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在於運動17
當天下午, 在林萊事先預約好的網球場地上,她又一次儘職儘責地做起了陪練。
這一次,越前龍馬終於雙手緊握球拍, 將「重錘火花」回擊了回去。
球還落在了界內。
林萊“哦豁”了一聲:“做的不錯嘛,越前。”
越前龍馬抬起頭來,那雙貓瞳閃閃發光。
他還舉起球拍, 朝著她喊道:“你還差得遠呢。”
林萊沒有說話,隻是笑得格外燦爛。
之後, “比賽結束,勝者鬆林夏菜,比分6-2。”
越前龍馬光顧著平複呼吸,沒有力氣再說什麼豪言壯語了。
林萊站在原地,用手調整了下她的網球拍網線,還回想了下她之前打出來的那個過網急轉直下的網球。她現在能夠不靠運氣加成打出這樣的削球了,但是比起手塚同學的零式削球,她這樣的削球還是小巫見大巫啊。
不僅如此,她到現在針對完美的零式削球都沒有很好的破解之法,她還是蠻遺憾的。
不過遺憾歸遺憾,林萊並沒有一直惦記著這件事不放, 她隻管精進自己的球技就可以了。就像這次的削球, 她打起來時還附加了強烈的迷惑性,讓對手錯誤地判斷球的路數,導致他沒辦法從底線跑到網前來。
看越前龍馬這小孩兒不就上當了嗎, 他甚至還以為他預判了她的球路, 她球還沒過網呢,他身體都開始朝著底線去了,結果自然是悲劇了。
林萊想到這兒, 就愉快地想她給這個絕招起個什麼名字好呢,不想對面的越前龍馬就已經支棱了起來:“下次!下次——”
他手臂一麻,網球拍掉在了地上。
啊,整段垮掉。
越前龍馬:“。”
林萊和他對視了幾秒,然後她就慢動作捂住嘴:“噗——”
越前龍馬:“…………”故意的,絕對故意的!
林萊收斂了笑意,“好啊,我等著你再來挑戰我。”
越前龍馬:“。”她這樣更拉嘲諷值了好嗎?
他也是有脾氣的。
下一刻,她招呼道:“麥當勞走起?”
越前龍馬:“哦!”
林萊說著要對越前龍馬好一點,並不是說說而已。等他們在場館內簡單收拾下自己,來到附近的快餐店後,林萊就真的讓越前龍馬放開了吃。稍後,對他那堆疊起來的一摞漢堡包,她也隻是說:“你確定你能吃完?”
越前龍馬點點頭。
林萊:“那好。”
林萊去點了自己想吃的套餐,兩人之後找到一個靠窗的位置上坐好,等著炫飯。
越前龍馬一手握著一個芝士漢堡,吃完一口後,他終於想到問了:“你之前為什麼那麼客氣啊?”
林萊準備先吃土豆派,聞言就說:“債父償子。”
越前龍馬:“?”
林萊就和他簡單解釋了下。
越前龍馬有些驚奇地眨眨眼,心想:‘原來老爸還有這種用處,真不錯。’
想完,他就埋頭乾飯。
林萊也餓了,同樣埋頭對付起她的土豆派。
等兩人吃了七分飽,才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天來。
越前龍馬現在加入了青學男子網球部,他已經和網球部幾個正選前輩打過校內排位賽,但至今還沒有機會和他們網球部有天才不二之稱的不二周助,還有公認最厲害的部長手塚國光打過一場。後者據說還是如今國中最厲害的男子網球選手,越前龍馬之前就在《月刊職業網球》那本雜誌上看到過相關報道。
說起這個,越前龍馬忽然來了句:“還沒恭喜你拿到你第一個職業賽事冠軍獎杯。”
林萊眨眨眼。
越前龍馬聳聳肩:“我從最新一期的《月刊職業網球》看到的,而且封面就是你,想看不到也難吧。”
林萊:“這樣。”
她下一刻就拿出自己的信用卡,很豪橫地說:“你還想吃什麼?我統統請了。”
越前龍馬響亮地應道:“蝦餅!”
林萊:“沒問題。”
越前龍馬貓眼彎彎地去點蝦餅了,就這是蝦餅下去,他稍微吃撐了。等半小時後回到家,他就感覺好些了,都能在心裡感歎東京這邊的蝦餅和洛杉磯那邊的風味不太一樣,但同樣好吃了。
漢堡也是。
麥門永存。
更關鍵的是他這都是白嫖來的,頂多是費他老爸。
想到這兒,越前龍馬就去搜尋他老爸。
越前南次郎此刻正趴在走廊上看雜誌,看封面他正在看的雜誌是《月刊職業網球》。
聽到腳步聲,越前南次郎抬起頭來:“青少年你回來了。”說罷,他就埋頭去看他的雜誌了。
越前龍馬走過去瞄了一眼,不意外地發現他老爸真正在看的是那種雜誌。
越前龍馬剛要鄙視他老爸,怎麼這麼為老不尊,突然想起他老爸是要辛苦地給他賺取餐費的,那這次就算了。
就這樣,越前龍馬目不斜視地繞過了越前南次郎,徑直往屋子裡走去:“卡魯賓,我回來了。”
越前南次郎:“??”
青少年吃錯藥了?
——他們倆還真不愧是父子啊,反應都差不多。
再說林萊。
林萊和越前龍馬告彆後,就帶著她的網球包,慢悠悠地往家走去。
路上,林萊去鈴の屋買了他們家最新推出的櫻餅,把它帶回了奶奶家,讓老人家們嘗一嘗。她自己則是去後院的網球場,開始了今天的自主訓練,對著牆打球,那裡凹進入的痕跡越來越明顯了,說不定哪天牆上就會多個洞了。
等到她的怨種弟弟冬馬從學校回來,林萊才停下來,簡單收拾了自己後,林萊就被奶奶招呼去走廊下喝茶吃點心。
吃的差不多了,大家都沒急著去做其他事,而是繼續坐著,吹著初夏的風,很是愜意。
這時林萊手機來了新郵件。
她拿過手機來看了看,是她的責編小川秋穗發來的。林萊回複完她的詢問新稿件的郵件,沒有立刻就將手機放下,而是選擇發郵件給手塚同學,她在郵件中提到了他們網球部的新正選,越前龍馬,她還提到她現在正在給他做陪練。
其實像越前龍馬這樣,一年級就能成為社團正選,是很不常見的。看手塚同學他當時比絕大多數正選都厲害,都沒能受到優待,反而還被嫉妒他才能的所謂前輩打了手臂,還是左手臂。而讓林萊看,越前龍馬破格成為正選這件事中,是少不了成為網球部部長的手塚同學同意乃至於支持的。
林萊這麼想著,還在郵件裡提到了她這個猜測。
手塚同學很快給了她回複:‘為了青學在聯賽中走得更遠,網球部必然需要一點新鮮血液。’
這確實像他說出來的話,隻是是不是有點太公事公辦了。
林萊想了下越前龍馬,又想了想當初的手塚同學,覺得手塚同學如今作為部長為越前龍馬破例,未嘗沒有一點私心——看到他就像是看到兩年前的自己什麼的。
隻不過手塚同學他為了青學網球部,情緒變得越來越內斂,性格變得越來越穩重而已。
這麼看,手塚同學也是一位好部長,願意為網球部的未來做出妥協乃至犧牲。
林萊就回複道:‘那我就預祝你們網球部在新一年聯賽中取得好成績了。’
手塚國光:‘多謝。’
“姐姐,你還要喝茶嗎?”冬馬突然插話進來。
林萊從手機上抬起頭來,瞥了這倒黴孩子一眼,“我不是在和我男朋友發信息。”
“哦、哦!那你繼續吧。”冬馬立馬抖擻了起來。
林萊在心裡微微歎氣,這才將注意力放回到了郵件上。
手塚同學發來了新郵件,提起如果可以的話,讓她適當引導下越前龍馬,他雖然年齡小,但看他表現就能看出他還有很大的潛力還沒有發揮出來。
林萊想了想,把她今天請越前龍馬吃麥當勞的賬單拍了照給他發了過去,附言:‘他確實很有潛力。’
另一邊的手塚國光看到那賬單後都沉默了。
在他都要考慮要不要向龍崎教練申請一筆私人餐飲費時,就收到了新郵件:
‘隻是讓你看看你們的新成員多能吃,請不用擔心費用問題。’
她跟著解釋了下什麼是債父償子。
手塚國光手抵在嘴邊咳嗽了下,再看郵件,拋開青學網球部不用再多一筆開銷不提,他有注意到了越前龍馬的父親是那位武士南次郎。
此時這則信息隻是被他單純記住了,再等到後來他對越前龍馬和他的網球越來越了解,他又將這則信息專門拿出來琢磨,進而明白了這階段桎梏越前網球的最大因素是什麼。
這都是後話了。
現在。
第二天網球部部活時,手塚國光見到小小個的越前龍馬,還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他,有點想象不到他怎麼能那麼能吃。
眾人見部長看過來,一個個都繃緊神經,更加認真地訓練了起來,完全想不到他們冰山部長此時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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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新學年新氣象來,冰帝這邊也是有的。
林萊第二天去上學,課間她的鄰桌忍足侑士閒聊一般地說起:“夏菜同學,你去打網球這幾天,冰帝例行進行了全體體檢來著。”
林萊挑了挑眉。
她可不認為忍足侑士隻是單純提起這件事,他肯定彆有用心。
忍足侑士:“……夏菜同學你那質疑的目光。”
林萊推了推自己不存在的眼鏡:“那你敢說你沒有居心叵測嗎?”
忍足侑士語氣很強烈地說:“也沒有到這種地步吧。”
林萊輕哼一聲:“說吧,你現在多高了?”
忍足侑士坐正了身體:“也沒有很高,現在隻到176CM而已——夏菜同學,你的臉色剛剛是不是扭曲了一瞬?那我可不得不問了,你現在的身高是?”
林萊:“……”
她現在還是173.8CM!
她的身高後勁怎麼那麼小啊,真是不爭氣。
“夏菜同學?”
林萊:“我得到了東京25K單打冠軍。”
忍足侑士不是很明白:“可我在問你身高啊?”
林萊盯著他說:“我破了紀錄。”
忍足侑士忍著笑:“可是,身高?”
林萊:“…………”
忍足侑士還是懂見好就收的,“好了好了,我知道這個問題你很難回答了,那我就不問了。哦,對了,跡部他現在身高仍舊比我矮1CM,也就是175CM。”
他非得補充一句,“跡部他現在總算是比你高了,沒錯吧?”
林萊:“。”
這家夥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這一筆她記下了。
林萊今天下午放學後,就繼續去網球俱樂部訓練了。她現在動力超足的,漸漸地就把忍足同學在學校裡顯擺身高的事給忘到了腦後。
在網球部結束完訓練後,林萊在回家的路上還去了一趟她常去的一家店,從店主那兒拿到了她翻新那台古董打字機所需要的一件工具。晚上吃過飯,林萊就開始動手了,用了半個多小時,那台古董打字機再次順利運轉了起來。林萊試了一張紙的,發現它沒有掉鏈子,就開心地將它抱回到自己的臥室,放到了書桌上,準備仔細聽聽它那清脆的噠噠聲。
林萊還想到了家裡也收藏了好多台古董打字機的京極老師,準備給他發封郵件,炫耀炫耀。
可惜,她郵件發出去,卻很久都沒有收到京極老師的回應。
林萊一點都沒有不高興。
她隨後又將這件開心的事,發郵件告訴了送它給自己的跡部同學。
林萊這時候又記起來上午課間發生的事了,便再發了封新郵件:‘跡部同學,我聽說你現在身高175CM了?好好哦。’
跡部景吾:‘本大爺怎麼覺得你恭喜的有些勉強啊。’
林萊:‘這是我的理想身高,理想,你懂吧?’
跡部景吾:‘你的骨縫不是還沒有徹底閉合嗎?’
林萊:‘也是!我會繼續努力,外加祈禱的。’
沒錯,祈禱!
林萊想著萬一她到時候達不到175CM,她就在家裡擺上“神”的照片,每天供奉咖啡果凍,直到神滿足她的願望。
林萊今天著實被鄰桌刺激到了,她臨睡前還去量了下身高,發現還是沒長。
唉。
176這個數字,再次浮現在林萊的腦海裡。
林萊深吸了一口氣,控製不住地肚子裡就開始往外冒壞水。
林萊想一出是一出,她覺也不睡了,就坐到了書桌前,拿出那台古董打字機,開始噠噠打字。本來林萊是想著隨便寫點什麼的,可隨著時間流逝,她就沉下心來,開始認真地打出了這段時間自己在網球上的心路曆程。她現在開始真正意義上享受網球了,而且還明白了在網球這條漫長的道路上,除了天賦、意誌外,還需要的是汗水、汗水和汗水,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捷徑可走。
可以說,這些東西加起來再乘以持之以恒,網球就不會被背棄它的網球選手,而網球選手才會走的更遠。
林萊噠噠地寫完了自己的感悟,又去找了個粉紅色信封,將這兩頁紙裝了進去。
第二天早晨,學校。
在忍足同學要去網球部之際,林萊拿出了那封信,朝他遞了過去。
忍足侑士:“!”
他隨後才鎮靜下來:“你要我轉交給跡部,是吧?”
林萊義正言辭地說:“不然呢?”
忍足侑士:“沒什麼,沒什麼。”
他昨天也是之後才反應過來,他好像又一次太歲頭上動土了,知道夏菜同學這次也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在她剛剛遞那封粉色信過來時,還以為她要用這種方式來報複自己呢,為此嚇了一跳。
原來並不是。
太好了。
這麼想著的忍足侑士,心裡還是有點打鼓,難道夏菜同學這次就不和自己計較了?因為想著這件事,他就有點心不在焉,以至於他將這封信在網球部更衣室遞向跡部景吾時,沒有及時說這封信的來曆,而是有點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直到他那感動天地的搭檔喊道:“侑士,你為什麼要給跡部告白信?”
忍足侑士立馬回過神來,很是無語地喊道:“你不要說那麼有歧義的話,這是夏菜同學讓我轉交給跡部的。”
向日嶽人:“可他們倆不是已經確定關係了嗎?她為什麼還要寫情書給跡部,而且還讓你轉交?”
跡部景吾此時此刻已經將那封信接過去了,對向日嶽人的問題之一,他稍微一想就知道原因和身高有關。想到這兒,跡部景吾輕輕瞥了忍足侑士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麼,隻管帶著那封粉紅色的信離開了更衣室。
等完成了部活,將自己收拾妥當後,跡部景吾才在自己在網球部的休息室打開了那封信。
出乎意料的,那並不是一封情書。
或者說,那是她對網球的情書。
跡部景吾認真地看了兩遍,為她開心的同時,他內心也有不少觸動。
為此,跡部景吾回到了學生會會長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後,提筆給她寫起了回信。
另一邊,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對林萊來說,她還有個好朋友B在網球部做正選,所以她隨後就知道了發生在網球部更衣室的奇人異事。
等再見到了她親愛的鄰桌,林萊等他坐定,就用很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忍足同學,聽說你向跡部同學告白了?”
忍足侑士:“…………不是,你!彆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
林萊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對不起啊,你大人有大量,176CM!你就原諒我好吧。”
忍足侑士:“……所以還是因為身高事件是嗎?”
林萊:“一半一半吧。”
忍足侑士:“什麼意思?”
林萊隻是笑了笑。她原本是想整蠱忍足同學的,但寫著寫著那封信,她的初衷就發生了偏移。
忍足侑士:“?”
他一開始還不能理解,直到午休時間,A班的跡部景吾來了他們班級:“鬆林夏菜。”
等她人出去了,他就遞給她一封信,還說:“下次你可以直接將信給本大爺。”
她點點頭:“這次是例外來著。”
他們倆說完,齊齊看向教室裡的忍足侑士,一切儘在不言中。
忍足侑士:“…………”
他懂了!他這次是他們倆PLAY中的一環!
他罪不至此吧?!
還有,當初他們倆還在曖昧期的時候,他可是在中間幫了很多忙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那為什麼還要這麼對他?
忘恩負義。
忍足侑士就此有滿肚子話要喊出來,而林萊呢,她知道可持續發展的道理,等回來後,都不用忍足侑士開口,她就先說道:“我給你當次陪練,如何?”
忍足侑士那些話到嘴邊生生讓他給咽了回去,“行。”
林萊便說:“我們這次就此扯平了。”
忍足侑士沒有意見,他雖說看起來沒有那麼全力以赴,可是他還是想要這一年的聯賽中,他們冰帝能拿到更好的成績,而且他自己也想檢驗下他的新招數。對了,還有嶽人。
雖然搭檔早晨無知無覺地背刺了他,可畢竟是親搭檔,有這種好事,忍足侑士還是想要帶上他的,於是忍足侑士就問了她的意見。
林萊很爽快地說:“沒問題啊。”
他們倆就此達成了共識,林萊就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看跡部同學給她的回信了。
忍足侑士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
其實這並不是情書啦。
林萊卻並沒有多解釋,隻是認真地看了他的回信,知道他們在網球這條道路上很有信念都是一樣的,都不會輕言放棄,都是要一往無前。
真好啊。
時間進入到五月。
關於八月份那個網球世青賽,上面進行了初步選拔。
之後會有個強化集訓,到時候會進行二次選拔。
這個團體賽比賽項目有男單、男雙、女單和女雙。
就女選手這邊,林萊很順利地進入到了初步選拔大名單中。
相比之下,男選手那邊的競爭要更激烈一些,而且這次團體賽年齡為14-18歲,網協那邊自然會更樂意選就身體素質方面就更厲害的高中生了。雖說國中生中也有不少厲害的選手,可高中生更不遑多讓。
這一點,林萊也是知道的,《網球王子》裡那些國中生選手已經很厲害很群魔亂舞了吧,可和《新網球王子》裡的選手比起來,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
當然了,因為這個世界有楠雄A夢出手乾涉,網球上限沒有原作中那麼高那麼玄幻,即便如此,有些高中生的表現仍舊很紮眼。
如果是以前,林萊見到這些高中生肯定是要感歎牛頓在哭啊,同學們。
然而現在,她更多還是期待和這些讓牛頓哭了的高中生們好好地打一場,借此磨練自己——和越前南次郎這樣的“終極白月光”打有必要,和這些同齡人或者都是青少年選手的選手打,也是很有必要的,能更好地審視自己的不足。
等等,林萊又想到就算是同齡人選手,她也還沒有集齊全圖鑒呢。
像是立海大,她先前隻和切原赤也、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打過。
她最想見識下的選手,幸村精市,如今還在住院來著。
這麼一看的話,這次選拔賽說不定就是個集齊更多圖鑒的好機會。
林萊就此對這次選拔賽提起了一些興致,再稍後一點,她也知道了她在宮城的朋友渡邊結花和她的搭檔佐藤真琴,也過了第一輪選拔。男選手那邊,冰帝這邊年級正選都收到了邀請,他們都接受了,不過現階段他們更多精力還是會放在聯賽上的。
不僅是冰帝,其他學校也是。
或許是受到了網球部這種氣氛感染,青學網球部的一年級正選越前龍馬都主動給他敬愛的陪練發郵件,問她什麼時候有空再和他打一場,他想對著她的抽擊球實驗下他的新絕招。
林萊是接收到了這封新郵件,隻是她現階段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
她甚至人現在都在國外呢。
林萊來打法網的青少年組賽事來了,不僅如此,她打完這個青少年賽事,還會去參加斯特拉斯堡站WTA250賽事。如果她能拿到這一站賽事的單打冠軍,那麼她就會收獲一個最親的讚助商爸爸,APG通訊。
此外,這兩個賽事場地都是紅土,這個場地大概是所有場地中最讓選手們感到棘手的,也因為林萊之前都很少打紅土賽,所以她需要更多時間去適應它,爭取到時候將自己的實力完全發揮出來。
林萊為此就讓越前同學另找陪練,雖說她有點好奇他的新絕招是怎麼樣的。
轉天,林萊就發現她好像是什麼天選之女耶,因為她在法國遇到了另一個越前。
越前龍雅。
兩人還在街頭網球場打了一場。
林萊贏了,中間有些波折,不過她最終還是打贏了越前龍雅。不僅如此,林萊還有了些新感觸。
這些感觸或者說養料,是能夠慢慢累積的,直到稍後那場斯特拉斯堡站賽事的決賽,她的對手是現如今世界排名第18的職業選手,如今32歲的安雅·瓦克納。
安雅·瓦克納她的職業生涯中排名最高來到過第6名,還曾得到過澳網這個大滿貫單打冠軍,此前曾因家庭原因,半年沒有出來比賽,但現在她已經完全恢複了狀態,排名也因此重新上漲了到了18名,她也是此站比賽的頭號種子選手。
因此在決賽之前,大家普遍覺得林萊這顆幼苗,會輸給安雅·瓦克納這個久經沙場的老將。就連她叔叔都說她這次走那麼遠,大家都沒能想到,所以決賽不要有壓力,到時候咱們輸了,也是雖敗猶榮。
林萊自己反而沒有在比賽一開始,就預設了自己會輸的結局。
哪怕這場決賽勝利與否,關乎很多事情。
不僅如此,等到比賽踏入場地的那一瞬間,林萊就率先了摒棄了這些外物,隻相信自己和自己的網球。
然後,她就發光了。
這一次還是完完全全的天衣無縫之極致。
激昂澎湃的情緒籠罩著林萊,她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暢快淋漓。
砰、砰、砰,網球落地的聲音是那麼動聽。
步伐是那麼輕快。
整個人簡直是太好了。
最終,林萊以7-5,6-4擊敗了安雅·瓦克納,拿到了她第一個WTA冠軍,還又一次在年齡上打破了原有記錄。
爽啦。
林萊:“哈哈哈哈。”
……
……
等她從那種情緒中脫離出來,再看了看這次決賽的錄像帶,林萊:“。”
怎麼說呢:‘我笑起來真好看?’
真的,她開啟那扇門後就真的全程在笑,不是大笑,而是那種如帶聖光的微笑。
雖然觀眾們都被這樣的她所感染,可脫離了那個情境後,林萊本人就有點尷尬了。
然後,她的經紀人傑裡先生紅光滿面地拿著手機過來,告訴給她一個好消息,是關於新讚助商APG通訊的。
接著,她叔叔又悄悄告訴她這次女單冠軍總獎金累加起來有多少,那可比之前那次25K多多了。
林萊:我好了!
羞恥心:嘁。
順帶一說,林萊還拿到了法網青少年組女子單打冠軍。靠著這個冠軍帶來的積分,她的青少年世界排名來到了第一名。
林萊:哈哈哈哈。
羞恥心這次乾脆沒再冒泡,隻管蟄伏起來。
林萊更開心了,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她在屬於網球的山峰上又往上攀爬了一點,她能確定的是她現在是徹底喜歡上了網球,並極度渴望能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
當初那些她曾經想過的,為了不讓自己對網球產生職業倦怠感,就不再除網球俱樂部外的地方接觸網球,還有要像越前南次郎那樣拿到第一就早早退役,這會兒統統都不算數了。
當然了,這隻是她現在的感受,她以後說不定還真就早早退役,主要是她的人生目標並不是拿第一,而是徹底打敗站在網球頂點的那個男人,越前南次郎。那等她達成這個目標,她可能就會激情稍微退卻了。
不過沒關係,說不定那時候已經產生了新的“越前南次郎”,又或者她到時候會給自己找到新的人生目標,反正無論如何,林萊都會讓自己這次人生也同樣充實且精彩的。
現在嗎?
當然是要慶祝她再得到一個冠軍獎杯了!
好事是一件接著一件,林萊再次體檢時,她的身高終、於突破174CM了。
開心X3。
不過她再開心,學還是要去上的。
林萊原本是打算休整一天再去學校的,所以她那天搞定商業活動後,就回到了網球俱樂部,體檢完就打算稍微修改下訓練單。
之後,林萊便去室內訓練場準備練習高速接球的,沒想到有人給她發來了郵件,請求她的特彆幫助。林萊想了想,就讓他來網球俱樂部找他。
這次找林萊特訓的人是穴戶亮。
他在不久前輸給了不動峰的部長,按照冰帝網球部的規則,被踢出了正選隊伍。
對這個規則林萊有點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主要是冰帝網球部整體氛圍說嚴肅吧,又不儘然,可這個規則倒是顯得他們還挺嚴苛的,多少有點矛盾了。不過整體來看,冰帝網球部還是挺有凝聚力的,雖說更多像是部員們對部長進行個人崇拜。
而就個人來說,穴戶亮如今相當誠懇地拜托她,林萊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林萊還在一開始就強調道:“事先說好,這是針對你的特訓,希望你能堅持到底。”
穴戶亮堅毅地握拳:“我會的!”
穴戶亮確實堅持了下來,雖說每次特訓完他都要累成狗。
林萊就說了他們網球部平時就有那麼點自由散漫吧,當然,他們部長除外。想到這兒,林萊就拿出手機來,給跡部部長發了封郵件,說了穴戶同學的事。
很快,跡部部長回郵件:‘穴戶已經被踢出正選隊伍,他再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了。’
林萊看著這封郵件,沒有立刻回複它。
很快,她果然就收到了新郵件:‘本大爺記得你說過你給蟬花亭的料理打四星半?正好,為了慶祝你和APG通訊簽約,本大爺請你去那兒吃飯。’
林萊其實已經收到了他給她的慶祝禮物,但她沒有戳破他,而是回複道:‘好啊好啊。’
林萊轉頭就對穴戶同學說:“你們部長拜托我好好給你特訓。”
穴戶亮頓了頓,就把頭撇到一邊:“要他說。”
林萊對他可毫不客氣:“怎麼,在你們網球部傲嬌是會傳染的嗎?”
穴戶亮:“……”
不久後,實力得到加強的穴戶同學削發明誌,而說著無濟於事的跡部部長,行動上則是向他們的監督替穴戶同學求了情,這麼一來穴戶亮重返正選行列。
穴戶亮過後專程來感謝了林萊,還送上了一幅畫家池鬆的一幅畫,“跡部說你很欣賞這位畫家。”
林萊將畫收下了,回頭她就去找她男朋友兼網球部部長跡部同學,“敬愛的跡部部長,你等下有空嗎?我請你吃晚飯。”
跡部景吾想說點什麼,像這是他的責任,可對上她的眼睛,他就知道她都知道這些,喊自己“敬愛的跡部部長”就說明了一切,因而他就沒再多說什麼,隻說了:“好啊。”
林萊:“嗯嗯呢。”
跡部景吾看著她想抒發點什麼,就見她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她得到的那幅《貓》上了。
他噎了下,小聲嘀咕道:“真是不華麗。”
林萊:“我聽到了。”
跡部景吾假裝沒聽到她這句話,“本大爺記得我的收藏室裡有池鬆的另一幅傑作《森之花》。”
林萊:“我也聽——嗯?!”她立刻抬起頭來,接著兩眼放光:“親愛的景吾同學,你晚飯想吃什麼菜式呢?給我看《森之花》。意大利菜怎麼樣?給我看《森之花》。還是說希臘菜?給我看《森之花》。”
跡部景吾得到機會連忙說道:“我知道了,明天就拿《森之花》給你看。”
林萊:“好耶!”
跡部景吾按了按淚痣,雖然剛剛耳朵有點被她的碎碎念給煩到了,但現在看著她笑得燦爛,他也跟著笑了起來。
林萊看過去,笑盈盈地問道:“意大利菜?”
跡部景吾:“可以。”
林萊:“那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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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份,林萊沒有比賽,可她人還是很忙的。
像是這天,林萊收到了桃井五月的邀請,對方問她要不要來他們學校,圍觀下他們學校的文化祭。
啊,帝光中學。
這個名字對林萊來說都有點久遠了,要知道她最開始知道這個名字還是很興奮的,曾經也花過心思,想要搞點事情出來。隻是後面她的生活被其他事情填滿了,她就漸漸把帝光中學相關給淡忘了。
現在的話,她覺得單純去帝光中學參觀下也行,就答應了桃井五月的邀請,倆人還約定好了之後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約定那天,林萊和桃井五月見面前和見面中無事發生。
林萊為此還有點惋惜,然後就想她這種心態,要是被楠雄A夢知道,他肯定是要吐槽的。
林萊便想:要不要邀請楠雄A夢一起和她去帝光中學呢?嘻嘻。
記下這點的林萊和桃井五月告彆後,就準備直接從這邊去俱樂部,而就在她去車站的路上,路過了一個街頭網球場,她還隱約聽到了一些熟悉的聲音。林萊當機立斷轉去了那個街頭網球場,想去看看熱鬨。
等她看清楚狀況,她就知道她來對了,這裡果然有熱鬨可看,而且吃瓜吃到自己家——
冰帝正選們正在“圍攻”青學的桃城武。
桃城武旁邊還有不動峰網球部部長的妹妹橘杏,兩人不知為何湊到了一塊兒。
而冰帝眾人,他們那個站位,還有說出來的話,讓他們怎麼看怎麼像是反派。
林萊遠遠地拍了張照片,以做留念。
這時候又來個人,此人不是彆人,正是青學的一年級正選越前龍馬。
林萊頓時想到了她之前在法國遇到的越前龍雅,對方還拜托她向他親愛的弟弟傳達他最深切的問候來著,就是當時越前龍雅丟給她的那顆橘子,因為不想要浪費食物,她就把它給吃了。想到這兒,林萊就在自己身上找了找。
啊,找到了,她之前製作的軟陶柿子。
都是水果,那她就用這個代替吧。
林萊愉快地決定後,就拿著那個柿子朝網球場走去。
然後,就正撞上越前龍馬挑釁名場面:
“那邊那個猴子山大王,要和我打一場嗎?”
“哇嗚,一段時間不見,越前龍馬,你還是那麼鬥誌昂揚呢。”林萊出聲感慨道,她說完就摸了摸下巴:“我為什麼要這麼說啊?我明明不是來自反派陣營的網球選手——冰帝的各位,你們覺得是怎麼一回事呢?”
忍足侑士不讚成地開口:“喂喂,夏菜同學,你這是什麼意思?在幫著外人嗎?”
桃城武:“是那個鬆林夏菜!”
橘杏:“嗯!”
越前龍馬反而有點狀況外,他看向他敬愛的陪練:“他說的‘外人’是什麼意思?”
林萊:“。”
她看向冰帝的眾人:“他是有點欠揍了。”
大家點頭。
跡部景吾站起身來:“這個時間點,你是準備去俱樂部吧?本大爺送你。”
林萊:“好啊。”
她說完轉過頭去看越前龍馬這倒黴孩子,舉起手指來:“首先,我是冰帝的學生;其次,給你這個。”她說著將那個不能吃,可超級像真的柿子的柿子扔給他,“你的哥哥讓我向你問好。”
越前龍馬眼疾手快地將那個柿子接住,“什麼嗎。”
林萊接著說:“最後——”她是沒有最後了,就看向跡部同學。
跡部同學默契地接道:“冰帝在關東大賽等著你們青學,到時候我們會完全擊潰你們的!呐,樺地?”
“是。”
跟著,冰帝的人就齊刷刷地退場了。
同為冰帝人的林萊也是,她還沒忘記朝越前龍馬揮揮手。
越前龍馬拉了拉帽簷,算是回應。
等人家走遠了,他看了看手中的柿子,打算咬一口。不過在那之前他握了握這顆柿子,這是他那個哥哥帶給他的心理陰影,這次他得感謝這一點,因為他發現這就不是一個真正的柿子。要是他萬一沒留意就那麼咬一口,他豈不是門牙都要被崩掉。
越前龍馬:“…………”
這都是什麼哥哥啊這都是。
遠在法國的越前龍雅莫名覺得自己背上一沉,再去感覺時他就沒事了。
越前龍雅:“??”
沒什麼,隻是隔空飛來一口黑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