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 章 部長會談(1 / 1)

第一次換位賽順利結束,ABCD組彆的人員都各有變動。對其他球員來說,最讓人欣慰的,大概是A組不再是立海大一言堂了,跡部和亞久津進入了A組。

不管怎麼想,就算是全國冠軍,和其他隊伍的差距,也不至於有那——麼大吧?

大部分人理智其實知道他們和立海大的差距,但一直被壓製心理壓力就會特彆大,這時候如果有人能站出來表示“不隻有立海大人很強其他人也可以”,那他們至少能得到喘息的空間……雖然跡部和亞久津也不是什麼普通選手。

“啊恩,本大爺的華麗無人能敵。”感覺到其他人想法的跡部對此不屑一顧,“把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才是最愚蠢的行為。”

“你這算是話裡有話嗎?”幸村笑著問他。

是的,雖然跡部自己進入了A組,而立海大有兩個人去了B組,但幸村情緒還不錯,看上去還有些高興。對比起來,跡部自己贏了,臉色卻不是很好看。

這在他們兩個人相對而坐時表現得特彆明顯。

這一整天的安排就是換位賽,有人連續打了三場(亞久津),再訓練體能上會受不了。並且比完賽以後每個人也都需要一個個人空間去複盤比賽,分析比賽,身體也需要在高強度訓練以後休息,所以下午就變成了自由活動時間。

其實比完賽就已經算是下午了,一群人吃過了遲來的午飯(或者說是下午茶),有一部分人就回去午休,一部分人則從助教那裡拿了自己的比賽錄像回去分析。

跡部和幸村打算除了自己的比賽以外還分析一下隊員的比賽,拿了錄像以後去找空著的房間,就在室內活動室相遇了。

對上眼神的瞬間就明白對方的目的,於是兩支球隊的隊長乾脆坐到一起,也算是可以互相給出一些意見,從彆人的視角去分析更多問題。

剛才跡部看完了自己隊伍其他人的比賽,臉色就變得不太好看了。

他想,冰帝的其他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樺地和日吉倒是夠拚了,這段時間也算是有了不少進步,但是慈郎和忍足,到底為什麼不能更認真一些?

比較一下,立海大的正選每一個人,每一場都……不,也就是柳好像沒有在好好比賽,但他第一場對手很弱,第二場直接對上幸村和丸井,也算是幫丸井好好查缺補漏了。

去年練習賽時,毛利仿佛態度也有些不夠端正,但現在再看,毛利站在球場上的眼神已經和去年截然不同。

自己的對手也是,去年剛打全國大賽時,雖然也認真,但總有些“在球場上獲得收獲就好勝負不重要”的灑脫感,便顯得還給自己留了餘地,但之前的練習賽,和這次與自己的比賽,那家夥都全力以赴了。

進步真的很快,天賦也很出眾,意誌力非常漂亮。

跡部客觀評估,認為以後再讓小仁王和忍足比賽,說不定會贏得更容易……所以忍足那家夥到底還能不能行了?

大概猜到跡部想法的幸村莞爾:“你,每次

嘴上說得難聽,但本質沒有逼迫他們吧。”

“太心軟是不行的,跡部。”幸村溫言說著可怕的話,“想要讓人發生改變,就必須給人一個深刻的教訓,並且不斷給予壓力,強迫他發生改變……怎麼了,突然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跡部對幸村刮目相看:“雖然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麼溫柔的人,但說出這種話,啊恩,‘神之子’根本不適合你,你應該是暴君。”

聽到“神之子”的幸村嘴角往下,笑容淡了一些,聽到“暴君”則變得有些微妙:“我並不喜歡‘神之子’這個稱號,但‘暴君’也……”

跡部轉念一想,突然明白了什麼,揶揄道:“這個稱號,是你們私下裡給你們教練的稱號吧?而你,就算是教練,也不希望你和他聯係太深。真是傲慢啊,幸村。”

“換成是你,你不也會這麼想嗎?”幸村沒有反駁,隻是反問道。

跡部不置可否地頷首。

他說:“但相比較起來,立海大那個白發小子,仁王雅治,不是這麼想的。”

“仁王的立場和我,和我們都不一樣。”幸村說,“其實有時候我也想更深入地了解仁王君的想法。有時候教練的安排連我都覺得有些過分……所以,我確實不喜歡‘暴君’這個稱號。”

“因為你認為和教練比起來,你還差得遠嗎?”跡部笑了笑,“啊,從這個角度倒也可以理解。但或許,你覺得過分的事,仁王並不那麼認為。”

幸村不打算和跡部聊太多自家教練的教育問題:“說起來,你將不二安排在單打一,原本是打算讓我和他比賽嗎?”

“……你這家夥居然會去打雙打。”為了部員親自下手,這種事跡部……嗯,跡部倒也不是不會做,隻是他自己對雙打十竅通了九竅,親自上場隻會誤人子弟。

他沒反駁幸村的話:“我覺得不二的實力不算差。手塚離開以後,青學總得有能扛鼎的人。大石的性格沉穩,實力卻差了一些。如果不二可以……但那家夥,完全不主動,也沒有要承擔責任的意識。”

跡部說著微微皺眉,是有些失望的意思。

他也一直記得手塚。去年手塚直接在賽場上打敗了冰帝的前輩,那時候手塚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非常欣賞。如果隻是這樣,那跡部也不會太在意手塚,畢竟立海大這麼大的目標擺在這裡,幸村那麼耀眼,手塚連部長也不是……

但沒多久手塚就因為霸淩受傷出國了。

斷臂的維納斯被稱為美神,因為人類本能就會更惋惜於缺憾之美。跡部就不由得覺得,如果手塚沒有受傷,以後是不是會變得更強?傷勢會影響他的發展嗎?離開青學以後他會變得更強嗎?

不確定,以及永遠不會實現的預設條件,讓他始終記得手塚這個人。

他祖宅在英國,聖誕節回英國度假時在歐洲旅行了一圈,在滑雪時遇到了手塚。

和手塚的那次對話,讓他發現他自己和手塚有不少網球以外的興趣愛好,也發現了手塚並不是他想象的那種傳

統忍辱負重的日本人,更發現了手塚變強了很多,在國外得到了更多機會!

他重新把手塚放在心上,並且非常期待和手塚的對決。

而轉過頭來,他又發現了青學成績的敗落。

這讓他有些惋惜,並且和手塚見面時發現的一些細節,讓他意識到,手塚或許會回到青學。

什麼啊,都出去了居然還要回頭給人收拾爛攤子嗎?哪怕明白這件事背後還有其他故事,跡部總是忍不住為手塚感到惋惜。集訓這幾天,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大石進步了很多,性格也很沉穩,是非常合格的副部長,乾也求知若渴(就是對柳的執念有些不好看),倒是不二……

不二的實力很強。

他得到的信息是,不二一年級就能和手塚打得難分難舍。

但那是私下裡的比賽。

在前輩們面前,不二隱藏住了自己。

這種做法就很不符合跡部自己的美學。他看不慣手塚的“犧牲”,看不慣大石的“隱忍”,但認可他們的付出和意誌。可是不二,既然有這個實力,又為什麼不站出來呢?

這種想法稍微有些道德綁架,但跡部自己就是這樣的人,並且一直以自己為中心去思考世界上的任何事。所以他會直白表現出自己對幸村的在意和不爽(太傲慢了),也會直白表現出自己對手塚選擇的不滿(太隱忍了)。

此時他試探出不二的實力底線,又覺得有這樣實力的不二不站出來,非常不華麗。

他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幸村當然能從跡部的言語和行為舉止中看出跡部的意思。

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幸村說:“跡部,每個人的想法和意誌都不一樣。對你,對我,對我們這樣擁有野心的人來說,掌握一支球隊,帶領一支球隊,是滿足個人理想的方式。但對另外的人來說,他們並不喜歡成為領袖,隻想要更單純的成長環境。”

比如毛利。

幸村知道,柳和真田都對毛利不滿,但他自己對毛利是沒什麼額外的意見的。

他認為的,教練偶爾過於嚴苛的部分,也包括教練想辦法對毛利的逼迫。他後來和教練聊過一次,教練就說,我認為毛利在浪費他的天分,我在強迫他訓練和成長,而你給他呼吸的空間,這不是正好能夠配合嗎?

“我不會乾涉你的想法,幸村。”那個男人的語氣雖然是溫和的,但聽起來卻有些涼薄的意味,“我也不會乾涉柳,乾涉真田的想法。但毛利不太一樣。”

如果仁王自己世界的毛利,沒有說過“如果當時沒有浪費那麼多時間就好了”這種話,那仁王也是不會做到這種程度的。像是幸村,真田,他自己,是絕不會因自己過去的選擇而後悔的。但毛利不同,毛利比他們柔軟一些……或許不止一些。

他能夠推一把,那就去做,這是仁王的想法。

幸村並不知道仁王的真正想法,卻也從仁王的話裡摸到一些端倪。

“原來如此,毛利前輩是不同的嗎?仁王君也是不同的。”幸村當時一邊說一邊感慨,“就這樣直白地表示對毛利前輩和仁王君的另眼相待嗎?我們會傷心的。”

“我想真田不會因此而傷心。”仁王笑道。

但幸村自己其實也並不會因此而傷心。他隻是越和仁王相處,越明白教練冷淡的一面,和溫柔的一面。如此矛盾,如此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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