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任務物品(1 / 1)

跡部是秋庭這組的“收尾人選”,那麼,平等院這組的“收尾人選”自然是幸村。

青訓到今天為止也有六天了,球員們很清楚地意識到了各自之間的實力差距。而在訓練營中,不變的No.1,幸村,自然成了許多人心目中的大魔王。

平等院並沒有將面前的國中生當回事,但他沒有表現得太明顯。隻是他的態度,幸村和跡部都能感受到。他們都驕傲又敏感。跡部瞥了一眼平等院,知道自己的對手是秋庭,側頭對幸村說:“喂,可彆表現得不夠華麗!”

“該擔心這個的是你,而不是我。”幸村說。

他們很自然成了自己分組裡的領袖,掌握了話語權之後開始指派起出場順序和組合方式。三個人一起上是不合理的,目前沒人會做三人配合,這種提議……幸村想,教練那種能用精神力直接帶人同調的自然會覺得三個人四個人也可以,但在場的球員沒人能做到這個,那麼二人就是極限了。

二打一也自然是雙打能配合好的優先考慮,不能做到一加一大於二就還是一個人上比較好。第一個出場的人不能太強卻也不能太弱,要能試探出對方的實力。

幸村和跡部以類似的思路迅速做完了隊伍搭配。他們嫻熟的樣子,和直接取得話語權這件事,讓清楚這意味著什麼的平等院挑了挑眉。然後他瞥了一眼表情很隨意的秋庭,想或許這個蠢貨會翻船。可這關他什麼事呢?

他自己是不會輸的!

幸村這邊,前十名的選手中,大石的個人實力要弱一些,大和則身上帶傷。幸村無視掉三枝前輩的眼神,直接讓大石和大和組隊了。

“大和前輩。”他雖然口中說著敬語,語氣卻沒什麼敬意,“你和大石君的任務就是儘量拖延,但如果實在不可行也不要勉強自己。”

“今天隻是基礎練習而已,為了基礎練習讓自己傷勢加重,繼而沒辦法參加後續的排位賽,是很可惜的。”

很難得這樣直面一個一年生,大和被幸村的氣魄給震了一下。雖然很溫柔地說話,表情也帶著微笑,語氣也並不重……甚至話語還很禮貌,可他就是完全被壓製住了,甚至連原本反駁的話語都說不出口。

他無奈地笑了笑:“我知道的。幸村君。”

第一個出場的人,他安排的是真田。一是因為他很熟悉真田的實力,二是因為真田從小練習劍道,就算對手的打法有些激烈也能找到規避傷害的方法。上次和山吹的比賽結束後,幸村去了解過狄堂諱莫如深的“關西流派”。他不認識出現的兩個人,但教練的表現讓他知道,這兩個人是高中生,或許來自關西。那麼,關西選手會是什麼打法呢?幸村不能確認,而他信任真田,他認為真田能夠打頭陣。

但真田在平等院手下撐不了一招。

這有場地的原因,也是實力的差距。如果在半年前,平等院還沒有升入高中,還沒有進入U17訓練營接受訓練,那麼他和真田的實力差距不會有這麼大的。但U17訓練營,以及三

船教練的魔鬼訓練,讓平等院的實力突飛猛進——以一些身體上的損傷為代價。

這也是三船教練每次敗者組訓練時間都不會很長的原因。時間太長身體會透支的。

隻是輸球倒沒關係,今天比賽的重點就不是贏球。但平等院輕而易舉就調動真田,真田卻還不能適應凹凸不平的地面,以至於控製不了球的落點,被平等院反向利用球的旋轉而不斷丟球……

這樣下去,根本沒辦法消耗對手多少體力。

幸村看著平等院幾l乎不移動的腳步,陷入沉思。

他看準時間喊停,瞥了一眼隔壁的情況,很快得出結論——這邊的對手比那邊的對手強得多。

果然,教練會給他出難題。但這好像是他之前自己要求來的呢?

幸村之後按照安排好的順序,讓大石和大和,大木和古堅以雙打的模式去嘗試調動平等院,但還是失敗了。狄堂上場,情況也隻比真田好一些:他認識平等院,知道平等院的一些打球習慣。隻是他了解的是版本更新前的平等院,所以效果並不明顯。

到這時候,幸村已經意識到,這場“訓練”,他們的勝算是很低的。於是他之後對隊友的要求就是儘量拖延時間,不要再想著去消耗平等院了,隻想自己的生存。而他則利用隊友和平等院拉鋸的時間,觀察地面的走向,觀察球的反彈方向,試圖在自己上場前先掌握球的控製方式。

跡部就站在他的旁邊,在做同樣的事。

他們倆很自然交流起來。跡部的洞察力出色,而幸村能通過精神力的流動去察覺到跡部肉眼無法觀察到的部分。兩個人很清楚現在最應該做的事,直接交換信息。並且,這種觀察和信息交換不影響他們根據現在的局勢安排自己的隊友。

“真是可怕的兩個人啊。”千石感慨地說。

他側頭問剛下場的忍足:“他們那邊的對手好可怕啊,這就所有人都快上過場了?你覺得我們的對手如何?”

“比那邊好很多。”忍足也在喘氣,滿頭是汗,眼鏡都模糊了。不到這個程度,旁觀訓練的教練和助教們是不會喊停的。他手軟腳軟,差點握不住球拍,還把球拍搭在自己的肩上,緩過氣來才道,“我們這邊說不定能贏。”

“跡部君和幸村君看起來很融洽呢。”千石則說著有些疑惑起來,“但我怎麼覺得,他們有時候……不太合適?”

“是想說合不來嗎?”忍足推著眼鏡笑道,“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他們倆都是驕傲的,隻想做第一名,隻想成為掌控者的人,自然會無法容許自己的掌控範圍內出現另外的‘掌權者’。”

“居然用這個俗語來形容他們嗎,你這是在吐槽吧。”千石看了一眼忍足,對忍足比大拇指,“關西幽默,是嗎?”

忍足:“……這倒不是關西幽默,隻是普通的吐槽而已。你小看關西人的幽默細胞了。”

很快就輪到幸村上場了,因為他這組全軍覆沒。而跡部單手撫摸著自己的眼角和淚痣的位置,很明顯打算通過觀察幸村的

打法和反應,去調整自己對場地的判斷。

幸村在開場直接用了精神力,哪怕這並不是什麼正式比賽。平等院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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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覺到自己因精神力的作用產生了視覺誤差。他自己的精神力強度要高於幸村,所以他能感覺到幸村的精神力作用。但就算如此,誤差也還是產生了。

理智上知道有誤差,但視覺直接產生了錯位,因此在第一反應之下擊球的落點還是出現了偏差。

這一球打出來,旁觀的人都發出了驚呼。

“不愧是幸村!”大石激動道。

大和:“……”

一開始平等院試圖直接用精神力去消除幸村精神力的作用。這是最快也最簡單粗暴的方式。然而他很快發現這樣行不通。雖然他自己的精神力強度更大,但兩人精神力的形態和用法不同,他沒辦法阻止在細微之處幸村精神力的“滲透”。

真是令人驚訝啊,這個小鬼……這麼想著的平等院很快也改變了自己精神力的用法,用更精細的操作方式,並且開始計算幸村精神力效果產生的誤差。將心態擺正後,幸村在他眼裡就是一個還看得過去的對手了,那麼他就不會再懶洋洋的。

擊球的力量直接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球砸在地上時將土質的地面砸出巨大的坑。幸村根本無從回擊,這一球他入手就感覺到了力量的可怕,為了保護自己的筋骨和手腕隻能讓球拍的拍面上抬,於是網球直接擦著球網飛了出去。

“小鬼,你叫什麼名字?”平等院問道。

幸村抿了抿唇,沒有回答。

平等院也不以為意:“這群人中的No.1應該就是你吧,你的胸口也戴著No.1的牌子。關東國中選手的No.1……這還遠遠不夠!先成為日本第一的國中生吧!”

他的球拍,連帶著他的全身似乎都燃起了火焰,是平等院將精神力運用到一定程度,卻不進入異次元狀態的一種中間態。

為了接住他的球,幸村必須用更多的力量去抵抗才能不讓球拍飛出去,也必須更多地輸出自己的精神力去抵抗平等院直接的精神攻擊。他很難得地感受到了壓力,而這種壓力是很陌生的,與教練打練習賽時不同。

和教練比賽時,他能感受到教練在壓製自己的實力,但還是時常理解不了教練的打法和選擇,有一種還差一點才能摸到教練表達的東西的感覺。而他每次理解了教練想要讓他知道的,他的實力都會有一個很明顯的提升。這讓他和教練的練習賽的節奏其實都是被控製的,不會太激烈,他的壓力也會被教練控製在一個可控範圍內。

而面對平等院,他仿佛面對著洶湧的不斷燃燒的烈火。攻擊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是他許久沒有感受過的,直接的實力壓製帶來的壓力。但這種實力差距又沒有大到他完全摸不到另一方位置的程度。他看著平等院,清楚知道兩個人的實力差距,卻也有信心當自己進入高中時,自己會更強。

逐漸地,幸村感覺自己雙腿酸軟,很用力呼吸卻還是有些缺氧。

比賽開始前他已經脫掉了負重,但此時他抬起自己的四肢時,仿佛負重還戴在上面一樣。他的手和腿都開始輕微顫抖,但他還在儘力控製著。而仁王也觀察著他,沒有喊停。

他的奔跑速度慢了下來,平等院也回到了有些懶洋洋的狀態。

失誤變多了,對球的落點的判斷也出現了失誤,逐漸無法掌握在土地上擊球的誤差……他變得狼狽,但旁觀的人沒有一個出聲,反而看著這樣的幸村,眼神流露出敬佩。

在幸村一個踉蹌幾l乎要摔倒時,仁王喊了停。

他往前跨了一步,隻是一步卻像是閃現一樣直接到了幸村旁邊,將往前傾的幸村接住。

“到此為止。”他這麼說著,低頭看了一眼幸村,確認幸村的心跳速度還在安全範圍內。

他和幸村對視後,在幸村的默許下摘下了幸村胸前戴著的牌子,將牌子丟給了平等院:“你的任務物品。”

平等院饒有興致地看著仁王和幸村:“哦?我明白了,明天,我會將這個牌子帶上的。我的對手就是這個小子,對嗎?”

“我會把牌子拿回來的。”幸村說。

他的聲音還有些虛弱,氣不足所以音尾在顫抖,但他的情緒很穩定,語氣也很堅決。平等院沒說什麼,隻是將視線轉移到了旁邊——秋庭看上去消耗了不少體力,而跡部還沒輪到上場,此時在和秋庭對決的是打起球來像瘋子一樣的亞久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