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 章 露台談心(1 / 1)

越前龍雅和兩個仁王君的比賽,隻有他們三個人知道,沒有第四個觀眾。

仁王和越前龍雅的比賽結束得很快。就像越前龍雅自己說的那樣,“就算體力充沛全力以赴也沒辦法打贏你”。被要求認真,也真的展現出了壓倒性實力的仁王很快就打敗了龍雅。

但勝負並不重要。

因為這兩場比賽,本來就是在賽前就能夠預期到勝負的比賽。

龍雅在賽後揉亂了自己的頭發,有些不滿道:“你還是在打指導賽。”

“我認為不算。”仁王說,“想要讓我完全全力以赴,以你的實力是不行的。”

“不能讓我興奮,卻要求我認真,這也太不合理了。”仁王挑了挑眉,“很失禮的。”

“……你這句話也挺失禮的,所以扯平了?”龍雅眨了眨眼,故作無辜。

他們走出球場,沒有寒暄而是直接告彆。

龍雅對著小仁王比了手機聯絡的手勢,仁王對此視若無睹。他隻把小仁王又送回了立海大晚上特訓所在的球場。

“這麼快就結束了嗎?”幸村笑著看過來,“以教練的風格,是特訓的話,至少要兩個小時起步才對。”

“今晚的內容結束了。”仁王說,“但他的特訓還沒結束。”

“繼續做雙打配合訓練。”他對小仁王說。

在集訓時是沒法做極限訓練的,但仁王也有其他安排。

當然不可能每天晚上都讓小仁王和越前龍雅打比賽。龍雅也會覺得無聊的。

“我看大家都很積極訓練的樣子。”仁王思考了一下今天晚上見到的自行加訓的人,“乾脆晚上也由教練來做一定的安排吧。”

“半自助模式,願意自己訓練體能和技巧的就自行訓練,有意向打練習賽的在白天將意願告知給教練,晚上我們就做相應的安排。”

“比如,某人如果不好意思直接去找作為助教的高中生前輩打比賽,或者做配合訓練,那麼教練這邊可以‘代替’某人去和高中生溝通。”

這個話的指代意味有些明顯呢?

被立海大網球部幾個聰明人隱晦觀察的毛利:“……”

他強製鎮定,裝作不知道仁王是在說他:“是個不錯的主意,但真的有人會這麼不好意思嗎?”

“說不定呢?”仁王笑道,“性格靦腆又不是什麼不好的事。”

更晚一些的時候,幾個教練一起將加訓喊停。

他們檢查了每個球場和訓練室,檢查了浴室和訓練中心,再去查寢,確保球員們都在宿舍裡準備休息。

充足的休息也是保證體力的必要方式。集訓隻有一周,這一周當然得讓球員們不熬夜——他們訓練了一天,被趕回去時還有些不情願,但洗漱過後躺在床上自然而然就會昏昏欲睡的。

但教練們的夜生活才剛開始。

伴田教練年紀大了,隻說“不參與你們年輕人的夜生活”就去休息了。

龍崎教練和其他教練沒什麼共同話題,便也去休息了。

仁王和榊教練,以及立海大和冰帝被他們拉過來做助教的四個高中生們,就聚集在了宿舍樓頂層的露台上。

“這種地方居然還有露台。”狄堂左看右看,“也太奢侈了吧?”

“畢竟是網協自留的訓練場。”仁王在下一層的起居室裡找到了冰箱裡的酒,但他沒拿,隻是拿了可樂,果汁和牛奶,“如果是網協工作人員做‘團建’使用,他們當然有晚上夜聊的需求。”

起居室也是一樣的作用。

基地裡的會議室也比青訓那個體育學院的會議室好用,投影設施是比較新的款式。

越知一直是最沉默的那個。

他不說話,但在仁王從冰箱裡拿飲料時很自然就站在仁王側邊,伸手過來幫忙拿。

三枝在旁邊看了一會,猶豫了一下,似乎也想過來幫忙。

狄堂喊住了他:“這裡就六個人,兩個人拿飲料就夠了。”

三枝瞪他:那是教練!

狄堂回視:可是教練不在意這些,教練對學生的態度是完全的歐美派。

他指的是,把學生當朋友。唯一的特例就是對小仁王,那是因為小仁王是他的“晚輩”。

榊教練已經在露台上把折疊的桌子展開,古堅也默不作聲地將折疊椅子擺好。三枝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和狄堂什麼都不做顯得很沒禮貌。

而這時狄堂已經很自然從旁邊拿起了抹布,簡單清理了一下被打開的折疊椅和折疊桌子。

三枝:所以你阻止我幫忙,自己卻很自然地動手了嗎!

他也左看右看,最後去旁邊的零食櫃拿了兩盤子零食回來。

幾個人坐下來,也沒分主位客位,很隨意地圍坐著。

抬頭就能看到天空,打開飲料吹著夜風。

倒是看不到星星。東京的光汙染讓人在深夜裡抬頭看天,都能看到夜空之下的一層紅紗,天空便是灰紅色,灰黃色,或者其他被霓虹燈印出的顏色,而不是純粹的黑。

兩個教練都有外國經曆,平日裡嚴肅,私下相處卻還算隨和——如果榊教練這種依然西裝革履面無表情的樣子算是隨和的話。

但越知和古堅都足夠了解他,並不怕他。

當然,越知和古堅也是頗為沉默寡言的性格。

這像是在這個露台上的“冰帝特色”一樣。

與之相對的“立海大特色”就要活潑許多了。

狄堂非常自然地找了一罐牛奶,打開以後用開玩笑的口吻對仁王說:“教練說好了要常來看我們,但還是總在國中那邊嘛。”

“真是太明顯了,我和三枝不是教練偏愛的對象。”

仁王開了一罐可樂,有些好笑地看他:“怎麼,猜我最偏愛誰的遊戲還沒結束嗎?你們應該早就得到答案了才對。”

“確實如此,前三都已經是固定的人選了。”狄堂聳了聳肩,“但我還以為,我們至少

能排到第四第五?現在看,乾脆是倒數呢。”

“那還是比真峪要好一些的。”仁王很直接道。

真峪不在場,但他的情況狄堂和三枝都知道。在集訓時,他們也趁休息時間找過真峪。

這並不是需要顧左右而言他的話題。正是因為真峪不在場,反而能夠講出自己的想法。

“沒辦法的。”三枝就說,“當教練你的學生,是一件壓力很大的事。我和狄堂也經曆了很痛苦的一段時間。”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我有很痛苦過。”狄堂推了他一下。

三枝皺了皺眉,而後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冷笑道:“對,是我說的。”

聽到這個話題,越知決定不參與。

但古堅就沒有“不要參與彆人學校的討論”這種概念了。

他說:“能成為MASA先生的學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但確實每個人的承受能力不一樣。”

他是有感而發,畢竟冰帝有過小鬆伬這樣的部長。

仁王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他失笑:“直接這麼說沒問題嗎?愛德華可還在這兒呢。”

既然已經營造了這種自由交流的氛圍,那麼就不要用太多敬語了,仁王是這麼想的。

榊教練也很配合他。

他聞言看了一眼仁王,又看了一眼古堅:“成為你的學生確實是很幸運的事。哪怕我的理論再全面,我也沒辦法親自下場去和學生打指導賽。”

“這都是教練對我們的溺愛。”狄堂震聲道。

仁王就點頭:“是啊。你們也知道這是溺愛嗎?我稍微有點感動了。”

幾個人吹著夜風隨意聊著,話題不隻是網球和集訓,也有平時的生活。

比如仁王就玩笑一樣對越知說:“哪怕看中了毛利君,我也不會讓他升高中時轉去冰帝的。”

“立海大更適合他。”越知說,“您隻要不反對就好,我會努力讓他願意成為我的搭檔的。”

“哇哦,真是振聾發聵的發言啊。”狄堂感歎道。

三枝也點頭:“是啊。狄堂,你和我組成雙打時可一點儀式感也沒有。”

“那時因為我知道我們心心相印。”狄堂說。

三枝:“……能講出這種話,真不愧是你啊,狄堂。”

話茬打開,古堅就也吐露了自己在U17後山遇到三船教練時感覺到的衝擊性。

他非常感謝三船教練。

“以我的天賦,很難在U17訓練營出頭,在網球上也越來越難進步。”他說,“但我不想放棄,而三船教練的訓練隻要能堅持下去,我就能清楚感覺到自己的進步。”

他是這種想法,就無怪他會說“能成為教練你的學生是很幸運的事”了。

之後幾個學生還對自己遇到的困境進行了傾訴,兩個大人也從自己的角度提供了建議。

他們沒有聊太久。第二天依然要工作。哪怕是助教,這些高中生也不能太懈怠的。他們自己也有需要完成的訓練單。

甚至狄堂和三枝的訓練單也是仁王做的。他又不是真的完全不管高中部。

“教練。”散場前狄堂對仁王說,“您應該知道吧?不是真的在抱怨您太久沒來高中部。今年高中部的成績也還過得去呢。”

他們拿到高中部的掌控權以後大力整頓了高中部,讓許多年沒拿到關東大賽名次的立海大今年拿到了關東大賽亞軍——冠軍是冰帝,越知的實力確實更為出眾。

“絕對不會讓毛利去冰帝的。”他絮絮叨叨地說,“我可就等著明年毛利升入高中,再將那些OB成員訓得更安分一些,然後在關東大賽決賽一雪前恥。”

“你們能做到的。”仁王說,“我一直很信任你們的實力。”

雖然現在的狄堂和三枝,更出名的是他們組成雙打以後的默契,但……

“最開始一直是有衝向頂峰的野心的,我一直記得。”仁王兩隻手各拍了一下狄堂和三枝的肩膀,“不是正走在通往頂峰的路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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