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 生命在於運動13 舉牌、窗口、快逃。……(1 / 1)

始於聊齋 非摩安 28949 字 6個月前

生命在於運動13

冰帝文化祭在11月, 還有兩個月。

這兩個月中,冰帝其實也針對學生展開了一些特彆的活動。

像是九月的校外學習活動, 林萊這次選擇了去陶坊學習做陶藝。

她早就想過這件事,尤其是模型社的堀本洋介前輩,他家就是做一行的,他本人在這方面也有自己的獨到見解,作品方面他也開始琢磨出屬於自己的風格了。林萊之前就用她的根雕,從堀本洋介前輩那兒交換過他自己燒出來的一組陶藝作品。那時候林萊還有幸見識過堀本洋介他的長輩還有長輩的徒弟們燒出來的作品,就對他家感興趣了, 隻是林萊之後都沒能攢出時間來,這才一直拖到了現在。

這個陶坊位於神奈川的鐮倉,林萊一開始還沒多想,直到這天她跟著堀本洋介前輩還有其他幾個學員,一起去附近的拉面館吃飯時,和同在那兒吃飯的丸井文太四目相對。

林萊先開口打招呼:“啊,C同學。”

丸井文太跟著說道:“A同學。”

這不是林萊和芥川慈郎是A與B, 芥川慈郎和丸井文太又是B與C嗎。

而上一次在關東大賽決賽前夕, 芥川B同學製造出來的A和C都是我的小翅膀,你們都過來啊的名場面, 讓他們倆都記憶深刻。那次之後, 他們也算是成為了朋友。

林萊當時還想著以此為翹板打入立海大男子網球部內部,然後和他們的正選們打打網球呢, 結果在那之後她忙得飛起,這件事就沒有任何進展。

那,現在她正好有空閒時間,是不是可以推進下這件事的進程呢?

在這家拉面館,林萊還見到了丸井文太的雙打搭檔胡狼桑原。

林萊覺得更好了。

所以在和前輩們一起吃過飯後, 林萊就和他們說了一聲,再來到丸井文太他們那邊,詢問道:“丸井同學,要和我打一場嗎?”

考慮到是她主動發起的網球局,林萊就又補充道:“你們這頓飯我請了。”

丸井文太想了想自己乾癟的錢包(其實這頓飯他本來是要賴給自己可憐的搭檔胡狼桑原的),立刻說道:“那多不好意思。總之,麻煩你了。”

胡狼桑原:“……文太!”

等林萊又邀請他,指出他們來1V2,心情沒辦法不微妙起來的立海大金牌雙打組合,就將禮貌問題放到一邊,現如今他們倆隻剩一個想法:

為了立海大,不要鬆懈地上吧!

鬥誌熊熊燃燒起來了呢。

林萊覺得這樣挺好的,她又掏出手機來,“其實我還有一個請求。”

丸井文太雙手環胸:“你先說說看。”

“C同學,請和我這個A同學合照一張吧,我想把它發給我們共同的朋友,親愛的B同學。”

丸井文太立刻放下了手,沒有再展現抗拒的肢體語言,而是——“隻拍一張嗎?”

兩人對視一眼,一切儘在不言中。

隨後,遠在東京的芥川慈郎就收到了來自好朋友A的郵件,他滿心歡喜地打開,看清楚郵件後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吧了。

怎麼這樣啊!明明該是雙倍的快樂的!

再說他的兩位好朋友。

他們一行三人找了個街頭網球場,稍作準備後就開始這場1V2的比賽。

在比賽開始前,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可都是憋著一口氣的。

不說彆的戰績,他們立海大男子網球部可是連續兩年製霸了全國的,而他們倆作為立海大雙打組合,在過去那麼多比賽中,也一向是所向披靡。現如今她朝他們倆發出了這樣的邀請,自然是讓他們倆有點不爽的,覺得他們組合和他們個人都被小看了。

那麼,他們倆會拿出屬於立海大網球部黃金雙打組合的尊嚴,在這場比賽中全力以赴的。

對林萊來說,他們這個組合確實厲害,個人能力本來就不錯,再搭配上十足的默契,儼然達成了1+1遠大於2的效果。

林萊和他們打起來,自然會覺得棘手。

這讓她更來勁了。

為了要贏,主要是為了不滿場打球,外加節省體力,林萊就想到了手塚領域。就隻是林萊沒能成功形成手塚領域,她頂多是形成了個開放式的領域,也就是引導著對面那對厲害的雙打組合,將球隻能打進她這邊的一個半場,這麼一來她的跑動範圍就縮小了很多,而且這一招也會慢慢給對手施加壓力。

隨著時間推移,有點出乎意料的是他們倆受到的負面影響,要比林萊認為的要小不少啊。

那就更有意思了。

林萊這麼想著,就逐步縮小她這個開放式領域所覆蓋的面積。

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沒辦法不受到影響,但在這之前,丸井文太體力就先成為一個大問題。

之前他們打比賽時,他的體力完全夠用。

然而,現如今體力這一項成為了他明晃晃的短板。

這麼一來,原本就傾瀉起來的勝利天平就更加朝另一邊傾斜了。

“比賽結束。勝者鬆林夏菜,比分7-5。”

丸井文太最後體力值幾乎為零,還是他的搭檔胡狼桑原將他給背回去的。

路上的時候,丸井文太下定決心要提升自己的體力。

至於輸了比賽,按照慣例要接受他們副部長真田弦一郎的鐵拳製裁什麼的的,對丸井文太來說才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不,它還是個問題的。

真田の鐵拳,打在他們身上還是很痛的啊。

這還算了,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還受到了小學弟無情的嘲笑。

丸井文太:“嗬嗬。”

隨後休息時間,他一邊嚼著泡泡糖,一邊掏出手機給A同學發郵件。

丸井文太就是想問問她,有沒有興趣再和他們立海大網球部的成員打一場。他還提到這名成員是他們網球部的後起之秀,是他們網球部三巨頭都要避其鋒芒的存在。

A同學:‘事實是——’

C同學:‘事實是這小子飄了,我想你幫他知道人呐,還是要腳踏實地的好。’

A同學:‘這樣啊。’

丸井文太想到她昨天邀請他和搭檔打一場,有幫他們倆結了賬,於是就禮尚往來地回複:‘等你教訓完那小子,我請你去吃我覺得能排進神奈川地區前三的甜品店甜品。’

‘成交。’

丸井文太滿意地闔上了手機。

在網球場裡活蹦亂跳的切原赤也,這時候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切原赤也:‘誰在想我嗎?’

當天下午,還是那個街頭網球場。

“比賽結束,勝利者鬆林夏菜,6-1。”

切原赤也這次是真的被打懵了,他甚至小惡魔化後都硬生生地被人家給打回了原形,就好像小惡魔化的自己都頂不住了,還是讓正主來吧來吧的樣子。最後他還累得癱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了。

那“6-1”的比分,更是讓他羞愧到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還哪到哪兒啊。

隻聽丸井文太問道:“鬆林同學,你覺得我這個後輩怎麼樣啊?”

林萊很懂地說道:“‘這個後輩’?難道說他就是你之前和我提到的,你們立海大網球部那個讓所有人都要聞風喪膽的一年級後輩?哇嗚。”

切原赤也:“…………”

胡狼桑原最有良心,他手忙腳亂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兩個無良前輩,給他的搭檔使眼色,讓他還是不要這麼刺激後輩了。

丸井文太做了個鬼臉,還是找回了作為前輩的良心,對著他請來的超級陪練說道:“走吧,鬆林同學,我請你去吃甜品。”

他接著很自然地補充道:“哦,桑原請客。”

胡狼桑原:“…………”

他和赤也總得有一個人受傷,是吧?

丸井文太個人排行榜上能排進前三的甜品店甜品,那確實沒得說。

林萊吃的一本滿足。

本來她還想著再見識下立海大網球部其他人的球技,可接下來他們這幾個學員就要去親身燒製自己的作品了,那需要他們時時關注著窯爐,因此和立海大網球部成員打球這件事進程隻能先停留在20%了。

和切原赤也那一場,對林萊來說主要收獲就是那家甜品店,反而是和丸井文太與胡狼桑原那場比賽,給了林萊不少啟發,尤其是在形成開放式領域這點上。

林萊覺得她之後可以精進下這個網球技。

順帶著,林萊還想起了擁有了此類更精妙網球技的手塚同學。

林萊便想要不要再邀請他來打一場,好讓她再觀察下他的手塚領域。

林萊將這件事先記了下來,就去將更多精力放到窯爐上了。

另一邊,立海大。

切原赤也頂著他親愛的副部長給的滿頭包,在鬥誌滿滿地揮拍,鬥誌滿滿到他整個人畫風都要JOJO化了,就是主打一個線條堅毅。

看來他已經支棱了起來。

他的前輩們聚到一起,看著這一幕,都流露出欣慰的笑容。

幸村精市收回看切原赤也的目光後,微笑著看向丸井文太,“赤也可得感謝你,給他找到了那麼一個厲害的對手。”

丸井文太若無其事地避開了部長的視線,這才說道:“那可不。我可是出了血本的。”

胡狼桑原聞言欲言又止,最後他也隻能在心裡將自己的搭檔原諒,然後默默哀歎自己癟下去的錢包。

幸村精市並沒有多少要怪罪丸井文太“借刀殺人”的意思,他更多還是對那位超級厲害的陪練,鬆林夏菜感起了興趣。她的網球實力是毋庸置疑的高,自己網球部的成員接連在她那兒折戟,導致他都有些心癢癢,想要和人家也打一場。

這麼想著,幸村精市就讓丸井文太去問問她可否可以和自己打一場。

不遠處的仁王雅治拽了拽自己的小辮子,心說他們厲害帶這是打算“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嗎”。而他就是那麼一想,可不好這麼大喇喇地說出來,不然那個“老的”會讓他見識到什麼叫“薑還是老的辣”的。

“噗哩。”

柳蓮二默默看了眼仁王雅治,在自己的本子上刷刷寫了什麼。

很快,丸井文太這個中介得到了回複,很遺憾地表示她現在處於校外活動關鍵階段,沒有多餘的時間。

幸村精市多少有點遺憾:“好可惜。”

丸井文太這時候收到了新郵件,他看過後說:“鬆林同學也是這麼說的,還說等之後有機會一定要和部長你打一場。”

幸村精市笑著點點頭。

事實上,這一比賽直到明年夏天才打上。

——幸村精市沒多久就生病倒下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在養病。

而明年夏天那個時候,他們這些青少年網球選手因為一項世界團體比賽得到了征召,因此有機會聚到了一起。

·

·

校外活動結束後,林萊帶著她自己燒製的,還有和其他人交換的瓶瓶罐罐回到了東京。

不說其他人的作品,單說自己的,林萊還是很滿意的。

她將自己燒製出來的那些瓶瓶罐罐,一一拿出來放在了客廳地板上,然後對著家人們興衝衝地說:“這些都是新時代陶藝家東京鬆林氏的最新大作,各位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了啊。”

說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大家也很捧場,各自挑選了他們最合眼緣的瓷器,還不吝嗇地誇獎了新時代陶藝家東京鬆林氏。

林萊捂臉卻得意地笑:“哈哈哈哈。”

等去學校時,林萊還帶了一隻花瓶,送去了學生會會長辦公室。

“鏘鏘鏘,我又給你帶了份禮物,還是我自己做的,看你喜不喜歡?”

跡部景吾聞言看了眼他辦公桌上的小怪獸,這才將禮盒接過來。

原本他以為她又要搞怪了,沒想到這次的禮物很正常。

那是個秋葵色的花瓶,整體看起來清麗秀雅,令人耳目一新。

林萊就問:“怎麼樣?”

跡部景吾微微頷首:“很華麗。”

哪想到被誇獎的人不按常理出牌,她站到了小怪獸身後,一邊用手操縱著小怪獸的龍蝦鉗子手,一邊給它配音:“跡部同學你這是什麼意思?俺就一點都不華麗了,是吧?那你乾嘛還把俺帶到你學生會會長辦公室裡,日日和俺相對啊?哼!俺生氣了。”

跡部景吾:“。”

小怪獸繼續張牙舞爪:“你說話啊!”

跡部景吾沒辦法了,隻好搭理它了一下:“你這家夥看久了還是很可愛的,可以了吧?”

“嗚嗚嗚,跡部同學還是喜歡俺的,那俺就滿足了。”

跡部景吾覺得好笑,轉而又想和她還有它玩這樣的遊戲,多少有點幼稚了,他剛要說點什麼,就聽得小怪獸說道:“跡部同學也很可愛哦,比心比心。”

他就看過去,正好和小怪獸背後的她四目相對。

她藍眼睛裡笑意正在往外流淌,小怪獸還在她的操縱下,舉著龍蝦鉗子手在朝著他比心。

這一刻,他的心臟仿佛被羽毛拂過,這讓他下意識地避開了這一幕,低頭去看自己手邊的經濟類書籍。

“咦?跡部同學怎麼低下頭去了?噢!俺知道了,跡部同學是害羞了!”

“……鬆林夏菜!”

林萊這才放開了貝殼小怪獸,不再拿它“隔山打牛”了。

即便如此,她還是因為直言不諱,被跡部同學瞪了一眼。

瞪完,他還沒好氣地說:“本大爺要繼續看書了。”

可他沒有讓她走,而是指著自己辦公室裡的書櫃,示意她那邊又多了幾本新書,讓她看看再走。

林萊忍著笑,走向了書櫃,看到新多出來《靈感工匠》係列書籍,還有新多出來的陶藝擺件。林萊仔細看了下那個擺件,發現它應該是一名來自英國的陶藝家的作品,恰好他們倆之前通過手機聊天時,她就和他提到過那名陶藝家。

林萊輕輕笑了笑,就拿過一本書坐在這個陶藝作品旁邊,一邊讀書一邊欣賞這件藝術品,一心兩用得很。

過了會兒,這間辦公室的主人走了過來。

“你這麼一心二用的嗎,鬆林夏菜?”

林萊抬起頭來:“我沒有啊。”

跡部景吾:“嗯?”

林萊笑盈盈地說道:“我還在心裡想著你呀,景吾同學,所以我這是在一心三用才對。”

這句話讓跡部景吾心情很是愉快,他走過來,倚靠在距離她最近的書櫃上,說:“本大爺也有些掛念你。”

林萊知道他沒有在說謊,不僅如此,他還不止是此時此刻在想著她,之前他就對她用足了心,光從他的行動上,她就能充分地感受到這一點。所以她說她還在心裡想著他,並不光是為了逗他,還是有些發自內心的。

林萊這麼想著,將手中的書闔上,“景吾同學,我們什麼時候去約會啊?”

跡部景吾愣了愣:“你怎麼——”

林萊笑著說:“就是突然間就想和你去約會了,不行嗎?”

跡部景吾打了個響指:“當然可以!”

林萊:“嗯嗯。”

林萊不光記得私情了,她還有“公事”要做,就像在網球方面,她想要和手塚同學好好打一場,再好好看看他的手塚領域,為自己同類型絕招汲取更多靈感和養分。

啊,對了,她還要給她這個絕招起個名字,最後林萊想到了《EVA》中的絕對領域,就借用一下好了。

再等到周末,林萊和手塚國光按照約定在鬆崗網球俱樂部,較為正式地打了一場。他也再次成功形成了手塚領域,讓林萊能夠觀察個透徹,還有他的發球技,零式發球。

如果說林萊之前開發出來的發球技,「影翼斬」,因為速度太快,讓對手望洋興歎。那手塚這個發球技,就是技術難度太大,而且破解方法幾近於無,讓對手無計可施。

哪怕是林萊,她一時間之間也想不到好的破解之法。

林萊抿抿嘴,眼睛卻是亮晶晶的。

也不枉她當初就把手塚同學當做她一生之敵,看他即使有些被困在了青學網球部,可他仍舊沒有愧對他的天分和他在網球上那近乎千錘百煉的練習嘛。

“再來一次,可以嗎?”

手塚國光微微點頭,再來一記零式發球。

林萊全神貫注地盯著球,這一次球仍舊是落地後沒有彈起,還貼著草地滾向了攔網。

林萊有點麻了。這要怎麼做啊?

按照規定,她要去接這個球,必須等它觸地一次後,可它一觸地就貼地啊!

林萊鬱悶不已,她握著網球拍,看向對面的手塚同學,注意到他在用手握自己的左手肘。林萊立刻意識到這個發球技對手臂乃至核心鏈要求都非常高,不能輕易、自如的使用。

何況他左手肘還有舊傷。

這個問題很需要重視。

林萊就走到他的半場,問他手肘感覺如何。

手塚國光仔細感受了下,覺得這次發球時,整體沒有之前幾次動作流暢。

他認為這是他今天用了好幾次零式的緣故,還有就是面對她,他又必須全力以赴,所以身體負擔就比較大了。

對這一點,手塚國光並不避諱,相反他說起來時候態度很泰然。

林萊將球拍拖在身後,“我那麼厲害,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說著她就笑了笑,手塚國光也跟著微笑起來。

“那,等我們打完球我請你去做次按摩,刷我的卡。”林萊又說:“另外,手塚同學,你還是要著重留意下你的手肘問題才好,不是有句話叫‘千裡之堤,潰於蟻穴’嗎。”

手塚國光輕輕頷首:“啊,我會注意的。”

林萊又晃了晃球拍,“這就好。至於你的零式發球,它是不是有點太無解也太無賴了?我一時半會兒想不到如何破解它。”所以她就沒再要求他再來這個發球技了。

可林萊又有點憋氣,所以比賽過後,她去弄來了份這場比賽的錄像帶,把它帶回家看了半晌,還是無果。

林萊:“。”

好吧,手塚同學,從現在開始你也是我的白月光了。

這不是《網球王子》裡,很多網球選手都常常對手塚同學念念不忘,好像他是他們白月光一般的存在嗎。

林萊這麼想的時候,完全沒想過她也是“白月光”——也有不少青少年網球選手對她念念不忘,好比尼奧米,她現在訓練時的階段性目標就是把林萊給打敗,為了提醒自己不要鬆懈,尼奧米還買了一本有林萊封面的雜誌,放到了自己房間裡,偶爾尼奧米還會惡狠狠地盯著雜誌封面,用來激勵自己。

話又說回來。

林萊鬱悶歸鬱悶,她卻沒有因此停滯不前。

畢竟一是她的發球技,手塚同學也打不回來嘛,二來她該更專注於自身的進步,不要產生不該有的心理障礙,再說了,她認為她以後也會遇到更多她無法破解的網球絕招,甚至是她還會輸給什麼人,這樣的心理準備她該有的。

就隻是在林萊還沒有步入職網前,就青少年網球比賽這一塊兒,她都沒有遇到什麼特彆棘手的對手,相對的,她就沒有輸過比賽,甚至之前在羅馬站打比賽時,她還一舉打敗了青少年世界排名第23位的選手,讓她自己的排名一躍進入到前五十名。而她下半年還有三場比賽,其中東京青少年公開賽和橘子碗(U16),這兩項比賽她也是能拿到相應積分的,而且後者的積分還特彆豐厚,那會幫助林萊排名繼續上升,對此林萊還是蠻期待的。

哪怕去年在橘子碗,她還發光了。

可因為林萊已經對這件事脫敏了,那她故地重遊就沒什麼的。

羞恥心也不會冒泡。

何況那樣的重要賽事,還有助於她的經紀人繼續給她談讚助,那她何樂而不為呢。

林萊:隻要給的夠多,羞恥心都能被收買。

時間進入十月。

十月,冰帝人先是迎來了期中考。

期中考後的第三天,是林萊的生日。

在冰帝,林萊陸陸續續收到好些生日禮物。

其中,津川瑞枝同學和阿部學姐都送了讓林萊不好拒絕的生日禮物。像是津川同學送了她一個作品集,裡面不僅有她自己的作品,還有他們美術社好些成員的作品。每一幅畫都讓林萊愛不釋手,同時,林萊也明白他們在每一幅畫上都傾注了不少心血和精力,尤其是津川瑞枝同學的那幅《蘆葦蕩》。

面對這樣誠意滿滿的心意,林萊不舍得拒絕,就滿懷感動地將禮物收了下來。

結果——

“瑞枝同學,你給我的是生日禮物,不是我給你們的‘免死金牌’,知道嗎?”

所以不要一副“我們能對鬆林同學為所欲為了”的表情!

津川瑞枝捂著嘴:“我哪有這麼想啊,鬆林大人。”

林萊:“……鬆林大人又是什麼稱呼啊!”

她看起來快要炸毛了,津川瑞枝為此就笑個不停。

林萊:“…………”

真是夠了。

雖然心累,可人家那份心意做不了假,而且不止是津川瑞枝和她的美術社,還有其他給她送生日禮物和祝福的冰帝人,所以林萊回到家後,就找出了她去海外打比賽時,從當地掏來到特色明信片,一一給他們回信,還準備請他們下個周末去遊樂園玩。

在冰帝外,林萊也收到了不少生日禮物。

其中一份生日禮物,最讓林萊感到驚喜。

那天是周六。

上午,林萊照例拖她的怨種弟弟鬆林冬馬去了地鐵站,這家夥要去補習班。等送完弟弟,林萊這個姐姐就優哉遊哉地跑去約會了,目的地是某個射擊場。

這次他們倆要玩的項目,是飛碟射擊。

其實這次也不能算是多正經的約會,因為當時他們倆會說起飛碟射擊,還是跡部景吾會利用這個項目來鍛煉自己的動態視力,終極目的就是為了更好地打網球嘛。林萊倒是有點不同,她更多是覺得這個項目好玩、刺激,當然了,也能讓她得到鍛煉,至於什麼地方得到了鍛煉,就不太好說了。

往好的方面看,林萊有的鍛煉,到現在都沒有用上。

即使她當時說過要在冰帝做什麼冰帝魅影,可因為跡部景吾這個冰帝的國王做得太好了,她基本上沒有什麼用武之地。至於外面?那不是還有楠雄A夢的嗎。

這就導致林萊這輩子過得還蠻清閒愜意的,那深入骨髓的“副業”就沒怎麼搞過。

唔,她和齊木空助搞競爭而搞得那些東西不算。

話說回來。

在人工草地上玩了一段時間飛碟射擊,他們倆停下來休息時,有一搭沒一搭說話時,跡部景吾看著她光彩奪目的臉龐,想到了什麼,就那麼隨意地切換了話題:“鬆林夏菜,最近你情緒一直都很高昂。”

“因為收獲了很多人的心意和喜歡嘛。”林萊笑得很燦爛。

跡部景吾目光沒辦法從她身上移開,還脫口而出:“你值得。”

林萊立刻比了個耶,“對吧對吧?”

跡部景吾點點頭:“那是自然。”

林萊:“……景吾同學,有時候我自我肯定我沒什麼,但你就不需要再做進一步肯定了,知道嗎?”

跡部景吾挑挑眉。

林萊單手掐腰:“我就是薛定諤的臉皮,怎麼了!”

跡部景吾放聲大笑,笑過後他還自然而然地說道:“沒什麼,本大爺也隻會覺得你怎麼這麼可愛。對了,我這麼說同樣是發自內心,沒有要刻意逗你的意思。”

林萊:“……可你都這麼強調了呀。”

跡部景吾便笑著問:“那你想怎麼樣?”

“唔——”林萊當然是加倍“回擊”,再瞧一瞧純情大少爺啊。她眼睛一轉,就有了主意。她悄悄地湊過去,含笑低聲問道:“景吾同學,你打算在我生日那天和我接吻嗎?”

跡部景吾:“!”

純情大少爺重出江湖!

林萊:“哈哈哈哈。”

她滿意了。

跡部大少爺臉紅了又黑:“鬆林夏菜!”

林萊見好就收,她不笑了,但是她又問了:“有嗎?”

跡部大少爺拒絕回答這個問題,還在心裡覺得她有時候真是浪漫過敏。

太不華麗了。

他們倆隨後玩完了飛碟射擊,準備去椿樹亭吃飯,在收拾東西時,林萊收到了新郵件。

林萊打開來看。

林萊:“!!”

原來是伊藤潤二老師答應了給《娜娜百物語·叁》畫幾張插畫,林萊一想就知道是她親愛的京極老師在裡面給她牽了線。

林萊現在是迫不及待地要去感謝京極老師,順便看他能不能帶自己去拜訪伊藤老師。

這麼一對比,椿樹亭的料理對她的吸引力也就那樣了。

林萊握著手機就要往外走,索性她還沒有徹底忘記親愛的跡部同學。

她吐吐舌頭,跑了回來。

“我有要緊事,咱們改天再約,好不好?”

跡部景吾:“嗯哼。”

儘管如此,他隨後還是說:“我讓司機送你吧。”

林萊擺擺手:“不用不用。”她說著就忍不住笑出來,沒辦法,她現在太激動了,“伊藤潤二老師要給我的小說畫插畫了,天呐天呐。”她抱著他,在他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棒的生日禮物!”

說完,她又親了他一口,然後不等他說什麼,她就著急著離開了,還是邊走邊和他揮手的。

跡部景吾:“。”

樺地,三分鐘,我要伊藤潤二的資料。

……並沒有。

跡部景吾是對伊藤潤二,還有她提到的“我的小說”感興趣,但他沒有選擇私下自己去調查,而是之後還是從她那兒得到相應的信息。

誰讓林萊很激動,恨不能路過一條狗,她都要說上一句“你怎麼知道伊藤老師要給我畫插畫了”。

跡部景吾就那麼一問,她就竹筒倒豆子般什麼都說了。

林萊還不忘朝他傾情地安利伊藤老師和他的作品,比如說《逃兵之家》、《富江》、《鬼巷》等等等,誰讓老師的經典作品太多了呢。

林萊之後還因為這件事足足興奮了好一段時間,甚至於她在那一周內爆肝,一氣寫了五個怪談故事,哪怕她還有兩篇存稿。

為此彆人如何不知道,楠雄A夢覺得很讚。

他現在是既有新小說可以看,還有好幾款新遊戲玩,而且沒有人劇透,簡直美滋滋。相比之下,兩個超級麻煩人物帶來的那點毛茸茸問題,都問題不大了。

大概。

林萊也是美滋滋,在學校裡見誰都笑眯眯的,哪怕是對著癡漢程度日益加重的阿部誌津香,她都能笑臉相待了。

阿部誌津香:‘還有這種好事?’

她立馬就像是得到什麼令箭一樣,把學妹拉去加緊排練。

阿部誌津香還敏銳地發覺到學妹有演戲的天賦,尤其是她好似天生就能吸引觀眾注意力一樣,做什麼都自有一股感染力,那阿部誌津香的要求自然而然就高了起來,不再是原先的氣質不夠,拿顏值來湊了。

林萊:‘唔。’

其實林萊還是收著的,隻拿出了80分。

再者林萊還覺得這個角色,就不能演得很滿,得有一定的留白,讓觀眾自己去腦補去想象。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她得將這個角色演好,演得有信服力——在阿部學姐的描述中,這個神就是完美的,所有人都為祂癡狂為祂著迷。因為祂就像是巍峨的山,所有追隨祂的人都能棲息在這山上,受祂庇護,得祂關懷,至此疲憊離開身體,心靈得到洗滌,就此在祂的愛中得到安寧,沉穩睡去。

祂又是有小愛的。

這份小愛又不僅僅是對著那個人類姑娘,還有祂親近的部下,祂的朋友。

不管是什麼樣的愛,都是動人的。

這麼一來,這位神明也越發動人,越發令人著迷。

而這樣的角色,真的不好演啊。

但凡演員支撐不起來這個角色,那那些其他人的反應就會顯得很假,觀眾們也會覺得出戲。

林萊這麼一想,頓時就好強起來。

她能接受考太好,而不能接受自己是個學渣,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林萊自己就主動重新安排她的日常計劃表,像擠海綿裡的水一樣,又擠出來一點時間,放到了排演上,以及角色雕琢上。這裡的雕琢,不僅僅是角色本身,還有他的行為舉止,說話的語調,乃至走路等等,務必結合起來,讓這個角色看起來哪兒都協調,哪兒都優雅。

功夫不負有心人。

等到11月文化祭將近時,林萊已經成功讓她的角色,那位叫“如月見”的神明,在舞台上時天然自帶一層月光般的濾鏡,和其他人就是不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林萊覺得這個形容有點熟悉。

直到她有一天和楠雄A夢聊天時,她就突然想起來了他那個片場的一個角色,照橋心美。

一位會發光的美少女。

不說其他的,就是顏值這方面,她的顏值就原作裡描述,已經高到了會讓其他人見到她都會齊齊驚豔地“哦呼”的程度。

林萊還想到了什麼,隻是不等她想要了要不要委婉地暗示點什麼時,楠雄A夢就針對她對自己角色的描述,精準地吐槽道:‘要我說,你那位阿部學姐找你去演這個角色還真是找對了,你看你到時候可以在舞台上進入無我境界啊,這樣你就能做到全方位地發光了。可喜可賀啊可喜可賀。’

林萊:“…………”

她怎麼沒想到這個呢!

林萊不想和齊木胖虎說話了,她怕自己到時候演戲時,想到他這段話,會狠狠出戲的。

不過該說不說,她那次在網球上發光時,還真是從衣服到頭發絲都在發光,看起來好閃耀好飄逸,這若是放在舞台上,燈光師都直呼“我省事了”吧。

林萊:“。”

不能再想了。

林萊果斷將這一節丟進記憶宮殿裡鎖起來,這才繼續全身心地投入到故事演繹中。

冰帝文化祭終於到了。

戲劇社今年信心十足,就海報往外面一放,就吸引來了很多觀眾。

很快,底下就座無虛席。

演出隨即開始了。

林萊自認為不是一個靈氣四溢的演員,哪怕她作為萊妮·萊恩時,還拿到過奧斯卡影後小金人,可那次得獎她更多還是天時地利人和,她是美利堅本土演員,以前也拿到過奧斯卡提名,而且她當時出演的那部電影,還是學院評委們鐘愛的傳記電影,她的經紀公司BIM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就隻是這次的角色和故事,在一定程度上和她的人生經曆是契合的,甚至一些心理活動,林萊都是能感同身受的。

再加上她還是有作為一個演員的專業素養,所以這次正式演出時,林萊很快就摒棄了外物,將“林萊”隱去,留下角色“如月見”。

她做的很成功。

如果說阿部誌津香賦予了角色框架,那她就賦予了角色血肉,乃至靈魂。

觀眾們的視線就無法從“如月見”身上移開,所有的角色、所有的情節,哪怕這個故事著重渲染的那段既短暫又恒久的愛情,都變得像是為祂服務,或者說成為祂那綿長神生河流中的一部分,即便它像珍珠般閃亮,但那絕對不會是全部。

隻要還有信奉祂的人類存在,那祂就是永恒的存在。

像銀河,像宇宙,像所有美好的一切。

阿部誌津香:“!!”

她現在深刻明白了排演和正式演出的區彆了,雖然排演時,她就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可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問題所在。

嗚嗚嗚,現在能不能讓他們不演最後一幕了?

可事情不以阿部誌津香的意誌為轉移,最後一幕還是上演了。

就是那個彩蛋。

那位叫“阿椋”的人類姑娘,轉世到了二十一世紀,成為了一名普通國中生。她有一天走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女孩子。椋覺得那個女孩子有些眼熟,她忍不住盯著人家看,可她又想不出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最終隻能不好意思地收回視線,悵然若失地離開了。

本來阿部誌津香想表達的是轉世的人類姑娘,和換代後的神明,在現代擦肩而過,至於以後會有什麼樣的發展,端看觀眾自己想象了。

注意了,這裡的神明已經不再是原先的“如月見”了,祂已經換代了。

換代了!

自從月神送心愛的人類姑娘去往生,眼睛裡就像是安裝了噴泉一樣的佐倉千代,看到這兒都傻了:“換、換代?怎麼就換代了?嗚嗚月命那麼好,怎麼就消失了?”

坐在她旁邊的野崎梅太郎猛地看過去。

佐倉千代:“??”

野崎梅太郎握住她的手狠狠晃了晃:“你也是這麼想的,很好。”他說完就收回手,又一臉深沉(其實是面癱)地看向舞台,不知道在想什麼。

佐倉千代:“啊?”

她有不好的預感。

阿部誌津香心情也很沉重,她在後台都不敢透過幕布去看觀眾們的反應。等到已經換回現代裝,演了換代後月神的林萊下台來後,阿部誌津香就一臉複雜地撲過去。

撲了個空。

阿部誌津香:“……嗚嗚嗚,夏菜同學你怎麼這麼無情啊,就不能給我點最後的安慰嗎?”

林萊現在已經出戲了:“怎麼回事啊,阿部學姐,你看起來像是要去上斷頭台。”

阿部誌津香深深地看過去,“我就是啊!”

她演得太好了,觀眾們哪裡願意接受月神被換代啊!

林萊還不知道症結所在,聞言就笑嘻嘻地說:“怎麼會啊,觀眾們喜歡這折戲還來不及呢。”這時候,外面就傳來了掌聲,“看吧。”

阿部誌津香:“……你不懂。”

林萊:“?”

林萊很快就懂了。

他們這些主創人員在觀眾們的掌聲中,走到舞台上去謝幕。

起初林萊隻是聽到了她那個怨種弟弟的喊聲,“姐!姐——!”

他還喊破音了。

林萊:“。”都說他是自己的怨種弟弟了,不,她是怨種姐姐才對。

林萊沒說錯,觀眾們的反響很熱烈,已經有觀眾想要上來送花或是小禮物,來表達他們對這部戲劇的喜愛之情了,第一個衝上來的是一個大高個,等等,他身後還有個完全被他擋住的女孩。

林萊眉心狠狠一跳。

野崎梅太郎和佐倉千代當然不是來獻花的,或者說不是單純來獻花的。但見野崎梅太郎拿過一朵花,舉在嘴邊,問向台上的眾人:“請問哪位是阿部監督?我是來自浪漫學園的野崎梅太郎,有個問題想要問要她。”野崎梅太郎之前有好好觀察過戲劇社貼出去的海報,上面就有主創人員們的名字。

眾人:“??”

阿部誌津香站了出來。

野崎梅太郎瞥了眼佐倉千代,佐倉千代接收到了他的腦電波,使用著魔鬼的步伐,送了一朵花給台上的阿部誌津香,然後回到她原本的位置,再扛著自己的手機,假裝自己是攝影師。

偏偏阿部誌津香她配合起來了,尤其是當野崎梅太郎提出為什麼要把月神寫換代後。

阿部誌津香狠狠點頭:“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野崎梅太郎:“請阿部監督給我們觀眾一個合理的解釋。”

阿部誌津香:“我會的。”

眾人:“??”

林萊:“???”

醒醒啊喂,這又不是什麼新聞發布會?

已經有了經驗的林萊覺得不妙,大不妙,所以還是快刀斬亂麻吧。

可是事情的發展也不以她的意誌為轉移,原因還在於她之前將月神這個角色演得太好了,大部分觀眾都像野崎梅太郎一樣無法接受這個角色竟然“死”了。他們之前不太好問,如今有人開了個頭,那就不同了,很快就有好些個女孩子跑過來,一起看向阿部誌津香。

她們眼睛還紅紅的,等她們看向“月神”時,有好幾個當場就小聲啜泣起來了,嘴裡還喊著“月命”。

野崎梅太郎看了看她們,再看向阿部誌津香,一臉的義正言辭:“阿部監督,您看到了嗎!”

阿部誌津香鞠躬再鞠躬:“對不起,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剛剛因為那幾個女孩子而心軟的林萊:“…………”

不要啊!

來個人吧。

或者她自救。

可林萊瞥見那些眼巴巴地看著她的女孩們,她還是沒辦法就這麼逃走,再說她總不能因為她覺得之後會有讓她社死的事情發生,所以她提前逃走了吧。最後的最後,誰說她一定會社死呢?這個自稱是野崎梅太郎的人,他其實就是想知道月神為什麼會換代而已,他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不是嗎?

就是他好眼熟啊,各種意義上的*(注1)。

野崎的話?這個姓氏她有更熟悉,那不就是她小學時候的小夥伴野崎真由的姓氏。話說這次野崎真由也來了,林萊就下意識看向台下的觀眾,想要在其中搜尋野崎真由的身影,然而她沒能看到他。

林萊:“?”

反而是台下觀眾因為她看下來,而紛紛響應她。

林萊因為他們這麼熱烈的反響,而抿唇一笑。

結果台下的聲音更大了。

這些反響軟弱了林萊的意誌,等她反應過來時,野崎梅太郎已經和阿部誌津香補全了月神“換代”的真相。

那就是月神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換代,後來出現的月神還是原來的月神,隻是因為之前的神魔大戰,還有信仰問題,祂的記憶被封印了,現在隻要祂收獲更多的愛和信仰,那祂就會再變成月神。那要怎麼才能快速收集到那麼多信仰呢?

“出道吧!”

“欸?!”

“為了快速獲取信仰,恢複原有身份,從而拯救天下蒼生,出道成為偶像吧!”

野崎梅太郎堅毅臉。

林萊:“…………”

林萊覺得她必須做個冷酷無情的人了,她要走。

她還是慢了一步,就見野崎梅太郎掏出自己記錄取材的本子,朝著她舉過來:

“鬆林殿下,我已經是你的粉絲了,以後都會為你默默加油打氣的,請你一定要走花路啊。”

棒讀。

林萊:“…………”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佐倉千代還算是個正常人,她在心裡說了好多聲抱歉,而她表達歉意的方式,就是隨後和野崎梅太郎共同維護起了“見面會”的秩序。

等等,那就是觀眾獻花啊,為什麼成了見面會?

而且拜野崎梅太郎所賜,給林萊獻花或者送小禮物的女孩子們,好多都化身追星女孩,誇讚她的話在林萊聽來一句比一句超過,什麼“你點亮了我的心”,什麼“這樣的美貌真的是人類所能擁有的嗎”,“果然是真的月神下凡吧”之類的。

始作俑者呢?

他還化身工作人員,在旁邊提醒:“已經半分鐘了。下一個。”

林萊:“。”

這真不是什麼有時間限製的握手會,真不是!滾啊!

還是跡部同學靠譜,他看出了野崎梅太郎這個人有毒,其會帶偏所有人。因此在事態變得更不可言說前,還是將這個“汙染源”給請出去吧,所以他就叫來了學校的安保人員。

佐倉千代見狀,先是給林萊鞠了個躬,喊道“鬆林殿下,我會一直支持您的,加油!”,這才追上了被安保人員請出去的野崎梅太郎。

林萊:“……啊,謝謝你的支持。”

麻了。

等之後她收到一張來自某電影公司常務的名片,林萊那時那刻內心已經沒有任何波瀾了。

就是隨後送走了觀眾們,徹底謝幕,再面對阿部學姐說什麼“我要為月神立傳”,林萊都能微微一笑,一走了之。

等出了學校小劇院。

“姐!”鬆林冬馬看到他親的姐姐後,就像隻小狗一樣興衝衝地跑過去,等到了人家跟前,他中氣十足地說道:“不對不對,是鬆林殿下!還是說我要喊你月命啊?姐姐,我聽好多人都那麼喊你。姐,你好像火了耶,不過姐你值得!”他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林萊:“!!”

去他喵的心如止水,不動如山!

今天她非要破戒了,還是殺戒。

……

……

因為要上台表演,林萊早早就將她的手機收了起來,所以她並沒有看到那麼幾封來自她舊時小夥伴野崎真由的郵件。

‘夏菜同學,我看到我哥梅太郎了,你們學校為什麼會放他進來啊?’

‘夏菜同學,我哥也來看你們表演了,我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夏菜同學,總之,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