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正常的事情,當天晚上伊芙琳就夢到了一些過去的事情, 比之前還要多。
這次她夢見了更多的東西, 不僅僅是之前的關於戰鬥跟生活的,還有一場戰爭, 一場來自於阿努比斯的死亡軍團跟人類之間的戰爭,而這場戰爭的主角就是那個在曆史裡面最後失蹤了的傳奇蠍子王!
伊芙琳甚至還見到自己是怎樣把他的蠍子手鐲給放到密室裡面的, 這讓她一下子就從夢裡面驚醒了過來。
“伊芙?”躺在她旁邊的瑞克比妻子突然之間的坐起來給驚醒了,捂著腦袋詢問, “怎麼了?”
“我夢到了一些東西。”伊芙琳抓住丈夫的手臂,“我們必須趕緊去埃及阻止那些瘋子!”
夢裡面不但有她收藏蠍子手鐲的情形, 還有這隻手鐲在更久遠的時候帶來的災難。而現在那些人即將重新召喚蠍子王,實現他們統治世界的野心!
伊芙琳對此憂心忡忡,不僅僅是來源於那些可怕的傳說,還有來自於米亞的消息。她的姐姐現在或許正在埃及的某個地方準備著去挖出哈姆納特拉的遺跡,從而將伊莫頓複活——傳說中能夠殺死魔蠍大帝的人將會獲得死神的軍隊, 毫無疑問的, 為了增加勝率,就算是米拉沒有這個打算,她背後的那個組織也會這麼做的。
而考慮到伊莫頓跟他們之間的恩怨史......伊芙琳毫不懷疑對方在複活之後肯定會找上門來做些什麼, 比如說乾掉他們兄妹跟瑞克之類的。
她必須提前下手搞掉他們的計劃,這樣才能讓自己繼續安全的活著!
不得不說, 從某種程度上來看, 伊芙琳個米亞是同一種類型的女人, 她們都善於長遠的計劃跟未雨綢繆, 在敵人壯大之前先搞死對方是最好的方式,而不是等對方複活之後再去戰鬥,那需要耗費的力量跟精力太多了,很可能造成失敗的情況。
“e on,親愛的,你又來了。”瑞克扶額,感覺他老婆這個拯救世界的心態怎麼總是怎麼堅定?
之前的伊莫頓那時候就這樣,現在又來了,她為什麼就不能把自己從救世主的位置上面移開?瑞克感覺他再一次的遇到了難題,說服老婆這個任務,太難了!
“Honey!”伊芙琳捧住了瑞克的臉,“我們要是不去解決他的話,他就要來解決我們了,米拉已經前往埃及,我覺得伊莫頓複活的時間不遠了。”她一臉認真的說。
相對於沒有什麼正義跟邪惡觀念的瑞克來說,伊芙琳要有正義感的多,這點從她當初在埃及堅持乾掉伊莫頓的行為就能看出來,現在遇到這種事情再次跑去埃及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所以看著老婆那一臉堅定的樣子,瑞克也隻能敗下陣來,誰叫他總是沒辦法扭轉老婆的想法呢?
不過在那之前.....“我們需要做一些準備。”瑞克嚴肅的說。
他覺得有必要再找幾個人一起去這個危險的地方,否則的話,光是靠著他自己跟伊芙琳那簡直就是直接去送死!
“薇薇安會跟我們一起去,我們還可以帶上喬納森,哦,對了,薇薇安之前說過她有給阿德貝寫過信,我們會有同伴的!”伊芙琳眼睛一亮,提起來了最重要的一件事,讓瑞克放心了不少。
但......“薇薇安?她不是發誓不再踏上埃及的土地了嗎?”瑞克奇怪的問。
這位小姐當初離開埃及的時候可是咬牙切齒的發誓再也不會進入這個可怕的國家一步,怎麼現在這麼快就反悔了?
出爾反爾的米亞:“......”
她也沒辦法啊,誰叫米拉是她的姐姐呢?
出於某種姐妹之間的‘默契’,兩個人都想要弄死對方,她要是不去的話難保對方哪天不會帶著那位大祭司先生殺回來把她給做成木乃伊啊!
尤其是這次她拿到的還是一個神器級彆的東西,這玩意兒這麼危險,她很擔心要是放任不管會搞出大問題!看著雲珠裡面那突然之間變寬的可‘操作’空間,米亞默默的歎了口氣。
經曆了兩次死而複生,她大致有點兒搞明白了雲珠擴展空間的一點兒規律,很可能是跟穿越空間有關。
大概是在這個過程當中能夠從存在於她不知道的虛空中汲取力量,每次她複活之後這個她可以‘操作’的地方就大一些。同理,遇上了蘊含有空間力量的物品,也會讓雲珠內部出現一些變化。
之前的黃金金字塔被納入到雲珠的空間裡面雖然沒有讓她能夠活動的空間變大,但是後來米亞卻發現在她跟那片湖水之間的阻礙變得的軟了一些。
彆問她為什麼有這種感覺,她撞上去沒那麼疼了!
總而言之,這些來自於埃及的神奇物品對她的珠子是有好處的,而今天的這個帶來的好處尤其大,那片被米亞覬覦的裡面有好多好吃的魚的湖已經有五分之一的範圍被劃入了她的‘領地’範圍之內了~
這讓米亞興奮的在珠子裡面翻了好幾個跟頭,就差沒有飄到半空中跳上一段舞來慶祝這件美妙的事情。
“對了!”喜滋滋的飄著的米亞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既然一塊泥石板就能給雲珠帶來這麼大的好處,那麼多來幾塊呢?
“可惜帕特裡克那塊被偷走了......”想到這裡,米亞一臉的遺憾,要是還在他手裡面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搞到手裡面,但是落到了米拉手裡面那就不用想了,除非是在對方使用這東西之前接觸它,否則的話根本就沒有希望。
不過這東西的使用方法到底是什麼?想著想著,米亞擰起了眉頭,感覺再次糟糕了起來。
“算了,還是先去埃及看看情況再說吧!”既然想不明白就彆想了,米亞直接把這件事情給丟到了腦後,意識從珠子裡面飄回了身體。
然後在跟去埃及的船上遇見了帕特裡克。
米亞:“???”你來乾嘛?
她驚訝的看著這位穿著一身獵裝的先生,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對,她跟伊芙琳他們去埃及是因為事情關係到她們本身,不去的話就隻能靜等著任人宰割,但是帕特裡克?這家夥有什麼去埃及的理由?喬治跟凱特不是已經把錢賠給這家夥了嗎?
“Well,人生總是需要一點兒刺激的,太過平淡的生活會讓我無聊。”帕特裡克用酒杯碰了碰米亞的飲料杯,笑了笑說。
有些事情他當初沒跟彆人說過,現在也沒必要說,但他不願意賣掉那塊泥石板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接觸了這件他父親的遺物之後出現的情況,畢竟他一直都在夢境中徘徊無法走出來是事實。
這對於一個在生活規律上面近乎是苛刻的人來說無疑是件糟糕的事情,因為他不斷的夢到那段曾經在泰坦尼克號上面發生的事情——那段最痛苦的回憶。
就算是現在他已經能夠坦然面對那場慘烈的事故,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就喜歡天天晚上在夢裡面見到自己對父親的死亡無能為力的過去了,那實在是太疼了,疼到讓他快要無法呼吸!
這種情況即使是他遠渡重洋去美國旅行都無法改變,那些噩夢依然無時無刻糾纏不已,所以他始終在研究該怎麼從這個噩夢中解脫出來,結果還沒等到他研究出來結果那塊泥石板就被人偷走了,這怎麼能讓他不惱怒?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真希望能夠把從喬治跟凱特那裡得到的錢直接甩在米拉臉上,從對方的手裡面奪回自己的所有物,所以這次他很乾脆的直接坐上了前往埃及的船隻,順便的還帶了一隊的傭兵團。
隻不過沒有想到居然會碰上同在一條船的米亞。帕特裡克覺得很有意思,他之前的感覺果然沒錯,這個小姑娘總是會帶來一點兒驚喜的,現在不就是嗎?
米亞:嗬嗬,還太過平淡的生活會讓你無聊,也不知道是誰在‘遺書’裡面說自己討厭戰爭,討厭所有一切會帶來變化的事情,隻想要安安靜靜的生活!
默默的看了帕特裡克那張似乎是很有談興的臉,米亞明智的把這些吐槽給咽到了肚子裡面,打臉什麼的 ,她現在身份很不合適,還是不要搞事情比較好。
所以她隻是敷衍的附和了幾句話之後,就離開了餐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完全不知道在她沒有看到的地方這位昔日的好友已經成功的跟歐康納和伊芙琳他們勾搭上了,畢竟這其中還有個能言善辯的喬納森,帕特裡克身邊也跟著一堆曾經在埃及待過的雇傭兵,大家還是很有共同語言的。
於是到了旅行中途的時候,兩隻隊伍就很自然的合成了一隻,順便的,米亞還得到了一個帕特裡克的笑容,“看來我們大概要做一段時間的同伴了。”
雖然沒有把這小姑娘當成敵手的想法,但是她的姐姐偷走了他們家的東西事實,沒準兒跟著她就能找到那位小姐呢?
而且據說這個團隊曾經在埃及經曆過一些非正常的事情,有他們在一起,或許他這次的行動也能輕鬆一點兒。帕特裡克微笑著想。
米亞能說什麼?無論是她的身份還是彆的,都沒辦法對帕特裡克的行為作出什麼反駁,畢竟這是彆人的人生,她無權插手。所以就隻能默默的遁走,回到自己的房間整理自己帶來的東西。
這次為了應付不知道實力如何的敵人,歐康納通過自己的關係搞到了大量的木倉支,足以讓他自己、伊芙琳、喬納森跟米亞都各自裝備一個帶子,就連阿德貝的那份都有,就算是不能跟幾十年後武裝到牙齒的情況來比較,但是跟普通的士兵比起來已經足夠碾壓對方了。
尤其是在經曆過一段時間的夢境之後,伊芙琳的身手有了很大的提升,可以說他們這四人組算的上滿武力行軍了。加上帕特裡克雇傭的人手,米亞覺得隻要不遇上軍隊,他們的安全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前提是彆再碰到伊莫頓那種變態。
“實際上關於這點,我有一個好主意。”開作戰會議的時候,帕特裡克拎出來了一隻看起來就很沉重的袋子。
打開之後,裡面露出了一堆上面用紅色顏料畫著看不懂的符號的黃紙。
米亞一臉懵逼,這玩意兒.......看起來怎麼那麼眼熟?
可不是眼熟嘛,這不就是符紙嗎!
雖然是一個理科生,但是米亞還是看過不少的僵屍電影的,而且她家就住在龍虎山旁邊,道教文化簡直就是生活中的隨處可見的東西。更不用說她的珠子裡面還有一大堆的關於道藏的書籍,她每天都在艱難的靠著自己理科狗的腦子來理解那些艱澀的內容,說對這東西不熟悉才叫怪事。
可問題是她熟悉不代表彆人就熟悉啊!
看著帕特裡克那張棱角分明的可以當鎮紙的臉,米亞感覺自己的面部神經似乎是進入了二次發育,總有種蠢蠢欲動想要抽搐的感覺,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這個英國男人會帶來這麼一大堆的東西?
她明明記得這家夥從來沒去過中國,對中國的文化也不了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帶著她這個中國芯都沒搞明白的東西登上前往埃及的船隻?還是說在她死亡的那段時間裡面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導致了帕特裡克性情大變?
其實並不,原因很簡單,隻是米亞沒有往那個地方想而已。
在飽受那個泥石板帶來的噩夢影響之後,帕特裡克就想了很多的辦法來試圖讓這種情況消失,在這個過程當中,不僅是中國的道教符篆,就連泰國的各種降頭師他都去拜訪過,可以說,凡是能夠找到的迷信手段,都被他用了個遍!
可惜的是,這種情況隻能緩解,並不能根除,而且緩解的程度也有限的很。但即使是這樣,也讓帕特裡克對這些東西的功效有了一定的了解,在準備出發來埃及的時候,很是搜集了一些能夠用得上的道具。米亞他們看到的隻是放在上面的符篆而已,下面還有來自於泰國的法器跟非洲的各種娃娃。
不得不說,為了讓自己擺脫這種糟糕的生活,帕特裡克也是夠拚,而且也比當初自己死扛著不去找人解決的米亞靈活多了。當然,米亞的情況跟他也不一樣,就算是想要找人解決也解決不了,這種自發性的疑似轉世情況跟他的那種外力所致的噩夢還不一樣,總不能找個人把她的記憶給封印了吧?那不是要被人當成妖怪?
彆看已經進入了二十世紀,但是女巫這種生物依然是存在於那些傳說當中,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也不能乾出來這麼傻的事情啊!
更何況她身上秘密那麼多,要是真的某個有道行的大師給看透了那可就慘了,所以當初的米亞真是動都沒有動過這個念頭,除了死扛之外就是跟那些古籍死磕,試圖自學成才。但無奈,從小到大都是一隻理工狗的米亞在這上面的知識真是匱乏的很,又沒有一個合適的老師來對她進行指導,所以在這方面的進展一直很緩慢。
“來自於神秘國度的好東西,聽說那裡的大師用這種東西來驅鬼,比我們這邊的教堂要有用的多。”帕特裡克撚起一張符紙說,語氣裡面頗有幾分感慨。
要知道他去教堂裡面虔誠的祈禱了好幾天都沒用處呢,這張小小的紙張卻讓他的情況好了很多,不得不說是很神奇。
“還有這個,來自泰國的大師,據說對靈魂有著很強的作用,尤其是那些不穩固的靈魂。”他又拿出來一隻小巧的鈴鐺,輕輕晃了一下,發出了清脆而又悅耳的聲音。
“這個......”隨著帕特裡克拿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米亞的眼神也越來越怪,這家夥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
不能怪她這麼想,實在是這種行為一點兒都不帕特裡克!
她印象裡面的好友是一個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命運寄托在彆人活著神的身上的人,現在卻搞出來這麼一堆看起來就很神神叨叨的東西,說沒事誰信?
而且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使用過這些東西才會了解的這麼清楚........
“每個人帶上一份,也許會起到意想不到的用處。”帕特裡克把那些東西給分成一小份一小份的,分彆塞給了米亞他們的四人小隊跟自己帶來的幾個傭兵。
考慮到如果他聽說的事情是真的話,那麼他們將要面對的就是一些非自然產生的奇特生物了,或許這些東西到時候可以救大家一條小命。
其實並沒有米亞認為的那麼迷信的帕特裡克想。
米亞沒有說話,默默的把對方推到自己面前的東西給收了起來,萬一呢?
這個戰前的會議很快就結束了,船隻即將靠岸,大家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準備下船。倒是米亞,在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李之後又來到了甲板上面,住在沒有窗戶的房間裡面讓她覺得有點兒悶,加上睡下之後總會夢到伊莫頓的糟糕睡眠,讓她不想要這麼早入睡。
洗漱之後看了看表上的時間,她決定到甲板上面吹吹風,來減少點兒這種不舒服的感覺。
沒想到卻在甲板上面遇到了另外一個大晚上不睡覺的人。
“你好,貝克林小姐。”躺在甲板上面的年輕男人聽到腳步聲,坐了起來,衝著她看過來,打了一聲招呼,冷漠的臉在夜空的襯托下比白天溫和了不少。
“你好,先生。”米亞愣了一下,點點頭,露出了一個禮儀性的笑容。
她記得這個男人,聽帕特裡克說對方來自匈牙利,是一個大學剛剛畢業的學生,準備靠著自己的手腳跟眼睛將世界上那些尚未被測繪出來地圖的地方呈現在世人面前。本來他的第一站是南美,但是帕特裡克這個朋友的行程讓他改變了自己原來的計劃。
“或許我在地質學上面的知識能給你們帶來一些幫助呢?”年輕的學者是這麼對帕特裡克說的。
埃及,多麼神秘的一個地方,無數的考古學家跟盜墓者都倒在了這片土地上,撒哈拉的魅力不僅僅在於它吞噬掉的那些生命,也在它壯美的力量上面,如果能夠親自將它的美麗展示給世人看,絕對是一個地質學家無妨抗拒的誘惑。
打過招呼之後,米亞不再說話,攏了攏身上的鬥篷,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面,靜靜的看著船尾在海面上面劃出一道道波浪。
她這次的旅程也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米亞不自覺的把手放到了手腕上面的一串水晶手鏈上面,慢慢的撚動著,試圖讓自己越靠近埃及越煩躁的情緒安定一些。
“今晚的天氣很好,天空的星座能夠看的很明顯。”在靜默的氣氛維持了好一段時間之後,艾默生,躺在甲板上面的年輕人突然開口。
他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姑娘在煩惱著什麼,或者說她應該是在為什麼事情而焦躁,否則的話也不會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跑到甲板上面吹風,這讓她本來就沒有什麼血色的臉變得更加蒼白了,以至於在這個美麗的夜晚像是一隻從黑暗中誕生的幽靈,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悸的脆弱。
米亞為這突如其來的話語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跟她說話,“是的,今晚的天氣確實很好,連天空中的星座都能看的很清楚,希望我們的旅途也一樣順利。”她輕聲說。
她喜歡旅行,去探索那些人跡罕至的美麗景色,但是卻不是在這種到處都是未知危機的情況下,米拉跟伊莫頓給了她太多的危機感,讓她不敢輕易的踏出英國這個能夠保護她的地方。
然而現在她卻不得踏出這個安全的牢籠,逃避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糟糕的事情到來的時候從來都不會管你在哪裡,時間又是什麼時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