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在於運動10
齊木家。
超能力者在看了《發光的網球選手鬆林夏菜》後, 長久地沉默了。
而發光的網球選手鬆林夏菜本人,她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唯一歡欣雀躍的,就是她的羞恥心了。
羞恥心:嘻嘻嘻嘻。
林萊:“…………”
林萊:“楠雄A夢!”
齊木楠雄回過神來:‘呀嘞呀嘞。’
不等林萊高興, 覺得事情有門, 齊木楠雄就事不關己地傳音說:‘說起來,你最開始提到過《網球王子》裡出現過外星人, 對吧?我是說有沒有可能, 你記錯了, 那不是外星人,而是‘怪獸’。你知道的, 就是需要你這樣的網球戰士去打敗的那種敵人。’
林萊:“………………”
她被KO了。
林萊抱著自己的腿, 整個人就快要靈魂出竅了。
齊木楠雄有那麼點於心不忍,可是這時候他想到了一件事,“阿齊的表情包事件”。
始作俑者兼製作者就是眼前這家夥。
本來齊木楠雄對這一事件接受度還算良好,因為那又不是他本人,而是他變化成的貓貓, 再有就是她製作的那一套阿齊表情包, 使用者也就那麼幾個。可人數雖少,一個個都很難纏, 不說超級麻煩人物二號,就是他媽媽久留美, 他就完全拿抱著阿齊表情包直呼好可愛的媽媽大人沒轍。
所以——
‘我說。’
她立刻雙眼亮晶晶地看過來。
楠雄A夢:‘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後這個世界不會出現什麼戰隊,比如說地球東京網球隊。其餘的嗎, 鬆林選手, 你要學會直面恐懼,戰勝自我。’
林萊:“你是打定主意不出手了,是嗎, 超能力者?”
楠雄A夢:‘我不能過度乾預這個世界網球界的發展趨勢——好吧,我承認我是能夠做到讓網球徹底回歸到科學網球這種更厲害的地步,隻是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當時明明知道這點,卻沒有要求我這麼做吧。’
林萊懂楠雄A夢的言外之意。
也是,她當初就是抱著網球超常可以,但不要那麼超常的想法。
主要還是她也想要見識下柯學網球的精彩和超常之處,否則,她要是一味追求科學,那她早就轉去打排球了。
可林萊那時候根本就沒想到這麼細枝末節的地步啊,或者說,在她的記憶裡,她隻認為《新網球王子》才走向了玄幻,哪裡想到《網球王子》全國大賽前就已經有這麼不講柯學的地方了。
林萊:草率了。
林萊繼續自閉。
自閉到一半,林萊就被鬆林信二打電話叫走了。
齊木楠雄等超級麻煩人物二號離開後,還是心軟了,心說她要是實在是邁不過那個坎,那他也不是不能再一次出手。
隻是費用嗎,一座咖啡果凍山是不能少的。
結果,咖啡果凍超人等啊等,都沒有在當天再等來光之戰士。
齊木楠雄:‘?’
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呢?
原來林萊被鬆林教練叫走,是去見了她現如今的經紀人傑裡·邁爾斯曼。
對方現如今對自己這名年輕用戶,態度是更殷切了。
究其原因,鬆林選手在之前的橘子碗決賽中發光,啊不,是摸到了網球最高境界的一扇門這件事是個中關鍵之處。
不止經紀人這麼興奮,霓虹網協這邊知道這件事後也比較激動,他們覺得他們沒有大力扶持錯幼苗,相應的,媒體這邊也沒有錯過這個熱點新聞,體育類報紙或是雜誌已經早早朝網球俱樂部或是經紀人發來了采訪請求。更值得一提的是讚助商/潛在讚助商,傑裡·邁爾斯曼這次過來,他就帶來了令所有人都振奮的NIKE讚助協議,不僅如此,新的讚助商也出現了,是本土家喻戶曉的食品品牌美野裡食品。
而讚助商們能這麼快就做決定,還是那個原因,即鬆林選手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是毋庸置疑的超新星。
畢竟網球境界之說,以前還隻是“之說”,除了越前南次郎還沒有網球選手再次做到。
可她做到了。
那她自然是未來大大可期。
林萊:“。”
林萊很想說“我才不要做什麼光之戰士”,可是她的經紀人邁爾斯曼先生拿過來的讚助協議,給出的待遇是不是有點太優渥了?
再怎麼說,她還是個青少年,還沒有步入職網!
就連曾經做過職業網球選手的鬆林信二,在律師的協助下吃透了讚助商們給出的讚助協議後,也為這些豐厚的代言人待遇而暗暗驚喜。
對林萊而言,如果她接受了這兩份新的讚助協議,那不僅是她,還有她的團隊,哪怕它還沒有完全成形,都將要實現財務自由,更不用說其中還有各種補貼,以及隱形的資源支持。很顯然,這各種各樣的支持對林萊她接下來的網球生涯,有很大的幫助,而且還是很額外很有力的幫助。
林萊沒辦法拒絕,更不該拒絕。
既然如此,不就是讓她在網球場上變身成光之戰士嗎?這有什麼難的。
……也還是有點難度的。
沒辦法,林萊相比於其他選手,她的五維數據中還隱藏著一維,那就是“羞恥心”,而且她這一維的數據還很顯眼,至少到了8,要知道林萊自認為她的五維數據,放在同齡人當中,最高的一項數值才到了7來著。
可是人家讚助商爸爸們,又給的太多了。
再加上林萊先前還被跡部同學開導過,深刻地意識到了不管是什麼在支持她直到現在還沒有放棄網球,那種執念感就是值得高度肯定的,也是不低其他執念感一等的。
再退一步說,支持林萊在網球上進取的源動力中,除了那些成就感、刺激啊什麼的,也有想要見識這個世界超常的網球啊,而進入到某種境界,以及進入到這種境界後外在表現就是發光,再以及這種外在表現是會被彆人乃至設備觀察到等等,就是一種「超常」來著。
除此之外,林萊覺得她不能再一次向她的羞恥心屈服。
她覺得她以後還會遇到她接受不能的「超常」,那她就更不能在這裡就倒下了。
非但如此,林萊她還要用羞恥打敗羞恥。
隨後鬆林選手就宣布了她在橘子碗決賽時使出的那一絕招,名字叫“光之戰士”。
沒錯,我就是光,怎麼了!
對此,鬆林教練他們都抱有寬容態度。對他們而言,隻要她實力就此升階,那彆說她要叫那一招是光之戰士了,就是讓他們戴上怪獸面具去和她對打,那都是沒問題的。
林萊: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總結來說,林萊是有那麼點物極必反,強橫地過了心裡那個坎了,然而這並不代表她就能一下子就重現那個絕招了。
當時林萊能做到是自然而然的,而且她也並不知道迎接她的會是什麼。
現在嗎?
唉。
“用羞恥打敗羞恥!用羞恥打敗羞恥!用羞恥打敗羞恥!”
林萊在心裡這麼暗示自己,讓自己重新專注起來。
結果還是有些不儘人意,反正在冬休日來臨前,林萊都沒有再次進入那玄而又玄的境界。當然了,林萊在美利堅打完比賽回到東京時,就距離冬休沒有幾天了,而進入到冬日假期,前幾天林萊有一些商務活動要參加,像是接受下媒體采訪,再有見見讚助商代表什麼的。這期間她現在的經紀人傑裡·邁爾斯曼和他的助理都陪在她身邊,他們是專業的,這給林萊省了不少事。
這其中,他們雙方之間該有的磨合還是要有的。
因為他們雙方都是專業的,也都是為了更長遠的未來,因此這個問題不算什麼大的問題。
忙完這些必要的商務活動後,林萊這才算是正式開啟了冬日假期。
就網球這方面。
中間一周,鬆崗網球俱樂部南下去了九州,和位於九州的緒方網球俱樂部進行了合宿,期間有不少自由度比較高的練習賽。
尤其是在對手方面。
那會兒,隴田大學男子網球隊也在緒方網球俱樂部展開了他們的假日部活。這一男子網球隊在去年全國大學生網球錦標賽中奪得了最終的優勝,可以說,他們的正選選手都至少是4.5級彆的選手,而且他們都已經或多或少步入成年期,就身體素質這一方面,是青少年選手不能強行比得了的。
林萊:“唔。”
在緒方網球俱樂部的這一周內,林萊和人家大學男子網球隊正選選手們,一一進行了友好的交流。
這期間,她自然感受到了來自他們就身體素質上的壓迫力。
力量、耐力、速度等,這些選手和林萊之前遇到過的同齡人選手,都不是等級的。
因此,林萊想要取勝,就得從其他方面來彌補這一天然的落差,不僅如此,她還要贏過他們。
對林萊來說,她肯定是遇強則強則更強。
她的意誌力值也足夠高,因此聯合起她的抗壓能力,就使得林萊這段時間,在以比以往都迅猛成長著。期間,她的潛力和才能被更多“榨”了出來,而且這個過程還不是透支又或是拔苗助長。這一點,看她當時能進入無我境界,就能看出她在這個年齡段確實能揮灑出更多的才能來,因而林萊現如今隻是讓那個時候的狀態,成為一種常態。
好吧,也沒有那麼常態。
如果說那時候的林萊各方面實力綜合有100,而她之前平時的實力相對於這個100,到了80,那在經過了在九州這段時間的合宿後,她的常態實力達到了92,距離100還是有那麼一段距離的。
從九州回來後,林萊就變得有那麼點沉迷於練球,練級。
冬天這一大環境,對她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大人們卻不這麼覺得,尤其是到了1月份後,東京還開始下雨了。
不用去上班的鬆林真一鬆林教授,他就承擔了每日接送女兒去網球俱樂部的責任。
林萊自然是樂意接受這份關愛的,這還讓她更有動力了。
這天,天終於放晴了。
鬆林真一還是照常開車去鬆崗網球俱樂部,車後座裡還多了個冬馬。
主要是今天他們一家準備去外面吃大餐。
因此,在去了鬆崗網球俱樂部接上了他們的第一個乘客後,鬆林真一又將車開去了妻子所在的文思社,在那邊等了半小時,等到了終於忙完一天工作的鬆林佑美。
鬆林佑美自己開了車,所以她沒有上這輛車。
隻是她過來和家裡人打招呼時,坐在後座的冬馬就一下子撲棱起來:“伯母,大餐世界杯。壽喜燒還是泰國菜?”
林萊在旁邊糾正道:“冬馬你大可不必這麼委婉,你應該問我媽媽是麥O勞、麥O勞還是麥O勞?”
冬馬:“……其實肯德O也不是不行。”
大家都笑了起來。
最終他們選擇去吃泰國菜,然後在回家的路上在給冬馬小朋友買份全家桶。
這份全家桶,其實最後有一半進入到了鬆林夫婦的口中。剩下的那一半中,林萊吃了分之一。即便如此,冬馬小朋友捧著他的桶還是挺開心的,吃了口雞翅再來幾口可樂,美滋滋啊美滋滋。
其實今天他們一家去吃的泰國菜也不賴,林萊尤其喜歡那家餐廳的椰香芒果飯,清香美味。
林萊回味了下,決定這個假期多去吃幾次那家的菜吧。
再晚些時候。
“吃窮老子”的大半小子冬馬就有點餓了,他還挺能鬨騰,湊到姐姐跟前,悄咪咪地提議道:“姐,咱們來烤紅薯和玉米吃吧,就用家裡的暖爐。”
林萊:“還得加上栗子。等等!我記得家裡還有一些棉花糖,也給烤了吧。”
冬馬:“好啊好啊。”
說起暖爐來,林萊他們家冬天時基本上都在用空調了,可暖爐和被爐都還在,這倆過冬神器怎麼能丟掉呢,尤其是被爐。就是被爐太能“吃”人了,哪怕林萊很有意誌力,有時候她也不是很想離開被爐。
暖爐就是另一種神奇了。
它能供暖,也能供出各種美食。
這麼一來,大家就擁有了一個暖暖的、香噴噴的冬日了。
香噴噴的食物,也不止這些用暖爐烤出來的,還有柿子餅啊、杏乾啊、關東煮啊、以及冰淇淋等等的。這其中林萊他們家的柿子餅、杏乾、栗子等美食,是她外公這個冬天寄送給他們的,其中柿子餅尤其多。
佑美女士就打算分一些給親朋好友。
林萊也拿了一包,給她的摯友楠雄A夢送去了。
齊木楠雄盤著一條腿坐在椅子上,透過綠色的鏡片意味不明地看著她。
林萊:‘??’
齊木楠雄:‘你克服你的恐懼了?’
林萊眨眨眼,這才輕描淡寫地說:“我以後可是爭做世界第一單打的網球選手,又怎麼能被這小小的困難所絆住呢。”
齊木楠雄:‘呀嘞呀嘞,要不是我知道你那天多自閉我就信了你的邪了。’
林萊這會兒還是很從容:“反正我就是邁過了那個坎。至於我是怎麼做到的?我這麼和你說吧,咖啡果凍超人,有時候你的原則不是在咖啡果凍面前就變得靈活多變嗎。”
咖啡果凍超人:‘哦——’
林萊不裝了,就和他仔細說了讚助協議的事。
齊木楠雄:‘我現在有點懂了。’
“是吧是吧。”林萊現在基本上已經脫敏了,覺得隻要她這樣,她的羞恥心就無計可施了。
接下來,他們倆就結束了這個話題,開始玩起了新遊戲。
說起新遊戲,其實最早的那版遊戲,齊木空助早在十月份的時候就搞定了。
就是林萊外包給他的,基於《娜娜百物語》改編的遊戲。
本來林萊的意思是改編出來的遊戲將會是生存、恐怖類遊戲,結果呢,齊木空助弄出來的遊戲確實有這兩個標簽,但林萊覺得他弄出來的遊戲更適合叫《娜娜一敗塗地》,或者是《娜娜的一千種死法》——鬆林夏菜中的‘菜’,還可以寫作奈、娜,所以林萊才會給她的新小說起了這麼個名字,顯然齊木空助也是這麼理解的,那他製作出這種遊戲的目的,就顯而易見了。
林萊:“。”
林萊無語歸無語,她還是認真地玩了下《娜娜的一千種死法》,覺得這款遊戲有它獨特的樂趣,也不是不能獲得口味獨特玩家們的瘋狂喜愛。
就隻是林萊想到空助君肯定是在倫敦無能發癲,而《娜娜的一千種死法》是他的挑釁書,她肯定是要回應他的。
於是,林萊的做法是給這款遊戲裡的娜娜改屬性,好比她會觸發神奇事件,比如說發現自己還有陰陽師的血統,從此轉職成陰陽師,再去直面那些讓她死了一千次還不多的怪談下的各種怪物。
其實,林萊還準備了另一條線,那就是科學驅魔。而這兩條路子,娜娜也可以都要啊,魔武雙修麼。
這下齊木空助不乾了,他自然而然地站在了怪物那一方,精心設計起他們的屬性,加強他們的戰鬥力,然後讓他們繼續與娜娜(鬆林夏菜)上演《娜娜又死了》。
如此,再進行PK。
林萊自然要接受他的挑戰了,隻是因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都忙著比賽外加進階,沒有持續關注這個遊戲。結果等她再來看這款遊戲時,娜娜雖然魔武雙修了,可她還是不敵得到了史詩級加強,還已經成為了一個有秩序組織的怪物組織,人家都已經在霓虹進行百鬼夜行,準備要完全占領東京了。
林萊:“!”
這怎麼行。
其他人類呢?
林萊是打算讓其他人類也要行動起來,就是要基於現實展開她這個思路的話,就需要一個很大的框架,弄起來很麻煩,所以她就先讓娜娜先發展出一個戰隊吧。
林萊知道她這麼不儘心儘力,肯定會招來齊木空助的嘲笑。
沒辦法,她隻能曲線救國了。
林萊朝空助君丟出了一張我隻是一個弱小、無助又可憐的小貓咪.jpg,而這個表情來自於林萊自製的“阿齊表情包”中的一張。
齊木空助:!!!
齊木空助一下子就認出那是他的歐豆豆,他一方面覺得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一方面又要氣成河豚了。
不等他對線,讓他化成檸檬精的敵人就發來一句話:
‘請問這位買家,您對我們店裡的產品還滿意嗎?這隻是我們這個係列產品中的其中一件哦。’
齊木空助立刻回:‘我全要了!’
‘等等。’
齊木空助:‘快點!不然你就等著我給你差評吧!’
林萊回過頭來,看向另零點五個當事人楠雄A夢:‘楠雄A夢,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
楠雄A夢:‘你這是準備趁機敲空助竹杠嗎?’
林萊點點頭:“對啊,製作那麼一套阿齊表情包可是費了我很多功夫的。”
楠雄A夢:‘……啊嘞呀嘞。’
看在有新遊戲玩的份上,楠雄A夢就不追究她製作阿齊表情包,還把它賣給空助的事了——齊木楠雄還記得空助將她的電腦們給弄下崗的事,那空助付出點什麼也是理所當應當的。
他將自己的想法和超級麻煩人物二號說了。
“我好感動,要是我這會兒放開來哭的話,這條街都能被我的眼淚淹沒。”棒讀。
同時,林萊還快速羅列出一張需求列表來,發給了齊木空助。
齊木空助自願做了冤大頭。
林萊開心了。
齊木楠雄暗自搖頭。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張散發著金光的卡。
“銀座卡拉卡甜品店VIP會員卡!”林萊兩根手指夾著那張卡,還順勢做了個瀟灑的姿勢:“走吧,楠雄A夢,我請客。”
齊木楠雄:‘來了!’
說起這張VIP會員卡,是二年級學姐新木美都裡送給林萊的,卡拉卡甜品家就是她家的。而美都裡學姐為鬆林哈爾美色所惑,在知道鬆林哈爾很喜歡她家的甜品後,就很大方地送給了她這張卡。現在林萊這不就用上了嗎,她隨後和楠雄A夢在卡拉卡甜品店分彆享受到了草莓巴菲和咖啡果凍。
一本滿足。
吃完甜品後,他們倆就各回各家了。
林萊回到家後,還被她爸爸招呼說家裡有客人送來的新鮮草莓,問她吃不吃。
不僅如此,佑美女士下班回來時,還帶來了草莓磅蛋糕。
林萊不禁在心裡感歎:她今天好像和草莓尤其有緣啊。
在吃媽媽帶回來的草莓磅蛋糕時,林萊還不自覺地聯想起了其他草莓食物,尤其是甜點。這麼一來,她就不期然地聯想到了先前在學生會會長辦公室,吃到的那些草莓係甜品,還有為她提供這些甜品以及友情之光的跡部同學。
他們那時候還說好,她一穩固好進階就讓他來做第一個見證人的。
雖說林萊到現在還沒有徹底升階,可她覺得她都能給那一招起名叫“光之戰士”,還在之後和大學生網球選手對練時進步了那麼多,就已經是很長足的進步了。這其中,跡部同學功不可沒。
林萊認為她得讓他知道這些。
所以,林萊吃完她那份草莓磅蛋糕,就回到她的臥室,準備聯絡跡部同學了。
林萊知道對方假期回了英國,她看了看時間,覺得這時候聯係對方,時間上不會有什麼不方便之處,這才給對方發了信息。
半分鐘後,跡部同學回複了她。
兩人為此約好了等開學後,冰帝正選和準正選去鬆崗網球俱樂部那天,暢快地打一場,讓他好好見識下她的進步。
林萊:沒問題。
她再次誠懇地謝過了他,說他不愧是放話要成為冰帝國王的人,不僅有該有的氣度,還有足夠強大的內心。毫不客氣地說,她那一刻有被他給震撼到。
反正,林萊就是毫不吝嗇地對著他一陣誇讚,而且這些話沒有任何水分。
對此跡部景吾毫不客氣地接收了,還回複道:‘那是當然的。’
林萊咂咂嘴,隨口笑著回複:‘是是是,跡部同學是最華麗的。’
跡部景吾:‘嗯哼。’
林萊回道:‘華麗到即使和對手平分,也能對外自信地宣稱‘我贏了’。這等氣度,實在是令我等頂禮膜拜。’
跡部景吾:‘鬆林夏菜,彆以為我沒看出來你現在是在調侃本大爺了。’
跡部景吾:‘你提到的這件事,是發生在文化祭那天的,對吧?’
林萊:‘沒錯。’
遠在倫敦的跡部景吾不自覺地點了點淚痣,他在想她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提起這件事的。在他這裡,他那時候更值得在意的是他陰差陽錯下,指著她說她是不同的。這本來沒什麼,但因為他內心有漣漪,所以沒什麼也變得有什麼起來。然而那時候他仔細觀察過她,發覺她根本就沒有多想。
那現在呢?
跡部景吾無法確定些什麼。
他隻好先關注起她的信息。
東京。
冬馬蹬蹬蹬地上樓來,在姐姐門外邊敲門邊興奮地喊道:“姐!姐姐!外面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場雪哎!”
林萊眼前一亮:“真的假的?”
今年第一場雪算是下的比較晚的了。
林萊打開門,和她的怨種弟弟跑出門去看天上飄落下來的雪花了。
雪還挺大。
佑美女士見狀就笑著說:“天氣預報上說這場雪會比較持久,說不定明天早晨起來,你們倆就能堆雪人了。”她想到了什麼,笑得更開了:“咱們這條街最會堆雪人二人組,你們準備今年要堆什麼啊?”
冬馬踴躍回答:“奧特曼!夢比優斯奧特曼!”
他說著還做了人家經典戰鬥姿勢。
林萊:“。”
她還沒有對“光之戰士”完全脫敏就是了,所以她就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已經是個成熟穩重的大人了,就不玩這種遊戲了吧。”
冬馬:“啊?!!”
佑美女士:“真的假的?”
林萊:“。”
林萊不管他們倆多麼不可置信,就若無其事地上樓去了。
啊,信息!
林萊趕緊坐回到書桌前,解釋了下:‘抱歉,東京下雪了,是今年第一場雪,我就出去看了看,耽誤了點時間。’
跡部同學回道:‘這沒什麼。’
實則,他又忍不住胡思亂想了。
誰讓在霓虹文化中,“初雪”有些特彆的含義呢。
意識到自己在患得患失,跡部景吾心想:‘本大爺還有這麼不華麗的時候。’
這麼想完,他看了看日曆,算了算還有幾天開學——從此時此刻開始,他就已經期待回東京的那天了。
東京。第二天。
說著再不玩堆雪人遊戲的林萊,一大早就和她的怨種弟弟,在他們家院子裡忙活起來了。
夢比優斯奧特曼有,連他的戰機和頭號反派都有。
如此一來,他們家的雪人就成為了這個街區最靚的雪人了。
耶。
冬休過去後,這一學年的第個學期開始了。
林萊要在下個月去歐洲參加“超新星”網球比賽,這項比賽含金量和橘子碗相差無幾,是U14選手的一項網球盛事。再這之後,林萊就要去參加更高等級的比賽了,像是U18的青少年巡回賽,以積累更有用的經驗。
在周一,冰帝網球部正選和準正選體檢日。
林萊按照約定和跡部同學暢快地打了一場,她這次仍舊沒能使出“光之戰士”這一殺羞恥心一百自損一千的絕招,可沒有它,林萊仍舊強勢掌握了這次比賽的節奏,還在一小時內結束了這局比賽。
跡部景吾坐在椅子上,蓋著毛巾,任由這場比賽在他腦海中閃回。
他察覺到腳步聲,就隨手扯下了毛巾,抬頭朝著來人看去。
跡部景吾挑了挑眉:“本大爺可沒有就此失去鬥誌。”
“這我知道。”林萊認真地說道,“我隻是想要當面告訴你,我那個絕招被我起名叫‘光之戰士’。請你不要追究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更多還是聚焦到我邁過了我當初糾結的那個坎。”
跡部景吾果然沒有追究,而是說道:“祝賀你,鬆林夏菜,我知道你不會裹足不前的。”
他抬頭看著她,說這句話時全然是發自內心。
哪怕他才剛剛落敗,而且還是這麼多次比賽中最失利的一次。
林萊愣了愣。
跡部景吾:“嗯哼?”
林萊回過神來,她同樣真心實意地說道:“跡部同學,我之前好幾次慶幸我自己選擇了冰帝學園,今天我又要再慶幸一次了。”
這下輪到跡部景吾愣了愣了,當然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很好。我是說你繼續沉醉在冰帝的魅力下吧。”
林萊眨眨眼,“這不對吧?”
跡部景吾:“嗯?”
林萊沒有說什麼,而是伸出手來打了個響亮的響指,“沉醉在本大爺的個人魅力下吧!”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或許還得有‘哈哈哈哈哈哈’。”
跡部景吾:“…………”
幸好這時芥川慈郎來找他的好朋友了,“夏菜夏菜,和我打一場吧!”
這才挽救冰帝國王於難言的尷尬之中。
他借口要去做理療,就離開了訓練場。
林萊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不等她徹底想出個所以然來,芥川慈郎就湊過來嚷嚷道:“來吧來吧,夏菜夏菜。”
林萊便收回發散的思緒:“行。”
這一次芥川慈郎多撐了一盤,就打不動了。
林萊暗自搖頭,有點為新的學年冰帝男子網球部的成績擔心了。要是她沒記錯的話,這兩年都大賽乃至關東大賽,以及最後的全國大賽優勝,都是立海大拿到的吧。林萊就此又聯想到了立海大巨頭,尤其是幸村精市,他的網球絕招完全就是精神係絕招吧。
唔。
林萊來了興趣,她是想要多多見識厲害網球選手和他們的絕招,以此為養分,讓自己變得更厲害更強大。
這麼著,林萊就將幸村精市記進了她想要打一場的選手列表中。
時間很快來到了2月份。
林萊去法國參加比賽,這一次她又遇到了之前決賽的對手妮娜·莫耶斯。
妮娜·莫耶斯顯然還留著一些心理陰影,導致再次和林萊比賽時,第一局時她就發揮失常,兩局接連失利就此被淘汰。
林萊覺得這有些可惜,不過她隻是那麼一感慨,很快就投入到接下來的比賽中去了。這次在歐洲的比賽,讓林萊見識到了一些之前沒有遇到過的歐洲選手,她們各有千秋,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即便如此,這時候的林萊打敗她們已經不會覺得有多大的壓力了。
從成績上看,即便是這麼高含金量的比賽,她還是打出了很多個6-0,要知道在去年年底的兩項同樣等級的比賽中,6-0有是有,卻並不多。
林萊也就此知道,她需要更高難度的比賽了。
關於這一點,她的教練團隊也是這麼認為的,他們已經開始為她精心挑選更合適的比賽了。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人也在密切關注著她。
還是冰帝學生會會長辦公室。
跡部景吾一一銳評了林萊這次比賽的對手,最後得出的結論和林萊想的一致。
林萊看似認真地聽著,實則她有點分心了。她記得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她是說跡部同學似乎很關注她的各項比賽,看這一次歐洲超新星青少年網球錦標賽,他甚至都知道她所有的對手。這已經不是“關注”能形容的吧,林萊又聯想起之前他們在網球俱樂部打比賽後他的種種反常,忽然福至心靈了:
跡部同學不會是喜歡她吧?
林萊:‘唔——’
該怎麼說呢,如果是橘子碗網球賽前,她發覺到這一點的話,林萊肯定覺得有點那什麼,畢竟按照大家的生理年齡來算,那時候他們也才13歲,就算是現在,也不過是14歲。而且關鍵是她生理年齡又不是13/14歲,那她肯定覺得怪怪的啊。然而她得承認,跡部同學就是個很有魅力的人,他會讓人忽略他的年齡,以他表現出來的才能去看待他,就像他才一年級就成為了學生會會長一樣。
因而,林萊現如今察覺到跡部同學的少男心事後,她就沒有心理上的微妙感。
但也僅止於此了。
林萊自認為是個遵紀守法的好人(大部分時候她都還是很遵紀守法的),不想成為一個很刑的人。還有就是她還要搞事業嘛,雖說其中一部分事業,如遊戲這方面,因為齊木空助的神來一筆,搞得她沒成功推出一款遊戲不說,現如今還在和他就《娜娜百物語》鬥法。好在她網球這方面的事業前景可期,那她自然是要做到極致的。
於是,林萊就當自己不知道這件事,還把人家當做朋友。
月,在學校上學直到該學期結束。
月下旬到四月上旬,假期中。
然而對林萊來說,隻是學校假期,網球方面反而是進入了賽期。
這期間林萊打了兩站青少年巡回賽,拿到了兩個單打冠軍,同時還拿到了很豐厚的積分,這讓她的排名快速上升。
四月中旬,升入國中二年級。
他們並沒有換班級,隻是一年級C班變成了二年級C班。
林萊的位置也沒有變,她的半個同桌還是忍足同學,原因主要是他們倆的身高現如今仍舊處於班級最上遊,那還是坐到後排吧。
說起身高來。
冰帝學園在開學後的第二周,進行了集體身體檢查來著。
體檢報告身高那一欄,林萊現在是172CM,她現在可是已經徹底突破了170CM大關。當然了,在這之前林萊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實際上,在她正式達到170CM那天,鬆林教練還給她開了慶祝會來著,林萊同樣很高興。
同樣的,每周都有體檢的忍足侑士也早就知道了他現在的身高,170CM,他這樣的身高已經是他們網球二年級正選中最高的了——在此之前,他們網球部進行了部內選拔賽,他已經從準正選變成了正選。除他之外,還有向日嶽人、穴戶亮還有芥川慈郎等人。新生中也有一些不錯的好苗子,格外出挑的已經成為了準正選,這些幼苗中也有身高很高的,但這不是限製詞在“二年級正選”上嗎,所以忍足侑士就能說他是這些人中最高的。啊對,比他們部長還要高那麼一厘米。
表面上不顯,內心其實在暗喜的忍足侑士,回到班級,對上了鄰桌的目光。
林萊先開口了:“你想我問你身高。”
忍足侑士:“……也不用那麼肯定。”
林萊搖搖頭:“忍足同學你太悶騷了,你就該向我學習。”
忍足侑士不恥下問:“怎麼學習?”
林萊傾情演示道:“你怎麼知道我現在身高172了!”
忍足侑士:“……學到了。”就隻是他不能對著她用這一招吧,畢竟他都沒有她高。
讓忍足侑士聊以慰藉的是二年級正選,都沒有他高。
當天中午,學校餐廳。
最近學校餐廳請來了一名很厲害的西班牙菜廚師,林萊嘗過他的手藝後,就立刻倒戈了。
她的飯搭子芥川慈郎也是。
芥川慈郎最近還挺興奮的,因為他成為正選後就可以參加學校聯賽了,那他就有機會在比賽中碰到他另一個好朋友,來自立海大的丸井文太。芥川慈郎還一直致力於A是我的朋友,B是我的朋友,那A和B就該成為朋友,這樣我們就形成了個快樂的朋友圈。
對此,無論是林萊還是丸井文太都不想進行評價。
反正到目前為止,他們倆作為芥川慈郎的朋友,都還沒有碰過面就是了。
說回午餐。
林萊這次向她的飯搭子芥川同學推薦了她認為出乎表相好吃的煎青椒,芥川慈郎表示十動然拒,他自己快速選了芝士土豆球。
林萊表示遺憾,但沒有強求,隨後她選完餐和芥川同學找到了位置坐下。
啥也不說,開始乾飯。
隨後有人坐了下來,不管不管,繼續乾飯。
等林萊開始吃她的烤肉串時,她的好鄰桌忍足同學悠悠開啟了一個話題:“你們都拿到你們的體檢報告了吧?”
林萊已經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了,就幾口將一串烤肉串吃完,擦了擦嘴後,她就捧哽道:“嗯,拿到了。”
忍足侑士:“你怎麼變成關西腔了——算了,這個不重要。”
林萊:“那重要的是什麼呢?”
忍足侑士:“……還彆說,你的關西腔挺正宗的。”
林萊比了個耶:“這不是為了配合你嗎。”
跡部景吾放下杯子,“你們倆在搞什麼?”
向日嶽人說道:“漫才啦漫才,跡部。一種關西特產。”
穴戶亮:“繼續啊你們倆。”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我想糾正下,不是所有關西人都會說漫才的,不過看你們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們不信。那我還是直入正題吧。”
林萊:“正題是什麼呢?”
忍足侑士:“身高。”
林萊:“好直接啊,你就不能有點鋪墊嗎?你這樣會讓很多人都沒有心理準備,就被這個話題給傷到自尊了吧。”
忍足侑士:“你這樣難道就是委婉嗎?我怎麼覺得你的話更紮心?”
林萊:“我又不矮。”
忍足侑士:“也是。”
眾人:“…………”
當然,還是要撇開一些人的,比如說正在吃甜點的芥川慈郎,還有同樣不矮的那幾位。
其他人嗎?
向日嶽人首先禍水東引:“穴戶,穴戶他被醫生提醒不要墊腳了哦。”
穴戶亮:“……我稍微踮踮腳就到170cm了,而你就算墊腳也隻能到160CM吧,向日。”
向日嶽人:“才不是,我能到165CM!”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忍不住汗顏,他這一刻不是很想承認這是他的搭檔。另一方面,他覺得現在的場面還不夠亂,因為他們偉大的部長大人,迄今還沒有長到170CM。
隻是大家可不管太歲頭上動土,所以忍足侑士就給他的漫才搭檔使眼色。
林萊眨眨眼,“忍足同學,你想要用眼神向我傳達什麼呢?在座的又沒有外人,你大可以直接說出來啊。”
忍足侑士:“。”
他難道就敢這麼直接在太歲頭上動土嗎?
他用眼神傳達著這樣的話語。
林萊表現得似懂非懂,實際上呢,她當然很懂他想要劍指誰了。
她也想。
主要是講究一個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將刺激追求到底。
林萊就瞥向風暴中心的那位,結果和人家四目相對。
林萊眼帶笑意。
跡部景吾:“。”
其實大家都已經明白了過來,都暗搓搓地看向了他。
跡部景吾按了按淚痣,“都那麼看我做什麼?難道本大爺會被身高問題困擾到嗎?”
也是哦。
那畢竟是跡部。
其他人,也趁此機會就著他的話,表明自己也不會被身高問題困擾著。何況他們現在才上國中二年級,以後還會長高的。
忍足侑士有點失望,他剛想說點什麼,就接收到了來自跡部大人的眼刀。
忍足侑士懂了,低頭吃飯。
林萊也是。
直到大家吃完飯,她第一個站了起來,俯視眾人。
眾人:“…………”
“我懂我懂,你們想知道我身高,是172CM哦。”
眾人:“………”
林萊滿意了,“回見啦。”
等她走後,穴戶亮拽了拽帽子,第一個開口道:“我哥哥可是長到了176CM的!”他的話給了眾人,尤其是矮身的成員啟發,大家紛紛開始用這招給自己挽尊。
跡部景吾才不管這個,他留下一句“太不華麗了”,就帶著樺地離開了。
至於他有沒有想自己父母的身高,還有專業人士對他身高的預估數值,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忍足侑士同學觀察,他是覺得跡部內心深處對此還是在意的。他回道班級後,還將這個結論分享給了他的鄰桌,順便他還問了她怎麼會關西腔的。
其實是因為她媽媽佑美女士就是關西人啊,關西兵庫縣。
至於忍足同學的那個結論嗎?
林萊對此是認同的。
另外,她覺得跡部同學嘴硬的樣子還挺好玩的,有點想再逗逗他。
在林萊將自己這一惡趣味付諸實踐前,她收到了小夥伴手塚國光的郵件。
對方詢問她這一周有時間嗎,他想要履行之前的約定和她痛快打一場。
照著他的意思,他是想要找她檢驗下他還沒有完全成型的新絕招。
林萊微微瞪大了眼睛,她直覺手塚同學這個新絕招,會是手塚領域。
她對這個絕招也很好奇,所以她就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周六,他們倆在鬆崗網球俱樂部碰了面。
在熱身時,他們倆閒聊了起來。林萊這才進一步知道如今手塚他成為了青學正選,而下個月東京地去預選賽就要開始了,他想要在此之前提升自己的實力。
熱完身後,手塚就微微鞠躬:“那麼,夏菜同學,麻煩你了。”
林萊比了個“OK”:“完全沒問題。”
相互試探著打了兩盤後,場地邊多了個人,正是來網球俱樂部提升體能的跡部景吾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