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德川到來(1 / 1)

網球部的表演非常成功,現場觀眾反響強烈。

仁王沒有上台安可,而是提前溜走了。他預料到了網球部的人下台以後肯定會被他們邀請過來的其他學校的朋友們圍住。他不想被學生們圍堵,也不想看同僚們調侃的眼神。

演出結束一切就結束了,後續不需要他添油加醋。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解讀不是嗎?

除去舞台劇之外,網球部還在海原祭期間開放了球場,用作參觀和體驗。非正選負責對網球沒接觸過的學生們的體驗,正選們則負責被他們邀請來,也肯定會提出練習賽要求的其他學校的正選們。

仁王提前退場,沒其他地方可去,乾脆來了網球場。

網球場邊還挺熱鬨的,一些知道網球部奪冠的立海學生也趁著空閒的時候來網球場嘗試一下這項運動。國中部的體育選修課程沒有開網球課,到了高中才開,所以不少國中生還是第一次接觸網球。

非正選們平時訓練也挺辛苦的,雖然正選奪冠,顯得網球部成績很好,但他們在網球部中也沒有太多參與感。不參加大賽還要參與訓練,雖然教練是很出名的職業選手可如果平時不關注職業網球,也沒有實感。不少非正選都覺得待在網球部太辛苦了。但此時,面對著平時同學們求知的眼神,聽著在自己講解網球技術時發出的“哇”的聲音,他們也不由得挺起了胸膛。

這時候,一個穿著黑白相間運動服,個子很高的人走了過來:“這裡是立海大網球部對嗎?如果想找MASA先生,需要提前申請嗎?”

“MASA?啊,你是說我們教練是嗎?”負責接待的成員有些為難,“我們教練訓練時會在網球場,但是現在是海原祭……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想要見他一面。能夠拜托你傳達一下嗎?”

雖然說是這麼說,但是既不說是什麼重要的事,也不說自己是誰……負責接待的網球部員非常為難。而且他總覺得這位朋友日語並不是非常流利,是外國人嗎?

仁王正好在這時候走過來。

他隻是遙遠地望了一眼,就發現了在人群中鶴立雞群的德川。

是的,德川。

和其他人相比,德川真的很顯眼。不隻是氣質和身高,還有那種和周圍人格格不入的傲慢。雖然他看似很禮貌,但眼神和舉止都顯示出了他的傲慢。

仁王還沒見過這一款的德川,不由得有些驚奇。

他走過去:“來找我……如果隻是想要挑戰我,或者請求我的指導,那可不算什麼重要的事。”

德川轉過身,在見到仁王時神色恭敬起來。但他的神態和眼神都透露出未經過太多風雨,被保護得很好的純真,和很純粹的傲意:“您好,我是德川和也。”

他拿出一封信:“這是我的介紹信。”

介紹信?誰寫的?

不管是誰寫的,也不管面對德川提出的要求是接受還是拒絕,都不適合在這個地點和這個場合。

海原祭的公開球場,人太多了。他看了一眼德川:“跟我來吧。”

往社辦的方向走,稍微遠離了室外球場,仁王才拆開了所謂的介紹信。

仔細一看信封裡放了三封信。

一封是之前聯絡過的德國俱樂部的教練寫的,署了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來過日本的帶隊教練,一個是原本是俱樂部教練現在是U17青年國家隊教練的人的名字,怕仁王不認識他還特意標注了身份。

第二封是仁王有點印象的一個職業選手寫的,曾經在他第一次打成年職業賽時給他帶來了一點麻煩的法國選手。在這個世界,這位法國選手依然給他帶來了一點麻煩,被國外媒體包裝成為他的勁敵。這屬於職業圈媒體常見手法。

第三封則是網協的信,指網協希望德川能夠參加明年的U17日本集訓,加入日本隊。

日本網協會搜集全世界青年選手的資料,向日裔青年選手發邀請。這些邀請大部分石沉大海,德川是難得給予回應的一個。大概是有些感動,網協才介紹了仁王的聯係方式的。

但仁王能從介紹信中看出來,網協大概是希望他們先行聯係仁王,和仁王交流過後再讓德川過來的,卻沒想到德川直接就過來了。

有點明白為什麼當年的平等院會在見到德川時就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了。

仁王已經過了會和小孩子鬥氣的年齡,見到現在的德川卻還是有點想讓人稍微“沉穩”一些。倒不是看不慣這樣的傲氣,而是有些新奇。

這樣驕傲的人,稍微打擊一下會得到怎樣的反應呢?

過剛易折,這孩子會因為打擊而一蹶不振嗎?

仁王當然是知道答案的。他見過後來的德川,反而不熟悉的是現在這個。

但他依然會期待。

如果我動手,結果會和平等院動手不同嗎?

“你希望得到指導。”他說,“那你用什麼來換呢?”

“我詢問過Q·P.”德川低聲道,“我也可以作為指導賽的道具,和對手,不管打多少場,持續多久都可以。”

“不設一個限製,說不定我會將你留在日本一年。”仁王調侃道。

德川卻說:“那也沒關係,一年後不是正好是U17集訓嗎?我已經決定參加合宿,一直留在日本也沒有問題。”

真不知道該說他真誠還是說他有些傻氣了。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吧。”

仁王原本也沒打算為難他,但總不能隨便一個青年選手找來就滿足條件,那麼之後他就永無寧日了。於是他這麼說著,看了看德川,微微眯起眼睛:“你先換一套衣服。”

等立海大網球部的諸位,終於從表演的場地裡出來,和他們邀請的其他球隊的正選們一起來到網球場,準備進行約好的練習賽,就發現……

“為什麼這麼多人?”白石有些驚訝地睜大眼睛,轉過頭看幸村,“你們安排了什麼特殊節目嗎?”

“沒有吧。”幸村也有些不解

,“在我們表演的時候,網球場隻有非正選執勤,進行一些基礎網球技巧指導和科普教學。”

“隻是網球科普教學會聚集這麼多人嗎?”大石茫然道,“大家都這麼喜歡網球嗎?真是不得了的氛圍啊,立海大。”

大和:“……”

下了舞台後幸村他們就都換回了正選服裝。小仁王親身上陣演了那樣的角色,下了台感受到彆人的視線,難免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強行繃住了。隻要他表現得足夠自然,那其他人自然會不會開玩笑,因為覺得沒意思。熱愛整蠱的人將這種心態把握得很好。

隻是這時候,小仁王難免想起了叔叔的招數。

如果這時候能夠變成真田,或者變成其他人,隱入人群……不,乾脆禍水東引,該多好啦。他想。

走得近了,就能夠看到,人群中,被圍著的網球場中間,站著的一個穿著立海大隊服的人。

但是……

“那不是立海大的成員。”在其他人開口詢問之前,幸村先開口道。

他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像是從溫和的殼子裡流露出屬於他冷靜霸道的一面。就站在他旁邊的白石眨了眨眼,看了幸村一眼。而跡部則輕哼一聲,像是早就預料到幸村會有這樣的反應。

像是意識不到幸村的態度改變,狄堂微笑著拍了拍幸村的肩膀:“仔細看看,教練在旁邊呢。好像在搞什麼特殊活動。不如我們過去看看?”

往網球場方向走的時候,就走在三枝旁邊的大和看了一眼幸村:“幸村君真是個強勢的人。”

“作為部長,性格強勢一些沒什麼不好。他比我和狄堂更適合做部長。”三枝說。

“從你口中聽到這樣的話,真是讓人想不到。”大和說。

“你想不到的隻有這個嗎?”三枝瞥了他一眼,“就像你無法理解我一樣,我也無法理解你。大和,以後我們還能一起打網球嗎?”

“……啊,居然從你口中聽到這樣的話啊。那麼,拚儘全力我也會試試的。”大和輕聲說。

三枝卻嘲諷地道:“拚儘全力,你真的會這麼做嗎?”

他們沒有再往下聊,因為當著彆人的面吵架很沒分寸。

而當他們走近,就發現到底是什麼“遊戲”讓大家都被吸引了。

是“階梯挑戰賽”。

總而言之,就是隻要從對手手裡拿到一個球,就可以獲得豐盛的禮品。

“還有人想要嘗試嗎?隻要一個球就可以。”拿著話筒的就是仁王。他靠坐在教練椅的扶手上,弓著背,看上去有些“不正經”,但氣氛被他炒得很熱。

而作為被挑戰者的那位選手,看臉也隻是中學生,板著臉一副嚴肅的樣子,握拍和揮拍的姿勢都很標準。

拿著話筒的仁王間歇性講解一些網球基礎知識,還在休息時間拉著暫時沒工作的非正選球員做示範。甚至他喊那位接受挑戰的選手擺出一些示範姿勢,那位選手也面無表情照做了。

見實在沒人挑戰,仁王還擺了幾l個易拉罐在球場對面,讓德川表演了一番網球打易拉罐,得到了不少人的鼓掌和喝彩。

就是圍觀的正選們和其他學校的球員們都嘴角抽搐:這是在乾什麼。

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後,忍足忍不住推了推眼鏡,對站在他旁邊的柳說:“真是敬業啊,MASA教練,見縫插針也要做網球基礎教學嗎?”

柳:“……這是我們的教練,怎麼,你覺得不好嗎?”

我說了不好你能讓我豎著出門嗎?忍足腹誹著,假笑道:“當然是很好的教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