妮的臉有點兒發紅。
“一個很英俊的男人?”米亞無語,這是什麼鬼形容詞?
是查爾斯不夠帥還是威廉不夠帥,安妮居然能夠把英俊這個字眼放在一個陌生人身上,對方是要帥的多麼慘絕人寰?
“呃,就是,薇薇安小姐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安妮在門口停下了腳步,捂著臉牽著馬走開了。
她也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就是對方很有魅力,讓人忍不住把眼神放到他的身上無法轉開......哎呀,太帥了,她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
米亞:???
搞什麼鬼?難道真的是帥的慘絕人寰的大帥哥?
無語的走進待客廳裡面,米亞差點兒沒被裡面坐著的人給嚇得倒退回去。
伊莫頓!伊莫頓啊,那是伊莫頓!
剛從埃及死裡逃生回來的米亞感覺有點兒腳軟,趕緊扶住了門框,這家夥來找她乾嘛?帕特裡克是死的嗎?居然把他放出來,不怕出事嗎?
帕特裡克:他都法力全無了,除了比較能打還能出什麼事?
“貝克林小姐?”原本坐在椅子上面的伊莫頓聽到腳步聲之後站起來轉了過來。
他衝著米亞行了一個古埃及的禮節,用略微僵硬的口音打了聲招呼。
米亞反射性的回了一個同樣的禮節,在看到了對方驚喜的眼神之後大叫了一聲不好。
糟糕,希望這家夥千萬不要產生什麼誤會!
米亞扶著自己的小心肝兒,再一次的在腦子裡面把帕特裡克給抽打了八千遍。肯定是這家夥告訴的伊莫頓她的信息,否則的話對方不會找上門來。
“你好,伊莫頓先生。”米亞的語氣簡直比對方的英語還要僵硬,就差沒有用澱粉漿洗過了。
對於眼前的這位先生她真的是提不起什麼好感,畢竟對方代表著死亡的威脅,又在夢裡面折騰了她那麼長時間。
“你來這裡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她示意對方坐下,輕聲問。
不是她欺軟怕硬,但對著這位,她有一種天然的抗拒感,能夠保持平靜的態度就已經算是不錯,更不用說她還經常想著怎麼搞死對方,雖然現在她不做夢了,但誰知道伊莫頓心裡蠻到底想什麼,會不會對她造成什麼生命威脅,還能指望她表現出春風拂面的態度來嗎?
“我......”伊莫頓剛開口就沉默了,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出自己的問題。
“我想知道,安蘇娜是否真的存在過。”停頓了一下之後,他還是問出了口。
這是他心裡面一直存在的一個問題。
本來在阿姆謝見到安蘇娜放棄他逃走的時候他已經絕望了,但最終他還是不甘心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那個離開的女人到底是曾經的安蘇娜還是現在的米拉?
伊莫頓一直被困在這個問題裡面無法解脫,而唯一能夠解答他這個問題的大概也隻有米拉的雙胞胎妹妹,薇薇安·貝克林。
他忍不住想起來了第一次見到這個姑娘的時候對方那個的反應,如果真的有人能夠回答他,也隻有她而不會有彆人。
面對著伊莫頓誠心求教的眼神,米亞內心真的很崩潰,問她?她知道個鬼啊?薇薇安·貝克林本尊沒有掛掉的話或許會給出答案,但是現在芯子都換了她上哪去找答案?這根本就是個無解的話題好嗎!
但是面對著伊莫頓,她還不能不給對方答案,因為很顯然,這意味著她以後能不能從這件事情裡面脫身,所以米亞想了想之後還是開口了。
“你知道佛教嗎?”她問。
“什麼?”伊莫頓呆了一下。
這是什麼問題
“我問你知不知道佛教?”米亞木著臉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問題。
“沒有,我不知道這個宗教。”伊莫頓愣了一下之後回答。
他的宗教信仰一直很堅定,那就是埃及的諸神們,彆的流派倒是知道一些,比如說赫梯的宗教,但也僅止於此了,更不用說三千後的宗教。
“我的錯。”他說完之後米亞也反應過來了,貌似這家夥生存的時代佛教還沒有出現呢,指望他了解太不現實了。
更何況古代的佛教跟傳入到中國之後的佛教也不一樣,跟他是沒辦法解釋這個問題的。
“簡單點兒說,世界上沒有同樣的兩片葉子。”米亞看了伊莫頓一眼,見對方沒有反對,繼續說了下去,“延伸開來,世界上沒有兩朵同樣的花,無論她們有多像,都不是同一朵花。”
即使是同一朵花,在輪回中經曆了種種之後也會變得不一樣的,又怎麼能要求三千年之前的安蘇娜還是現在的安蘇娜呢?
那個靈魂已經在冥界裡面受了太久的折磨,在伊莫頓沉睡的時候或許她正在遭受審判,誰都不知道她在這三千年裡面到底經曆了什麼,在過去她會願意為了伊莫頓去死,但是過了三千年的時間......米亞搖搖頭,沒人能夠決定他人的生死。
她願意去救伊莫頓說明他們之間的愛情依然存在,並且無比堅定,她放棄了也不能說她就不愛這個男人了,隻是她更愛自己而已。這裡面的對錯,又怎麼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明白的?
而且在她第一次遇見伊莫頓的時候,曾經親眼見證了安蘇娜重新被送回了冥府,她不知道米拉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安蘇娜’的,但那時候的米拉還是米拉這一點她確信無疑。
當了十幾年的米拉,她會在短短的時間裡面變成安蘇娜嗎?即使是有夢中的記憶,這依然是一個無法被證明的命題。無論是從什麼角度來說,伊莫頓的問題都是得不到答案的。
“世界上沒有兩朵同樣的花.......”伊莫頓愣愣的反複念著米亞的這句話,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乎是什麼都沒有明白。
半天,他才回過神,“你也是那朵相似的花嗎?”他看著米亞,眼睛裡面帶著希冀,認真的問。
如果米拉是一朵相似的花,那麼她呢?也是嗎?
米亞被問的一哆嗦,瞬間寒毛直豎,“我不是!”回答的斬釘截鐵,絲毫不拖泥帶水。
媽蛋她回答個問題,忽悠一下對方怎麼就變成了相似的花了?真相似的那朵花早掛了好嗎?
媽的死帕特裡克,你搞得事情倒是讓他彆出來啊,現在放出來算是怎麼回事?
正在美國參加好友婚禮的帕特裡克突然之間感覺鼻子一癢,趕緊用手絹捂住了鼻子,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你還好嗎?”穿著西裝的傑克有些擔心他的健康。
這次見到老朋友之後他瘦了很多,讓人不得不擔心他是不是健康方面出了什麼問題。
“我沒事,大概有人在討論我。”他揮揮手,示意傑克不必擔心。
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回到英國之後他沒有再做夢,那四塊被他回收的泥石板也重新散落成為了單獨的個體,再也沒有拚接回去。帕特裡克對這件事情有點兒好奇,但是最終還是克製住了自己去探尋原因的好奇心,把這些東西給封存好之後收了起來。
人生有太多的事情發生,並不是每件事情都需要理由的不是嗎?
“說老實話,我沒想到你會結婚。”看著緊張的傑克,帕特裡克小聲的跟他說。
當初他跟米亞都因為按照傑克對露絲的感情,他是不會再結婚的,沒想到過去了幾年之後,他居然結婚了,這可真是一件奇跡。
“我也沒想到,但人生總是要走下去的不是嗎?我們不能一直沉浸在過去的時光裡面,那樣無論對誰來說都不公平。”傑克微笑了起來,愈發成熟的臉上有了一絲往昔不曾存在的沉穩。
“確實,露絲現在過的很好,重新有了家庭跟幸福,現在應該輪到你了。”帕特裡克點點頭。
他們的朋友過世之後不久,露絲就找到了傑克,送來了一份婚禮請柬。當時是他陪著傑克去的,那個男人很優秀,也很愛露絲,他們相處的時候能夠讓人看到幸福的樣子。傑克當時也很平靜,並沒有過大的情緒波動,回來之後就好像是想開了什麼事情,放鬆了很多。
“她很幸福,然後她希望我也能夠幸福,這就夠了,我們終究不是十年前在泰坦尼克號上面那兩個瘋狂而又不顧一切的年輕人了。”他還記得當時傑克的笑容,既惆悵,又帶著幾分釋然,還帶著幾分他不了解的情緒。
或者米亞在這裡能夠解讀出傑克的心理,她向來在情緒上面很細膩,但是換成了對愛情絲毫沒有感覺的帕特裡克,即使他能夠在政治鬥爭中解決掉自己的老狐狸對手,依然無法從傑克的表情裡面讀出更多的情緒。
但傑克表現出來的東西已經足夠他為朋友高興,至少他從那段沒有希望的感情中解脫了,再也不會對著那些露絲的畫像每天發呆。更令帕特裡克高興的是,傑克終於同意了賣掉自己的人物畫作,這就說明他真的徹底放開了。
而在幾年之後,這個朋友又送來了婚禮邀請函,還有什麼比這更棒的呢?
雖然他可能不懂愛情,也許這輩子也不會擁有愛情,但他擁有很多的友情,這比看不見摸不著的愛情要可靠多了。
“唔,說起來幸福這件事,婚禮之後你要不要跟我去一趟墓地?”打了好幾個噴嚏之後,帕特裡克問傑克。
“湯姆·西斯菲爾德有新的消息了?”傑克的臉上並沒有驚訝的表情,帕特裡克會邀請他去墓地隻會有這一件事,去向他們的好友彙報一下她那位叔叔的情況。
“是啊,又有了新的消息,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湯姆·西斯菲爾德已經成為了非洲礦山下面的一具屍體,雖然晚了好幾年,但結果還是不錯。”帕特裡克笑了起來。
想起來了米亞當初躺在床上握著他的手堅持要求他每年都要在她的墳前彙報西斯菲爾德的情況,帕特裡克的笑容又擴大了一些,我的老朋友,但願你在天堂一切都好,聽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會更加開心。
“時間快到了。”一個侍者跑過來提醒兩個人,新娘要出現了,新郎應該就位了。
“好的!”傑克拽了拽自己的領結,有些緊張,“我看起來怎麼樣?”他問帕特裡克。
“非常完美,等會帶上戒指之後就更完美了!”帕特裡克從口袋裡面掏出戒指盒衝著他晃了晃,安撫了一下他的情緒。
“好吧,我相信你的審美。”傑克也笑了起來,開始往花園那邊走。
“相信我,你絕對可以豔壓全場的男人,新娘不會看彆的男人一眼的......”帕特裡克跟了上去,兩個人的話語越來越遠,直至身影消失不見。
而他們的老朋友則是站在門口,目送伊莫頓離開之後鬆了一口大氣。
這位大祭司先生能夠安靜的離開她還是很高興的,至少從純粹的武力值上面,她很有自知之明,完全乾不過他。現在這種情況很好,就讓他陷入哲學的思考當中吧,時間越久越好,最好一直延續到他生命的終結!
不過即使是這樣,米亞也沒有放鬆心中的警惕,在傷口養好了之後很快就彙合了來英國找她的艾默生,兩個人直接打包了行李開始了環遊世界之旅,或者用另外一種說法,他們開始了探索那些尚未被人記錄的世界各地的地形,這是一項偉大的工作不是嗎?
“......你們的相機很彆致,它看起來比彆的相機更加小巧精致。”凱瑟琳指著米亞他們的相機,好奇的說。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小的相機,那看起來隻有他們的相機差不多一半大,而且看上去更加輕便。
“我妻子改造的,這會對我們的考察工作更有利,節約出來位置可以放置更多的有用的東西。”艾默生看了一眼一直盯著他們相機的傑弗瑞·克裡夫頓一眼,回答他妻子的話。
薇薇安總是帶給他驚奇,她當初在沙漠中的凶悍跟現在機械上面的改裝都是這樣。這幾年裡面,她陸續的改裝了他們的相機、汽車跟各種工具,讓兩個人的行程跟工作更加方便,她甚至還會開飛機!艾默生有時候都懷疑她的腦子裡賣弄是不是住著一個機械之神,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的奇特點子可以想出來?
“說的棒極了,我們攜帶的機器越小,能夠帶的東西就越多,這會給我們的工作帶來很多的方便,讓它們進行的更順利。”傑弗裡·克裡夫頓對艾默生的話大加讚賞。
他名義上是一個被英國皇家地理學會推薦來的飛機師,但實際上卻肩負著拍攝北非地形的任務,艾默生他們的工具讓他非常感興趣。從汽車到相機再到一些小巧精致卻又實用的器械,每一樣都讓他感到非常驚奇。
“沒錯,薇薇安改裝的工具給我們帶來了很多方便,你不知道被背包裡面重量減少之後的感覺有多麼美妙,在沙漠這種地方,即使是節約出來一點點的空間,減少一點點的重量都會讓我們的負擔更輕一些,薇薇安簡直就是我們的救世主,我要愛死她了!”馬多科斯舉著鐵質的酒杯大笑,臉上洋溢著快樂。
他是英國皇家地理學會的成員,致力於探測那些環境惡劣的地形,之前在勘測地形的時候遇到了米亞他們,就結成了夥伴,幾個人很聊得來。
“再愛她也不會成為你的,彆忘了薇薇安已經是艾默生夫人了,想要她一直幫你改裝機器做夢比較快!”旁邊的曆史學家沙裡夫也大笑了起來。
馬多科斯一直在為自己的那架老舊的飛機抱怨,米亞在這上面幫了他不少,以至於讓這位先生總是想要讓米亞加入到他們的探索隊伍裡面,可惜遭到了艾默生的無情拒絕。
“哈哈哈哈哈哈——”幾個人都大笑了起來,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工作更加順利的進行,馬多科斯看真是一點兒都不放棄努力的想要挖角。
“可惜你們明天就要回英國了,我們不能繼續一起行動了,要不然的話我還可以借用一下你們的工具。”笑過之後,克裡夫頓有點兒惋惜的說。
英國皇家地理學會已經發出了通告,在1939年5月之前,所有的國際考察都要取消。艾默生雖然是匈牙利人,但是卻隸屬於英國皇家地理學會,馬多科斯跟米亞也是,為了能夠光明正大的在國籍間穿梭,這是一個很好的名頭。但是現在戰爭即將爆發,到處都可能是間諜,這項工作就不再適合了。
克裡夫頓夫婦雖然是打著學習的旗號來這裡的,但實際上卻是接替了他們的任務,並且拍攝下地形圖傳回英國,幫助他們在戰爭中奪取先機。
“這沒什麼。”米亞從背囊裡面把她跟艾默生常用的那台相機掏了出來,係上背囊的口袋,丟給了克裡夫頓。“臨彆的禮物,感謝你們為考察籌集了足夠的資金。”
米亞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後面的彎彎繞繞,但是出於對這些為了崇高理想而做出努力的人士的尊敬,幾件工具不算是什麼。
“謝謝,你資助了一項偉大的工作,以後的人會感謝你們的。”克裡夫頓接過背囊,驚喜的笑了起來。
他之前就聽說過這對夫妻的名字,他們以精確的圖形測繪出名,現在能夠得到他們留下的那些工具,會讓他的工作進行的更加順利。
“不僅僅是後來的人,也包括活在當下的人,總會有人跟我們一樣,欣賞這些壯麗的自然景觀。”米亞手裡握著小小的銀質酒壺,靠在艾默生身上,微笑著說,眼睛裡面已經帶上了幾絲朦朧的醉意。
她喜歡現在的這種生活,雖然環境有些艱苦困難,但是那種無拘無束的自由是她一直追求的,就像是當初她放棄了條件優渥的工作去做一個旅行者一樣。
世界那麼大,她應該去看看,而不是隻局限在一個地方,生命就像是一朵絢麗的火焰,更多的氧氣才會讓它燃燒的燦爛飛揚,而不是在寂靜的空氣中慢慢窒息消滅。
艾默生摟著米亞,親了親她的額頭,微笑著默不作聲,但是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愛情總是那麼的突如其來,就像是沙漠中的沙暴的一樣,強烈而又鋪天蓋地,如此凶猛卻讓人心甘情願,而之後的感情沉澱就如醇香的美酒,伴隨著歲月的流逝更加香甜,慢慢的變成了粘稠的固體,再也不會流失.......
他又想起來了那天跟米亞求婚的情景,這個可愛的姑娘沒有任何猶豫就同意了他的求婚,大笑著戴上了他準備的戒指,成為了艾默生夫人。
然後兩個人開始了他們走遍世界的旅程,時間匆匆而過,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十幾年,可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卻從來沒有變過,反而更加深刻。
“八點三十分,你已經可以動身,我已準備好,記得彆遲到......”漆黑的夜晚,在昏黃的火光下,艾默生拍著米亞的肩膀,哼唱著古老的歌謠,慢慢的,整個世界似乎隻剩下了星光跟他們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