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2 章 白毛對決(1 / 1)

關東青訓的最後一天,仁王對所有參訓的球員宣布了最後的比賽規則:“按照團體比賽的規則,但是打滿五場,替補成員最後同樣會進行替補賽。一局製,有搶七。”

並不是公開比賽,所以可以製定“打滿五場甚至連替補賽也要打完”的規則,這是為了讓最後的替補名額有效。

已經將亞久津定為替補名單,那就不要浪費這個名額。

但替補就是替補,在賽製上也要做出區彆來,否則通過集訓規則進入代表隊的A組成員的特殊性就體現不出來了——等級製度確實過於殘酷了,也非常不“民主公平”,但日本這個地方,也並不真正推崇“民主公平”,反而極度慕強,這種規則反而正合適。

沒有進入代表隊的其他選拔成員也可以觀賽,但今年國中和高中的比賽就不對其餘教練公開了——秋季要進行地區賽,關東這邊可不想把自己的球員資料公布出去。

反正不管是集訓內部資源,還是集訓的對手,都是仁王靠自己的人脈拉來的,網協說服了仁王不公開,那就可以不公開了。

早飯後一個小時,高中生代表隊來到了青訓的集訓地。

平等院來找仁王,拿到了仁王這邊寫好的對戰名單。

他挑了挑眉:“我的對手還是去年那個小鬼嗎?”

“你們都是各自隊伍的主將。”仁王說。

仁王擁有指定高中生出場順序的權力,這意味著他可以直接指定對戰雙方。他定下的出場順序是這樣的:

單打一,平等院對戰幸村,單打二,入江對戰跡部,單打三,越知對戰毛利,雙打一,三津穀和秋庭對戰真田和柳,雙打二,種島和大曲對戰小仁王和柳生,替補是杜克對戰亞久津。

三津穀和柳必然是要作為對手的,但將他們放在單打的位置上又不太合適,數據網球在雙打上的發揮本身也會更複雜,更適合柳進行突破。

其他出場順序也有講究,比如越知對戰毛利,是因為仁王想要再推毛利一步。毛利現在頗為努力了,但他總覺得越知對毛利說不定有特殊作用,提前給他們牽線或許會有令人驚喜的結果。

種島和大曲這一組雙打也是同樣的理由組起來的。仁王還是很感謝自己年幼時教導了自己許多的種島前輩,但在這個世界,小仁王和種島並未相識。如果能夠生造羈絆……說不定會很有意思?

單打一和單打二,仁王則猶豫過。以擅長的技術方向來說,或許入江作為幸村的對手也很合適,但入江是個弱點太明顯的選手了,大概不能給幸村足夠的壓力。平等院就不一樣,平等院的實力還是勝過幸村太多,並且他去年也打敗過幸村,那麼這種依然存在的實力壓製會給幸村更多刺激。

仁王原本以為高中那邊會派幾個實力一般的選手過來,沒想到平等院最後選了三津穀,大曲和杜克。杜克的實力和擅長的球技對國中生來說超標了,國中代表隊裡也沒有力量型選手。比起其他人,杜克更適合作為刺激亞久津繼續鑽

研網球的刺激源。

仔細看這個比賽名單的話,國中組最有勝率的就是雙打一。

如果真田和柳輸掉這場比賽,就等回去以後受罰吧,仁王想。

其他組勝利的概率則不大……但就算輸了也不錯。去年最後和德國俱樂部的青年選手比賽,就沒有什麼鍛煉的效果。對這群自尊心很強的小鬼來說,打輸比賽比打贏比賽要“刺激”多了。

名單給出去,仁王也就沒有和平等院多聊了。

“比賽結束後再來找我吧。”他對平等院說。

平等院點了點頭,回去公布比賽順序了。

他已經穩穩掌控住了整個U17訓練營,帶隊來的高中生們也不會反抗他的決定。就是入江有些驚奇:“我們這些人裡,已經進入一軍的人有一大半,結果對手是國中生嗎?”

去年被仁王指導過的種島笑了笑:“入江,這有什麼好意外的,這可是MASA先生領導的訓練營啊。”

“MASA先生嗎?”

入江當然認識仁王,也聽說過去年仁王在世界杯上指導了當時的國家隊球員。鬼將仁王當時說過的話轉述給入江了,入江也感歎原來那個“欺詐師”在成為教練後居然那麼“慈愛”……他覺得鬼今年突然對教導後輩感興趣也受了仁王影響。

“我可不會留手。”種島說,“能被MASA先生看中的選手,一定有獨到之處吧?”

平等院就在這時候回來了,公布了名單。

種島眨了眨眼:“啊呀,我是雙打二?”

難道是去年自己打雙打的技術被認可了嗎?但是MASA先生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在嘗試和大曲組合搭檔的呢?

種島當然也會想,為什麼MASA先生不將自己放在單打的位置上,但他很快看到了自己的對手。

那個小鬼,那張臉……

MASA先生一定是非常看重我,才讓我打雙打二的。種島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對面那個白毛小鬼一定是MASA先生很在意的人吧?自己被挑選為那個小鬼的對手……哈,他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小仁王並不知道,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最初的網球啟蒙,是由對面那個黑皮膚的白毛前輩做的。

他的目光同樣停留在種島身上。

白色的頭發……果然很顯黑啊。這麼想的小仁王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發尾。他的銀發是染的,最近稍微有些掉色,從原本帶藍的銀變成了帶白金的白。他本來覺得這種顏色還不錯,但看著種島,就忍不住想,難道自己在彆人眼裡也比較黑嗎?

要是我的頭發也和叔叔的頭發一樣是天然的就好了。但那樣一來,想要染其他顏色就不好上色了。小仁王想。

仁王沒有進行實時指導的打算。他對高中生當然很熟悉,但沒有必要將資料直接給國中的小孩,那樣就失去了鍛煉的效果。

而開始比賽的種島也很快展現出自己的“特彆”來。

他外套隻穿一半,看上去和總是披著外套

打球的幸村有種同類的“瀟灑”,但作為對手,看著這樣的外套穿法,隻會感覺自己被小看了。

小仁王是不會因此而生氣的。他最好對手小看他,這樣他才有可乘之機。

但種島卻十分認真。

他的反應速度很快,一邊主導比賽一邊肆意改變著網球上的旋轉。

那種對球的掌控力讓旁觀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沒打兩球,小仁王就心下一沉:五維總數至少有25……很可能更高。再往上他就判斷不準了,實在很難估出對面白毛的實力水平。

另一個戴著發帶頭發有點長的選手實力也並不弱,五維大概在23-24。

他和柳生的實力離對手差太多了。

但要放棄嗎?

不,如果在比賽開始就選擇放棄,那也太難看了。而且,自己在學習網球以來,得到的最深刻的教訓,不就是要在球場上全力以赴嗎?

哪怕明白對手很強,但不認真比賽,輸掉以後還是會後悔的吧。

會想,哪怕多拿一分,也能讓對手更在意自己一點。

“柳生,我不打算試探了。”第一局結束,小仁王直接對柳生說,“沒有試探的必要了,那是在浪費時間。”

“……啊,對手很強。”柳生點了點頭,“直接透支嗎?”

“不管怎樣,總要試試才行。”小仁王說,“現在就開始超負荷,打到一半就會透支了吧。但如果合理分配體力,我們一分都拿不到的。”

比起冷靜分析的小仁王,看著他的柳生反而更不甘起來。

不管小仁王爆發與否,他自己也隻是在輔助位上,根本沒辦法幫到小仁王太多,這種感覺讓柳生忍不住握緊了球拍。

但他沒有在面上表現出來。

內心多麼憤怒,多麼不甘,柳生都還是平靜的樣子。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小仁王就笑了笑:“對上這樣的對手,我們倆得一起透支著走下球場才行。不然會後悔的吧?”

柳生沒有回應。

他隻是又一次確認了小仁王的鬥誌。

小仁王說到做到。他直接進入了幻影和呼吸法疊加的狀態,但就算如此,面對種島和大曲也還是處於劣勢。

他的爆發讓種島和大曲頗為驚訝。

“大曲,稍微玩一玩吧。”種島笑著搖了搖手指。

大曲心領神會地退到一邊,隻警戒似乎幫不上忙的柳生,將舞台全部留給了種島和爆發的小仁王。這種傲慢讓柳生咬緊牙。

但種島並沒有在意柳生,隻是看著小仁王,露出“感興趣”的神態。

按照能量法則,小仁王從仁王那裡借到越多力量,那麼他維持爆發狀態的時間就會越少。借用力量也是有極限的,這個極限取決於他本身的身體強度和精神力強度。集訓讓他的身體強度和精神力強度都有提升,因此他現在比之前換位賽打跡部時要稍微強一點點,沒有到改變五維數值的程度。

他沒有再想辦法借更多力量,隻是維持在一個自己能控製的穩定的程度。

就算贏不了,也要多拿幾分。那個白毛的黑臉,表情真的太讓人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