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訓練安排(1 / 1)

仁王晚上還是回了神奈川。

他走神的時候被小仁王發現了。

“訓練營發生了什麼嗎?”小仁王問。

仁王看了他一眼:“你要變得更強一點才行。”

“我當然會。”小仁王說著,將自己汗濕的頭發撩到額後,“原來如此,受到刺激了。”

他們的對話很有一種驢唇不對馬嘴的意思,但兩個人都覺得很順暢。是思路能夠直接對上所以乾脆跳過了很多步驟,直接在腦內完成對話後開啟另外的話題。

小仁王坐在地上,一時之間爬不起來。他剛和仁王打完一場“練習賽”。仁王壓製了自己的實力,但他直接和小仁王對決時有時候收不住手。幸好小仁王總能猜到他的思路,雖然被打得很慘但每次也都能取得收獲,因此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對這種一邊倒的“練習賽”說什麼。

控製自己呼吸的小仁王,忽略掉喉嚨口的血腥味:“你知道嗎?學校裡其實有和你有關的流言。”

突然提到流言做什麼?

仁王當然知道。

“我的流言應該有很多。”仁王想了想,“你指哪一個?”

“說你回國是有重要的人在國內,為了重要的人還安於做一個中學網球教練。”小仁王說。

仁王聽完嗤了一聲,不太客氣道:“這應該不是學校本身傳出來的流言,學校的流言不會圍繞這個部分。是網球部什麼人看了描述我的國外報紙嗎?三流小報確實有很多關於我的故事。”

有說得好聽的,也有說得難聽的。

仁王沒興趣去了解全部,但他精神力覆蓋住了整個學校,多少能從學生們的反應裡推測出一些。他不會直接去“聽”學生們的對話,那是隱私。而且自己的故事他看得多也聽得多了,這個世界的故事不會比原本世界更離譜的。他上個世界身上亂七八糟的流言也不少。

但他知道小仁王提到這個的意思。

轉移話題……以及調侃嗎?

但是,有件事他應該提醒一下小仁王。

“雅君。”仁王歪了歪頭,“你要知道,我的流言本身並不代表什麼,但對你不一定有利。”

“Puri?”

“幸村今天問,我什麼時候公開和你的關係。”仁王說,“如果你能成為正選,那麼網球部的大家都會好奇我們的關係吧。學校裡應該有這樣的流言,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我回國是為了重要的人。那麼當我們站在一起,他們會怎麼想呢?”

小仁王思考了幾秒,臉色變了。

他原本並沒有將流言當回事的,因為他很清楚,仁王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人”,在國內他沒有更多交際對象,雖然是親戚關係但也不常來家裡做客,晚上找他出門特訓也隻在最開始時特意找了父母打招呼,後來都會避開父母,從窗戶丟點什麼進來讓他自己出門。

比起其他人,自己反而更像是那個“重要的人”。但是仁王應該不至於對長得相似的

親戚家小孩有什麼特殊的“情結”,在網球部對幸村和毛利前輩也很好。

所以,應該隻是突發奇想要做教練才回國的。

思維的誤區讓小仁王沒有想過,又或者是刻意忽略了一個可能性:如果將“重要的人”與“心愛的人”畫等號,那麼他的出現就多了另外的可能性,比如仁王其實在年輕的時候有過一個心愛的人但是為了事業出國(雖然在大家的概念裡仁王一直活躍在國外沒有生活在日本過,但既然是流言那這些就不重要),後來發現自己有了一個孩子所以回國……

這麼想也很合理不是嗎?

“我其實不介意你喊我爸爸。”仁王摸著下巴,“堂哥大概會介意,但不讓他知道就行了。”

“叔叔。”小仁王打斷了他的話,“不到三十歲卻已經接受自己是大叔了嗎?”

“從科學角度,是存在這個可能性的。”仁王意有所指地笑了笑,“而且這或許會給你帶來一些正面影響……你覺得呢?”

“我不這麼覺得。”小仁王鼓了鼓腮幫子。

他們的“調侃”到此為止,沒人會真的將這個設想當真。這就是小仁王試圖用流言轉移話題並且開玩笑,卻被仁王反將一軍逗了一下。此時的他們都沒想到這個非常荒謬的流言居然真的有不小的市場。

當然這是後話,和此時的兩位仁王君無關。

將小仁王送回家時,小孩還有些彆扭地問仁王這樣頻繁往返會不會太累。

“精力充沛的人不需要太多睡眠。”仁王說,“而且夜晚總會發生有趣的事。”

比如之前的夜晚就遇到了攔車四人組。

不過後來他開車回訓練營就沒遇到過什麼意外了。倒是接到了網協的電話,和U17的幾位教練有了聯絡。他前一天夜裡開車回訓練營時就切換路線去見了三船教練一面,這天晚上又更換了路線。

車子停在沒有燈的狹小山路上,僅僅容許一輛車開進去的位置。

三船教練提著燈籠,護林員用的那種,從更高一些的位置跳下來:“膽子真大,在這個地方也開車嗎?”

“走過來就花太多時間了。”仁王說著,又瞥了一眼叢林深處,“您不也是開車進出的嗎?”

樹叢裡藏著一輛老舊皮卡,很老的車型,但看狀態就知道是時常保養的。三船教練也不可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待在深山裡,哪怕帶著學生也有需要補充物資的時候。外界會定期給他送生活用品,但學生這麼多,不夠用的時候三船教練也需要抽空自己開車去U17訓練營正式營地那邊取。

“我明天會帶學生進山,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避開這一片區域。”仁王伸手比劃了一下,從體育學院那一塊往這邊衍生過來的位置“圈”了一塊地。

這是他提前和三船教練商量好的,三船教練也答應了:“不用再說一次,我還沒到老年癡呆的程度。交換條件,五天後的淩晨三點,你需要安排選手在這個位置。”

三船教練伸手在另一個方向點了一下:“

我這邊過來的人會很多,但你們隻需要在那個位置埋伏並且打出攻擊力最強的球就可以了。”

三船教練說的五天後?[]?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是預計第一批敗者組回歸的時間。高中部也需要回學校打全國大賽,太晚會影響到學生們參加聯賽。

阻攔回歸人員的第一關卡,是白天會進行的“選拔”。第二道關卡,是夜晚在白天失敗的人會全部被安排在通往U17正式訓練營的路上,不斷用網球阻攔拿到回歸資格的人。隻要被球擊中掉隊,那就失去了資格。

三船教練其實沒怎麼指望仁王帶著的國中生,因此他挑了個非常刁鑽的位置,讓仁王帶著人到那裡,做一些可有可無的埋伏。

這算是網協牽線以後三船教練從自己角度給出的台階。

當然,他和仁王還有其他可以談的,但那要等到平等院完成他的承諾。那天三船教練說好了會在現場“觀戰”,黑部,齋藤和拓植教練也會線上關注仁王對平等院的安排。

當然還有秋庭紅葉和陸奧兄弟,可所有教練關注的重點都是平等院。

三船教練對仁王本人更感興趣,但他也知道此時對仁王提出什麼要求是“失禮”的。在學生眼裡像個暴君,但三船教練面對網協,面對同為教練的其他人,還是進退有度的。

他有些狡猾地說:“雖然我會清場,但總會有管轄不到位的地方。如果有高中生去了那個區域,就需要你們攔一下了。”

“沒問題。”仁王知道三船教練的打算,但這也是他想要的,“我會看情況出手的。”

為之後的訓練做了最後一次確認,仁王和三船教練告彆以後開著車回到了訓練營。

他每天回到訓練營都挺晚了,過了訓練營規定的熄燈時間,前幾天也總能抓到幾個“夜談”的學生。於是訓練營裡就有了“總教練會查房”的傳言……或許不算傳言,而是事實。

這天仁王沒抓到夜談的人,但他知道有幾個人其實還沒睡。

看來明天要做點準備了。他說的是真的:如果休息不好很難撐住第二天的練習。

第二天的項目是基礎訓練,但練習地點並不在體育學院內,而是山裡。仁王提前安排了各種急救藥物,早上出發前也讓助教團隊都帶上了,還喊上了訓練營裡預備好的急救人員。

“如果不舒服及時停下來,不要勉強。”仁王對學生說,“訓練是一回事,傷害到身體是另一回事。”

“今天的項目主題是耐力,也為了明天的專項訓練做準備。如果熱身不充分,或者心跳速度一下子提升得太快,身體是會有損傷的。”

他帶著球員們做了充分的熱身,才慢跑著出了體育學院的門:“今天的練習大部分是有氧,從慢跑開始。我們會從這裡出發,進山。剩下的項目在山裡進行。”

所有人都還背著網球袋和被要求攜帶的運動飲料,長距離慢跑相當於負重拉練。

不過,這也隻是“熱身”的部分。跑步是最簡單的項目。其餘項目,要等到了地點才能進行。!