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6 章 出行建議(1 / 1)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是海盜嗎?為什麼海盜會突然出現在球場上啊!”

“幸村能躲開嗎?”

“等一下,如果被海盜刺中,幸村會受傷嗎?”

“笨蛋,那一看就知道是精神力的效果啊!”

“精神力怎麼可能會展現出那麼生動可怕的形態啊!”

……

場邊,觀戰的國中生們絕大多數無法理解這場比賽。他們當然看得懂比分,但是……但是比分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場上憑空出現的東西又是什麼?幸村又是怎麼抵抗的?

他們根本看不明白,甚至不知不覺屏住了呼吸,弄得自己緊張得心跳加速。

能冷靜一些的大概隻有立海大的學生們了。

仁王來立海大第一天就給幸村解說了精神力,之後為了防止半知半解帶來的“誤導”,他在網球部內部理論課上經常講解精神力相關的理論。

他不教導具體的精神力招數,反而講了很多他理解的“精神力是什麼”,“精神力是怎麼來的”,“精神力是怎麼作用的”……雖然大部分人聽一次兩次三次也還是雲裡霧裡,但一年半以來他們對精神力也有了各自的理解。

他們也聽過許多“異次元招數”的講解。

這就是“異次元招數”吧?

通過言語無法生動形象感受到的東西,這場比賽倒是很清楚地展現出來了。異次元是什麼,異次元的好處和壞處……哪怕大部分立海大的球員其實也還是無法摸清自己精神力的形態,但他們此時或多或少都有了關於開發異次元的想法。

當然,他們的表情也並不好看。

“……幸村居然被壓製得這麼……”

作為立海大的一員,他們看過太多幸村像魔神一樣掌控球場的畫面,反而無法適應現在的場面。

在內部練習賽裡,仁王也會定期打指導賽,可教練怎麼一樣呢,教練是職業選手,而平等院隻是“前輩”啊!

立海大的OB球員們都打不過幸村,升入高中部的狄堂和三枝有空來國中部交流時也還是無法打贏幸村,正選們概念裡的幸村就是強大的代名詞,卻在面對平等院時如此辛苦。

這樣的場景讓他們痛苦,又讓他們清醒。

是啊,在關東青訓裡,在面對關東的其他國中選手時,他們立海大確實是遙遙領先了。

可這就夠了嗎?

他們的目標難道隻是戰勝關東的這些“弱者”嗎?

不,他們的目標是全國製霸,是冠軍!

仁王看著他們的表情,知道這場比賽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立海大現在的實力太強了。國中沒幾個選手是他們的對手。而再穩重,這些小孩也都是國中生,還是真真正正的“中二期”。少年輕狂,不斷贏下比賽難免會讓人變得浮躁。

那麼,強大的高中生就是恰當的對手了。

是高中生,年級

領先,還是全國區域選拔出來的精英高中生。

理論上高中生能打敗他們是很正常的,但是立海大球員們被養出來的高傲和心氣又讓他們在輸掉比賽後並不會服氣,也不會認可“他們年齡更大打了更多年網球”這種理由。

浮躁之氣被打掉,重新沉靜下來的立海大球員,會進入新的奮進期的。

這次和平等院打完比賽,幸村不再體力透支了,取而代之的是精神力透支。但哪怕透支,他也還是白著臉,挺直脊背,忍著頭痛和眩暈做完了賽後禮儀。這是意誌,也是精神力的一種體現。

他走到場邊,並沒有露出沮喪的神色來。

反而是其他非立海大的國中生們,看上去非常難過:幸村怎麼可以輸呢?

這可是國中網球屆的“不敗神話”啊!

不敗神話還是不敗神話。這場比賽是練習賽,不對外公開,因此幸村公開場合的正式比賽戰績依然是全勝戰績。這個道理國中生們大概一時間是想不明白了。

最後的杜克和亞久津的比賽,在幸村和平等院的“玄幻賽場”的衝擊下反而顯得平淡起來。

杜克力量非常強,但並不是個技術粗糙的莽夫。與之相反,他的技術非常細膩,身體靈活又柔軟。他全方位勝過亞久津,讓一向利用自身身體天賦逞凶的亞久津一上場就陷入絕對的劣勢。

這種先天壓製給亞久津的衝擊非常強。

他不認可“對手是高中生所以我比他弱是正常的”,在球場上發瘋了想贏,又被同樣很擅長“暴力網球”的杜克直接打敗。

不管是走正道還是走奇道都毫無還手之力。

走下球場的亞久津臉都黑了。杜克原本還打算打個招呼,見亞久津轉頭就走也隻是好脾氣地笑了笑。

全部比賽結束,國中生們一個兩個都有些魂不守舍,是沒上場光看比賽也接受了太多信息量,需要時間消化。

高中生們大多數沒用出全部實力,卻也發覺他們的國中對手未來可期。

對對手感興趣的,就各自去找小孩聊天,交換聯係方式去了。對對手不感興趣的,則聚在一起打算享受難得的“假期”。

平等院同樣離開了隊伍。他直接去找了仁王。

仁王將他帶到了自己的房間:“平等院君既然打算遊學,那麼已經做好出行計劃了嗎?”

平等院沒有詳細的遊學計劃。

他甚至沒給自己定固定的路線。

“如果收到哪個地方會舉辦商業賽,青年賽的消息,我會直接過去。”他說。

他給自己定的挑戰目標,其實是那些曾經在世界賽上見過的青年職業選手,指理論上是職業選手,但還沒有打職業正賽,而隻是在職業青年賽上出道的選手。

真正的職業選手有著非常嚴格的賽事規劃,也不會理會他這種沒打職業沒成年的亞裔。

並且,平等院所謂的“遊學”也有一點提前搜集對手資料的意思。

他計劃裡德國是必去的

,最好提前挑戰一次博格。

還有尼古拉斯奇,去年美國隊的青年職業選手,他也想去挑戰。雖然這家夥明年已經超齡不會參加U17,但作為去年參賽的U17世界賽中難得的青年職業選手,平等院希望通過他的實力來估算去年美國隊的總體實力。

他現在是U17的領隊,嘴上不說,卻非常重視世界賽和隊伍榮譽。

他想要帶領國家隊獲得世界杯冠軍。

這些他都沒有對仁王說,隻是簡單講了他的出行計劃和目標。

仁王便從他的計劃與目標中聽出了平等院的決心。

世界杯嗎?仁王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平等院君,你未來有成為職業選手的打算嗎?”

“有。?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平等院沒有猶豫,“我會成為職業選手!”

仁王熟悉的那個平等院同樣有閃耀世界的野望,卻因傷無法進入職業世界。他面前的這個平等院,沒有受足以毀滅他網球未來的背傷,自然野心勃勃。

仁王便點了點頭:“如果目標是職業選手,那麼遊學的計劃可以定得更細一些,目標也可以更具體一些。”

“你可以在德國留更長時間,歐洲那一塊值得挑戰的對手有不少。”

仁王簡單講了他了解的歐洲職業世界和歐洲各大俱樂部情況,給了一些建議。

然後他看著平等院:“不過,我有一個希望平等院君一定要接受的請求。”

平等院愣了愣,微微皺眉,嚴肅起來:“您說。”

仁王:“不管挑戰什麼對手,都請在室內正規場地進行比賽。”

平等院:“……?”

“平等院君,職業選手最重要的能力,其實是保護自己。”仁王說,“室外的,不規範的場地,會損傷球員的身體。哪怕隻是球場上的灰塵更多一些,那麼通過技巧去回球所消耗的肌肉能量就更多一些,甚至有可能損傷到身體關節。”

“如果在水裡打球會容易滑倒,室外遇上下雨天也有被雷擊的可能。”仁王說著想起自己聽說過的“平等院被雷劈事跡”,覺得荒誕的同時語氣中帶上了更多的循循善誘,“職業選手的正式比賽隻會在經過重重檢查的正式場地裡,哪怕為了積攢經驗,也不要在野外比賽。”

“我知道三船教練用的就是利用野外來提升球員能力的訓練方式。”仁王說,“但這種訓練隻能短期。你也知道,敗者組一旦兩次沒能通過考核,就不會再留在敗者組,而是真的被淘汰了。那是因為,人的身體不能接受更長時間的敗者組訓練了。”

“平等院君,你之前在敗者組提升實力時同樣消耗了身體能量。如果在遊學時不注意身體,受了傷,造成不可逆傷害……那麼,所謂的職業選手和未來,也就是空談了。”

他說得語重心長,還帶著感慨,讓平等院不由覺得,他或許見過這樣的人,甚至他曾經有朋友就有過這樣的過去。

平等院沉默了一會兒:“我明白了,哪怕挑戰對手,我也會儘量選擇正式的俱樂部的。”

或者室外的街頭網球場。

但被雷劈這個似乎真的會發生,拿著球拍站在空曠地帶,想象一下和舉著引雷針沒什麼兩樣。就算不被雷劈,滑倒摔傷也是很可能發生的。

自己遊學是為了提升能力,搜集資料,如果自己受了傷無法進行比賽,那就本末倒置了。

見平等院將自己的建議聽進去了,仁王就再將自己對美國,澳大利亞其他地區的選手的了解簡單介紹給了平等院,也給了一些出行建議。

當然,在平等院離開時,他還是將自己的念力留了一些在平等院身上。

這樣一來,就算平等院被雷劈了,也不至於躺進太平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